第69章:金国墓突厥棺

毒观音怒道:“你这还不是说我打不过那两个小子?”

玉观音摇摇头,道:“师姐,不光是你,便是我,与那两个小子的武功相比也是技不如人。”

毒观音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玉观音继续道:“师姐,我不让你打开这口巨棺,真的是为了你的安危着想。这墓室里面我总觉得有些阴气森森的,而这两口巨棺里面也保不准有些什么僵尸血粽之类的物事,以咱们二人的功夫,恐怕要想全身而退都甚是艰难。是以我这才拦住师姐,等那几个人前来,咱们这才打开这两口棺木。”

毒观音脸『色』这才渐渐和缓下来。

一墙之隔的风冷情等人却是听得大不是滋味。

风冷情心中微微动怒,心道:“你这不是拿我们当做替死鬼吗?为你们打开这两口棺木,而你们取走里面的冥器,倘然有那僵尸出来,还要替你们打发了,世上真的有这种好事?“

风冷情心中暗自思谋,如何解开这困局。

只见那墓室之中毒观音似乎怒气稍退,站在那两口巨棺跟前,四下环顾。忽然道:“师妹,你说这墓室之中为何会有两口棺木,而且还有两盏鲛人灯立在那里?咱们也是二人—”说到这里,自觉晦气,当即口中呸呸两声道:“他『奶』『奶』的,这两口棺木的确有些邪门。”

玉观音望着那两口棺木,缓缓道:“这两口棺木应该是一座夫妻冢。是以才会并排摆放在这里。”

毒观音哦了一声,缓步走到那左面那一口棺木跟前,低头望去,忽然咦了一声,奇道:“师妹,你看这里有字。”

玉观音走了过去。也是低头而看。而后口中慢慢念了出来:“煞君延。”

毒观音奇道:“师妹,这煞君延是什么意思?”

玉观音皱起眉头,缓缓道:“这煞乃是昔年突厥古国的一个官职,仅次于可汗之下。掌管天下兵马。位高权重。”

毒观音奇道:“这里难道不是金国定王的墓室吗?”

玉观音缓缓道:“是金国定王大墓无疑。只是这大墓里面却出现了一口刻有古时候突厥古国的官员的名字,这却让人匪夷所思起来。”

毒观音目光闪动,缓缓道:“看来这两口棺木还不是什么金国定王的棺木。”

玉观音点了点头,道:“照这棺木上所留下的字迹来说,的确不是。”

毒观音看了看旁边的那一口棺木,那一口棺木上面却没有任何字迹。

毒观音沉默片刻,忽然道:“师妹,既然这两口棺木并非什么主墓室的王棺,那倒不如咱们现在打开看看,也许能够发现一些什么。”

玉观音略一犹豫,点了点头,道:“师姐千万要小心。”

毒观音见玉观音不再反对,当即走到写着煞君延的那一口棺木跟前,看了看那一口棺木,而后走到棺木后方,双手抓住那棺木的棺盖,用力一掀。

那一口写着煞君延的棺木棺盖竟然没有用棺材钉钉死,这一下就被那毒观音掀了起来。

那一口装着煞君延的棺木棺盖甫一打开,毒观音便是啊的一声惊呼。似乎在那口棺木之中发现了什么让她感到惊惧的物事。

其时,那一口棺木距离风冷情等人所身处的墓道距离甚远。众人看不到那棺木里面的物事,只能看到站在那一口棺木前的毒观音的满脸疑『惑』惊惧的表情。

玉观音一个箭步来到那棺木之前,抬头向那棺里望去,这一下也是顿时呆在那里。

风冷情等人都是非常疑『惑』,不知道那一口棺木之中藏着什么物事让这二人如此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只听那墓室外面一阵脚步声杂沓,似乎有十余人从那墓室外面的甬道奔了进来。

风冷情凝神细听,只听这脚步声落地甚是轻盈,似乎来者都是女子,心中立时醒悟:“看来是外面那些点『穴』观音的二代弟子来到此处。

果不其然,只听一众女子的声音隔着二十余丈之外,便即大声喊道:“师傅,师伯。”

毒观音冷哼一声,道:“你们怎么才来?”

只听一个粗豪的女子声音道:“师傅,师伯,我们这一路之上日夜兼程,不敢有丝毫耽搁,这才来到这边城。不过弟子被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所捉,这才有所耽搁。”

毒观音哦了一声,冷冷道:“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在哪里?”

风冷情等人将眼睛贴紧那弩孔。定神望去。只见一众点『穴』观音的二代弟子往两边一让,立时将一众点『穴』观音背后的一个青衣大汉闪了出来。

那青衣大汉不是别人,正是搬山派的弟子铁中坚。

铁中坚紧闭双唇,目光冷冷的望着面前二十余丈开外的毒观音,玉观音二人。一只右手紧紧的按在剑柄之上。剑鞘之中藏着的便是那一把搬山派的镇派利器辟邪剑。

毒观音见这青年气势虎虎,竟似毫不畏惧二人。心中怒道:“难道这世上小一辈的武功都如此厉害?便连这青年也是手按剑柄,似乎随时都要拔剑相向。难道这青衣大汉的武功也像那两个小子一般厉害?”心中不信,当即迈步而前。大声喝道:“笃那小子,你是何门何派,竟敢在点『穴』观音门下撒野?”

铁中坚眼睛望着面前这脸蒙黑巾的黑衣老妪,心中道:“这些点『穴』观音的二代弟子管这老婆婆叫做师伯,看来此人便是点『穴』观音的掌门师姐。旁边那一位青衣老妪一定是点『穴』观音的掌门了。”

毒观音身旁的点『穴』观音二代弟子的二师姐凑到毒观音耳旁,低声道:“师伯。这个小子乃是搬山派的门下。”

毒观音鼻子之中冷哼了一声,道:“原来是搬山派铁老儿的徒弟,怪不得这么嚣张,来到我们点『穴』观音这里撒野。我来深量一下你的本事,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资格。”说罢,毒观音飘身而起,向铁中坚扑了过去。

幽暗昏黄的灯影之下,铁中坚只见这黑衣老妪如鬼如魅,身形飘忽,转瞬间扑到自己身前。跟着一股风声猛地向自己面门砸了过来。

铁中坚不及思索,右手拔剑出鞘,反臂刺了出去。

只听当的一声,铁中坚手中的辟邪剑结结实实的斩在毒观音砸来的那一把点『穴』撅之上。顿时将那点『穴』撅的撅头斩了下来。

铁中坚跟着迈步上前,欺身直进。辟邪剑寒光闪闪,直向毒观音的前胸刺了过去。

这一下中宫直进,剑刃未到,寒气已然『逼』得毒观音的两旁鬓发向后飞了起来。

毒观音手中点『穴』撅撅头被砍落,心中又惊又怒。眼见那辟邪剑凌空刺至。竟然将身子往左一侧,避过剑锋,横里伸出一只干枯如鸟爪的左手,猛地向那辟邪剑抓了过去。

毒观音这一只左手是看准了那辟邪剑的剑刃无锋之处,满拟一把抓住辟邪剑,将这把辟邪剑夺了过来。以雪自己被斩去点『穴』撅撅头之辱。

当着这么多二代弟子的面,自己一招之间便被来人将点『穴』撅的撅头斩掉,这个脸毒观音可是丢不起。

铁中坚眼看那毒观音竟敢空手来抓自己手中的这一柄辟邪剑,眼中不禁掠过一抹寒光,就在毒观音左手闪电般抓来的那一瞬间,铁中坚募地里将手中辟邪剑横了过来。

墓室之中,只听那毒观音惨声长呼,跟着毒观音身子往后急退。退出数丈开外,站在那玉观音的身旁,这才停住脚步。低头看一只左手,只见左手掌心一道口子,鲜血汩汩而下。

这一剑竟是极深。

毒观音只觉左手掌心剧痛,大怒,抬起头来,向着铁中坚咒骂道:“那里来的小鬼,敢将婆婆的手割伤,不要命了吗?徒儿们,给我上,将这小鬼,『乱』撅打死。”

进来的这十余名点『穴』观音之中,有五名乃是这毒观音的门下弟子,看见师父手上流血,受了极重的伤,早就按耐不住,跃跃欲试,甫一听师傅呼喝,当即各自拔出点『穴』撅,分从四面扑上,顿时将铁中坚围在中间。

点『穴』撅一起挥起,向铁中坚身上招呼过去。

玉观音眉头微皱,心道:“这个师姐如此不知好歹,眼前这个青衣大汉明显是手下留情,否则的话,她这一只左手早就被那把剑砍掉了。她自己都斗不过这青衣大汉,叫自己门下弟子上去,岂不是徒然自取其辱?”

眼睛向围攻铁中坚的一众点『穴』观音望去,只见这些点『穴』观音果然是点『穴』撅舞动的虎虎生风,但却是一下也打不到那铁中坚身上。

只见铁中坚身形在一众点『穴』观音的包围之中游走不停。那一把辟邪剑却是始终并未再次出手。

玉观音知道铁中坚这是不欲与一众点『穴』观音为敌。当即向毒观音低声道:“师姐,叫你门下这些弟子住手吧。”

毒观音恍如不闻,更加大声呼喝门下弟子,上前攻击。

玉观音心里怒气渐涌。

那铁中坚也是心中怒气暗暗升了起来,心道:“一帮不知好歹的家伙。”

铁中坚心中暗暗思忱道:“看来不给这些点『穴』观音一些厉害,这些人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当即口中一声低喝,募地身子一转,手中辟邪剑猛地绕身转了一圈。

那辟邪剑何等锋利,切石如腐,这一干点『穴』观音门下弟子手中的点『穴』撅俱都是普通精铁所铸,被这辟邪剑一圈过后,统统斩去撅头。

叮叮叮叮叮五声过后,五柄点『穴』撅的撅头纷纷落地。激得墓室地上火星激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