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离开之后袁飞倒沉静下来,现在他看似被动被关在了香香的肚腹之中,实际上却已经掌握了主动权,若果他想要动手的话随时可以将这香香的肚皮踹开个大洞,唯一使得袁飞感到有些棘手的便是那宫炉之中的婴儿了。

香香设下的那三层禁制虽然玄妙,但是明显并未下大力气,只是用来防备袁飞这个练气期修士罢了,袁飞自认为不论是绝顶武者神魂的申屠陌还是兽皇巨尾妖猴都可随手破去,就是他自己拼上一拼也不是不能奈何那禁制,但是破去禁制的同时怎么能够不伤了里面的婴儿却是个问题。

袁飞约略思索一会不得其法,不敢贸然作为,反正按照这香香所言还要月余才能开炉,想来里面的婴儿暂时也不会有什么问题,袁飞也不急着妄动,决定先将这老井地下的情况探听明白再说,免得随意出手救不得这些婴儿反倒将自家性命丢在了这娘们的肚皮里!

袁飞在这香香肚皮里四处观摩了个遍,他也知道香香必然在以神识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但他却装出一副全不知情的摸样,一副好奇不已的样子,在香香的肚腹之中东看看西走走,甚至还动手摸摸这摸摸那,遇到些有趣的地方便把玩个没完,把个香香肚腹之中逗弄得血气加速香风鼓荡。

使得香香银牙暗咬,那袁飞所在之处乃是她的子宫所在,尽皆是些细嫩敏感肉皮,被袁飞这般触动直叫她心神好个不安稳。其实这香香肚腹之中并非那般娇弱不堪,这香香敢将袁飞这个练气修士引入肚腹之中自然便不怕他在里面翻天,就是袁飞用大力气狠砸香香的皮肉也不见得能伤到她分毫,可惜袁飞却偏偏没有下死手,而是捅捅摸摸的撩拨不休,这样一来却要了香香的亲命了,浑身上下都有种酥麻之感。

偏偏香香暂时还要依仗袁飞,她开丹这最后月余时间靠她自己是绝对忙不过来的,即便袁飞不来她也准备在近日去擒个炼气修士来,袁飞自己一头撞上来确实是剩了她不少时间,那三名筑基修士香香却是绝对不敢让他们进入肚腹之中的,否则对方真个怀有不轨,只在转念之间便能要了她的性命。

香香虽然被袁飞勾弄得难受异常,却不便发作,若是被袁飞随便摸了几把便跑出去斥责没来由的灭了她的威风,使得袁飞在他肚腹之中有所持,虽然香香也不怕他能翻出天去,但却需袁飞鼎力相助,不敢使得袁飞心中存了侥幸的心思,所以只得暗咬银牙,默默承受袁飞的戏弄,隐忍着一口怒气不发。

袁飞好一会玩耍之后才停了逗弄,抓起那根碧绿如墨的竹管心中暗笑:“没想到我这副摸样也有当童子的运道!”

在商国民间传说中,凡是神仙一流的人物身边必定跟着数个童子,这却并非是什么妄传之事,即便是对仙道了解不多的袁飞也知道,那些成就元婴的前辈们除了那些性格孤僻的以外尽皆养着无数童子,伺候衣行,看守洞府。

不过这些童子却并非是由人所化,尽皆是元婴修士从五岳山川之中收敛来的妖兽,以大神通点化了他们灵智,赐予了人形。

或许有人会问为何不直接找些人童来充当童子,这却是因为人心繁复最是难测,即便是元婴修士也很难揣测人的念头,而那些妖兽念头之中纯善之意浓厚,认准了恩主等闲不会变节,所以这些元婴修士宁可大毫法力也只收用妖兽所化的童子也绝不在身边轻易留下一个人童。

当然童子这种化为人形和那些化形期妖兽有着天壤之别,这些童子除了有个人的皮相开了灵智外,也就是有些自身身为妖兽之时的天赋自持而已,法力等等是一丝皆无的,不过却也是可以后天修炼出来的,这些童子和那些元婴修士之间虽然没有师徒之名,但却尽皆得到过元婴修士的点拨,而且他们并无人族那般多的杂念,修炼起道法来进境飞速,再加上这些童子身后尽皆是些元婴老怪,所以这些童子在修仙界可都是人人惧怕的东西,等闲不敢得罪。

袁飞随意的将那碧绿如墨、油光水滑的竹管放在嘴边运起真元吹了吹,这竹管之中竟发出了极其好听的声响,好似仙音妙乐一般,朦胧中透着一丝暖意。

那本已沉睡的婴儿们一听这竹管之中传出的声响便立即醒转过来,在那子宫鼎炉之中传来嘤嘤呀呀的声音。

袁飞心中一动,含了一口真元继续吹响这管竹,管竹尾端便奏响起来,那声音悠扬温柔,似乎母亲的低声呢喃,轻声吟唱,更好似一只温柔关切的母亲之手抚摸进了袁飞的心脉之中,袁飞似乎化为了一个小小的孩儿,被母亲抱在怀中,轻笑逗弄,爱抚脑壳,一股浩大的暖意瞬间流淌进袁飞心田。

这股暖流在袁飞的心田之中涓涓流淌,好似有无穷滋养一般,将袁飞的五脏六腑温润得好似玉石一般。袁飞觉得自己好似回到了母亲的怀中,母亲的肚中,重新被母亲的子宫孕育温养着一般,这一刻如此安全,这一刻如此贴心,如此温暖,好似世间一切都于己无关一般,袁飞甚至想永远赖在这一刻永世不出。

而那群婴儿在这管竹声响之中更是嘤嘤不已,有些开口早的甚至依依呀呀的妈妈、妈妈的叫了起来。

这一声妈一下便唤进了袁飞的心神深处,袁飞心神一震,整个人猛的从这温柔之中跳脱出来。

随后袁飞竟不受控制的哇的一下大哭起来。他自幼无父无母养他长大的葛洪又是蓄了毒辣念头,这使得他在内心深处越发对母亲有种期盼,平日里每每见到慈母弄儿都会使其心中微痛,不过这些念头被其深深地埋在心底,隐忍不发,今日恰逢这管竹之中竟发出慈母之声使得他心中积蓄许久的念头一下抒发出来,这才不受控制的嚎啕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