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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贝尔和霍金站在老家伙的法师塔最高一层上。这是霍金的要求，阿贝尔也没有拒绝。他清楚，对于这个世界，足以用千年老王八来称呼的霍金，比起洛丽应该知道得更多。他也乐意跟这老头好好谈谈，天知道去对付那叛乱的侯爵会发生什么。如果可能，最好能够从老家伙嘴里获知一点关于空间传送阵的事情。对于法师塔这种东西，除了父亲那个如同要塞般的法师塔，他还是第一次见识真正意义上强**师的战斗堡垒。

所谓的法师塔绝对不是一座简单的塔。在远古时代，那些强大的魔法师制造的法师塔都是如同飞行的战争堡垒一般的存在。这种动辄就要耗去一个帝国数年甚至十多年收入的法师塔，拥有者无一例外都是当代最顶尖的魔法师。用各种坚固的材料再添加了稀有材料利用魔法建造加固起来的高塔本身就拥有极强的防御能力，而塔的主人想方设法为自己的法师塔布置的强大魔法威力更是可能跟禁咒媲美。

可惜，到了现在，传奇法师的实力已经远远不能跟当时那些强大的存在相比。就好比霍金这样的十二级顶峰强者，他的法师塔虽然同样拥有要塞般的战争意义却无法如同传说中那样飞翔于天空之中，甚至隐藏在空间中。

“殿下，我听菲洛迪曼说过，在你们那个位面，虽然也有一些半神级的强者和传奇高手，但传说中的神却只有那么几个，甚至数万年没有降下任何神迹。请恕我冒昧，您是最近的一百多年里才获得了这样的强大力量吧？”霍金对阿贝尔显然很感兴趣。

“您想说什么？”阿贝尔眉毛挑了挑，终于明白菲洛迪曼这个疯子不止对这个世界有野心，甚至对自己那个世界也有想法。他早就收集了关于那个世界强者的情报，故而霍金才有此一问。

“您应该知道，我身上的诅咒已经越来越厉害。这是灾祸之神的信徒借助了那个可恶神诋的力量加诸在我身上的恶意诅咒。我的魔力在衰退，最多一年，诅咒就会完全吞噬我。我想知道，您一百多年就能拥有这样的力量，能否帮凯撒培养出几个足以帮助女皇的强者来呢？”霍金从法师袍里取出一件贴身挂着的魔导器，”您看，如果不是这件神器的压制，我早就被诅咒拖下了地狱。但这件神器的能量最多只能支持一年。如果可能，一年后希望是您在支撑帝国。”

阿贝尔终于认真地看着霍金。这老家伙和菲洛迪曼显然是两种人，自己半边身子已经埋进土里居然还想着帝国。不过他还是极度冷淡地开口了：“我不是你们帝国的人，甚至不是这个位面的人。如何帮你们甚至不帮你们，这都是我的自由。”他可不想被霍金的话套死，满口的饭能吃，满口话却不能乱说。

“远古的神诋合力创造了神力网，之后，一些弱等的神术流到了人类中间，有了魔法。只要是魔法师，都离不开神力网，哪怕是晋入传奇境界的强者甚至半神。只要在神力网的范围内，使用魔法和半神术都需要借助神力网的力量。而您，已经颠覆了众神定下的规则。我知道，您不用和神力网沟通就可以强行利用神力网无所不在的能量。如果您能在这场战争中保住凯撒，您可以成为这个国度唯一信仰的神。这是我代凯撒对您的承诺。”霍金站直了身体，终于说出了本意。

阿贝尔笑了。他不是这个世界的神，更不用在他看来极度空泛的所谓信仰：“我无法给你承诺。而你，如果真想让我尽力帮助凯撒，就麻烦你拿点有实际意义的东西出来。”

“您想要什么？”霍金的眼睛眯了起来，流露出一丝警惕，“您已经拥有那样的神器，这样的力量，还有什么比成神更让您看得上的？难道你想要这个帝国？这是不可能的。”

阿贝尔哑然失笑：“要帝国干什么。我要的是你所有值钱的东西，比如晶石，神器，魔法典籍或者别的什么。”

霍金不由呆了。阿贝尔居然会开口要这些东西。虽然只是短暂的接触，但是阿贝尔拿出来的任何一件物品在他看来都是无法想象的宝物。

“这是我做事的原则，你付报酬我帮你做事。”阿贝尔再度开口。他尽力在给自己找出流下来帮这个帝国的原因。人的天性很难改变，他继承自母亲的善良和父亲的冷漠起了极大的冲突。当年，他的母亲自身都难以保证温饱的情况下还能够救回受伤的女魔法师并不惜代价购买魔法药剂来治疗对方。也正是这个原因，当年还是小偷的母亲遇上了父亲，并且成了全大陆唯一偷了父亲钱袋的小偷。

不过马上老家伙的脸色就黯淡下来：“菲洛迪曼成神，这几年的战争，皇室数百年的积累早就消耗了大半。我现在能拿出来的，只怕根本无法让您满意。请跟我来。”

阿贝尔脸上带着复杂的苦笑，跟着霍金来到了法师塔的收藏室里。老霍金很诚实，拉开了收藏室里所有壁柜的金属门，打开了所有的箱子给阿贝尔看，甚至把自己的空间戒指都清空了给阿贝尔看。

最终摆在阿贝尔眼前的，只有几块算得上极品的晶石，一些老头自己制作的空间传送卷轴和魔法卷轴以及其他算不上好的材料和一些记录魔法的卷轴典籍等等。连年的大战，霍金已经把自己的收藏都贴了进去来维持帝国。

阿贝尔异常沉默地把那些卷轴和典籍收入了护腕内。他第一次被这老家伙给触动了。一个在帝国如同神一样的存在，竟然穷到只有这些东西。要知道他成为传奇强者，光守护这个帝国就整整六百年。这已经比斯麦达帝国的历史都要长。但是他的这些东西，比起斯麦达帝国的宝库，连千分之一都不到。

最后，阿贝尔矛盾之极又看似心疼无比地拿出了一枚两指宽的温润暖玉递给霍金：“这是一枚护身符，你带在身上，或许能让你多活几年。明天我就要带人去南方，我去见一下女皇。我不在的时候，你这个老家伙可要好好地活着。”

他极快地走了下去，甚至不想去多看那些东西一眼。

确定阿贝尔走了之后，原本一直愕然呆立着的霍金终于露出欣慰又似乎有些得意的笑容开始研究那块暖玉。很快，老头的表情变成了震惊，随即是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