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震庭虽知道谷倾芸有点傻,思维方式不一样,但是也不待这么玩人的吧,当下轻咳一声,“芸儿,辰帝在此不得胡闹。”

谷倾芸嘴角微微上扬,轻声回道,“哦,知道了,芸儿乖。”

辰帝一把坐在宝座之上,一手对着鼻梁耸了耸,似乎有些顾虑。

谷震庭眼里闪过一道精芒,上前说道,“辰帝可否在烦恼当年之约定?”

辰帝点点头,一双深邃的眸子好似无间之水,深不见底,叹声响起,“只朕者爱卿也。”

其实赐婚之事另有隐情,最初这件事还是谷倾芸的母亲找上辰帝要求赐婚于他的儿子,同时两人商定了鲜为人知的协议,就连谷震庭也只是在偶然间知道了一些事情。

谷倾芸眸光微微一闪,原来自己的婚事也不是辰帝乐意赐婚的,那会是谁呢,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饶是机智过人的谷倾芸一下也捉摸不透其中之原由。

看着他们提的那么隐晦,恐怕是不想让自己知道,心中暗暗一笑,嫁一头猪都比将北辰柏强,当下端着无聊的表情,“父亲,芸儿要回家,皇宫一点不好玩。”

“好好好,父亲这就带你回府,”说着对辰帝报以一拳,“辰帝无语忧虑,大可对外公布因家女偶感暗疾不宜嫁娶,特令婚事延后。”

谷倾芸猛地惊起,却被谷震庭不着痕迹的按住对着谷倾芸摇摇头,要知道君无戏言,岂能朝令夕改,那皇权威严何在。

谷震庭这话已经给了辰帝很好的台阶,虽然委屈了谷倾芸但是维护皇权的威严,就让时间来冲淡这一切。

辰帝眸光爆闪,整个人都散发着不可言喻的气势,重新起了身,“那就委屈令女了,朕会亲自拟一道旨来补偿令女。”

事情到了这一步也只能这么做了,“多谢辰帝,臣先行告退了

。”

辰帝亲自将谷震庭两人送到大殿外,回身整个人阴沉的可怕,对着张远怀喝道,“传朕旨意召柏王觐见。”

谷倾芸坐在马车上靠着车窗,脸色有些苍白,右肩有丝丝血迹渗出要不是谷倾芸今天穿了大裘只怕早已被谷震庭觉察出来。

谷震庭双目紧闭端坐着,缓缓睁开双眸看着脸色越发苍白的谷倾芸,探手摸了摸额头,“芸儿,你脸色为何如此难看?”说着对着驾车的谷宏说道,“去胡太医府上。”

谷倾芸心头一紧,连连摇手,“父亲,芸儿真没事,用不着看太医,休息几天就好了。”

谷震庭眸光一凝,凝重地看着谷倾芸,“芸儿,你不傻了?”

谷倾芸没想到藏得这么深还是被精明的谷震庭发现了,无奈的点点头,将事情虚构了一边。

原本紧锁眉宇的谷震庭缓缓松了开来,哈哈大笑一声,“芸儿你可谓是因祸得福,但是你为何要在上书房装傻,你这点雕虫小技又岂会瞒得过辰帝,你把辰帝想的太简单了。”

谷倾芸耸了耸肩,摊开了手,“无所谓,辰帝恐怕顾虑皇家脸面也定不会揭穿我的,女儿能求父亲一件事吗?”

“但说不妨。”听到谷倾芸不在痴傻,那他心中的罪孽就轻了几风,不由得心情大为舒畅。

“女儿恳请父亲不要把女儿恢复的事宣扬出去,就连老祖宗也不行。”

“这是为何?”谷震庭疑惑道。

“时候未到,这是父亲就交予女儿自行处理吧。”谷倾芸泛起俏皮的小嘴唇说道。

“好,父亲答应你!父亲什么都答应你。”笑声传到车外,谷宏小声问道,“将军还去胡太医府上吗?”

谷倾芸和谷震庭相视一笑,谷倾芸清脆的声音响起,“谷叔叔回府吧。”

谷宏哈哈笑了一声,挥鞭而下,马车欢脱地奔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