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景悠。”

帝瑾羽一眼就认出來人,就是当日在望风城中,与自己交恶的灵源宗宗主胞弟许景悠,对于许景悠的出现,自己多少还是有些意外,当日在望风城中,自己斩了许然臂膀,与灵源宗可以说已经是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我明白了。”蚩子弘已经将眼前这一幕给分析了一遍,之前这些宗门弟子在孤峰瀑布守卫,却始终不见幕后至人出來,如今他也明白过來,这些人的目的与自己相同。

“看來你们是有备而來的。”许景悠的出现是一个意外,不过帝瑾羽也沒有太过在意,气势外放凡是挡路者杀无赦,杀念道我更是在不断升华当中,显然同杀狱有一较高下的势头。

许景悠手握控灵珠,面色铁青分明已经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架势,身后还簇拥着一大帮灵源宗精英,各个都是來势汹汹,现在情况对与帝瑾羽來说大为不妙。

这是一个局,一个危险至极的局,若是一个不小心,那后果就不堪设想。

“沼泽大魔,真实好久不见了。”许景悠的脸色不大好看,同样语气也很是生硬,大有恨不得将帝瑾羽生吞活剥一样,手中的控灵珠,也在不断的闪烁诡异的光芒。

帝瑾羽同样回道“是好久不见。”

与昔日望风城中的许景悠大有不一样,如今在帝瑾羽眼中,总是感觉对方身上沾染某种邪恶的气息,类似与天外恶魔族。

帝瑾羽与天外恶魔族交手多次,而现在自己也感觉,仿佛很多事情都很这个天外恶魔族有关联。

“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许景悠一上來就是杀招尽出,高举控灵珠,梦魇道气狂袭而來,毫不留情这一点就可以看出,许景悠对帝瑾羽是有多么痛恨,而这个事情帝瑾羽刚想出手。

“放肆。”

蚩子弘苗刀力劈而下,瞬间就将所有的梦魇道气,彻底粉碎不留半点痕迹,一代皇朝皇子的大气度,展露无遗,苗刀轻鸣若是通灵有感,将蚩子弘再一次衬托的更加强大。

“一个小小的宗门,居然敢在本皇子面前放肆。”

蚩子弘故意强调自己的身份,毕竟在当今八荒中,国度朝廷与宗门世家,都是在相互牵扯之中,当然能够与大巫皇朝相互牵制的宗门,除却乱地仙域外,无论是四九上门还是八百魔门都不够资格。

皇朝的底蕴太过深厚,沒有人知道古老的皇朝传承中,到底蕴育出多少强大的力量。

许景悠此刻面色很是难看,自己也沒有想到,居然在这个时候,大巫皇子为帝瑾羽出面,灵源宗虽然有第一仙域为其撑腰,可圣光仙域绝对不可能为了自己与大巫皇朝翻脸,现在自己也是进退维谷左右为难。

“原來是大巫三皇子,真是幸会。”

就在许景悠有些不知如何应对的时候,杀狱站了出來,尽管他是魔门出身,但是本身实力摆在这里,自然有资格开口说话。

蚩子弘双眼很是认真的看着杀狱,淡淡的说道“杀狱公子,真是名不虚传。”

四目相对的交谈,蚩子弘能够这样说话,完全是因为自己在杀狱的眼睛中,不但感觉到杀气,同样还是感受到一股潜藏着的危险。

谈笑风声中,危险重重。

见蚩子弘站了出來,帝瑾羽仿佛心中更是有底气了,对着许景悠与杀狱说道“真是沒有想到,你们居然为了我而走到一起。”

“沒办法。”杀狱用手中的折扇指想帝瑾羽说道:“你们实在太过危险了。”

帝瑾羽看了看杀狱,手中骷髅折扇所指方向,居然还有落落,这让他感觉到更加的奇怪,落落的身份还是神秘,帝瑾羽心想起來“难道当真神秘到,让杀狱都有了一种危险信号。”

“修为不高,居然能够感受到我的存在,我真的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

帝瑾羽联想起进入这个九黎神殿之后落落的种种表情,不禁说道“原來她早就知道了。”

“你不仅仅是想要帝瑾羽的命,是不是想要玉蚕七叶草。”这一次落落打破沉默,一针见血的开口说道“为什么。”

之前帝瑾羽一直认为,杀狱的目的仅仅只是为了抹杀自己,并沒有多去想玉蚕七叶草的方面。

一听落落开口所言,杀狱却是连连摇头:“有些事情我是不会告诉你的,想要知道就是要付出代价, 死亡的代价。”

“你敢威胁落落姐。”

野兴宇踏步向前魔威赫赫,漫天诸神都要为之避让,魔威怒火滚滚燃烧,炙烤着整个九黎神殿:“居然想要小羽的命,你们在找死。”

怒拳爆发,迸发而出,如山洪倾泻,直冲十万里。

“轰。”

九黎神殿上下动荡,谁都沒有想到,野兴宇居然直接爆发杀招,面对如此暴戾的拳劲,许景悠不由的脸色大变,连连后退几步开來,而杀狱却是与之不同,轻摇漫步出。

“乱之杀拳。”

魔威与杀气交织在一处,描绘出一副壮世盛景。

“轰。”

瞬间中电光火石不断,野兴宇灵台小世界,魔威化滚滚黑夜压境而來,让整个大地都为之窒息,而杀狱乱杀狂杀上下无穷天,不留万物半条活路。

“喝。”

杀狱摆出衣服气定神闲的模样,而野兴宇则已经是狂意乱发,双目冲火,唤醒了好战的灵魂。

这一刻杀狱也开始正视起眼前这一位九黎少年:“沒想到,九黎居然出了你这一位少年英豪,居然能够身负如此强大的魔威,居然还是最为高贵的魔威。”

“最为高贵的魔威。”许景悠在这一点上,表现出异样的神情來:“最为高贵的魔,乃是起于遥远过去,消失于中古的太虚神魔,他是九黎巫人,怎么可能与太虚神魔有关系。”

野兴宇与杀狱,惊艳无比的交手,已经让众人都意外连连,然而就在这个事情情况再变。

“田兄,既然來了为何还现身。”

“这不是看有杀狱兄在场,就沒有小弟什么事情了吗?”

來人身穿锦绣华服,生得是一副豪迈模样,可帝瑾羽第一眼就感觉,眼前至人多少有些脸熟,结合之前在孤峰瀑布胡牛口中得知的消息,帝瑾羽猜测起來“姓田,难道是上光门來人。”

“在下田正雄,乃是田荣的族兄。”

一听來人如此说话,帝瑾羽心中都不禁苦笑起來“今天还真是处处见冤家,居然怎么多仇家找上门來。”

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够同杀狱走在一起,就可以想象到田正雄的实力。

“听说田荣与你在飞马大山有过一战,我就好奇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让他无功而返,现在我终于知道答案了。”田正雄语气多少带着对帝瑾羽的赞许,不过他心中的想法,恐怕却并非表面如此。

帝瑾羽冷眉一挑,对着田正雄说道“废话说太多了,想死吗?那就向前一步。”

在这种情况下帝瑾羽居然有胆色说出这样的话,杀狱摇动着骷髅折扇做隔岸观火的姿态,许景悠也是如此,一时也沒有人给自己台阶下,田正雄多少有些尴尬,毕竟沼泽大魔的凶名在外。

“你太狂妄了。”田正雄并沒有向前一步,而是直接亮出一面古色铜镜來:“太狂妄的人,一般都活不久。”

田正雄沒有向前一步,帝瑾羽却是向前一步,他要在气势上强压对方,好在关键时刻一击必杀,看着田正雄首宗地古色铜镜,与田荣手中的三光镜,大有异曲同工之妙。

一步向前帝瑾羽铁面冰冷的说道“是吗?”

帝瑾羽气场十足,一时就完全掌控主动权,田正雄也语塞起來,居然都不知道如何回应帝瑾羽來。

“小子,你太狂妄,受死吧。”

田正雄实在是忍无可忍,祭出古色铜镜來,镜面五光十色连连闪动,那是代表着人之三魂七魄,这是一个能够拘拿三魂七魄的镜子,异光闪动直接罩上帝瑾羽。

“想要我死,你沒有这个资格。”

古色铜镜之上的光芒,照耀出一个个拘拿魂魄的大山,而帝瑾羽却是不动如山,山海魂真龙魄何其强大,如见山海咆哮滚动,真龙畅游起中,那三魂七魄之光,顿时变得无比的渺小。

“这怎么可能。”田正雄怎么也沒有想过,会面对如此一种情况。

帝瑾羽又是一步向前,在拉近自己与对方的距离,或许只是一个步伐而一,却在无形当中带给田正雄压迫感。

“给我死來。”

古色铜镜高悬于头顶之上,光芒垂落将田正雄衬托起來,起手秘术连连大动,化一切光芒为利剑,化一切光影像为天罗地网,一时间将帝瑾羽置身危险当中。

“想要我命。”帝瑾羽当场大喝起來“我说过你沒有这个资格。”

这个时候帝瑾羽勃然大怒起來,背后道纹再一次闪动起來,整个人宛如洪荒猛兽,血盆大口吞日月,獠牙一开吃山河,这一刻好似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了结果一样,不过结果真正到來到时候依旧还是震骇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