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铁索带队的人马护送下,章默一行乘船直奔镇江。从扬州到镇江只要过了长江就到了,不过半天的行程,待到晌午时分,章默一行到镇江,早有地方官员前来接应,安排食宿。扬州擒贼事急,张铁索就不逗留,带队立即回赶了,而扬州府姜霖的师爷则顺道直下南京,前去请援了。

章默刚刚看着众人安置妥当,在房间里坐下打算小歇片刻,章其敲门进来。

“金陵有事吗?”

“哦,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金陵在镇江有个旧友,也是善晓琴律,金陵既到镇江,就想前去拜访。今晚把酒谈琴,就不回来了。却不知道爹是打算如何安排行程的?”

“恩,既然是旧友也应该去拜访一下,你也不是孩子了,自己看着办吧。今天我们就在镇江留宿一宿,昨天大家都没有睡好,今晚休息好了,明天一大早就去沿水路去南京。”

“既然如此,那金陵就去了。假如明早爹还不见金陵回来,就不用等了,我自将到南京与大家回合。”

“好,去吧。现在世道不是很太平,自己注意就是了。”

张其正要告辞退出,就见上官裳高喊着“金陵哥哥”进来了。

“章伯伯好,我找金陵哥哥玩,就不打扰您休息了。”上官裳向章默问过好后,就要拉着章其往外走。章默看着眼里,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哎,真拿你没办法,又有什么事?”章其一脸的无奈。

上官裳拉着章其走到院子里,才放开他:“听说镇江的菜做得很好吃啊,我们去吃吃好不好啊?”

“不好!小心你吃了长胖,以后嫁不出去。”章其一口回绝,“我今天还有急事,真的要吃,以后再带你去。”

“啊?你又想一个人遛啊?昨天在扬州我还没有跟你算帐呢?假如不是你一个人去逛什么瘦西湖,我也不会去找你,那也就不会碰上什么南霸虎和杀僧了渡了。”上官裳见章其不肯带上她,马上就变央求为指责,摆出一付气鼓鼓的样子。

“今天我是真的有重要的事情,不能够带你去,而且今天比昨天会更危险。你就好好地在这驿站保护大家,等到了南京以后,我一定带你好好玩玩。”

“不行,今天我是非跟着你不可了!”上官裳将脸望别处一转,一付跟定了的样子,“再说了,既然危险,那我就更好跟着你了,你不会武功,好歹我也是上官非的女儿嘛。”

“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呵呵,算了吧。”章其转身向外走去,“你别跟着啊,到时候跟丢了我,又在镇江迷了路,那可就不好了。一个大姑娘家,很丢人的。”

“怎么可能呢!”上官裳连忙跟上,她才不相信凭她的轻功,会把章其给跟丢了,“你再说不字,别说我欺负你啊,你一个大男人被我一个姑娘家的欺负的话,会更丢人的。”

章其见上官裳一付吃定了她的样子,只能摇头苦笑,他最没有办法的就是这个上官裳了。从小到大,基本上都是她逗他,而他就是拿她没有办法,一来上官裳武功在身,二来是上官裳不论怎么说,也是个漂亮可爱的女孩子,他是打不得也骂不得。这此她跟自己上京,假如有什么意外,他可就难辞其咎了。

“你这丫头,我还真拿你没有办法!跟着吧!”章其转身往外走了,上官裳连忙紧紧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街上,章其不仅感叹,虽然只隔了一条长江,但是,比起扬州来,镇江就没有那么繁华了。

“金陵哥哥,你说,我们吃什么好呢?我肚子有点饿啊!”

“啊?你不是刚吃完午饭的吗?”

“那是官驿的东西那里有酒楼的香啊,我想着你一定会带我出来吃的,所以中午就只吃了一点点。”上官裳也有点不好意思,连忙向章其解释。

“不对啊?你以前只是贪玩,不是这么贪吃的啊?你这是这么了?”章其突然转身,盯着上官裳问道。

“有吗?我怎么不知道啊?”

“算了,算了,镇江的临江楼菜做得不错,今天就让你吃个够。”章其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前面带路,继续前走了。

*****

下午两点时分,却见章其一个人出现在码头,搭上了前往扬州的船只。原来,他和上官裳到了临江楼后,就先让上官裳点了几个镇江名菜,等两个人吃的差不多的时候,趁起身结帐,就那样从后门遛了出来。怕上官裳发现,就连忙雇了顶轿子,直奔码头来了。可是,他好不容易甩掉了上官裳,又去扬州干什么呢?

等章其在同一天再次踏上扬州的时候,他已经是另外一个人了。虽然还是翩翩佳公子,但比易容前多了几分浮夸,看上去俨然是一个纨绔子弟。他心中想着上官裳找不着他的样子,嘴角不由浮起一丝笑意,但又旋即隐去,只见他信步来到望春楼,眼睛望也不望地,就直走了进去。

“哎哟,这位公子长得个英俊哦,今个怕我们的姑娘都要倒贴来陪您了。”老鸨一看章其的打扮,就知道是一位富家公子,马上亲自迎了上来,“公子面生的很啊,可是头一次来照顾小楼生意啊?”

“本公子是慕名而来,听说望春楼的草草姑娘是扬州极品,还不快唤出来陪我喝酒?”章其随老鸨来到一个高级包厢里,头也不抬地从怀里掏出一小锭金子,往桌上一放,“只要本公子今个高兴了,这锭金子就是你望春楼的了。”

“哇,公子真是大手笔啊!”老鸨见到金子马上两眼放光,伸手想抓到手里,却被章其给按住了。

“想要啊,可以!还不快让草草姑娘过来!”章其脸色一沉,仿佛是换了一个人,吓得老鸨马上把手收回,堆上一脸的疙瘩笑容,道:

“我这就去跟草草姑娘商量商量,让她来陪公子您。在我们这里,有钱的就是爷,虽然现在草草姑娘陪的也是位有钱的爷,可那里能够跟您比呢。”说罢,还不忘朝章其鼓鼓的钱袋瞅了瞅。

“这还差不多,还不快去!”张其吆喝完,端起一杯茶,慢慢地品尝起来。

老鸨招进两个丫鬟先伺候着章其,出了包厢,转身把门带上,却不见她望姚草草的小楼走去,却快步来到最后面小楼,在一个房间门口停下,伸出手指,在门上轻轻地扣了三下,停了一会儿,又扣了六下。只听放内传出一个人的声音:“进来!”

老鸨推门进去,房间内坐着一个男子,赫然就是昨天夜里章凌看到的中年男子,也就是李鬼所说的“金门公子”杜鸣。

“秦护法,这个时候,找本门主有什么急事吗?”杜鸣似乎有点不耐烦地说道。

“回门主,金子出现了!”原来,这老鸨竟然是劈天裂地门的护法,难怪杜鸣昨天晚上会出现在扬州知府的宴会上了。

“金子?什么金子?”杜鸣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

“就是昨天寄情园失窃的金子!”老鸨向门的方向看了看,低声道。

“寄情园失窃的金子?在哪儿?”杜鸣的眼睛闪烁起光芒,整个人一下子来了精神。

“前面来了一个富家公子摸样的男子,一出手就是一大锭的金子啊!”老鸨说起金子,差点忍不住掉下口水来,把章其的小锭金子也说成了一大锭。

“你怎么确定那金子就是寄情园的金子?”

“哎呀,门主,你想想,谁会一下子带着那么一大袋的金子呢?再说了,就算他的金子不是昨晚寄情园的,今晚也应该是属于我们望春楼的了!”老鸨似乎已经吃定了那金子。

“好吧,这事你就让快手三他们去办吧,难不成还要我亲自动手不成?”杜鸣挥挥手,示意老鸨退下。

“可是门主,那要命的金子指名道姓地要姚护法陪,可是现在姚护法正在陪另一个要命的快刀手韩兴啊!”老鸨为了这金子,开始头疼了。至于姚护法,当然就是扬州第一名妓姚草草了。

“等等,你不觉得有点蹊跷吗?六扇门的韩兴光临青楼已经是够奇怪的,而且恰巧昨晚偷了金子的人也出现在这里?这难道是巧合?”杜鸣站身起来,走向禁闭着的窗户,“难道昨晚我们的行动败露了?”

“不可能啊,假如昨晚快手三他们假如被人识破了的话,那也不回等到现在了,昨天晚上官兵就把这望春楼给铲平了。”老鸨继续分析道,“我看十有**韩兴到这里来,是为了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打听到些什么,而那个呆头的金子,则完全不知道韩兴在这里,不然也不敢这样大胆地要姚护法陪了。”

“不用猜了。你马上去外面看看,有没有官兵埋伏,我亲自去会会那个什么公子。”杜鸣拉开房门,先走了出去,老鸨马上在后面跟上。

“那金子在前面二楼的九号包厢,门主可千万要不啊金子给留下啊。”老鸨出去看动静前,还不忘惦记着那金子。

*****

望春楼二号楼的三号包厢内,快刀手韩兴的手全然不顾房间内还有两个丫鬟在,肆无忌惮地在姚草草的身上游走。姚草草坐在韩兴的腿上,不停地扭动着身子,开始有点欲火燃身,难以自禁了。

“草草姑娘真是天生的尤物啊,今日能够一尝秀色,韩某人是死而无憾!”韩兴的手慢慢地从谣草草的衣服外面向衣服里进攻,嘴巴也没有停歇,不停地吻在姚草草的粉颈上。

“韩爷,别急嘛,来,让草草先陪你喝几杯。”姚草草挣扎着从韩兴的腿上站起来,又向两个丫鬟打了个眼色。两个丫鬟连忙上前,一左一右夹着韩兴,为韩兴把酒给满上。

姚草草整理了一下衣衫,又轻轻地咬了咬自己的舌头,才将刚才的欲火强行压了下去。她是学过媚术的人,媚术的最高境界就是挑逗起男人的欲火,而自己却保持清醒。可是今天这韩兴却一点都不顾旁边有没有丫鬟,就直接对她上下其手,反而把她挑逗地上了欲火。姚草草稍微清醒了一下后,又坐到韩兴的身边,两个丫鬟也趁机退出了房门。

“来,草草姑娘,让韩某我好好地尝尝姑娘的细皮嫩肉,让本大爷我给你好好地揉揉。”韩兴边说,手边又向姚草草伸去。

“韩爷,你真坏!”姚草草一个转身,避让开去。虽然韩兴看上去一付色迷迷的样子,但姚草草却知道其实他很清醒,也隐隐感到对方不是单纯地为了寻欢来的。

“是吗,那我就再坏坏。”韩兴毕竟是六扇门中的高手,姚草草虽然身法巧妙,但他再度出手,姚草草已经落入他的怀里。他趁势将姚草草抱起,走向房间里的另一个内室。

原来,望春楼为了姑娘们卖身,特地对房间的结构做了设置,包厢分内外两室,外室供客人饮酒取乐,姑娘们吹拉弹唱,装饰的较为豪华,而内室里则很简单,里边就一张大床,供客人跟望春楼的姑娘欢好。青楼,本来就是卖笑卖身的地方。

韩兴将姚草草往**一抛,姚草草的身体柔若无骨,落在被褥下,她轻轻地呻吟一声,娇媚百态地对着韩兴道:“韩爷可得疼着草草啊,把草草给弄疼了,草草可不依的。”

如今她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这韩兴是滴水不漏,她出了假戏真做,也没有其他办法了。今天,不管韩兴是为什么来的,她姚草草就把他当作一个普通的嫖客,看他能够拿她怎么样。不过她也是有苦说不出,因为其他的嫖客她还可以得罪,而这个六扇门的高手,她是无论如何也得罪不起的。

真的到了**,韩兴却突然变得不急了,慢条斯理地只是用手去抚摩姚草草的身体,似乎对姚草草的这招也不只所措。他就那么若有所思地抚摩了半刻钟的时间,终于去解姚草草的衣扣。到了这时候,他也除了假戏真做,没有其他路子可走了。

衣服除尽,姚草草玲珑有致的玉体横陈在**,一对玉峰高耸,看得韩兴也渐渐热血澎湃,终于他也飞快地解开自己的衣衫,向**扑去。

“蓬!”地一声巨响,就在此时从外面传来,韩兴一楞,又马上以奇快无比的手法穿好衣服,向外面掠去。

姚草草也想不到在此紧要关头,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深深地呼吸了几口,再在**躺了两分钟的片境,终于也穿上衣服,向外面走去,要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姚草草刚走出包厢,就见两条人影从九号包厢里窜了出来,一个翻腾,跃入天井,双双对立着站好,两人双眼盯着对方,丝毫不敢分心。只见一人身穿蓝色长袍,风度翩翩,五官饱满,看上去像是不会武功的一个风流公子,可她早已看出就凭两人刚才那一跃来看,至少在轻功上,这个蓝衫并不比另一位公子逊色。当然,她也一眼看出了那另一个身穿米黄色锦袍的男子就是金门公子,也就是她的门主了。此时,二号楼的围栏上挤满了看热闹的嫖客,在青楼妓院,这种因争风吃醋而打斗的事情是几乎常有发生,众人是乐得看个热闹。

只听那蓝衫公子哄声道:“这望春楼是不是不想再开下去了?本公子等草草姑娘等了半个时辰,竟然还不见来人。而这位公子却自称是望春楼的大老板,仗着什么化骨掌,竟然想强抢本公子的金子。大家评评理,这望春楼是不是该被我踢掉招牌!”

“化骨掌!”那锦袍公子杜鸣还来不及反应,就听见人群中有人惊呼。这嫖客中自有武林中人,当然也有人是听说过化骨掌的。不过更多的人当然全然不知道化骨掌为何物,继续只关心两人是否能够真的打起来,好有热闹可看。听过化骨掌的当然也不肯离开,假如是假的倒也罢了,万一是真的,那更是要瞧个仔细,以便日后知照相关门派全力围歼。

韩兴面露冷笑,却不见他出手,也只是学旁人一样,静观其变。姚草草看看院子里的两人,她是可以肯定金门公子不会像蓝衫公子说的那样炫耀的,可是,假如不是杜鸣说的,那蓝衫公子又怎么会知道呢?她用眼睛瞟了瞟韩兴,见他没有行动,更是摸不准他葫芦里藏的是什么药。

“好,既然听这位公子的口气很想见识一下化骨掌的厉害,那就让我把你送上路吧!到了黄泉路上,休怪本公子心狠,只怪你自己不长眼睛,一定要来找死!”话还没有说完,杜鸣本来藏在衣袍里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乳白色,夹带着一阵腐臭的气味,向蓝衫公子突然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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