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霜从上官非的院子里夺门而出,在南京城的大街上疯狂地奔跑,连牵动了伤口都不再顾忌,本来已经初步愈合的伤口又重新渗出血丝,将伤口与肩部的衣服粘合在一起,让她不时地感觉到疼痛。不过,冷凝霜此刻心头的伤痛,却是比右肩箭伤还要厉害。

冷凝霜终于累了,在一棵柳树下边停了下来,也终于忍不住,趴在树干上哭了起来。此处已经是南京城外了,柳树的前面,就是秦淮河了,不过,这一段的秦淮河上并没有画舫穿梭,只是静悄悄地一江弯月。冷凝霜并不知道,她刚才那速度,不知道吓坏了多少街上的行人,她只是感觉到身边的一切都仿佛失去了知觉,就只剩下她一个人在那边奔跑,建筑物迅速地往后退去,耳边是呼呼的风声,除了偶尔的肩膀上传来的伤痛,她甚至不知道她还是一个活人,存活在这个世界上。

激烈的抽搐终于慢慢地平缓下来了,然而肩膀伤口的疼痛却是越来越明显了。冷凝霜在树下找了一块石头坐下,静静地抬起头来,看着月色下的秦淮河,心湖也慢慢地平静下来,一阵风吹来,柳枝开始摇曳,如丝的柳条轻轻地抚过冷凝霜的肩背,如同这黑夜的手。弯弯的月亮倒影在秦淮河水里,随着一阵春风,玉碎成波光粼粼。在远处的柳树下,草丛中,河水边,还有小虫子在不停地叫着,农历三月下旬,已经开始了有点夏天的气息了,虽然在这晚上,天气还是有一点的凉,冷凝霜抬头仰望天空,满天的繁星点点,一条银河有点黯淡,但是银河两边的那两个牵牛星和织女星却是分外地明亮。

冷凝霜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俯首去拿刚才掉在地上的包袱,却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让她又一下子坐到石头上。冷凝霜咬着牙齿,小心翼翼地掀开右肩的衣裳,开始还好,待到把贴身的衣服跟伤口分开的时候,痛得她眉头紧皱,额头都渗出了汗水来,本来差不多已经愈合的伤口,经她刚才的那一阵狂奔,现在将伤口跟衣服分开,又是血肉模糊了。冷凝霜先是用一块干净的手帕,在河水里打湿了,将伤口清洗干净,然而左手伸进怀里,掏出了一个陶瓷的小瓶,小心地拔出瓶塞,轻轻地倒了些白色的粉末在洗干净的伤口上,又另外地找了块干净的手帕将伤口包扎好。由于伤口在肩部,并不容易包扎,她也只是在衣服和伤口之间垫了一块干净、干燥的手帕,不再让已经被血水打湿了的衣服摩擦伤口而已。冷凝霜整理好衣裳,将包袱放到左肩上背好,左手提着剑站起来,她还要回到南京城内去,找家客栈,好好地养伤,然后,再去处理自己的一些事情,比如找到婆婆。

“啊!”冷凝霜大声地惊叫了起来,后退了好几步,差点就掉进了河水里。原来,等到冷凝霜转身的时候,竟然发现有一个人站在树的后面,而自己刚才却是一点都没有发觉,惊吓之下,花容失色。只听“晃”地一声,冷凝霜不顾肩膀受伤,右手抽出了长剑,对着树后面的身影道,“什么人,给本姑娘出来!”

“哎,罪过,罪过,想不到小生竟然吓着冷姑娘了。”一个身影悠悠地从树的背后转了出来,手中却是摇着一把折扇,一声叹息道。

“竟然是你,找死!”冷凝霜看清楚了那人的模样,心中狂跳不已的心终于一下字落到了地上,手中的长剑却并没有收起来,而是一声娇喝,向那人疯狂地刺去。

“冷姑娘,你这又是何苦呢?天下男人多的是,小生对冷姑娘可也是一片赤忱啊。”月色下,那人的面庞也终于渐渐看了清楚,原来竟然是以前一直缠着冷凝霜的司徒蝶!

“既然你诚心要找死,那也怪不得本姑娘了!”司徒蝶不说还好,本来冷凝霜也只是因为被吓着了,随便地刺几剑出出气,但是司徒蝶竟然那壶不开提那壶,刚刚平静下去的心又一下子恼火了起来。本来冷凝霜就是那种异常冷漠,而且也很装面子的女孩子,司徒蝶竟然如此说话,让冷凝霜恼羞不已,手中的剑势也就加快了很多了。

司徒蝶其实也并不知道冷凝霜为什么会一个人坐在这里,更加不知道她是因为跟章其那边翻脸的缘故,他说那句话,本来也只是猜想和想确认一下,却想不到虽然证实了冷凝霜刚才的哭泣是因为感情的问题,却是招之了冷凝霜疯狂的攻击。到底是谁让冷凝霜这样一个人在这郊区的秦淮河畔哭泣呢?是沈定还是章其?司徒蝶并吃不准,但是,他更倾向于是沈定,因为在他的心里,还是无法将章其这个官宦子弟与冷如冰霜的美人儿联系起来的,到是沈定与冷凝霜有着相似的性格,也有着与他相等的武林地位。在他的心里,也只有沈定这样的冰冷的男人,才舍得让冷凝霜这样的美女伤心的。

冷凝霜一边疯狂地将剑刺向司徒蝶,一边却是更加的怒火焚烧,因为她看见司徒蝶的脸上神色恍惚,仿佛在想着什么事情,而且对于她的剑势也只是不停地闪躲,并没有回击,最可恨的竟然是一副心不在焉的神态。冷凝霜也是第一次发现银蝶剑客的武功其实比她高出不少,江湖上的那些名声看来也并非全是虚无之言。冷凝霜攻击了三百多剑后,却还是司徒蝶的衣衫都没有捞到,而自己的右肩的伤口却是再一次的开裂,而且这次比上一次更加的厉害,鲜血已经开始渗透到了外面的衣服上。

“本姑娘就不相信,今天杀不了你!”冷凝霜眼中闪过一丝怨恨,暗自里运功到左手上,突然右手的剑往后一撤,但是自己的身体却向司徒蝶欺了上去。司徒蝶想不到冷凝霜竟然整个身体向自己撞来,不由得一惊,虽然不知道冷凝霜要做什么,却是一伸手,将她抱了个香玉入怀,鼻子中一阵香风传来,但是他还没有享受足够,冷凝霜的左手已经结实地掌在了他的胸前,并顺势一推,自己的娇躯又飞离了司徒蝶的怀抱,退到三丈之外,站定。

司徒蝶哇地吐了一口鲜血,他不是没有想过冷凝霜可能回突然偷袭,但是却想不到一掌竟然如此厉害。从四川一直跟着冷凝霜到这南京,对于她的武功,司徒蝶可谓是清楚地很,假如不是大意地以为被她打那么一掌自己也能够挨得住的话,以司徒蝶的狡诈,他刚才也不会去抱冷凝霜了。

冷凝霜站在那里,看着司徒蝶心中的惊讶却并不下于他,原本以为自己的那一击偷袭的紫金观音掌就算要不了司徒蝶的命,也至少能够让他身受重伤,站里不住的,却想不到他竟然只是吐了一口鲜血,脸上一阵气血翻腾以后,又平静了下来。紫金观音掌是足以和地魔的化骨掌抗衡的掌法,虽然她的修为没有像云阳婆婆那样厉害,但是经过近十年的修炼,她也已经练到了第三层,却想不到只是让司徒蝶吐了一口血。

“哼,这一掌你还死不了,算你命大,假如以后还跟着本姑娘,我一定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冷凝霜眉头皱了一下,却是自己刚才那一掌耗费了太多的精力,加上伤口崩裂,明白自己再下去也讨不了什么便宜,就打算离去了。

“死丫头,竟然真的下次毒手,今天本公子到要看看你还走不走得了!”突然,司徒蝶抬起头,眼睛里闪着闪烁着阴毒的目光,狠狠地盯着冷凝霜。

冷凝霜心中不由得一惊,明白司徒蝶也动了真怒,同时他那邪恶的目光,还让她的心中突然涌上一种不祥的感觉,不过,她的口上却并没有示弱:“好,难道本姑娘还怕了你不成!”

冷凝霜左手在自己的右肩上点了几下,封住了几个穴道,暂时让自己的伤口不再出血,然后却是把剑从右手交到了左手上,一捏剑诀,又首先攻了上去。司徒蝶这次也不再客气,反正已经撕下了脸皮,他手中的那把折扇以扇代剑,迎向冷凝霜的剑逝,施展却还是他的招牌剑法银蝶剑法。本来,冷凝霜的剑法就是以轻盈胜长,但是司徒蝶的银蝶剑法取源于蝴蝶的翩翩舞姿,也是擅长与身形轻功配合,两个人真的斗起来,到也是斗了个不亦乐乎,一个是身影纤丽,全力攻击,一个是像蝴蝶一样上下翻转,一把折扇以短拨长,千余招后,还是没有分出胜负来,不过冷凝霜的内力却是明显地比不上司徒蝶,开始渐渐吃力,身形没有开始时候的灵活了。而且,现在她本来一直使用的是右手剑法,现在突然改用左手,那威力自然就大大地打了折扣,不然对付已经受了伤的司徒蝶,倒也不说不准能够取胜。

“哼,死丫头,现在轮到你接招了。”司徒蝶突然把折扇一收,插到自己的腰带上,双手却施展出擒拿手来,一招空手夺白刃,向冷凝霜的剑上抓去。冷凝霜一惊,连忙改变手势,将长剑在自己的眼前挽出一朵剑花来。不过,司徒蝶身影一转,却转到了她的旁边,右手抓住了她的左臂。冷凝霜情急之下,也不管被自己封住了穴道的右手还有多少的力道,就向司徒蝶点去。幸好,司徒蝶再也不敢去硬接冷凝霜的右手,抓住冷凝霜的手一松,却听见“嘶”的一声,却把她的左臂的衣服却全部撕了下来,在月光下露出雪白的藕臂。

冷凝霜连忙把剑交还到右手,把露出的左臂藏到了身后,却想不到她不藏还好,这一藏却让司徒蝶的目光更是狠狠地盯着她那段露出来的胳膊看,还咽了一口唾沫,目光中也多了一些色色的意味。

“你,你马上给我滚,不然我告诉婆婆,一定让你不得好死!”冷凝霜见到司徒蝶露出的峥嵘的样子,心中越来越恐慌,而且自己的内力也快用完了,再这样下去,她连离开这里的力气都要没有了,情急之下,就把婆婆给抬了出来。

“哼,死丫头,你以为今天晚上你还走得了吗?”司徒蝶将目光从冷凝霜的胳膊上转移到她的脸上,盯着她的眼睛道,“本公子我从云阳一直跟你到这里,就要好好地享用你,本来还想客客气气地对你,却想不到死丫头你竟然如此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本公子今天就霸王硬上弓了!”

“你敢!”

“哼,那你就看着,本公子到底敢不敢!”司徒蝶突然哈哈地笑了起来,“本公子到要看看,待会儿我把你插得乐翻了天以后,你是否还舍得离开本公子!”

司徒蝶一边笑着,一边却也不再等冷凝霜回话,就双手变抓,向她攻了上去。冷凝霜剑在右手,自然地想举剑迎击,却是一阵手软,刺出去的剑是一点力道都没有,被司徒蝶左手扣住了手腕,右手一拍,自己手一松,剑就那么掉到了地上。她再也顾不得羞涩,左手连忙一掌拍向司徒蝶,只可惜她的手掌刚碰到对方的衣衫,自己已经被司徒蝶点住了穴道,身子一软,就要往地上瘫下去,司徒蝶顺手一抄,就将冷凝霜抱在怀里。

“司徒蝶,放开我,假如你敢碰我一下,我马上就咬舌自尽!”

“自尽?没那么容易!今天晚上我是要定你了!”司徒蝶出指如风,还没有等冷凝霜反应过来,就又点了她几出穴道,现在是她想咬舌自尽都做不到了,连话也都说不出来了。

“哎哟,多好的皮肤啊,本公子没有早点下手,真是可惜了。”司徒蝶将冷凝霜抱在怀里,一只手却是不停地在冷凝霜光滑的胳膊上抚摩。冷凝霜眼睛里除了差点要喷出火花来外,还有一丝的恐惧。假如让司徒蝶占有了她,那么她除了自尽,就再也没有其他的出路了。不,就算是自尽,也一定要先杀了司徒蝶这个畜生,让他尝遍错经手的折磨以后,才将他的肉一块一块地割下来。

冷凝霜睁着眼睛看着司徒蝶,假如现在她能够动,就算咬也一定要狠狠地咬他一口了。而司徒蝶在抚摩了她外露的胳膊之后,却一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攀上冷凝霜的玉峰,同时将嘴唇放到冷凝霜的脸上,开始吻起她的额头、脸颊来。冷凝霜痛苦地将眼睛闭上,心中无比的愤怒,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两行眼泪不听话地流了下来,开始绝望了。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时候会有谁出现,能够救她一下,甚至,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需要人救。司徒蝶的一只手不停地捏弄着冷凝霜的玉峰,另一只手在她的背后臀部不停地摩挲,而嘴唇也含住了她的耳坠,吸吮起来。

冷凝霜的眼泪不停地往下流,脑海里却浮现出了章其的身影,突然,她心中对章其的恨意全部消失了。现在自己的身体落在司徒蝶的手里,现在能够做的,也就是想想章其了,从两个人在金山寺的相逢,到句容小镇的相处,再是城门口自己伏在他的背上,两个人也曾亲密的接触过,但是自己却从来没有怪过他的“非礼”,甚至,隐隐还有一丝喜悦和甜蜜。可是,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成为了永远地过去了,自己眼看着就要被司徒蝶给糟蹋了,以后就再也没有脸面见章其了。

“嘶”地一声,司徒蝶一把撕开了冷凝霜的衣裳,她那雪白的肌肉和挺拔的玉峰一下子暴露在了空气中,而司徒蝶的嘴唇竟然从自己的脸上一直往下,含住了自己的**。冷凝霜心中“啊”地惊叫了一声,就晕了过去。她无法容忍自己清醒着被司徒蝶糟蹋和凌辱,现在能够做的,也就只有昏过去了。

“恩?竟然晕了?”司徒蝶感觉出冷凝霜的异样,将头抬了起来,用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发现她只是晕了过去。

“到底是带回去好好享用呢,还是就在这里占有她?”司徒蝶站在那里,抱着冷凝霜,沉吟了半晌,最后还是将她的衣衫稍微整理了一下,把她的身子往自己肩上一放,就像是扛了一个麻袋一样地,施展轻功,决定带走,不过他的速度并不是很快,刚才与冷凝霜的打斗让他耗费了很多的内力,现在反正人已经到了自己的手上,快要煮熟的鸭子,难道还怕飞了不成?

“阿弥陀佛,施主请留步。”司徒蝶还没有走几步,却突然就听见远远地传来一声佛号,心中不由得一惊,难道今天这鸭子还真的要飞走了?自己现在内力不济,而刚才那声音明显是内力雄厚,自己现在对上他的话,肯定讨不了什么便宜,当下非但没有留步,反而加快了速度。

“哈哈哈,原来是个采花的毛贼,看来老衲今天又有买卖了!”谁知道后面的那人见司徒蝶加快了速度,不惊反喜,哈哈地大笑起来,司徒蝶心中一惊,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来,假如后面的人真的是他的话,那么今天的鸭子是肯定要飞了,而且自己的小命能不能保住也成问题了。心中念头一转,脚下更是不敢停留,提起内力,全速地往前窜去。

“还跑!先吃老衲的两粒念佛珠。”后面声音传来,司徒蝶心中一惊,连忙身形一顿,向旁边闪去,恰好,后面飞来的两粒念珠险险地擦肩而过。不过,他这一闪,后面的人也已经追了上来,欺到了自己的身后。司徒蝶不敢再跑,假如来人在自己的身后偷袭的话,那么自己就死定了。

司徒蝶转过身,只见来人已经到了自己的眼前,他身穿一件灰色的僧衣,初看上去就是一个行脚僧人,手中还捏着两粒念佛珠,正满脸的怒火,盯着自己肩上的冷凝霜。

“晚辈沈定,见过大师,却不知大师叫做晚辈又何吩咐?”司徒蝶心中一转,不等行脚僧人开口,先说话了。

“你就是沈定?”那僧人听见沈定的名字,却不由得一愣。

“晚辈正是。”司徒蝶见僧人的反应,暗自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这次冒险对了,对方并不认识自己,也不认识沈定,便继续说道,“刚才晚辈在前面从一个采花贼手里救下了这位昏迷的姑娘,却发现这位姑娘受了很重的伤,正要赶回南京城内去,找个大夫给她看伤,却想不到在此处碰上了大师。”

“阿弥陀佛,原来是沈施主救了这位姑娘,却不知这位姑娘伤在何处,先让老衲帮她看看吧。”僧人脸上一阵迷惑,却也并没有出手,而是向司徒蝶要人。

司徒蝶心中一惊,假如冷凝霜落在对方的手上,他肯定马上就能够发现冷凝霜被自己点了穴道,等到穴道一解,万一冷凝霜再突然醒来,那么自己岂不是什么都穿绑了吗?当下连忙说道:“这位姑娘伤在胸口,大师恐怕有所不便吧。”

“老衲不便,难道施主就方便吗?”行脚僧人突然生出了疑惑,锋利的目光射向司徒蝶,向前一步道,“还望沈施主马上把人交给老衲,不然休怪老衲动怒了。”

“啊!既然如此,那晚辈把人给了大师便是,还望大师尽快找个大夫,替这位姑娘看病疗伤。”司徒蝶心中一转,目光看了肩上的冷凝霜一眼,却同意了行脚僧人的要求,将冷凝霜抱起来,递给行脚僧人。

僧人见司徒蝶竟然大方地把人给了自己,也不由得一怔,于是伸手去接过来,而就在僧人双手接过冷凝霜的时候,司徒蝶突然双手变掌,沉沉地击在了行脚僧人的下腹。

“阴险小子,竟然敢偷袭老衲!”行脚僧人一阵气血翻涌,已经受了内伤,想要上前,却不由得一阵步履踉跄。不过司徒蝶却是不敢停留,见自己偷袭成功,连忙施展轻功,拼命向前跑去。行脚僧人抱着冷凝霜,想要追赶,但追了一阵,胸中越来越郁闷,而且司徒蝶逃命的速度也是非同小可,离自己越来越远,最后也就放弃了追赶,把冷凝霜在一旁放下,自己先就地坐下,打坐运功起来。

“啊!”约莫过了一柱香的时间,行脚僧人才吐出一口气来,同时也借着月色,看清了冷凝霜的脸,却是一声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