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其背着梅花断在路上的时候,还在想大家是不是已经吃完了,自己这么迟才回去,真的不好面对了,毕竟现在是寄人篱下,虽然说自己跟裳儿关系密切,但是自己还带着一个冷凝霜啊,胡思乱想的章其从前门走进小院的时候,却是吓了一大跳,院子竟然灯火通明,大厅里坐满了人,不仅上官非、上官枪坐在屋子里,连上官裳和受了重伤的上官金也从**起来了,坐在桌子旁,而且,在坐的竟然还有自己的父亲章默已经鸽园的寒山远及他的两个儿子寒砚池和寒凌岚,冷凝霜也被请了下来,却是坐在寒山远的下边,大家似乎在等什么人,因为桌子上摆满了菜,却是不见谁先动筷子,只是有一句没一句地寒暄着。

“爹,寒伯父,你们怎么来了?”章其连忙迎上去,见过父亲和寒山远,又跟寒砚池和寒凌岚打了声招呼。上官裳起身走了上来,从章其的手中,把梅花断接了过去,又交给身后的丫鬟,自然有人将章其的琴给安置好了。

大家所坐的桌子却是大大的圆桌,章默坐在桌子的上面正中间,然后上官非坐在章默的左手边,寒山远坐在章默的右手边,在上官非下面的依次是上官枪、上官金、上官裳;在寒山远下面的依次是寒砚池、寒凌岚和冷凝霜,正好,这几个人面对面的坐着,上官裳正面对着冷凝霜,说是吃饭,却是想在召开什么会议一样。章其走到桌子旁边,在剩下的那个位置上坐下,恰好是面对着自己的父亲,左手边是冷凝霜,右手边是上官裳。

“父亲怎么坐到那个位置上去了?好歹这也是上官伯父的家嘛!”章其心中闪过一阵疑惑,却是也没有说什么,坐在位置上,身边是两个美女,却突然地感觉气氛有点不对劲,让自己感到浑身的不舒服,难道这么多人在等自己?果然,章其刚坐下,章默就说话了。

“金陵啊,都干什么去了,这么晚才回来?”章默的声音里带着惯有的作为父亲的威严,尽管章其进来之前,他和上官非、寒山远还说说笑笑的,但是现在跟章其说话的时候,脸上却是一点笑容都没有。

“回爹爹,金陵去取琴了,和姗姗姑娘谈琴论音,一时忘记了时间,让爹爹牵挂了。”章其早已经习惯了章默跟他说话的语气,也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而是环视了桌上的人一圈,除了冷凝霜,大家的目光竟然都看着自己,不由得问道,“怎么拉?”

“让这么多人等你回来吃饭,你说怎么拉?”

“等我?”章默的话却是把章其吓了一大跳,自己原先就算是跟父亲一起的时候,也经常是出去游山玩水,不回家吃饭的,也没见章默怎么怪罪自己,今天竟然怎么多人等自己一个人,心中不由得一紧,一定有什么事情跟自己有关系了。

“哎,默兄,这也不能够怪金陵,年轻人嘛,出去谈谈琴,喝喝酒也是正常的,再说了他也不知道我们在等他嘛。”章默还没有说什么,寒山远却是先出来替章其解围了。

“哎,山远兄,裳儿身子虚弱,还在病中,他到好,竟然去秦淮河中跟风尘女子风花雪月去了,正是成何体统,都怪老夫教子无方,让上官兄见笑了。”

“好拉,好拉,现在世侄已经回来了,以老夫之见,大家还是动筷吧。”上官非插了一句进来,终于转移开了大家的话题,让章其松了一口。

“裳儿,出什么事情了?”章其趁大家忙着喝酒,小声地向上官裳询问道。

“我也不知道,只听见伯父来了,然后爹爹和伯父商量了好久,然后就叫我起床一起下来吃饭。”上官裳看了自己的章其一眼,却是什么也不知道。

“嘀咕什么呢?有话就大声说!”谁知道章其的小声说话,却是被章默给听到了,还被他喊了出来。

“啊,回爹爹,没有什么。”章其不由得一愣,今天是怎么拉?这时冷凝霜也抬起了头,看了看章默又看了看章其,眼神中满是疑惑。她本来是不想下来吃饭的,但是上官非硬是请她下来,她自己现在还在上官非家中养伤,也不好意思不给这个面子,只好下来了,但是她一坐下,就感觉到了气氛不怪异,但是作为一个外人,也不好意思说什么。

章其看到冷凝霜的目光,本来想问问她伤口好的怎么样了的,但突然想到现在是在吃饭时间,这么多人面前,也不好意思问起来,更何况今天父亲的反应有点反常,难道是前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刺激到父亲了?

“哎,不是我说你啊,默兄啊,人家小两口的窃窃私语,我们这些老辈的问那么清楚干什么呢?”为章其开脱依然是寒山远,只听他笑呵呵地继续道,“金陵这个侄儿啊,简直是人中之龙,假如不是上官兄捷足先登了,我还真想把我家的小女许配给金陵呢。”

寒山远虽然在说笑,但是语气中却是带着一丝的遗憾,不过,章其根本就是那么注意到那遗憾,而是被他的话吓了一大跳,当寒山远说到“小两口”的时候,章其就感觉有点不对劲,后来更是越说越离谱了。

“啊!”章其连忙向寒山远道,“伯父过奖了,金陵才疏学浅,不思进取,哪里配得上嫣然小姐。”

此时,冷凝霜也听出了一点意思,脸上神色也越来越凝重,不知觉中,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双眼冷冷地看着桌上的这些人。上官枪不小心接触到冷凝霜的目光,心中不由得一惊,连忙把目光给转开了。上次自己不小心惹到了冷凝霜,结果引出了一个云阳婆婆,而刚才冷凝霜的目光,冻都能够把人给冻僵了。

“寒小姐她冰清玉洁、温柔贤惠,你当然没有这个福分!不过,爹看你年纪也已经不小了,若不是爹一直在朝廷忙碌,没有功夫来为你操办婚事,想必现在你早已跟几位贤侄一样,成家立业了。”章默说罢,叹了一气,似乎是在感慨自己的官宦生涯。

“金陵已经让爹爹够操心了,至于婚姻大事,孩儿觉得未时尚早,还可以再过几年。”章其见说到自己的婚姻上,连忙向父亲说道。

“再过几年?再过几年我这把老骨头都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今天爹爹已经替你向上官庄主提亲了,而且上官庄主也已经答应了。等上官庄主回到绍兴后,爹爹就着人将彩礼送到上官山庄去,将裳儿迎娶过来。”

“啊!”章其和上官裳同时惊呼出口,相互对视了一眼,上官裳的脸上飞上一朵红云,把头低了下去,而章其刹那间却是头脑短路,一时间回不过神来了。

冷凝霜没有惊呼出口,依然目光冷冷地看着前方,但一直注意着冷凝霜的寒山远却是清楚地看见冷凝霜的身体轻微地抖动了一下,而且他也明白,现在冷凝霜的目光虽然是冷冷地看着,但实际上却是什么都没有看进去,只是没有人知道冷凝霜现在在想些什么而已。

“恭喜恭喜!”上官枪及寒砚池等人纷纷抱拳向章默和上官非道喜,也不忘来打趣一下章其跟上官裳,这下上官裳把头低得更低了。虽然她在鸽园的时候,已经听章默跟自己提过一回了,但是现在在那么多人的面前提出来,还是感到羞涩不已,满脸通红,快要坐不住了,只想跑回自己的房间里去。

而章其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消息中回过神来,对于众人的道贺毫无反应。他其实并非不想娶上官裳,在他的心里,上官裳也是理想的妻子,但是,现在时间不对,“该入江湖时入江湖”,他又想起了师傅燃灯大师的话,自己终要入江湖,上官裳跟在自己的身边,只会害了她的。再过那么三天,他就要面对天魔劈天和云阳婆婆,现在答应了跟裳儿的婚事,这不是误了裳儿吗?还有,冷凝霜呢,对,冷凝霜,章其心中一惊,回过神来,向冷凝霜看去,只见冷凝霜冷冷地看着桌子上的人,却是跟自己刚才一样魂不守舍了。

章其伸出左手,轻轻地握了握冷凝霜冰冷的小手。冷凝霜自从放下筷子后,双手就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突然有人从桌子下面伸过手来,握住了自己的小手,一阵暖意传来,但是她却条件反射地右手手腕一翻,扣出章其左手的经脉,同时也回过了神来,抬头看见了章其的目光,右手也连忙放开了扣住的经脉,章其也收回了桌子底下的手。而这一切,却全部落在了寒山远的眼里,虽然他没有看清楚桌子底下两人的握手,但是章其和冷凝霜的表情却是没有逃出他的眼中,不由得心中暗叫一声“糟糕”。对于章其的态度,冷凝霜心中也不由得一阵迷糊,刚才章其的握手和眼神算什么呢?

“爹、上官伯父、裳儿,能不能听金陵说几句。”章其终于开口说话了,顿时桌子上的人都静了下来。上官裳也抬起头来,跟大家一样看着章其,都不知道章其要说些什么,看章其的神色,绝对不是要跟大家道谢的。

“裳儿,你知道金陵哥哥是疼你的,但是现在金陵哥哥不能够到上官山庄去迎娶你。”章其的话一出口,原先的喜庆气氛一下子就没有了,只听章其继续道,“明天你就跟上官伯父回上官山庄,再也不要出来了,假如我把江湖上的事情给了解了,自然会去会稽找裳儿的,假如金陵哥哥没有办法去找裳儿了,或者裳儿等不住了,那么就不要再等了。”

“荒唐!”章默一拍桌子,面前的酒杯一震,眼看就眼掉到地上去了,却只见寒山远手一抄,稳稳地接住了杯子,杯中的酒一点都没有撒出去,但是其他人面前的杯子和碗盏却是震翻了不少。

“自古婚姻大事,均有父母做主,现在老夫和上官庄主都同意了这门婚事,别说你跟裳儿也都愿意,就是不愿意,也得按照父母之命,拜堂成亲!”章默想不到章其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而且他是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会武功的,只听他继续道,“什么江湖,你一个文弱的书生,理会什么江湖之事?就算什么绝地双魔、云阳婆婆要找你,老夫也不相信,就凭他们这些魔头能够斗得过朝廷的千军万马!”

见到章默将云阳婆婆说成魔头,并且说要以千军万马来对付云阳婆婆,原本不想说话的冷凝霜突然豁地站了起来,向着章默冷冷地道:“既然如此,本姑娘到要看看,是章大人的千军万马厉害,还是本姑娘跟婆婆的武功厉害。”

“上官庄主,今日承蒙庄主照顾,本姑娘日后自当有所回报。”冷凝霜跟上官非说完,又把脸转向了章其,冷冷地道,“章公子,后会有期了!”

冷凝霜本来跟章其还想说些什么的,但最后却只是说了一句“后会有期”,就转身要离去了,却听见章其喝道:“冷姑娘请留步。”

冷凝霜转过身来,冷冷地看着章其,却只见章其转向上官裳道:“裳儿,先找人去把冷姑娘的包袱收拾一下,不要忘记把冷姑娘的剑也拿下来。”

上官裳应了一声,转身亲自上楼去给冷凝霜整理东西了,其实冷凝霜也没有什么东西,就是一个包袱和一把剑而已。上官裳开始以为章其会挽留冷凝霜,但却想不到是要她等一下,把自己的包袱和剑带走,心中有点内疚,以前自己还一直担心章其会喜欢上冷凝霜,不爱自己了,现在看来这些担心都是多余的了,但是,既然是多余的,那么为什么章其还不肯马上跟自己订婚呢?

上官裳转身上楼了,但是楼下屋子里的气氛却是异常地沉默,章其也想不到冷凝霜会这样顶撞自己的父亲,他却不知道,冷凝霜之所以如此反常,其实很多是因为章其开始的时候握了她的小手,让她宽心地以为章其不会跟上官裳订婚的,可是结果章其虽然没有说要跟上官裳马上订婚,但是却很明确地表示自己对上官裳的爱是那么地明确的,这让她一时间无法接受,又听到章默将云阳婆婆比做魔头,也就借机翻脸离去了,此刻的她感到心中异常的沉闷,仿佛像压了一块沉沉的铅块一样,只想找个地方发泄一下。

“还请冷姑娘转告婆婆,说章某会在秦淮河畔等待她老人家驾临,有什么事情章某自会一人担着,还请她老人家高抬贵手,不要殃及无辜。”章其把目光扫了一下上官非等人,却并没有明确地指出要云阳婆婆不要再去找上官山庄的麻烦。

“章公子的话本姑娘一定转告,还望章公子好自为之!”冷凝霜从上官裳手中接过包袱和长剑,就独自向院子外面快速离去了。章其嘴唇动了动,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就那样看着冷凝霜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寒山远看着章其的表情,满脸的疑惑,他也开始搞不清楚,章其跟冷凝霜之间的关系和距离了,不过,现在冷凝霜这样走了,他到是不得不考虑触怒了云阳婆婆的后果了。上官非也显然想不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假如云阳婆婆真的再来找自己的麻烦的话,自己还真的不知道给如何应付了。

“金陵哥哥,只要你不是嫌弃裳儿,那么不论金陵哥哥你去哪里,裳儿都要跟着金陵哥哥。”上官裳的声音把章其的目光从院子外的夜幕中拉了回来。

“爹、上官伯父、寒伯父、裳儿,其实我一直对你们隐瞒了一件事情,我会武功。”章其环视了一圈看着自己的人,最后异常平静地说。

“啊,怎么可能呢?”上官裳首先叫了起来,虽然她也亲眼见过章其跟云阳婆婆比内功,但是还是不能够接受章其其实一直会武功的事实,到是寒山远松了一口气,而上官非则早就认定了章其是会武功的,而且武功很高。

“你什么时候学的武功?”章默见真的到了这个局面,到也沉下了气,冷冷地看着章其,仿佛面前的人不是自己的儿子似的。

“从十岁起我就开始跟着师傅练习内功,学意而不学招,也正因为此,所以裳儿也一直没有发觉我会武功了。”章其继续道,“十八岁那年,师傅让我满师出山,曾叮嘱金陵‘该入江湖时入江湖’,当年我还不清楚什么时候该入江湖,但现在我明白了,现在就是我该入江湖,须入江湖了。”

“学意不学招?”寒山远反复地喃喃了几遍,突然问道,“不知道贤侄师从何门?”

“小侄师出少林,乃少林弟子,出山时,师傅赐法号了痕。”

“啊!金陵哥哥你怎么会是少林的呢?”

“少林弟子?不可能啊,你不是一直在你姑姑家里,什么时候去了少林寺了?”

“了痕?了痕?想不到贤侄竟然是了字辈的!”

……

一时间,整间屋子仿佛就像是沸腾了的开水,大家都各说各的,喃喃自语的有,抓着章其的胳膊的也有,独自发呆的也有,过了好一阵子,房间里才又渐渐静了下来,一个人都不说话,只是看着章其,有的迷惑,有的兴奋,有的失落。

“上官伯父,明天早上,就请伯父马上返回上官山庄,不论江湖上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参与进来,裳儿也回山庄,千万不要再到处乱跑。”最后,还是章其打破了沉默,向上官非道。

“既然贤侄都如此说了,那么伯父也就不再逞英雄了,明天就带人回上官山庄,假如少林方丈大师问起来,还请贤侄解释一下。”上官非其实早就对这英雄大会没有了信心,无论是绝地双魔,还是云阳婆婆,都不是自己能够对付得了的,只是身为江南第一山庄的上官庄主,他不能够逃避而已,但是,现在少林“了”字辈的人都说了,那自己也就趁机下台,回会稽去了。相信,这次出来,也足以让两个犬子长点记性了,而且现在能够把上官裳也带回家去,自己也就放心多了。

“这个上官伯父就不用担心了,金陵自会向家师禀明的。”章其说完,看了看父亲,又转身面向寒山远道,“现在不论是朝廷还是江湖上都呈现出乱象,家父还望寒伯父多加照顾。”

“贤侄这是说哪里话来,默兄在鸽园虽不敢说绝对的安全,但是就凭寒伯父与你父亲的交情,就算死,寒伯父也一定死在默兄之前。”

“江湖那么大,就算你是少林弟子又怎么拉?就算你武功卓越,难道还能够高出你上官伯父和寒伯父?现在爹就让你明天立刻跟你上官伯父一起回上官山庄,与裳儿完婚。”习惯了家国为重的章默也终于放下儒家那些大道理,要章其躲起来了。

“是啊,以章公子的武功,根本就无法跟绝地双魔相提并论,还是跟裳儿一起回会稽吧,等到练成了神功,再出来为江湖出力也不迟。”上官枪插了一句。

“金陵哥哥,裳儿说了,不论遇到什么危险,裳儿都一定要跟着金陵哥哥的。”上官裳紧紧地抓着章其的手臂,惟恐章其突然消失了一样。

“难道你来你爹的话都不听了吗?”章默见章其还不表态,也开始发火了。

“要不这样吧,上官兄也不用着急着回去,大家都到鸽园先住上一段日子好了。鸽园虽然比不上上官山庄那样铜墙铁壁,倒也不怕云阳婆婆来袭。”寒山远最终提出了建议。

“不行。”上官非心中正想着这相当于还在局势中的时候,想不到章其首先反对的意见,只听他向寒山远道,“寒伯父,这也只是权宜之计,最根本的,上官伯父还是带人回会稽去。当日劈天曾经答应过小侄,相必只要上官山庄不主动与绝地双魔作对,他们也不会去招惹上官山庄的麻烦了,至于云阳婆婆,自有小侄在南京城中缠着她,也没有多少的时间去找上官伯父的麻烦,但是,小侄最怕的是那些还没有现身的武林高手,可能会去骚扰上官山庄,所以,上官伯父还是回去镇守的好。”

“至于裳儿,要听金陵哥哥的话,假如你留在南京,只会让我有所顾忌。”章其想了想,对上官裳还是坦白了说比较好,“并不是金陵哥哥不喜欢跟裳儿在一起,只是现在的形势,真的没有办法保护好裳儿。”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回会稽的。”上官裳其实也明白自己跟着章其只会拖他的后退,但是她还是无法把章其当作一个武林高手来看待,在她的心里,自己的武功虽然不挤,但是比章其还是要好一点的,既然章其可以不顾危险留在这里,那么自己为什么不可以呢?她又转向上官非道,“爹,裳儿知道爹心疼女儿,但是裳儿这次一定要跟金陵哥哥在一起,就算死也要死在一起。”

“哎。”上官非看了上官裳一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爹,此事明天再说吧,大家都累了,裳儿还在病中,需要修养呢。”上官枪插了一句。

“对,孩儿也累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听见上官枪提起病中,原本就重伤未愈的上官金也开始发现自己坐久了,身子骨又开始发痛了。

本来好好的喜庆,到最后竟然是冷冷地收场,上官非和章其送走了寒山远及章默等人,又扶上官金及上官裳回去睡觉,洗了把脸,众人也觉得累了,纷纷回房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