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短命鸳鸯泪

南屿小山村,学堂一个很隐蔽房间内。

冯师尊脸『色』阴沉,一边的各是恒德和萧金,而对面地上被绑着跪在地上的秀梅和柴旺,都是垂头呜咽。

“还有脸哭!难道你们的郎君和师尊,对你们不好?竟然做出这等龌龊的事情!真把冯家的脸面丢尽了。”

萧金绝对大嘴巴,这话儿说出来,就连恒德都觉得有些儿过分。

人家正主,正坐在那里生气,你这不是连冯来怪都一起搭进去,如何叫冯老怪脸『色』好看!

还在冯师尊修养的功夫实在不错,这种情况下还能挺住。

“把他俩身上的绳子解开,有些事当然要问个明白,要是咱冯某人的错,还可以对你俩人网开一面。”

萧金大叫:“这俩人留着就是个祸害,明儿呐袁野要是见不到他们的踪迹,必然要和咱等要人。”

恒德也是叹口气说道:“如论如何,他们的理由有什么,也不能推脱咱这里泄『露』秘密的罪名,就这一条,他们就是罪不可恕!因为它将将近千人的生死都推到悬崖上了。”

冯师尊岂能不知道轻重,可这二人,一个是跟了自己十几年的女人,还是唯一一个儿子的母亲;而二弟子柴旺,也是他除了刘隆之外,最看重的弟子,如今出现这种事,如果不明不白的就把他们杀人灭口,你叫号称名流大儒的冯师尊如何安心!今后又能如何面对自己的独子。

柴网扑倒在地上猛劲的磕头,咚咚咚的都把地面上的青石,磕得叮当响,而他的头上,已经是血肉模糊。

“师尊!是弟子不孝啊,是弟子糊涂啊!都是弟子惹的祸,交接了那个混蛋王强,竟然被他暗中下『药』,二夫人中了那种『性』『药』,才失态和弟子发生那种糊涂事的。”

柴旺实在是很爱着秀梅,就到此时此刻,仍然想把秀梅推托出去。

冯师尊心里大痛,知道这其中,绝对有自己的缘故,是自己太冷落秀梅了!也是无可奈何,随着年纪的增加,这身子就一天天的衰弱,之所以愿意和嫣红在一起,就是因为,这嫣红有手段和技巧,每一次都能把自己的精神调动起来;而她秀梅,是不可能会这些的。

“秀梅,咱一场夫妻,虽然你是个妾身,但也是十几年的厮守,被人家下『药』做出那种事,就算情有可原,但是随后清醒了,竟然听信王强的挑拨,把这里的秘密泄『露』给别人,这才是你俩犯的大错。要是没有这种事,冯某就是成全你们,也未必不行。”

秀梅突然止住哭咽,竟然镇定的望着冯师尊,淡淡的说道:

“说一千道一万,是奴家糊涂,但是对先生的心早就冷了,如今,这颗心实实在在的,全部的都是柴旺的,其实,奴家在被人家下『药』之前,这颗心就已经变了,每日想的就是柴旺;所以,就是不被人家下『药』,也不保准不会和柴旺相好。所以,奴家没有一丝后悔只恨老天不公,竟然被那个混蛋王强,把事情泄『露』,不能喝爱郎厮守多上一些时日。

如今,奴家唯死而已,没有别的要求,只求再见儿子一面,然后厚脸祈求先生开恩,把奴家休了,然后和爱郎死在一起,请先生成全。”

然后,就好像她的脑袋已经不是自己的了,狠狠的就在地上磕头,不一会儿,就也和柴旺一般,满脑袋的血肉模糊。

冯学究沉『吟』好久,才对着秀梅说话:“第二个条件,冯某可以如你的愿,但是,儿子你就没必要见面了,你应该给孩子留下一个良好的形象,就是去了,冯某也可以给他个借口,你如今的情况,要是叫他看见,今后会对他有不好的影响的。”

秀梅淡淡的笑,嘴角的鲜血比吧的往地下面掉,用袖子擦擦,才说道:“也是,就和他说,他的姨娘去了很远的地方了,也许,今生再也回不来了,呵呵,姨娘!亲生的娘亲,亲生的儿子,只能叫自己的亲娘为姨娘,也许,从那个开始咱就没有和儿子长久厮守的命啊。”

这种事,虽然很惨烈,却也是这年代的习俗,秀梅要是以前,当然也只能把这个怨怪暗暗放在心里,而如今吗,即将远行,这说话也就没有什么遮掩的了。

这时候,就见嫣红也是满面泪痕的进来了,来到冯学究的面前,也跪下了,刚要说话,冯学究却是先说了。

“你也不用为他们求情,这个罪名,就是郎君我也没有办法,嗨!真是想不到啊。”

嫣红还是说话了,却不是为秀梅求情:“郎君,奴家有一件事一直瞒着郎君,也是奴家私心作怪,要不然,也不会叫那个混蛋王强做出如此恶事。”

冯学究大为奇怪,不由站起来,来到嫣红的跟前,把她慢慢扶起来,好奇地问:“这里有你什么事?可不要『乱』『插』手,这可不是你水哦花的地方。”

本来,出了秀梅和柴旺这种龌龊事,冯学究就觉得极为丢脸,显然是家教不严,他这个所谓大儒,竟然教育不好自家的人,却如何在被人面前,妄为师长!

如今,显然这嫣红还要有丢脸的事要出口,作为她的郎君,嫣红这神态,叫冯学究早就知道,这接下来的话儿要伤面。

恒德也是对冯学究的情况极为体谅,也对嫣红劝道:“如果可这件事没有干戈,什么话就等你夫妻二人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再说,如今,情况紧急,有些事必须马上动手准备了。”

嫣红你究竟风月,这善解人意的本事,本来就高人一筹,既然大家都这般说话,也只有把话儿放回心里,站起来对着秀梅一躬身,哭着说道:“姐姐命不好,竟然被王强那个煞星坑了,放心,妹子一定想办法给你解气,姐姐你就......就放心的去吧。”

那王强,象闻出点什么不祥的味道,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偷偷地溜了。

萧金虽然加派人手紧着查找,到如今依然没有下落。

冯学究和恒德也恨声说到:“这个祸害,只要还在人间,就是猫到耗子窝里,咱们也要把他挖出来。”

为了明日应付州府来的袁野,这秀梅和柴旺,就必须死,就是藏起来,人家袁野也绝对不会放过冯家的。

但是,这俩人还不能死在南屿,还必须死在冯家,恒德设计了一个场面,那就是秀梅和柴旺,觉得对不住冯学究,又缠绵恩爱,无奈之下,就双双殉情,死在柴旺的**。

还要留下遗书,把对这件事有利的东西写在上面。

恒德草草写了一封信,就叫柴旺照着誊写一遍;然后,秀梅和柴旺都在上面印上带血的手印,才安排萧金,把秀梅和柴旺,又绑了起来,藏到车子上面,往石门寨而去。

因为学堂有七八百人,这吃用的东西,几乎每天都有车子来往南屿和石门寨,人们也不会大惊小怪的。

这时,已经是下晌了。

那个混蛋王强到底跑到那里去了?

如果叫这家伙再一次逃脱,不单对这件事还潜伏着危急,就是大家的心情上,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日已西斜,下晌饭的高峰,已经渐渐过去了;琼花用手在后背上面,紧着敲打着,忙了几乎一大天了,这身子骨可累的实在不行了。

女儿孝顺,见到娘亲如此,也就紧忙的来到琼花的身旁,帮着母亲敲背,嘴里劝道:“娘,这会儿也没有几桌子客人了,女儿照料的过来,娘亲您就回屋歇息一会吧。”

琼花爱怜的抚『摸』着女儿的秀发,一脸的满足:“眼见着,丫头你就长大了,如今才十一,就开始为娘亲分忧了,谁说养女儿是赔钱货,咱的女儿就是不一样!将来一定叫你爹爹给你说一门好人家,再也不要象娘亲,一辈子这般劳苦。”

女儿脸儿一红,不好意思的说道:“女儿一辈子不嫁人,就在家里伺候母亲爹爹还有爷爷『奶』『奶』!”

得,她又开始点名了,可当然是拉了一个,就是狗剩。

这可把自己当做关键人物,没有他的事,当然不干。

“还有我狗剩,我也一辈子不嫁人,也在家里伺候娘亲......。”

他也开始点名,可把母亲和姐姐逗乐,琼花一拍他的小脑袋,笑骂:“你一个带把的,如何还能嫁人,呵呵呵。”

姐姐也猫着腰笑的上不来气,笑狗剩大为奇怪,瞪着母亲抱怨:“娘亲就是偏心,如何叫姐姐嫁人,不叫咱狗剩嫁人!啥事带把的?”

琼花没招了,只有拎着狗剩的脖子,往后屋走去,嘴里说道:“和母亲去后面洗洗,淘气了一天,这小脸造的跟个鬼似的,别在这里给你姐姐捣『乱』。”

屋里有个还在喝酒的客人,则是笑着对狗剩喊话:“过来陪叔叔喝一杯酒,叔叔就告诉你,什么是带把的。”

狗剩竟然在琼花的手里挣扎,显然要跃跃欲试,琼花回头笑骂那个汉子:“老张你就坏吧,等你回家,你婆娘不叫你上炕。”

那老张猛的灌了一碗酒,瞪着眼睛大叫:“给她三个胆子都都不敢,还反了她了!要是如此,早就一脚踹到外屋地儿了。”

这时,就听门口一个肥壮的女人,叉着腰瞪着眼对着他大骂:“什么三个胆子?咱就一个胆子,就看看,你如何把咱踹到外面!”

天!竟然比曹『操』还灵验,这一对自家的婆娘说坏话,人家就立马到了。

这老张,因为惧怕老丈人,所以对这个婆娘,也不由惧怕许多,多年积累的懦弱,竟然被这婆娘的『露』面,吓得不敢丝毫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