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小小震撼

天刚蒙蒙亮,一艘小船就从河上人家溜开了,船上的几人都是哈且连天的没睡醒。

娉娉.婷婷嘴里更是埋怨的不行:“石头大哥,你这算是咋回事啊,刚刚闭眼就把人家叫出来了。”

可不是,娉娉婷婷『逼』着刘源讲故事,睡觉的时候都有三更天了;而这会儿最多刚过五更,仲春的天已经很早了,这会儿才不过蒙蒙亮。要知道,河上人家这种地方,一般的都是夜猫子的。

婷婷姑娘望了望正假寐的刘源,噗呲一笑,说道:“看人家,这样子也睡得着。”

早起是刘源的主意,谁又知道昨晚被俩丫头整整折腾半宿了,这会儿只有借机还阳了;这趁机偷得片刻闲,也是前世上班族练就的一种本领。

娉娉看着刘源的自在就来气,把一个草须子探进刘源的鼻子;噗呲!刘源双手下意识的抓挠,不想正抓在娉娉的胸上;丫头怒不可遏,正要报复,就见眯着眼的刘源已经喃喃『吟』诵起诗来了。

红绡一幅强,轻拦白玉光;试开胸探敢,尤比颤酥香。

这是十香词中的一首,所谓『乳』香;此刻在刘源嘴里『吟』出来,就有调戏娉娉的味道了。娉娉婷婷出身欢场,虽然还没有亲自上阵,可这里面的训练和经验也是十足的;娉娉姑娘顿时脸红胜朝霞,一挥手就向刘源脸上打去,不想刘源早有准备,猛的抓住娉娉的手儿说道:“好婷婷姑娘,哥哥这是心里有你啊,做梦都想着你。”

娉娉大急,嘴里嘶叫:“放开你的狗爪子,我是娉娉!不是婷婷!”心里不由一酸,我哪里又比不上婷婷?竟然在这坏人眼里凭的不值!

这一感慨就有些儿发呆,连被刘源抓着手儿都忘记了。

而一边的婷婷姑娘听到刘源情意绵绵的话儿,竟然有些儿呆呆的不知所谓,一时心里愁肠百转。

她可知道,刘源可是姐姐曾经的希冀,曾不止一次的私下埋怨他的懦弱和不争;可自己没姐姐那般志愿,刘源正是她的梦想,但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对她来说,这刘源不过是她的痴梦而已。

可如今,就是这个刘源,就生生的把他赤『裸』『裸』的展现在自己面前,连这般心动的话儿都说了,不由害怕,这是真的吗?

她那知道,虞姬就是刘源曾经的初恋,是来到这年代第一个,也是唯一个叫他刻心铭骨的女人;可是,最后虞姬把刘源抛弃,无论真实的原因如何,在刘源心底不可避免的有一番怨气;如今对她的俩贴身丫鬟如此用心,不能说没有几分报复的心态。

今儿去试验刘源制造的火『药』,当然要找一个隐蔽所在;这一带属于华北平原,一望无际的棋盘状的庄田一字排开,如浪的涌去,在眼睛不能鉴别的地方和蓝蓝的白云合在一起,叫人无法知道,脚下的路还有多远。

红花盗显然知道,笑着指着一偏不知边际的芦苇『荡』,说:“就在那里,云深不知处。”

刘源哈哈,你丫的竟然还有几分诗意。

红花盗老大别扭,惹来不自在的埋怨,还不是总和你在一起。这不着调的湿意就他娘的来了吗!记得前两年,家里过中秋,妹子请来一帮子酸文人,大家酒热之后就诗兴大发;『奶』『奶』的,发就发吧,偏偏还招惹咱一个粗人,『逼』着咱来诗一首;嘻嘻,爷爷也不含糊,当场就震惊一片。

娉娉婷婷红着脸小声问:“石头哥哥能做诗绝对稀奇,就不知湿的是自己还是别人?”

红花盗翕然,潇洒的一拢头发,哈哈:“爷爷是谁?就这点勾当也想难为爷爷!当即就即兴作诗一首,绝对震撼,一帮子酸旦都傻了。”

就连刘源都大有兴趣的问道:“快把大作献出来听听,如何惊世骇俗了。”

红花盗一震精神,仰面长『吟』:“爷爷我喝酒就作诗,犄角旮旯都哗哗!忽而一阵微风来,『骚』『骚』的诗情化雨烟!”

众人狂笑,就是婷婷都趴在刘源的身上直倒气,嘴里***:好湿呀!

红花盗暮然回首,一派凌然:都别笑,爷爷我还没完!

娉娉故作抚心恶心状,揶揄:“还有?不怕把人......。”

红花盗可正有感觉,一副高深气派:“爷爷我喝酒就发疯,见到美女就弓腰,拉到**梦一场,弄的满床发洪水!不是你的就我的,反正大家都流水!”

绝对好湿啊!刘源不得不惊叹,这水准儿就是赵本山都得甘拜下风啊!

再看俩丫头,早就把脸儿埋在怀里呜呜颤动了;当然颤动的是她们的身子,耶,别误会!

红花盗寻找的地儿是一片沼泽地,黄河几乎每年都大大小小的泛滥,所谓黄河九曲,就利一曲,指的就是西夏占着的黄河北套(如今银川一带);其余的地方,因为汉唐期间对黄河上游的过度开发,使得黄河两岸的水土流失严重,大量的黄土被卷入黄河之中顺流而下,使得黄河下游河床的水位年年增高,大大小小的洪涝几乎是河北一带的噩梦。

曾经的水泊梁山也就是这样的沼泽地!

沼泽地方圆四里地,周围都是杂树林和芦苇『荡』,中间有一个小岛,试验的地方就选在这里。

到中间,一个明显是红花盗刚刚叫手下搭建的土台子,黄吃咧的泥土显然都还没有干透,流的外面的满是泪痕。

“怎样?如果这五坛子所谓火『药』真的能把这土台子炸飞,哥哥就心甘情愿的把兰亭序输给你!”

刘源把昨晚试制的火『药』分成五个土坛子装了,每个大概五斤大小;按照这年代的火『药』,要把这土台子炸开,纯属笑话。

可咱这火『药』就炸不开它!刘源为了保险,还来到这简易的土台子检查一番儿,手搭上都跟着颤动,这也经得了咱五坛子火『药』的厉害?刘源笑了,因为梦寐以求的兰亭序就要到手了!

要知道如此容易,又何必招惹俩痴情的丫头!因为刘源明显感觉到,如今娉娉婷婷望着自己的眼神有点那个了。

红花盗的手下按照刘源的指点,把五个火『药』坛子都一溜的摆在土台子底下,把每个火『药』坛子的『药』捻子都系在一起,用一根粗的黄磷纸筒子连在一起;这纸筒子有三米上下,按说可以叫点燃它的人有时间跑开。

这种危险的事儿刘源可不干,红花盗的手下傻呵呵的点着了引子,却站在那里不动单,望着哧哧冒着火花的引子嘻嘻笑。

“大白天放烟花,真新鲜,就是没有夜间来的稀罕!”

还他娘的稀罕?一会儿你丫的就要陪着土台子升天了;刘源大急:“快跑开!不然变成筛子别怨我!”

那丫的不怕,还追着焰火看究竟;真他娘的不知死活!刘源甚至不敢再看了,一旁的红花盗本来在看热闹,见到刘源的样子,好像也知道情况紧急,好在这家伙有手段,立马认出一个飞爪把那丫的带飞。

就见这丫的扔在空中翻腾,就听一震震撼的颤抖从脚下传来,接着就是闷雷爆发,然后随着一声闷响,烟火朦胧间就像地陷山崩,无边的惊颤把人们的心迹撼动。

就这气势,来自前世的刘源没啥感觉,正研究着该用都少火『药』才能炸开河堤,就听唔嘤一声,一个火热又柔软的身子扑进怀里,还依然颤抖着呜咽。

刘源怜爱的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傻婷婷,没关系的,有哥哥呐。”

怀里的丫头不抬头,可一旁一个酸溜溜的声音来了:“你又错了,婷婷我可在这里。”

透过烟雾,刘源看见了婷婷酸楚的眼,不由暗自一叹,又把她和怀里的娉娉一起搂在怀里,眼里望见的是,正在从空中拽到在地,已经变成黑黑的肉球儿的红花盗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