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夜话

进了厨房,大郎儿心惊胆颤,望着元德嫂发呆。

“咋的?嫂子今儿是寿星,难不成人儿也长的年轻了?还是……”

大郎儿支支吾吾:“嫂子,我……”

嫂子很大度的一挥,菜吗子都准备好了,就看你如何弄了,今儿嫂子真的要和大郎儿学几手。”

大郎儿来到炉灶前,果然见到该准备的都已经准备好了,把大勺往火上一放,就叮叮当当的炒起菜来了;这几乎是大郎儿的第二职业,手艺不错的,要不然,前世的婆娘都不会叫他上床的。

元德嫂一边在一旁为大郎儿打下手,一边追问着炒菜的各种技巧,大郎儿也就一一的解说了,也就是两刻钟的光景,眼见的七八个菜就弄好了。

元德嫂也不闲着,每炒好一个菜,就亲手端出去送到大屋,然后又积急急回来的。

这时候,大郎儿做的是红烧野猪肉,这可需要功夫,作料下好了,盖上锅盖就是等待了。

元德嫂见到大郎儿忙活的满头大汗,就心疼的从怀里拿出一个绣着花儿的丝巾给他郎儿擦汗,嘴里戚嘘:“兄弟必定是有出息的大人物,竟然还下厨,真叫嫂子羡慕啊,元德就从来没进过厨房。”

君子远包厨,这是这年代的习俗,这要是在南边的大宋,会被人家笑掉大牙的。

元德嫂贴的这么近,身上的幽香阵阵袭来,叫大郎儿不由想起曾经的迤逦幻境,感到十足的难堪,轻轻把元德嫂的小手挪开。嘴里说道:“嫂子,元德是兄弟的最看重和依赖的朋友,咱们……”

尽管你一日的梦境很留恋,但是,大郎儿还是知道这种事情的尴尬,朋友妻不可欺!传出去会被人家骂死了。

元德嫂一哆嗦,不觉把手中的丝巾掉在地上,一片红云淹没妩媚而白净的脸霞,嘴里呢喃:“大郎儿,大郎儿啊,是不是觉得嫂子很无耻,很下作,其实奴家也是恨我自己的,呜呜,可是……”

尽管元德嫂的呜咽声音很小,但是大郎儿还是怕怕,这要是莲花儿这时候进来,后果可是不堪设想,急着跑到炉灶前假装看看里面的情况,一边把自己和元德嫂拉开一段距离。

“嫂子,不要怪罪大郎儿,这要是没办法的事,其实……”

“叫我青莲吧,那么在你的心里,我只知道,其实你也想着我的,虽然不知道今后如何,青莲告诉大郎儿,那一次,青莲永远忘不了的。”

我大郎儿也不想忘了,因为那个梦是大郎儿所能经历的最氤氲的梦,梦里的一切叫他舍不得丢弃。

最后一道菜做好了,大郎儿跟着元德嫂就进了大屋。

这时候,韩大哥已经和元德喝的五马长枪的了,见到大郎儿进来,韩大哥嗷嗷大喊:“来晚了,罚酒三杯!”

大郎儿一肚子心事,正好借酒销愁,一连咚咚咚就是三杯酒。

痛快!大郎儿叫,韩大哥和元德也大叫,接着就又来了三杯。

“明儿还有很多事,就到此为止吧。”元德终于把持得住,停住了即将都是一场大嘴的拼酒。

夜深了,烛火早已吹灭,元德两口子却躺在**望着漆漆黑的屋顶,嘴里议论着。

“他爹,刚才该所的我都说了,可是……”

元德抚『摸』着妻子的身子叹气:“这多年,可是苦了你。”

“也许,就一次,没用的。”

哪有那么巧,一次就有了,元德摇摇头更是心酸了。

这种事,就像自己拿把刀子剜自己的心,那有一个男人能受得了这个;可是,又能如何?母亲临走的遗言历历在目,李家不能没有一个承接焰火的下一代,可是自己再也没有这个能力了。

当时,见到大郎儿各方面都出『色』,就觉得借个他的种,好有一个出『色』的孩子,可是慢慢地他发现,妻子的心已经被大郎儿牵走了,妻子的一举一动他岂能没有察觉。

”要不,就给你一纸修书,过些日子,你就跟了他吧。”

元德这话儿这话儿好像从九天虚空中渺渺飘来,但在妻子的心里却是炸开了惊雷。

“你你,你说什么?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你没错,是我错了,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改听信那个道士的胡话,修炼了这个混蛋功法。”

“要不,尽快把它断了吧。”自从元德修炼的这个混蛋功法后,就再也没有和妻子亲热过,八年了。

德心中的抱怨无以伦比,可是又没有后悔『药』!只有望天长叹。

没有天!只有黑漆漆的屋顶。

“晚了,就是断了修炼也无济于事了。”

元德说出的话儿想哭泣。

“要不,咱找个借口离开吧,这样子下去,奴家真的受不了了。”

离开?开始还行,如今,元德已经深深的被大郎儿的学识和希望打动了,他知道,自己的今生如果能够有所作为的希望,就全部依赖者大郎儿身上了。

要不是自己有着莫大的期待和幻想,又何必听信道士的话,去修炼无上心法。

“儿子,如今我唯一的希望就是有个儿子,其它的就是跟着大郎儿追求他的梦。等学堂建好了,咱们就有了自己的家了,到时候我可以约大郎儿来到咱家的。”

妻子无声的呜咽,身子又冷忽又热,身子发颤;约大郎儿来自家干什么,她当然知道,可她就是怕,怕自己会真的陷进去再也出不来了,因为这些天,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见到大郎儿的笑大郎儿的呆大郎儿的坏还有大郎儿的无奈,都叫她害怕。

“要不,夫君也罢那个心法交给奴家吧,也省的碎心。”

元德泪流满面:“没用的,那只是个只有男人才能修炼的功法,然后再也不是男人,真的后悔啊。”

“缺大德的!”这是元德嫂最狠的咒骂了。

夜里的风很微弱,只把窗户上的纸帘呼珊珊吹得微微响动,但是在元德耳里像打雷。

咯咯咯!鸡叫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