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像大家所想象的那般,但是太暧昧总是不好的……”

“她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之人罢了!”

上官佩佩靠在桌角上,双眼并没有去看与自己对话的陈晨,而是将目光停在了鞋子上。她说的话也不过是一句气话,只是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生萧清新什么气,以至于今天对萧清新都会进行有意无意的刁难。

“既然如此,佩佩交代我的事我就一定会办好!”陈晨虚伪的带着温和的笑容,张开双手轻轻的将面前的上官佩佩拥有怀中,完全没有了对待萧清新时的那副不可一世的嘴脸,“我知道有事先会找我,定是对我还有感情!”

陈晨说完之后,教室便没有了多余的声音,夕阳西下,红霞满天,染红了窗,教室被渲染了一般,一对情侣相拥,像极了安徒生所描述的童话。

上官佩佩窝在陈晨的怀中并没有挣扎,只是这样任凭陈晨抱着,但表情依旧是一如既往的冰冷。

明明和以前是同一个人,同一种拥抱,同样的温度,但是为何却没有了从前充实满足的感觉,这不就是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人和拥抱吗?那有为何会有不喜欢想要推开的想法。

厌恶?可笑,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自己小时候不是要做一个长情专一之人吗?难道就因为被绊倒了,心就变质了吗?

而此时抱着上官佩佩的陈晨却与她是不同的心境,软玉香怀,上官佩佩的顺从给了他极大的满足感,从而本就花心的他不由的生出一个想法,为何他陈晨就不能左拥右抱?

凭什么?凭自己有钱,就凭上官佩佩给她自己思想的禁锢——始终如一,初恋和结婚对象要是同一人,这是她的执念,仅凭这一点将她玩弄于鼓掌之间便一点难度也没有。

专一?在陈晨眼中有如此愚钝思想的就只有上官佩佩一人了吧?感情这种事无法勉强,又如何有始有终,始终如一。

就在陈晨眼珠子转溜着想着自己的未来时,便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萧清新不知何时就已经站在了门外,目光显得有些呆滞和难以置信,嘴角便勾出了狡黠的笑容,他一直拖着上官佩佩不让她走,已经在这等候多时了。

“既然那般的无关紧要,为何还要替她出头?”陈晨将手滑落在上官佩佩的腰间,眼睛有意无意的瞟向门外有些僵直的萧清新。

上官佩佩的眉头微蹙,她向来讨厌和别人有过多的身体接触,本陈晨是除外的,可现在却有今时不同往日的改变,但她自己还是不愿承认自己变了心,便强装无事的说道:“还人情。”

真的如此吗?答案是肯定的,不是,如果真是如此她便不会因为知道了陈晨去找过萧清新而心急,她如同陈晨了解她一样了解的陈晨,就算这一次陈晨不来找她,她上官佩佩也会为了那个呆瓜来的。

“听说这一次她的成绩排到了年段三百开外,听说她以前的目标是哈佛。”陈晨还是没有松手,而是炫耀般的看着门外注意到他的目光的萧清新,二人对视,但萧清新已经没有了半分的斗志。

世界上最消磨斗志的,就是被自己喜欢的人否定。

“哈尔滨佛教大学吗?”因为上官佩佩是背对着萧清新,所以她脸上的笑意没有人能看得见,这本是上官佩佩对萧清新调笑的话,但对此时的萧清新来说无疑是一句恶狠狠的嘲笑。

上官佩佩还是没能忍住想着要推开陈晨,被陈晨这般抱着,不适和恶心竟然会在不住的翻涌着,她终于有些承认了自己对陈晨感情的变迁。

“她很努力,但有点蠢,很多东西要和她讲很多遍她才能记住……”但她不用太聪明,我聪明就好了,不然以后怎么使唤她?这是上官佩佩的后半句,但是她并没有说出来,“而且还是一个很粘人、很烦人的小丫头。”

上官佩佩双手抵住陈晨的肩膀想将他推开,但是却听见了身后传来一个有些熟悉沙哑的声音,这个声音如同一个重锤敲的她有些措手不及,有些惊慌失措的推开了抱着自己的陈晨。

陈晨一个踉跄险些倒地,还好有桌子阻隔着,不过他没有料到上官佩佩会是如此反应。

“学姐!”萧清新静静地站在原地,从一开始就没有挪动过位置,“你也觉得我笨?你也和她们一样瞧不起我?”

“不,不是这样的。”上官佩佩努力的想要去解释,着急的她竟然组织不出任何的语言,最后只能一味的去否定,她有很多话想要说,但是都像是卡在了喉咙里一般。

她只能看着萧清新摇着头,希望萧清新可以读懂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

“对!”萧清新自嘲的点了点头,苦笑道:“不是笨,是蠢……”

上官佩佩的心就像被千千万万只蚂蚁啃食一般的疼痛,此时她心中纵然有千万般的后悔也无济于事,现在的事只会越描越黑,萧清新不仅看到了也听到了。

误会了吗?误会了吗……

上官佩佩有口难言,见她没有说话萧清新认为这是一种默认,心中自然万般不是滋味,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既然如此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原本以为在这学校之中只有学姐会理解我包容我,没想到你也是如他们一样。”

难道这世界上就只有语雯姐是真心待我?

明明她萧清新如此尽心竭力,难道就换不来女神一个朋友相待吗?

萧清新低眸沉淀了一下杂乱无章的心绪,沉声说道:“既然学姐嫌我烦,我也便不再来打扰学姐了……”说着便低着头疾步离开了这块伤心之地。

“清新!”上官佩佩忍着脚裸上的剧痛想要追上去,却被当了好一会儿电灯泡的陈晨给拉住了,“佩佩,你还……”

陈晨的“受伤”二字还未说出,上官佩佩反手便给了陈晨一巴掌,当即便把还应计划得逞了的陈晨打蒙了,这一巴掌似乎不在范围之内。

“这是你安排的……”

“对!”一个字之后伴随着又是一声清脆的耳光声,这回对称了。

“陈晨你……”心急的上官佩佩也懒得再说什么了,很快便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