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合适?你已经戴上我的戒指,你就是我老婆!现在我就想听你叫我一声老公,快点嘛,我现在就想听!”

男人撒娇起来,比女人撒娇还要命。

“老公!”白千影甜甜地叫了一声。

“再叫一声!”

“老公……”爱情里的女人是敏感又多疑的,白千影已经发现他今天的反常,说不好哪里不对劲,好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

不过,她宁可认为这是薛沐冰太在乎她所致,这样想着,她的心里又多了一份甜蜜感。

薛沐冰果然很奇怪,居然直接拉着她的手,穿过几座殿宇,来到大圆通殿的观音菩萨面前,让她和他一起下跪。

白千影虽然不解,但是还是按照他的要求跪在了菩萨面前。

这时只见薛沐冰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虔诚地祈祷道:“观音菩萨在上,弟子薛沐冰诚心祈求,愿菩萨保佑我和白千影永世不分离,保佑我早点当爹!”

他祈过愿后,跪在蒲垫之上,磕了三个大响头。再起身,他发现白千影正满面绯红的地望着他,他问:“老婆,你也要给菩萨磕头!要和我许一样的愿望!”

白千影见他一副较真的模样,只好朝着佛像祈愿道:“观音菩萨在上,弟子白千影诚心祈求,愿菩萨保佑我和薛沐冰永世不分离,保佑他……早点当爹!”

白千影偷偷瞟了一眼薛沐冰,羞赧地问:“可以了吗?接下来我们去哪?”

“别问了,你只需要跟我走!”

…………………………

普陀山码头前,薛沐冰拉着白千影望着远处的海面。

“你是说我们今天就回去?”白千影有些吃惊,不是说好玩几天再走的吗?

“是的,今天,马上!我一刻也等不及了!”

白千影对上他炙热的目光,立刻害羞地低下了头,她已经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她咬了一下嘴唇轻声问道:“我们怎么走?坐船吗?”

“坐飞船!”

“什么?”

白千影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就听见远处传来嗡嗡的声音。

两人齐齐望去,就看到一艘轮船从远处飞来,的确是轮船,不过是长着巨大羽翼的轮船。

那艘船飞过来,最终落在码头附近的海域上,缓缓靠上岸,并且放下了踏板。

白千影清楚地看到船身之上印着“挚爱号”的船名,她吃惊地捂住嘴巴,这不正是那一次在飞机场见到的那首轮船吗?

她惊奇地注视着薛沐冰,心中已经明白了一切。

“老婆大人,请上船吧!”薛沐冰伸出一只手,等她交出自己的手,然后扶着她一步一步登上轮船。

挚爱号掉转船头,慢慢驶离普陀山码头,隐藏在云雾之中的普陀仙山在他们身后越来越远。

他们牵手参观了挚爱号,这是他专门为她打造的一艘会飞的轮船,就是为了要告诉她一个事情:谁说在机场等不到轮船?

谁说等一个不爱的人不会有结果?

站在船上最大一间豪华房间内,白千影叹为观止道:“薛沐冰,这艘挚爱号是你家的船吗?”

“不!是属于你一个人的船……”

听到答案,白千影十分惊讶,未等她完全转过身来,就看到眸光闪烁的薛沐冰扑向了她。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薛沐冰简直如痴似狂地压倒了她,他的吻又密又急,不给她丝毫喘息的机会。

他的爱猛烈地如同暴风雨,没有之前半点的温柔,甚至带着霸道的掠夺。

他突然改变了爱的章法,叫她感到惊慌失措,白千影体谅他,她以为他的疯狂是因为他太爱她。

可是,她根本不能明白薛沐冰的那种复杂的心情,正是因为太爱她,太怕失去她,所以他才想不顾一切地占/有她。

直到他挺进她的体内,他的焦虑和恐惧才被奇妙的感觉所代替,他再也顾不了任何事,一心一意只想和她在一起,只想好好爱她。

“千影……爱我……永远不要离开我……”

挚爱号的回程行驶的格外漫长,轮船几乎是飘在大海上不动的。

一连好多天,白千影始终没有机会出过舱门,因为某人根本不给她双脚沾地的机会。他的爱绵绵不绝、不知疲倦,“折磨”的她筋疲力尽。

“老公!求你,饶了我!我快死了!”她像一只小猫裹在被子里,有气无力地乞求着他。

“好,我的小猫咪,快吃点东西吧!我喂你!”他细心地喂着她吃东西,有时候甚至直接用嘴。

“不要这样啦!我会被你宠/坏的!”

“我就是要宠坏你……”

挚爱号最终驶回了郁江,抵达了v市码头。

薛沐冰牵着白千影的手走上甲板,迎接他们的不止是新一天的朝阳,还有码头上面的一群人。

这些都是他们最熟悉不过的面孔,每张面孔之上都带着明媚的微笑。

站在栏杆前,白千影看清了每一张脸,都带着殷切的期盼注视着她。

这人群里有薛沐冰的父母家人,有康以笙的家人,也有朱心荷的家人,还有最最重要的是她自己的家人,她的父亲白海波就站在人群前面,等候着她。

白千影慌乱地想要挣脱了薛沐冰的手,可是薛沐冰却固执地抓住她的手不放,并传递给她无声却最有力的鼓励和支持。

她低头沉默,面带羞涩与尴尬,她想过跟他回家的场面,但是绝没有想到此刻就要面对这种场面。

“跟我走吧!”薛沐冰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见白千影不肯移步,他又作势道:“要不要我抱着你下船?”

“不要!我自己走!”白千影的脸又红了。

这几十级的阶梯,仿佛走了几十年那么长,直到他们的双脚在陆地上面站稳,就听见一声苍然激动的声音喊道:“念念,我的好女儿……”

“爸……”白千影在心底喊出这么一声,她的嘴巴没有动,可是眼泪已经飚飞而出。

随之而来,是一个结实而有力的拥抱,一个迷失三年已久的怀抱,最终,白海波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他再也不想弄丢自己的这颗最为珍贵的明珠了。

“爸爸……”白千影像个迷路受寒的孩子,贪婪地汲取父亲怀里的温暖。

这一刻,他们终于团圆和欢聚,没有人不为白千影的回归而感动落泪,拥抱越来越多,白千影被一层层的幸福包围起来。

流离失所三年多,噩梦终于结束了,白千影终于回到了属于她的温暖的大家庭里……

……………………

白家大院还是原来的白家大院,甚至比原先景色更好。

一切真的都回来了!

“白千影!”

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白千影从厢房里出来,站在二楼的栏杆前,就看到手捧鲜花的薛沐冰,正笑望着她。

“这么早?”白千影睁大眼睛问道,她身上的睡衣还未来得及换掉呢。

“你没听过‘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吗?”薛沐冰几步登上木质楼梯,送上鲜花之后,又在她的脸颊之上印上一吻。

“那早起的虫儿岂不遭殃了?”白千影歪头问道。

“对!要遭殃了!”

白千影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某人推回了房间……

房门再度打开,已是满园鸟语花香,阳光早已越过树梢,照进花木葳蕤的院子里。

今天,他们要完成一项特别重要的任务——复婚,所以,需要去天河区民政局一趟。

和第一次领证时候不同,这次是在双方家长的陪同下,完全遵从他们本人的意愿,没有任何逼迫和威胁,因此,一切顺理成章、水到渠成。

带齐所需的证件,他们再度坐在了结婚登记处前,巧的是里面办理手续的人还是原来替他们办过结婚证的那个阿姨。

她似乎对薛沐冰和白千影这对青年男女格外感兴趣,拿着他们的证件和本人比了又比。

“好像以前是我给你们办过结婚证的吧!你这脸我记得!”

办证阿姨指着白千影的脸,一副肯定是这样没错的笃定神情。白千影和薛沐冰对望一眼,笑了笑表示她说对了。

“俗话说,龙配龙,虾配虾,青蛙配蛤蟆!每一段婚姻都是老天爷安排好了的,要是不知道珍惜,再登对的情侣也有散伙的时候。只有懂得珍惜的人,才能牵手到老啊!”

办证阿姨知道他们离过婚,现在是来复婚,因此忍不住多说了几句感慨的话。

“谢谢阿姨,您说的真对!”薛沐冰笑着说道。

“好了!工本费9块钱!还要aa吗?”

办证阿姨把一对鲜红的本本递了过来,打趣地瞅了瞅眼前的年轻人,意思是怎么付钱。

薛沐冰不容分说地从口袋里掏出事先备好的9枚硬币,交给了那位阿姨,并且说道:“9是天长地久的意思吧!”

“小伙子,你有进步!”阿姨接过钱,朝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白千影拿着属于自己的小红本,看了又看,人生就是这么意外,她一不小心就二婚了!

薛沐冰趁白千影不注意,一把夺走她的小红本,揣进自己的怀里,认真地说道:“以后这两本都由我来保管!”

这次他们的家人的表现都非常的礼貌,薛沐冰的弟弟妹妹没有抢走他们的小本本,薛沐冰的母亲也没有提出要替他们保管结婚证的要求。

他们只是笑着看着他们,给他们送来祝福的掌声。

接下来,薛家与白家商量起薛沐冰和白千影婚礼的事宜,薛家父母认为这一次的婚礼必须要十分的隆重,不说昭告天下,至少也要全城皆知。

可是,这些提议都被白千影拒绝了,她的理由是,好不容易回来,她只想安安静静地过日子,再也不想有任何的折腾,只要两家人承认这门婚事就可以了。

“那蜜月呢?总得补一下吧!”薛沐冰的母亲问道。

“也算了吧!我只想好好的呆在家里,和你们在一起!”

这是白千影的回答,实际上她想说的是,只要和薛沐冰在一起,不管去哪,天天都会是蜜月。

“那好吧

!妈尊重你的意思!不过,好歹我也为你们准备好了婚房,妈希望你能早点搬来慧园住,好不好?”

白千影点点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已经嫁给薛沐冰,自然就要和他住在一起。

住在白家大院的这段日子,白千影整日陪着父亲,悉心照料着他的饮食起居,好像很想把错失的几年时光全都补回来。

她知道白海波有这种夜半咳嗽的老毛病,所以她为他精心调制了青杏膏。

青杏膏是一道定喘的方子,做法简单,疗效显著。配制它需要用半熟的鲜杏子,洗净去核,剥取果肉,捣烂榨汁,再进行熬制便可。

这里选择杏子颇有讲究,甜杏偏滋养,可以治虚咳;苦杏治实症咳嗽,对于哮喘、肺结核都有一定的缓解作用。

熬制好的青杏膏每次服用半匙,白海波连连服用一段时间,咳嗽的毛病真的减轻了不少。

另外,白千影又把青杏膏的制法传授给了保姆李妈,希望以后能由她继续照顾白海波。

因为白千影住在白家大院,薛沐冰几乎每天都来,蹭吃蹭喝外带蹭睡。

他就像是十七八岁刚刚恋爱的痴情小伙一样,每天都是手捧鲜花,面带笑容,神采奕奕地出现在白千影的面前。

白千影笑他太粘人,没办法,谁叫他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呢!

搬去慧园的前一晚,白千影亲自下厨做了几道父亲以前最爱吃的家常菜,他们父女俩相对而坐,每个人面前都摆着一只酒杯。

“念念,陪爸爸喝一杯!爸爸高兴!”

白千影为父亲斟满了酒,又为自己倒了一杯,然后端起酒杯道:“爸,干杯!”

他们二人仰头而尽,烈酒入喉,一股辛辣直烧肠胃。

白海波咳了几声,等到气息平复,眼中已经蓄满了眼泪。

“爸!”白千影觉得喉头一阵发堵,眼睛不觉已经模糊。

“我是高兴!我的女儿长大了!也嫁了人!我高兴啊……”

“爸,明天你跟我一起去慧园吧!我想天天照顾你、陪着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