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要你?”他忽而邪肆的开口,看着卫楚芜红了一瞬的脸色,更是有心逗弄她般,继续道,“或者当众要你。(book./)”

卫楚芜整个人僵在那里。

床榻是多么暧昧的地方,而男人偏生在这么暧昧的地方说出这样一番暧昧而又不要脸的话来,她脸色顿然一片通红,心里,却把聿兰容狠狠的鄙视痛骂了一番。

聿兰容,你可以再不要脸一些。

“怎么?不是说悉听尊便吗?如今又反悔了?”见她不说话,聿兰容斜着眉睨了她一眼。

“答应就是,我答应了,你能让画儿回来了吗?”她昂起头颅,对上聿兰容幽深的眼眸,有些不耐烦。

“自然!”他倒也应的爽快,俯身在她微扬的唇上印下一吻,而后翻身下了床榻,临去前,还不忘回过头来促狭一笑:“味道不错。”

说完,在卫楚芜尚未来得及发作之前迅速的离开,只余下卫楚芜愣在那里,指腹摩挲着还带着温度的唇`瓣,呆愣了三秒,忽然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呼喊声:“聿兰容,你个色`狼!”

聿兰容心情甚好的回了兰轩阁,才刚进门,就见碧隼与无双一左一右跟了进来。

关上门,碧隼才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爷,夏侯来信了。”

聿兰容略略点头接过,三两下便拆开来,无双已经准备好了水,将信接过来在水中浸了一下,方才捞出来交到了聿兰容的手中。

聿兰容静静瞧着,末了,唇角的笑意便更深了几分。

“爷,夏侯说什么了?”无双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觉来,看聿兰容的笑容,知晓定是夏侯青在京都有什么好消息,本应该高兴的,可是一想起昨夜王爷宿在了梧桐书院,她的心里便是说不出的难过来。

那个女人处处与王爷作对,可是王爷却反而待她十分的好。

“将本王撵出之事引起了朝廷的纷争,尤其是几位微臣,在上官将军的挑拨之下,更是对皇上的此举生了疑虑,认为他是想要铲除异己,如今与皇上闹得是不可开交。”

“那咱们接下来该如何做?”碧隼上前一步,轻声的问了一句。

聿兰容将纸纸握在手心攒成一团,思度了片刻,方才道:“分别给夏侯以及卫晋离去信,让他们做好准备,再者,双儿,去给五哥府上送去拜帖,说本王要带着王妃去给他瞧瞧。”

无双见聿兰容笑容清浅却坚定,知晓是已经有了下一步的计策,所以顿感轻松,忙应下便与欲碧隼一道退了出去,谁知才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听聿兰容忽然叫住了她:“对了,待会儿将画儿送回梧桐书院去。”

一句话,让无双微微变了脸色,在聿兰容的目光之下,她慢慢的退了出去,一双手,却紧紧的攥在了身侧。

用过早膳,卫楚芜便等在门口。

聿兰容说的信誓旦旦,所以将画儿送回来一说,应该不是玩笑罢?

这样想着,便见一个熟悉的人影从门外走来,见到卫楚芜,明显愣了一下,随即便快步上前,一下子便跪在了卫楚芜的跟前:“公主。。。”

眼泪扑簌簌的往下落,跟了卫楚芜很久,从未这样长的时日未曾相见。

这些天来她一直寝食难安,总担心卫楚芜一个人会吃亏,如今见她安然无恙,总算能够安心了。

卫楚芜最怕人哭,尤其是画儿那丫头,每次一哭便梨花带雨的止不住,让她不知所措到了极致。

如今也不例外,虽然难得见面卫楚芜也十分的开怀,可是望着画儿的模样,只能微蹙着眉心递上一块帕子,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别哭了。”

画儿才站起身来,勉强止住了眼泪,却依旧是抽抽搭搭的,望着卫楚芜,瘪嘴:“人家是高兴的嘛,就是想哭。”

这丫头。。。几日不见,越发的刁钻。

“好好好,你想哭便使劲的哭,我不管你总成了吧?”

嗔了她一眼,卫楚芜揶揄了一句。

画儿方抬手擦了擦眼底的泪痕,破涕而笑:“公主好坏,就会拿人家开玩笑,人家不哭了总成了嘛!”

两人嘻嘻闹闹的,全然没有主仆一个恭一个傲的模样,场景十分的祥和,落入了的聿兰容眼中,他的唇角不觉一扬。

这个女人,似乎从未对自己这样笑过呢!

想着,便抬脚,走了进去。

“王妃似乎心情不错,也不知本王这个时候该不该出现。”似是打趣了一句,聿兰容已经走到了两人的身边。

突如其来的声响,让那主仆二人皆是一怔,还是画儿先了一步反应过来。

“给王爷请安!”

聿兰容稍稍点头算是应下,待画儿起身,方开口道:“既然回来了,便好生的照顾你家公主,她的脾性你最清楚,该劝着的时候就劝着,不要跟着她一起胡闹。”

厚---把她说的好像是不懂事的小孩子,卫楚芜脸色顿时一沉,待画儿退下,她才翻了个白眼:“你才总是胡闹呢,你们全家都胡闹!”

伶牙俐齿,聿兰容早就习以为常,也不跟她斗嘴,便自顾自的进了内殿。

在梨木椅上坐下,又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方才说:“我不是来与你斗嘴的,待会儿好生的打扮一下,晚上随我去赴宴。”

赴宴?

卫楚芜翘了翘眉梢,有些不解,见聿兰容朝着自己招了招手,方才上前了一步:“赴什么宴?”

两人离得很近,他坐在那里,她垂首望他,聿兰容十分喜欢这样的情形,没有针锋相对的争吵,只有你一言我一语的对答,于是勾了勾唇角:“五哥早年间便被发配到了大理,此番来自然得去他府上给他请安,你是我的王妃,怎么也得跟着去罢!”

言之有理,卫楚芜点了点头。

虽然知晓定然不仅仅是请安这么简单,不过还是点头应下:“知道了。”

难得的顺从,似乎从来到大理之后,这个女人的情绪便与在京都之时大相径庭,聿兰容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