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告诉叶静司也没法说了,这样一来……

莫依一关上门,客厅上的水杯还有一个是叶静司的。符梦的回来好像做梦一般,就如她说的:突然就消失又突然回来咔莫依一关上门,符梦在屋内没有太往里走,只是看着莫依一,像是晚回家的孩子等着被批一顿。莫依一略过一眼符梦,边往沙发那走着边说道:“你知不知道,要是有手机的话就带着,又不是叫你放在家里睡觉的,要是去报案说的通么!”

符梦依然站在那里,害怕莫依一问他一些问题,又答不上来“愣着干什么?”莫依一手里从符梦身上拿过符梦的手机,问道“……”

莫依一瞥了眼钟,时间已经很晚了。顺手把手机放到桌子上:“还不快点洗洗澡,睡觉”

“啊……恩”符梦又露出笑容,二话不说,直接换下鞋,回屋拿睡衣。白色的手机在刚刚被她放下,留意性的看了下。

——现在问符梦什么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还是慢慢来好了符梦从自己卧室里出来,抱着睡衣快步走向浴室。浴室是在右边的,也就是莫依一卧室的一边。符梦走过去的时候,身后比身前还要脏,脏灰、泥土、划破的衣服、长长的一道口子、甚至还有树叶——是去了树多的地方么——等等灯光很明亮,让莫依一再一次确信,符梦的背后,从右肩到左肋下的地方,有一道不深不浅的口子,衣服都被划破了,但是周围却没有血迹——生气?恼火?关心?担忧?询问?

——最终选择了疑问“符梦……”莫依一小声喃喃道,符梦却听见,停下莫依一没说什么,凑上前去,指尖轻触符梦的伤口,只碰到一点好像疼的是自己的一样,手立刻收回——没有血迹,只是一个痕,却不是普通的伤口,他是高产品可能不疼的吧?

莫依一绕到符梦旁边,示意符梦身后有伤:“拿什么划伤的?”

“……”

又是沉默,明明平常闲话一堆的他,此时此刻给她的全是沉默。莫依一抿下嘴,问道:“有感觉么?”说着的同时,并拿手轻轻碰了下符梦微微皱眉:“有,还是蛮疼的”

符梦的回答超出莫依一的预料,原本以为‘机器’不具有这部分感知的——那该拿什么治疗?放在这里不管会染上病毒之类的?

“洗澡的时候注意点”

也不知怎的就说了这样一句话,莫依一把符梦往前推推:“快去,洗完了擦点药”

时针分针已经指向12:00没有疲惫,见着符梦能乖乖的听话,心里的火气也都消了。手里拿着的棉棒微微颤抖,给人上药这种事还是没准的。沾满碘酒的棉棒若即若离的碰着伤口“疼不疼?”

莫依一在符梦身后问道,左手轻轻攥着,注意力全在伤口上符梦的上衣衣服扣子从上往下解开,并没有脱下,右肩的伤口是最深的,符梦摇摇头:“不疼”

“啊……这样……”莫依一又轻轻点了下,每擦一点都小心翼翼的符梦转过头,笑笑:“要是这么擦,到天亮也弄不完”

……

原本只是意见,可在火气刚刚消下的莫依一听来,更有种好心当作驴肝肺的感觉。棉棒直接毫无轻重的按到伤口上,紧接着,左手拿着碘酒右手里的棉棒沾上去,也不管符梦什么感觉,快速的上着药“……”莫依一在后面冷冷的说道:“我说你啊出去就出去,弄了伤回来还得我帮你擦,打胜仗行不行啊,要么跑还不行么,偏要弄个伤疤回来就高兴了?是嫌身上少点装饰?弄个疤痕好看好看?”

棉棒用力按在伤口处,莫依一喃喃道“这一天已经比一年的奇遇都多了,该看的也看了不该看的也看了”

符梦问道:“不该看的?”疼也不敢吭声,只能忍着,在他看来是他有错在先“少挑刺”药物已经将大半部分都上好了,半昏半醒的睡意与一天的回忆夹杂在一起,莫依一甚至有点想将,手里的碘酒直接泼到伤口上——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最终全是这一句牢骚话。想赶紧说出擦完了,又想把药上好。莫依一又换下个棉棒:“伤口也没法看医生,我就会擦擦碘酒什么的,包扎的话……”

家里有纱布,随便缠两道意思意思,不让伤口露出来不就行了?三五下,实在是拖着越来越疲倦的身子弄好,莫依一扔下手里的棉棒,转身将准备好的纱布——缠上?

符梦一动不动,可惜左量量右量量,该怎么缠。符梦微微转转身子,具有善意的问道:“不会包扎么?”

神志不太清醒,现在听一点不顺心的话就心烦意乱。莫依一两手将纱布撑开,开始学电视上的包扎法——堇色风火什么的……追究了也没任何用吧。而且也查不到任何手里的纱布有条有理的缠着,莫依一面上却面无表情“对不起”符梦在前面轻轻说道:“不知道现在这么说是不是一点用也没有”

“没用你还……”

符梦自顾自的说道:“这是基础编程,想改也改不了,抱歉,连这个也不让你顺心”最后笑笑:“会改正的,让您费心了”

……

短暂的沉默,手里的纱布却没停下:“最后干嘛用敬称啊,怎么看都你比我大好不?”莫依一紧接着说道:“别跟我说什么编程,现在是一两句话完事了的,明天去趟叶静司那”说完剪刀咔嚓一剪,将剩下的一点点绷带放到茶几上“哎?你不是不经常去的么?”

“没看见人家今晚上走的这么晚?话说你编程里都是些什么”

虽然莫依一的语气有些强硬也可以说是任性,符梦见莫依一没再追究,便露出往常的笑容:“不太清楚,不过应该是一大片数据”

莫依一起身,浑身疲倦的往自己的卧室走,撂下一句话:“要是你体内的数据能全被取读出来,还真想挨个看看都是些什么基础编程,晚安”

砰卧室门关上,符梦一人坐在客厅的沙发凳上,客厅的灯还亮着。符梦起身稍稍活动下——基础编程,虽偶尔说出,心里也很想知道,自身的系统编程究竟是什么。父亲好像真的给他下了连身为儿子也不知道的‘指令’——希望吧,只能是希望,只要不让他们五个自相残杀就行,发明者何必让自己的产品自相残杀呢——今天……不敢让莫依一知道,好像看到了,另个与他一样的‘高产品’客厅的灯还是被关掉了,左边面向大道的双层玻璃上映出,符梦走回卧室前站在莫依一门前的身影:“晚安”

最后映在双层玻璃的是符梦的笑容。要自相残杀的话,可能就要小心外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