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幸似乎想让银注意到:“一个头上戴着帽子的人,穿着普通夹克,棕色头发的那个,长袖的那个”

“……没印象”

一阵无结果的考虑后,吾幸稍微想了下:“但是我看的好像有点眼熟,恩……总感觉很熟悉”

银打趣的说道:“直觉吗?”

“诶?”吾幸努力在脑海中思索着:“可以这么说吧”

银忍不住的笑了出来,颤抖的说道:“喂。什么时候吾幸变的这么敏感了,在大街上见过或者是怀抱不平的哪个孩子吧”

笑话没有换回吾幸的认同,他是真的在想。现在不论有什么外界因素都可能导致结果变的无法预测,而至关重要的银却总一副放松的姿态,或许银也有着没有告诉他的密谋蓝灰相间的街道中。无菌袋被银准确的扔到垃圾桶中银带着胜利的笑容回来,看到吾幸犹豫的表情后,却说道:“在担心什么吗?”

“啊没……”一时之间的忧虑,吾幸打算告诉银:“现在不时刻预备好,五哥要突然来个夜间突袭。我们完全束手无策”

银露出完全没关系的样子,笑笑说道:“这算什么?难道现在开始防御不行吗?你看我们到现在为止全部信息都是共享的,人数只能从五哥那里集齐,这些人太过冲动又不敢用。所以有些事要耐心等待”

“……”

“完全放心行了”银拍拍吾幸的肩膀,才知道眼前站着的人一直观察着局势。银拿出钥匙说道:“先回去关下窗户吧,我去拿点药。一会儿回去”

钥匙在手中冰凉发出铁与铁的碰撞声。吾幸看了眼银,想从中看出想法,却从有些例行公事的笑容中挣脱,一转身陷入城市之中银像是不放心孩子回家似的,为难的皱了皱眉。倘若吾幸一直在观察着全部,或许能从吾幸那找点人也不一定直等到吾幸的身影消失在步行街,到了另头的商业街。银才开始在平坦的街道上迈步假如每天都从吾幸那听点故事来,搞不好以后连上卫生间都不敢。毕竟那些都是真实的,前两个可能在往前的,不是意外事故就是残疾了吗?

抱着还没有百分百的胜利,绝对不可能敢去做。向五哥挑衅是快言,事后决策总是另外一回事了吧,总之现在还不能掉以轻心,跟五哥的争吵也要相对少些才行砰砰砰砰“啊————”

“恩?”在刚回过头的同时,拿着刀冲锋的少年满怀愤怒的眼睛遮掩到帽子底下“去死吧混蛋!!”

“恩?”

在原本大脑已经传不到肢体动作。在刀带着冷风的一瞬间,银的身体却往侧面躲了下。扑了个空的少年差点倒在地上在一次失败后少年没了第二次的勇气,铿锵的跪在地上,勉强撑着刀扶起来。帽子不老实的从头上滑落。刚从惊吓中缓过来的银,不明白头脑中完全空白的看着少年。少年怒目瞪着银,拿着把可以藏于身上的刀子等到回复语言时。银才缓缓说道:“你……”看到少年的脸,猛然恢复到现实中,银说出了个‘名字’:“鱼骋?”

对着名字却没反应,少年——鱼骋还想将刀刺入银的体内,没沾到半滴鲜热的血液好像白来了一趟似的在五哥之前最大规模的‘帮派’则是鱼骋所带领的,在五哥上来了后,因为成员过散没有给予制度,慢慢就消失了,鱼骋所带领的远比五哥的要狂暴的多。街上可以被他们弄得一团糟也可以被他们打扫的干干净净,像是一帮难以让人琢磨的疯子或者准确的说是,鱼骋在这个城市还没那么多‘帮派’时,一直是统领着人数最多的帮派,甚至有时会做出像看护孩子上下学的保安一样,不伤害三年级以下的孩子与考试生。身上总带着猖狂的味道却又耐心的护送孩子,连正面人物都不会去干涉他们,会引起小部分民众的不满大概只对那些‘不好’的人才露出狂暴。一些奇怪的特色只能让这个帮派更难以捉摸在帮派逐渐增多时,鱼骋带领的帮派像是隐藏起来了一样。五哥日行昌盛,大部分都忘掉原来有鱼骋率领的帮派,在外人眼中,只是一时之间就有了很多聚集的年轻人无头小帮派越来越多,大概是不想跟他们同流合污,鱼骋与共同走来的人,彻底在城市中消失,取而代之是不安宁的城市银仅见过一次鱼骋。现在说会有个前任‘老大’来杀他,简直太离谱没了平时的笑脸,小心翼翼的说道:“鱼骋老大?怎么,我只是走着走着,心情不好?”

“……”迟迟不肯开口,只是盯着地面的鱼骋。感觉到蹊跷的银更加谨慎鱼骋开口低沉的声音压制怒火:“是你吧,啊不,就是你。在几天前一个女孩子回家时,她被别人堵住,是不是一个人过去问她要了点钱然后就放那个女孩子走了”

“恩?”

像是已经堕落了的人:“那帮人因为问她要钱的那人跟自己是一个组织的。所以就没追究,火没处发,盯梢着那女孩,谁知道在一次放学中,那个女孩被他们抓住了,后来发生了什么稍微想想就能想到的吧,女孩因为害怕谁也没说,回到家后身体上又是伤痕又是淤青”

抬头看着远处景色的鱼骋,只能看到自己眼中清晰的画面:“要是别人就算了,那是我妹妹啊,难道我一点用处也没有吗?”

从鱼骋身上,看到了那个帮派独有的不要命的特征,银断断续续的解释道:“啊……恩……那个时候应该是出于本能吧……”

“找到人真费了不少事,前面那几个随便打了两下,我知道你是个路过的但是你在五哥里面的位置好像很高啊,跟踪那帮混混居然真的找到了,稍微注意点手下,这种事就不会发生啊!”鱼骋正面对着银,身体像是提线木偶一样,毫不掩饰自己手上拿着的刀,发出寒光,几个愣在原地的围观人动都不敢动。鱼骋咬着牙说道:“这个已经完蛋了的城市,没有点轰动人的牺牲完全不知道反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