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意识到自己惹人讨厌了。符梦歉意的笑笑。说道:“过于认真了”

“恩……”

静下来时才发现寂静的尴尬。符梦却不在意这点,出口说道:“以慕在顾虑什么吗?看起来一直都顶着包装袋不动”

“诶?……没,才没看包装袋什么的”发现身旁的麻烦事不可能撂下。以慕反而冷静下来。尽管还是逃避着符梦,摆弄着眼前的零食说道:“怎么不害怕?”看符梦身上的伤势已经痊愈,该不会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家伙?

符梦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啊……这件事啊”低头沉想时,才让人觉得与年龄符合。少了份轻浮,可惜抬起头后,浮现出的温暖笑容却给人轻浮的感觉:“啊,这个是因为我仔细考虑过了”

“恩?”

符梦直起腰,看着平行视线的零食,平静的说道:“虽然害怕是少不了的,每招都那么突如其来,防不胜防。至少就想着以慕不会是来真的。这种的,之后就不怕了”

“……”

符梦像是寻求答案般,对着以慕说道:“以慕不会来真的吧,父亲做出我们,不是自相残杀的吧,那样不就没有意义了吗?到时候父亲一个也见不到……”

“……”谁又肯定,那个人的想法。被做出的有限想法根本不可能想到仅此这样,仍不停寻这一丝寄慰跟希望的符梦,小心翼翼的说道:“以慕肯定是这么想的吧。要是能看见父亲最好还是一起”

“说起来,以慕怎么会想要堇色风火。我们的‘生命’就依托在这个上面吧,拿走了的话,不就‘停止’了吗,虽然我不太懂,以慕肯定也不希望我们中的哪个因为反抗,夺走了以慕体内的堇色风火。那个时候不就真的动不了了么”符梦神色黯然:“对谁都一样”

“以慕不会是亡命徒,是被什么理由绑住?”

“……”

虽说是以黎初的立场考虑,所以才答应。但是真的是被理由捆绑的么?是不是本来自己就希望将其他的堇色风火夺走……

“恩?”

“恩……大概”以慕轻声说道符梦微微一笑说道:“现在能这么平静的聊天不是很好吗?跟以慕打完全不着边,因为以慕会的太多了,不像我两手空空的”

“假如继续呢?”

商量的语气。气氛再次变得寂冷。听到这话的符梦第一次露出认真的神情。却依然保持着轻轻笑意说道:“那大概,我只能保护不让莫依一受到伤害”

冷却的气氛与却冷的话语。看来都是一样的。他不过是为了完成黎初吩咐的小事,凡事能站在黎初的立场上考虑,静默保护。而符梦只是想跟第一个看到的人待在一起弑兄与听自己愿意服从的人的话都一样重要。简单的愿望难道还要有个复杂的过程?

这么想着的以慕,稍微往后退了两步,似乎找到了答案。不再逃避符梦的目光,离开货架,释然简单的说道:“那么就按着那个假如来进行。现在重来想让之前的都当做戏剧么?无头苍蝇乱撞随便说了两句话好像就能看到希望……”

超市内静音的脚步声,或者是当事人或者是监控能看见,一堆零食的货架前已少了一人。已决定的想法,被留下的人手里拿着挑选的零食*刺疼到麻木不间断的疼痛。虽是白天却完全不进光的房间,桌子布以灰尘代替。窗帘以一层可伸缩的铁皮概括,房间内除了床与柜子桌子的简单框架,快要被虫子啃光。除此之外一览无遗在房间内的银,轻轻隔着纱布揉了揉外皮伤口。尽管过去了几天,但还是很不舒服随手放在桌子上碰到一起会发出稀里哗啦响声的钥匙。银似乎再也受不了房间内的灰尘,最终将铁皮折叠了上去。完全是窗户框架的窗户,将整个阳光以长方形照进房间回顾房间内的银,总算轻松的叹了口气,往窗外看着发出门开关的声音,过于沉迷在窗外的银并没听到“哟,大清早的就来这?”

“恩?”出乎意料的见面,银勉强笑笑说道:“太巧了。吾幸应该是很少来这的吧”

吾幸走到靠近窗前的位置,大概是无窗框的窗户使太阳显得更耀眼。看着外面汽车像是玩具似的跑来跑去,说道:“恩,每个月定期来看一次。跟探望病人似的”

说这话吾幸往后退了几步,水泥地尚未铺上地板。用脚轻轻蹭了两下地面:“哪天打扫下”

银无奈的笑笑:“哪天先买个扫帚吧。嘛,反正打扫了不久也会有灰尘落上去的,定期打开窗户晒晒阳光就行了”

“银不是天天来这吗?”

“啊,这个,只是经常”随意拽了下钥匙:“有个安静的地方去总比在外面要好得多,尽管不过是打开窗户透透气什么的”

听着银喜欢安静的地方。吾幸露出好像说着有意思的笑容说道:“银听过这个地是怎么来的?”

“恩?”

简陋的地方应该有个简陋的来历。当然并不是说对面那些天天上班喝着饮水机的就会有豪华来历。只是银对这个水泥板上放着没有床铺的床,还有桌子跟柜子的地方。了解只到:有了钥匙自然就进来银用谦虚的笑容回答:“自从五哥给了钥匙后,就来了,这是个荒废的地方吧,那个……房东跟这家人都……”

“诶?这样?”吾幸走到前面,将铁皮彻底举上去。看着银还未好的伤口说道:“也是”

“恩?”

吾幸说的话就好像要给孩子讲什么神秘故事。银对此虽然好奇却没表现出来。吾幸自顾自的说道:“这个地方原先住的人搬走了,去了别的地方吧,残着只胳膊也不好意思跟家人说是惹事打掉的,才十七岁”吾幸说道:“他家人为了让他能好好上学,在这租了个房子。谁知道过来了后不但放肆了又沾花惹草的,最后因为内部矛盾,所以搬走了”

“诶?……”但是总有说不通的地方,银停顿了下才问道:“这个房子是租的,那房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