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初侧过头说道:“刚才在楼上的时候爸爸妈妈真是断自独行呢,随便就将人赶出什么的”

“恩”

对于我来说,被不被赶出都无所谓。像是这样肯有个人关心我就好“真是的他们。随便为了个花瓶就这样”黎初不着边的随着刚缓过来的心情说着一些话:“东西买来就是要等它坏的,得到的东西早晚都要失去,哪有一直攥在手心里的,连空气最后都无法吸入”

黎初有些悲伤的笑笑,像是为了确认以慕的存在:“只是都希望那些时刻准备着坏掉的东西,攥在手心里久点罢了。呐?以慕若是遇到了,也会希望时间过的慢点,留住最中意的摆设品、信物呐一个根本不会达成的约定。在失去了后,都是很值得回味的事”

“所以忘了刚才那些吧。以慕还能跟我上去吗?那个花瓶是爸爸的一个老朋友送给他的,爸爸不太擅长发火,所以妈妈就帮他将火气发了出来。以慕原谅他俩就好了”

一阵蛐蛐在草丛中鸣叫的声音。现在上去是完全没有意义的,只有遭冷眼。就像她刚才所说的,找到了想守护的,即使会不知哪天无法守护,从手心滑落,也希望时间能更久一点我看着黎初眼中含着清泪的笑容,轻声答道:“恩”

“太好了呢。有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否则可能不知道该怎么收场呢”黎初轻声喃喃道:“要送以慕远行什么的,比夏天掉进火窑还要严重呐”

我将身子微微向前倾:“诶?这么说黎初希望送我远行?”

黎初带着笑容说道:“在适当的时候将笑话啊,在这里完全起不到笑点作用”黎初静下来轻声说道:“以慕就照着自己喜欢的方式去做就好了”

看到黎初彻底放心后,我坐回长椅中。抬头看着望不见任何的星空仍然观察仔细的黎初说道:“要是灯光暗一点的话或许能看到。城市中光是路灯就足以将天空蒙上层‘墙壁’”

“……”

看着在眼中紫黑的天空,将视线收了回来,这才想起身边的人:“黎初出来的话不要紧吗?”

“恩~完全不要紧,我是‘自由’的”

“诶?”

不理解黎初所讲的自由是什么。正当要想时。黎初站起身,伸个懒腰:“那么上去吧,在下面一直呆着血会被吸光的”

在完全被路灯所笼罩的夜空下,最终躲进昏黑的楼道里。在城市中某个角落的‘家’中定居大概在这世上没有我的容身之所。只有父亲给我所预留的地方。未经任何世事,不确定什么能叫做家好在有着线的牵连,找到了可以看顾的树叶。保护着一片小小的翠绿树叶不受风的吹狂。‘家’大概也会顺便找到的吧我究竟该做什么呢。从这一刻开始,将周围变成黑白电影。仅有一个人是白色就足够了,连那个人所关注的也是白色也就足以,忽视一些是必要的。最后剩留下来的只有我所关注的,同时也是那人在意的这种五彩缤纷的世界,仅能顾住眼前的事物‘照着自己喜欢的方式’像这种的宽松要求。只希望能完成她说的每一句话,即使配着甜美的笑容会说出一些无理的话——十四天——仍然一成不变空无一人的家中。放着刚做好的饭菜。经常开窗的屋子里满是清晨的气息卧室中坐在转椅上摇摆的黎初,桌子前放着一盒小甜点与一些书籍,笑笑说道:“以慕不用做这么早也可以,今天他们大概两点才能回来”

“恩”轻声应答道,我将视线移到黎初身上,走到卧室的门框处黎初浅浅一笑,接着翻阅着书籍因为有个饮料彻底将书籍挡住,我问道:“是在找什么吗?”

“恩?”黎初将书合上:“是的啊,恩……过段时间差不多就要选魔法学校,魔法者在这一时间都是最轻松的,根本不会有人来管。到了魔法学校好好学习就是了”

“恩?……”本地没有任何魔法学校。这样说来:“黎初要去别的地方?”

黎初勉强笑笑:“谁知道呢”

黎初伸个懒腰将书籍放回去,上下打量了遍我,最后露出笑容。说道:“真厉害”

“诶?”

黎初认真的说道:“刚才因为一时兴起找了找堇色风火,以慕肯定是体内有堇色风火这种魔法流传物品,但是形状跟特征都不知道,要是顾着了解的话……”黎初勉强无奈笑笑:“就只有将以慕切开了啊,像切奶酪似的……真是为难人呢”

黎初随手拿起钥匙:“有个喷泉很好看哦,一起去吧”

&巨大的水池往上涌出水,降落、回流到底部,喷出火热的夏天内刚好能带来丝清凉。孩子从不管衣服会变成怎样,努力的将水拍出个浪花黎初穿着普通夏装,上下摇晃着腿看着小喷泉跟孩子因为被叫出来不同以往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的,我尽力将视线转进喷泉里,却总被高光的太阳吸引正想叫黎初的名字,黎初侧过头笑笑说道:“这个喷泉是刚修好不久的,以慕能赶上真是太好了,虽然路过的人很多,不过停下来的就只有孩子较多”

听到话仿佛落了地一般,我安心的将视线放到浑身湿透或半身湿透还在开心玩耍的孩子身上黎初不靠谱的说道:“好在是夏天,冬天淋得满身湿可是会感冒的”

虽然是句玩笑话,却像耳旁风一样吹过。倒是想起刚才黎初在家时说的那些。假如要将我的身体切开的话一瞬间想了许多种可能的我,对哪一种都抱有着平淡态度。对哪种都不重视。真的要将我切开的话,在那个情形下,最简单复杂的方法就是随着形势发展。每种可能都无所谓,每种情况百分率都一样,对哪个都不则后悔。那就随意而行好了盘算着一些很久以后事的我,又将想法放到了黎初身上,带着甜美笑容去解剖别人身体,假如感受不到恐惧,那么也不会去反抗。在糖中溺水。大概就是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