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可贝尔回忆的看了下像是在天空中的树,点了点头。接着往差点撞到别人的走廊上走下去

那个大概是发生在小学升初中时候的事*从小学变成初中,好像从孩子变成大人一般,班里的人都考虑着以后穿什么,头上扎什么发型能像大人但总少不了一两个看上去就很成熟的孩子。虽然通常在毕业时这样的孩子都会被围起来问个清楚在当时她就属于‘普通’一类的,既没有大人的样子,连行为举动都跟孩子一样在小学毕业那天,自己先带着大大的书包跑了出来在树上的一个毛毛虫掉在眼前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已经不知走到哪个小路里米可贝尔好奇的四处张望了下,走到了某个类似乡间小镇的地方纵使好奇心作用,米可贝尔还是没挪动脚步,视线却定在了一直涌动的毛毛虫身上白鼓鼓的身子在地上艰难的爬行“恩?……”

“毛毛虫……”

米可贝尔走到毛毛虫身前,目睹着蠕动的每个细节。好奇的看了下,却大胆的蹲下身子,问道:“毛毛虫先生,你知道回家的路在哪吗?”

白色的躯体蠕动了两下。米可贝尔本想拿手戳戳看似柔软的身体,却又缩了回来,一脸了解了的样子说道:“不知道呐”

在四处张望的同时,一声柔弱的猫叫传入耳中“猫?”

喵——“诶?”

米可贝尔抬起头,望向蔚蓝的天空,以为猫叫是从天上发出来的喵又一声猫叫,让米可贝尔转过头,在一棵茂密的树上,一只小白猫左右度步在枝头上,好像在找下来的位置米可贝尔好奇的靠近树,手放在粗壮的树干上,粗糙的树皮与娇嫩的小手形成鲜明对比米可贝尔呆呆的望向上面,直言问道:“猫猫你下不来了吗?”

回应的是又一声猫叫小小的手攥成拳头,发出了无穷的力量米可贝尔三下五除二撤掉书包“等着猫猫,我来救你。那个……没有名字的话就先叫小白猫吧。咿——”

两手紧紧的抱住树干往上爬,爬树的本领不高,树皮有时候划在手上感觉疼疼的可是一心望着上面,要解救小猫的心情占据了大部分咬着牙一字字的说道:“我来了……哎呀”

“拜托”

向上向下,头脑中满是用力加油这几个词,一向下滑就看看头顶上等待着的小猫一次次放弃向上爬行又放弃向下爬行的过程中,手总算扒住一枝粗大的树枝,手脚清晰的爬到小猫面前白猫像是欢迎的发出声绕着弯的喵的声音米可贝尔好歹喘两口气,尽管离地面已经很远,也顾不得旁边的景色如何,只觉得脸上被风一个劲的吹着米可贝尔伸出双手,邀请的说道:“来,猫猫过来~”

猫似乎也发现了没有其他路可走,乖乖的走到米可贝尔面前柔软的猫跟稍沉的身子,米可贝尔开心的将猫拿起来,托着猫的前半身子,差点开心的忘了自己姓什么的说道:“嘿嘿,小猫真乖啊,真好~好想抱回家养啊”

猫像是提醒米可贝尔般的叫了声。米可贝尔会意的停下,愣愣的看着猫像是宝石般的眼睛“呐,小猫。果然不能就此结束”

?米可贝尔释然的笑着说道:“果然不能这样,嘿嘿,呜喵呜喵~!”

下一秒,猫只觉得自己再次腾空了次,面向对面一望无际延绵不断的山岭。米可贝尔将猫举得高高的,像是要融入蔚蓝的天空般白云触手可及米可贝尔望着猫的背影,一上一下的晃动着猫,好像要让它将眼前的场景记住一般“看到了吗小猫”

“这样下次就不会掉下去了,是不是很高,克服了高的恐惧症后,下次自己也能来这玩了哦”

“还不够,要再高些,再高些哈哈~猫咪现在克服恐惧了吗?因为要克服一个恐惧才能寻找下个恐惧,所以下次一起去那座山里吧,猫猫会看到更多的,还要上更高的树,然后咻的一下跳下来”

米可贝尔满意的将猫转过来,对着自己:“嘿嘿,猫猫很开心吧?”

……米可贝尔看着不动声色,眼神有些微妙变化的猫。不解问道:“怎么了,小猫,是有人欺负你把你放到这上面来的吗?”

随着一道白色毛球的袭击,米可贝尔捂着右脸反射性的叫道“哎呀!”

紧接着是小猫将爪子缩成一个拳头状,看样子极其可爱,但锋利的爪子已经露了出来,猫接着朝米可贝尔胡乱抓两下,不满的跳到前面的树枝上好在后面两下都夺过。右脸上却有一道伤痕,米可贝尔无责怪的说着:“怎么了啊,猫猫,因为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了吗?还是尾巴……”

白身子轻快的从树枝上跳下去,看似犹豫了下“啊!猫猫好厉害!独自跳下去了呢,真是成长了不少”

带着洋洋得意的温馨目光,目送着白猫离开。心情比天空还晴朗的看着白云,仍不知回家的路坐在树上反而望着一切都变小了,矮房子仿佛一跨脚就能走上去“……”

一朵云彩从米可贝尔头顶上飞过,带来一丝凉意米可贝尔呆呆的看着猫离去的方向,又看着树下面的方向:“毛毛虫,猫猫……茂”

“意思是往茂盛的地方走就能回家吗?要往人多的地方走~”

米可贝尔举着手在树上坐着一跳一跳的:“太好了呢,知道了呢,果然这样就能知道回家的路”信心满满的看着前面一大座商城:“人越多越好的地方~!多亏了猫毛茂呢”

虽然一时开心迹象,但从树上下来也成了个问题*自那之后,再也没有见过猫围困在树上的场景。但是就算现在见到了还会和那时候一样么?

自从那次被批评后,再也没爬过树不知不觉走到学校门口的米可贝尔,阳光将衣服的色彩显明出来,头顶上的烈阳要将身体烤干,手里拿着的彩绳也早就分不清头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