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要去德国?”任磊去了德国,为什么?沈璧薰目光依旧温柔的将他望着,仿若那双眼眸中随时都能滴出水一般的柔情似水。

尚祈燿不打算对她有所隐瞒,直截了当的解释:“去谈交船的事情,之前有个德国佬和龙升订了八条船,现在船已经造好,是时候交货了。”

“订船的人真的是个德国人?”沈璧薰有些惊讶,黑子不是说订船的人是尚祈燿自己么,为什么现在他的解释却又是这样的。

再次坚定的点头,尚祈燿的脸上没有任何变化,笑道:“当然,订船的要不是德国人,任磊又何必飞到得过去和他交涉?璧薰,你到底想问什么?能告诉我,你到底在怀疑什么吗?是怀疑我,还是怀疑我的公司?”

无辜的摇头,沈璧薰端着酸奶仔细的品尝,见他还望着自己,不甘示弱的回瞪过去。“刚才黑子对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祈燿,你是段飞身后的大老板吗?”

“不是。”尚祈燿冷冷的否认,抬眸对上她的眼,一字一顿道:“如果我是他的大老板,一定会赶在所有事情都没有发生之前弄死他!”

她要的就是他的否认,沈璧薰听着他的话语,眼中一直蕴含的眼泪终于落下,滴落在他的手背上引来一阵温热。“祈燿,最好你不是,不然我会恨你的。”

“我真的不是,这也是我第一次见到段飞,没想到他竟然还会催眠,差一点我就中招了。”尚祈燿此刻提起这事还有些心有余悸,见她也是一脸的心有余悸,笑着安慰,“别怕,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不会有事的。”

如今段飞已经惹恼太多人,即便是他不动手,想必也有人会争着抢着的痛打落水狗。不管是端木玉儿,还是老k,这一次段飞就算是插翅也难飞了。至于骆利恩,哼,他想要吃了端氏,也得先问一问他是否同意,觊觎自己老婆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见黑子终于回来了,沈敏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柔声问:“璧薰相信你了吗?”见他苦涩的摇头,沈敏的眼底也染上一丝苦笑,“她不相信也是正常的,我也没有想到兜兜转转了一大圈,最后的大老板竟然会是他。”

黑子认真的将她望着,沉声问:“你真的相信这一切都是尚祈燿搞的鬼吗?”

“不相信,也不可能是他。”沈敏镇定的推翻自己先前的认定,一句话成功的令黑子的脸色越发黑沉。“虽然他不是段飞背后的大老板,但他收购了端氏也对大金集团出手,这些都不是假的。”

黑子可不想听这些,郁闷的望着轻易推翻自己结论的沈敏,郁闷得对着天花板一阵翻白眼。“沈总,既然你这么怀疑他,为什么不对沈璧薰说明白?就算尚祈燿不是这一切的幕后黑手,但以着他的财力,根本就不应该让龙升和凌风两个大集团遇上那样的经济危机,他有欺骗沈璧薰的嫌疑。”

“你刚才自己也说了,他有那个嫌疑,那也只是嫌疑。”沈敏轻笑着放下手中的茶杯,最近她爱上了喝奶茶,浓郁的奶香味再配上茶水的清淡味道,两种截然相反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没想到却还不错。

黑子望着竭力为尚祈燿辩解的沈敏,算是彻底无语,颓然的坐在沙发上,叹气道:“有件事情我想你还不知道,老k已经知道沈璧薰是他女儿了。”

“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沈敏吓一跳,端着奶茶的手都不禁有些颤抖,生怕自己抓不住茶杯,沈敏轻柔的将茶杯放下。“老k知道璧薰是他的女儿?这怎么可能,不可能的。”

“你认定不可能的事情真切的发生了,老k不仅知道沈璧薰是是他的女儿,更是对外界承认了这个女儿,现在只怕满世界和老k有仇的人都在朝雾城赶,只等着对老k的后代斩草除根。”黑子不想去看她此刻的脸色,只是平静的诉说着事实。

沈敏不再说话,而是若有所思的望着窗外逐渐黑沉下来的天空,一如此刻她的沉默的心情。她想不通,老k怎么会知道璧薰的存在,她更想不通老k那样的男人,为什么要承认一个私生子。璧薰对他而言到底是什么,她不想去问也不敢问,和老k那样的人,这一生她都不想再有牵连。

“黑子,回去继续保护璧薰和宝宝,这是命令。”良久之后,沈敏才缓慢的叹了口气,直视着黑子的眼一字一顿道。

黑子震惊了,旋即却又怒了起来,猛地一拍桌子怒道:“你疯了是不是!老k已经出现了,你现在不趁着还有时间赶紧逃,竟然还让我去保护沈璧薰?!她不会有事的,就算是全世界的人都有事,她也不会有事的,你是不是疯了!”

“我是疯了!”沈敏倔强的迎头对上他的眼,也怒了起来,“我是疯了!只要一想到我的女儿我的两个外孙会出事,我的心就快要担心的发疯!黑子,你没有做过母亲,你体谅不了我的心情。他们是我的全部,而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你不去保护他们留在我的身边又有什么用。”

“但你是我的全部!要不是因为你,沈璧薰对我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你只想着他们的安全,有没有想过你自己的!沈敏,你看着我,你要是出事了,我该怎么办?”黑子再也忍耐不下去,猛地站起来走过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从沙发上拉了起来。“你回答我,你要是出事了,谁来还我的全部!”

猛地被他拽进怀里,沈敏惊讶得脸色都变了,满是震惊的望着一脸认真的黑子,沈敏的心扑通快跳不止。在他的怀里挣扎着想要退出去,奈何挣扎了半天都动不了,沈敏委屈得眼眶微微的开始泛红,看得黑子是一阵无奈。

“黑子,这样欺负我,你就高兴了吗?”委屈的将他望着,沈敏一双水润的眼眸开始升起一层薄雾,看得黑子盛怒的心不断柔软、让步。

黑子叹气,也不能再面对她委屈的眼,

只好紧紧的将她抱进怀里,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沉声叹气:“敏敏,别再以身涉险,你不是一无所有,至少你还有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