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璧薰,我们不哭了,好吗?你身体还虚弱得很,不能多流泪,不然以后眼睛会受伤的。”良久之后,尚祈燿好不容易止住眼泪,接过护士递过来的湿毛巾,小心翼翼的帮沈璧薰擦着脸上的泪痕。

依偎在尚祈燿的怀里,沈璧薰终于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不过话语中却依旧带着浓重的鼻音。“祈燿,我们不哭了,我们得往前看,不能再哭了。”

“好,我们往前看。”尚祈燿抬手温柔的拢了一下她的鬓发,望着憔悴不少的心爱之人,心底的酸楚如同醋缸发酵一般酸涩得令他自己都无法忍受。“等你出院了,我们就找个寺庙为宝宝们好好祈祷一番,好不好?”

闻言,沈璧薰多少有些讶异,倒是没有想到他也是一个信佛的人。当即脸色有些苍白的摇了摇头,小声叹息:“算了,相比于替宝宝祈祷,我更愿意为他们报仇。祈燿,想要伤害宝宝的人,不仅仅只有你的父母。”

“这是怎么回事?”尚祈燿吓一大跳,有些不敢相信的望着沈璧薰,对上她坚定的眼,心底的怀疑瞬间坚硬无比,她的眼神不会说谎。“除了他们,还有谁?”

还有谁?只怕是一个令他永远也猜不到的人,那个人一直都如同鬼魅一般潜伏在暗中,扮演者大好人或者情敌的角色。沈璧薰深深的叹了口气,伸手手掌叹息:“是骆芳。”

“骆芳?”尚祈燿低声嘶吼,不敢相信的瞪眼,“骆利恩的姑姑?为什么?”

为什么?沈璧薰扬唇苦笑,轻声叹息:“因为,敌人的敌人未必是朋友,但朋友的朋友也未必是朋友。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望着尚祈燿疑惑的摇头,沈璧薰再次叹了口气。“骆芳确实是骆利恩的姑姑,这件事情却未必和骆利恩有关。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你父母手中的那颗麝香珠子确实是骆芳给找来的。”

猛然听闻这件事情还和骆芳有关系,尚祈燿的震惊在沈璧薰的意料之中,就连她当初听闻的时候也吃惊不小,更何况是尚祈燿呢?“为什么她要这样对你?难道她不知道,你是她大侄子骆利恩最喜欢的人吗?”

沈璧薰无声苦笑,缓慢的摇了摇头,反问:“你觉得她会不知道吗?我想,正是因为她知道,所以才会帮助你的父母来对付我,或者准确的说是对付我们的宝宝。毕竟,如果我们之间有了宝宝,那边有着两条永远也斩不断的羁绊。”

越是想越是觉得不可思议,这一次闪过尚祈燿心头的满满都是对骆芳的恨意,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憎恨一个人,恨不得亲手将她弄死!“她想要害我们,为什么要借助我父母的手?”

纵然断绝声明已经公布于众,但尚祈燿依然称呼尚寅他们为父母,并不是什么所谓的情谊残留,而是一种习惯性的尊重。不管怎么说,退一万步讲,如果没有尚寅,就不会有他尚祈燿。他可以和他们断绝关系,也可以对他们生养不管,但却无法否认这一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