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利恩回头对她抿唇苦笑,摇了摇头,伸手捂住自己的心口,“姑姑你不懂,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受。这里好像空了一块,空落落的疼,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从来没有过。”

“还疼呢?你和她一共才见过几次面?你帮她那么多次,她感谢过你吗?你在背后默默的关注着她,她知道吗?这一切都是你的一厢情愿,利恩啊,人要往前看,她沈璧薰虽然是个百里挑一的大美人,但她注定了只能是你生命里的一个过客。你得看开点,人生的路还长着呢,你总不能因为一个过客而将自己一辈子都耽误了吧?姑姑知道这么说你肯定难以接受,但这是事实,你得尊重事实,对不对。”拉着骆利恩的手,骆芳一点都不伤心的语重心长道。

心情很是郁猝的摇头,骆利恩没办法和她沟通,她的想法他也没有办法赞同。“姑姑,我现在心情比较差,能让我自己一个人静一静吗?”

望着侄子伤心的侧脸,骆芳无比心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利恩啊,要真伤心就哭出来,千万别憋着,那样对身体不好。”

“我知道了,姑姑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下吧。”骆利恩转身背对着她,目光依旧悲凉的注视着还在打捞的人群。已经过去三十六个小时了,桥东下面的河撑死了也就那么大,如果真有什么也早该捞上来了。

骆芳无奈,心里知道这种事情多说无益,叹了口气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将房间给他一个人安静的空出来。“利恩,如果你想找姑姑谈谈就过来啊,姑姑在隔壁房间等你。”

回头淡漠的看了一眼骆芳,骆利恩对她微微颔首却没有说话,此刻他没有心情和别人攀谈。心痛的感觉似乎只会越演越烈,他想不明白自己到底爱沈璧薰什么,是她的脸还是她的好教养抑或只是那种感觉。不管是哪一种,他都确定自己是真的爱上她了,如果她真的死了,他还能走得出来吗?

“璧薰,你千万不能死,不然我该怎么办?”伤心的双手抱住头,骆利恩从不会在人前表现出来的脆弱布满了他的脸庞。如果有人能有幸见识到骆利恩如此脆弱的一面,那就需要恭喜对方因为她已经成功的走进了他的心里。

伤心欲绝的人可不止骆利恩一个,做梦也没有想到那天和璧薰的争吵会成为最后的谈话,尚祈燿绝望的跌坐在地上眼泪直掉。

冷风夹杂着雪花扑打在他的脸上,他也顾不上擦,就这样如同流浪汉一样跌坐在地上默默流眼泪。

常言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如今他伤心欲绝,不知道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迷迷糊糊的站起来走到交通部门简单放了一块板子的出事围栏处,目光直勾勾的望着下面。

璧薰,等着我!经过三十六个小时不眠不休的尚祈燿神经早已经脆弱不堪,眼睁睁的看着打捞队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而归,他的心再也无法承受失去沈璧薰的痛苦。

眼神空洞的走到板子前面,弯腰穿过没任何阻拦意义的黄线,站在围栏外望着下面汹涌的河水,抬脚便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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