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窘迫一直都是尚寅的心头病,再一次从任磊那边听到报告说资金链出了问题,尚寅便再也坐不住了。他知道祈燿喜欢沈璧薰,面子薄不愿意去和沈家要钱,但现在沈家已经能有正常运转再者也和大金集团合作,根本用不到他们的那十个亿,现在不把这笔钱要回来更待何时?

“你是说,祈燿明知道公司资金周转不灵,他还不打算去找沈璧薰?”捏着电话,尚寅压着心口强行将怒气压下去。

任磊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对他和盘托出,权衡利弊之后,才改口道:“祈燿并没有明确说不去,他只是说要一些时间让他再想一想。”

“想?还有什么好想的?我给他时间去想,难道金融危机会给我们时间让我们周转吗?”尚寅快要被气晕,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一手打造出来的基业毁在儿子手里。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难道最后要在这个小阴沟里面翻船?

时间确实不等人,他们可以给尚祈燿时间去做好心理准备,可金融危机根本不会对他们手下留情。深吸了一口气,任磊满是无奈的问:“那要我去找沈璧薰谈一谈吗?我相信以着她的善解人意,她一定会将这十个亿抽回来还给我们的。”

尚寅眉头紧锁哼了一声,残忍的扬唇,道:“不用了,明天我亲自去走一趟。”

挂断电话,任磊隐约觉得自己这个电话还不如不打,若是尚寅亲自去要钱惹恼祈燿,那岂不是得不偿失了?他的目的是要回当初借给沈家的那十个亿,而不是弄得他们父子失和。再者,如今的沈家确实不再需要这十个亿,而这十个亿对他们而言却是救命钱,让他们还也在情理之中。

好不容易从繁忙的会议中脱身而出,沈璧薰疲累的拿着件夹推开办公室的门,才走进来便看到一尊大佛坐在沙发上,此刻正端着咖啡笑盈盈的将她望着。

他的到来令沈璧薰很是惊讶,急忙将件夹放在桌上,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柔声问:“尚叔叔,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尚寅微笑着将杂志合上,对她叹气道:“璧薰呐,还请你原谅我的不请自来。我来呢,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对你说,希望能耽误你几分钟的时间。”

对方已经将姿态放得如此低,沈璧薰又岂敢在他的面前端架子?再者,对方可是尚祈燿的父亲,是她未来的公公,她怎么能不以礼相待?

“尚叔叔您言重了,您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只要是璧薰能够做得到的,一定会给您办妥。”不管当初尚家是以着什么目的接近他们沈家,但尚家帮沈家渡过了难关这也是不可否认的事实。对尚寅,沈璧薰多少还是感激的。

见她如此明白事理,尚寅心情甚慰,笑道:“璧薰呐,不瞒你说,最近我们公司财务出了一些状况,流动资金出现了很大的不足。我听说你们公司最近在和大金集团合作项目,有大金集团作为财力后盾,想必公司一定有了不小的起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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