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天刘府上上下下都非常高兴,因为刘谦要结婚了,在天子的授意下,刘谦一次将会娶两个妻子。Www!QUanbEn-xIAoShUo!cOM

马荷终于回家了,按照这个时代的规矩,新婚前两人是不能见面的,李冰也想回到王允府上,可是刘谦坚决不同意,他怕在最后关键的时刻,被王家玩出花样来。最后,经过协商李冰住进何苗府上,将以何苗义女的名义出嫁,这样一来,李冰就不用像马荷那样,可以整天和刘谦厮守在一起,不过,晚上的时候还是需要回到何苗府上。

汉代婚前要进行六礼,六礼分别是纳采、问名、纳吉、纳徵、请期、亲迎,纳采:是提着大雁到女方家提亲。如果女方接受了大雁,男方使者先要走出大门,而后再回来进行第二项问名。问名:顾名思义就是询问女孩子的姓名。问名是尽量避免同姓结合。而后回家占卜吉凶。如果卦象显示吉,男家就要到女家报喜,这就是纳吉。

第四项纳徵相当于订婚,根据身份的不同,男方送的彩礼也不相同,刘谦需要送的彩礼是,浅红色的帛五匹,鹿皮两张。请期就是找一个黄道吉日作为结婚的日子,亲迎就是新郎需要亲自迎娶新娘。

小刘辨可乐坏了,刘谦最近要去射下十只大雁,还必须是活的,来满足六礼的需要,他终于可以亲眼见到哥哥的英勇。

刘谦却懊恼的低下头,虽然小刘辨象璞玉一般,没有沾染宫廷中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很讨人喜欢,可是一对热恋的人儿,中间加上一个小灯泡,总是一件不愉快的事情。

除了这点之外,这两天,刘谦和刘辨总得来讲相处得很愉快。因为何苗说:“谦儿,辨儿从小在宫外长大,始终是学不来宫中那一套,很多人,包括陛下都不喜欢他,皇后一见到他,只会骂他不争气。以后,你要对他好点,管他那么多干什么,说不住你和他称兄道弟,陛下还会很高兴。皇位就那么重要吗?以我看,不做天子也很好,想干什么就敢什么,活得自由自在。”

“嗨,弟弟,今天哥哥让你大开眼界,怎么样?”

“好!哥哥,我可是盼望很久了。纵马奔驰的感觉真好,他们都不让我骑马。”

刘谦心道:“小祖宗,我也不敢让你骑马,摔一下麻烦可就大了。”嘴上却说道:“放心,跟着哥哥,明年就让你单独骑马,眼下还不行,你的个子太小。”

“好!只有小舅舅和哥哥最好!可是小舅舅不会武功,哥哥,明天我跟着你学枪,击剑不适合我。”

“千万不要让大剑师听到,不然他会气得吐血。”

“有你带我玩,他这几天正忙着和你的属下切磋武功,哥哥,你手下的几个人真厉害,竟然能和师傅打平手。”

“说了你也不懂,还是看哥哥的手艺吧。下马。”

刘谦将小刘辨放在略略发黄的草地上,转身一跃,一个空翻后,双臂按着马鞍,倒立于马背之上,而后双手发力,又玩了一个后空翻,双足稳稳落在在马蹬之上。在小刘辨的惊呼中,他对着小刘辨挤挤眼,双臂抱着肩膀,人立在马镫上,用膝盖控制战马的走向,战马在刘谦指挥下,围着小刘辨转起了圆圈。

小刘辨抬头看着围着他打马盘旋的刘谦,像一个小女孩似地尖叫起来,他看到刘谦的头轻微后仰,缓缓闭上眼睛,伸出双臂拥抱着碧空蓝天,仿佛享受着尽情驰骋的那种自由奔放。

此时,秋高气爽万里无云,湛蓝色的天空中,一行大雁缓缓向南飞行,雁鸣声惊醒了刘谦,他飘逸的取出弓箭,就这样站在马镫上,将三石长弓拉圆,却蓄而不发,神情专注之极。李冰双目含笑摇头不语,而小刘辨却又被这个唬人的逗得一愣一愣的,向刘谦送上崇拜的目光。

“注意!精彩即将到来发——”

就在小刘辨将要被刘谦转晕时,刘谦轻轻放掉手中的箭羽,小刘辨还没明白过来,天上一只大雁悲鸣着向下掉落,刘谦立刻疾驰着朝大雁奔去,那只大雁稳妥地落在他手中。他拨转马头,霍然将手中的大雁举起来,嘴角划出几丝得意的微笑,而后吼出一曲高歌:

千秋霸业百战成功

边声四起唱大风

一马奔腾射雕引弓

天地都在我心中

狂沙路万里关山月朦胧

寂寞高手一时俱无踪

真情谁与共生死可相从

大事临头向前冲开心胸

小刘辨认为曲调有点怪异,是他从来没有听过的乐府曲调,不过,配合着此情此情,显得格外奔放豪迈,小刘辨将这一刻永远刻在他的心中,刘谦在他心中的形象忽然高大到极点。他知道,刘谦原本不需要这样做,刘谦只是为逗他开心,刘谦这几天对待他的态度,与初次见面时,明显热情了很多,他在刘谦眼中看到一种怜悯般的关爱,这种眼光他只在他义父,史道长眼中见过,小刘辨感到他的心中暖洋洋的一片。

“嗨!弟弟,你听说过惊弓之鸟吗?哥哥今天让你见识一下,记着,只有这一次,以后不会再给你演示。”

说着刘谦再次拉起弓弦,只有一张弓没有箭羽,他很快连续拉了六次弓弦,空中,六只大雁扑棱着翅膀,不甘地朝下落来,接连不断地惨叫声惊破长空。小刘辨呆了,傻了,他不知道该怎样形容哥哥的神技。

旁边的树林中,刚从西鄂前来参加刘谦婚礼的黄翼自嘲一笑,他无论怎么也想不到,他的神技有天会用来作弊,还是为主公骗小孩而作弊。

截止目前,刘谦的枪法进度确实惊人,可是说到射技他立刻退避三舍,箭法奇臭无比烂的要死。要说射大雁也可以,射出十箭大概能射中四只,这四只不是重伤就是早见上帝了。为了自己的终生幸福,他只有作弊一途,这个也是李冰但笑不语的根本原因。

回去的路上,刘谦这厮为了维持高人形象,一路挺着脊梁,趾高气扬的扮演者高手角色,并骑而行的李冰强忍着笑意,故意说道:“是不是马上就要见到马家妹妹了,看把你美的。”

刘谦歪头瞥了一眼坐在他前面的小刘辨,见小刘辨没有注意,马上龇牙咧嘴向李冰求同情,李冰嫣然一笑道:“奴家实在忍不住了,反正你要去马家,奴家跟着也不方便,告辞了。”没走多远,空气中就荡过来一阵银铃。

刘谦这厮毫无愧色,大手一挥道:“同志们!为了我的终生幸福,朝着马家进发!”

撇开刘谦射雁不谈,此时刘谦家中又来了一位大人物,他原来就是王越的好友,这次路过雒阳,自然要到王越哪里拜访,在王越的引荐下,他跟随王越来到刘谦家中,想法自然是以武会友。

此人名叫童渊,原是荆州襄阳人氏,后来为了追求武学的巅峰,他云游四方,期间收了两个徒弟,分别是西蜀张任和凉州张绣,后来他隐居在太行山中,并且收了关门弟子赵云,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童渊到了刘谦这里,大家先是客气一番,而后就交起手来,童渊和王越不同,王越一生追求的是剑道,练习的不是马上功夫,唯一和他在地上斗得欢的唯有典韦。童渊此人所学甚杂,但是也以战马之上为主,这下几员猛将都来了兴趣。

大家约好,每人只和童渊战上五十回合,不然就失去了武者道义,毕竟大家以切磋为主。

童渊首先和典韦打了一场,老帅哥童渊自然是白马银枪,这一出场大家就感到有点眼熟,大家心中纳罕:此人怎么和主公一个德性,爱玩这个调调,你不知道,战场上先死的就是这种人?

典韦放下心中的鄙视,紧盯着童渊的眼睛,一声爆喝后,催马直奔童渊,很快两人站到一处,典韦力大威猛,两只大戟带着呼呼风声,不离童渊左右,而童渊的银枪抖得像条蟒蛇,枪尖每次都点在典韦的不受力之处,将典韦郁闷的不行。

二十几合后,典韦有点惊讶,童渊的这路枪法和刘谦的枪法套路,有很多地方极为相同,要是细分的话,童渊走的是小巧路线,招式以精妙为主,刘谦的枪法走的是力量和精巧兼顾一途,二者各有千秋。因为他以前经常为刘谦对练,对这路套法非常熟悉,前二十三个回合典韦略占上风。

童渊看典韦占上风,露出淡淡笑意,啥时间,向典韦发起了快攻,银枪在童渊手中变成了无从捉摸的闪电,这下典韦可就吃力了,顿时手忙脚乱起来,只有堪堪招架之力。典韦走的是威猛路线,招式讲究大开大合,最怕是就是这种打法。坚持五十回合后,冷汗浸湿了内衣。

童渊收回银枪,淡然说道:“平霸原来不会如此吃力,你是不是最近改变了以往的戟法套路,从新学习了一套戟法?”

“呃!”典韦大吃一惊。“你怎么知道的?”

“呵呵!从你的招式中看出来的,两种戟法没有完美的结合在一起,故此,看着有点生疏。”

典韦不得不在心中呼道:“高人!”而后致礼道:“多谢前辈手下留情,你的说法和汉升兄一样,汉升兄劝俺坚持下去,说两者融合之日,俺又会强上不少,嘿嘿!”

“哦,说得很有道理,汉升贤弟,请承认。”

黄忠哈哈一笑道:“望先生手下留情。”

下一刻,刀影弥漫枪影如林,只看得魏雄目不转睛,两只手在空中比划个不停。看得正爽,忽然气恼得大叫道:“打呀!怎么不打了?俺正看到妙处!”

童渊勒马赞道:“想不到,实在想不到,看你今年不足四十岁,居然达到了先天之境,我还是在五十四岁才达到。”

“机缘巧合而已。”

“汉升过谦,我有一事不明,请问,你们的刀法戟法学自哪里?”

“先师。”

“主公。”

“请问,贵师尊名?”问过黄忠之后,对着典韦道:“你说的主公可是右中郎将?”

黄忠轻笑道:“这个我来回答,先师玉真子,右中郎将是我小师弟。”

童渊一下子从马上跳下来,亦喜亦惊道:“难道说,老师已经故去?师弟,快点告诉我!”

“你说是我师兄?难道你就是师傅说过的,精通枪术的那位师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