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金城,骑在马上的刘谦还在叹息:“愿以为从此可以享受齐人之福,却没有想到,在两女相互的监视下,截止眼下,自己依旧没有一丝的进展——”

“主公,韩遂的人来了!”

刘谦举目望去,前边奔来百余骑兵,为首的将官应该是马腾,看来阎忠说韩遂旧伤复发之事,没有说谎。wWW!qUAnbEn-xIaosHuo!CoM刘谦这次前来是为签订密约,为了表示诚意,他只带了五百精骑,别小看这五百精骑,他们都是百战精锐,装备着清一色校尉级铠甲,人人弓囊中携带两张臂张弩,他们发射臂张弩的速度,是一般骑兵的四倍,他们可以一只手发射,另一只配合大腿安装弩箭,基本上达到弓箭的射速。

几员猛将更是不用提,全都跟着来了,大家都不放心刘谦的安危,其实刘谦自己也有点担心,不过他相信贾诩不会害他,于是他就壮着胆来赴韩遂的鸿门宴。

马腾表现很好,没有看出什么问题,中午的时候,刘谦跟随马腾来到一片开阔的草原上,刘谦暗暗为马腾的安排喝彩,为了表示他们的诚意,他们选择了一片空阔的地方,布置的兵力也不多,千多人马而已。韩遂看到刘谦的到来,拖着病躯下台迎接刘谦,大家在友好的氛围中,谈好了各种条件,而后韩遂马腾又热情地欢送刘谦一行。

回去的路上,看着身边十一岁的小马超,刘谦很是得意,又一员虎将被自己收入囊中,别看眼前有点小,几年后就能为自己征战了,至于小马超的心情,刘谦选择无视,自己是干什么的?小忽悠呀,连十一岁的小孩都忽悠不了,好不如找个干井,跳里边淹死算了。

暂且不提刘谦的得意,此时韩遂和马腾已经回到了金城老巢,韩遂慢慢品味着刘谦赠送的茶叶,一边问道:“寿成对我们刚拜的主公怎么看?”

“形势不由人哇,以后我们就被束缚在这一亩三分地,当一辈子郡守就算不错了。”

韩遂摇摇头,品口茶后慢慢说道:“这也不一定,关键看我们怎么选择。”

“大哥,你就别卖关子了,痛快点说完。”

“两条路,第一条,我们可以等,等到朝廷放下戒心,我们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将两个孩子赎回来或者救回来,然后就——嘿嘿!第二条路是,我们死心塌地为刘谦卖命。此人不但有过人的才智,胆量也够足,今天前来赴会,只带区区五百人马,这一点,你我不如他。

今天我仔细的观察刘谦,发现此人表面上没有一点异色,可是眼神中不经意留露出几丝不屑,从而证明此人很是自高,很是骄傲,这种人绝对不是久居人下之人,十七岁就官拜右中郎将,这次回去后弄不好就要官拜将军,凭着何进的关系,不出五年,绝对会入主中枢。最多十五年,等到何进老朽,主宰朝政的一定是他。”

“那我们该怎么做?彻底投靠刘谦?”

“等!”

“等?”

凉州汉阳郡城,刘谦的临时官邸内。刘谦正在试图忽悠小马超,旁边的观众是今天刚刚抵达的李冰与马荷。

“跟着刚刚我有糖吃。”

摇头。

“跟着我有肉吃。”

摇头。

“小马超,猛然间离开父母是不是有点不习惯?”

“嗯。”

“想家吗?”

“有点,不过爹爹告诉我,要让我坚强,我知道我是人质,不然朝廷不放心我爹爹。你就是右中郎将大人吗?”

“对呀,哥哥我就是大汉最年轻的中郎将,羡慕吧。”

“你是个坏人,爹爹说,就是你用阴谋诡计打败了他们,又逼着爹爹,把我送来做人质。”

“你爹爹骗你,哥哥是个好人,我把你要过来是为了你好,你想,男儿大丈夫是不是应该胸怀四方,怎么能窝在西凉这方小小的地方。你知道你马援吗?”

“知道,马家先祖,伏波将军,比你的官大。”

刘谦无奈点头道:“当然,伏波将军的官职比我大,可是你就没想想,他为什么能够做大官?”

“先祖西讨隗嚣,平定诸羌,南扫日南,北击匈奴,最后病死在征武陵蛮军中,如果不是因为外戚之故,一定会名列云台二十八将。”

“那是,如果孝明帝不是娶了伏波将军之女为皇后,云台二十八将绝对少不了他的名字。这下你可明白,我将你带出来是为你好。”

“不明白。”

“我靠!你不跟我混,怎么会有机会学习军法武艺?你不跟我混怎么能征战四方?你不跟我我混,怎么能扬名四方?”

“我为什么就要跟你混?爹爹也能教我兵书战策,你就是个坏人!”

“我我我,气死我了!”

站在一旁的马荷和李冰笑得花枝乱颤,马荷实在看不下去了,款款来到刘谦身边,温言道:“廷益你暂且到一旁歇息,这等小事交给奴家处理就好。”

马荷俯在小马超耳边一阵窃窃私语后,小马超摸着后脑勺道:“他真的是我的姑父?”

马荷红着脸道:“是未来的姑父,我们是一家人。”

小马超应了一声后,对刘谦说道:“你既然是我未来的姑父,那就不是坏人了,姑姑说,要不了多久你就要做将军了,未来还能做大将军?”

刘谦晕乎乎的点点头,故作疑惑问道:“小马超,你怎么敢肯定她是你姑姑,你根本不认识她?”

“这是我们马家的事情,我就是不告诉你。”

刘谦畅笑道:“拽什么,不就是盘查族谱嘛,哈哈哈哈!”

“还有这个!”小马超不服输的拿出一块玉佩,玉佩上有一个篆体马字。

这一下,场中的人们全都大笑起来。正笑着,刘谦看到刘义站在院门朝他招手,刘谦走过去,刘义告诉他,赵忠的使者来了。刘谦点点头,拍拍刘义肩膀道:“你再辛苦跑一趟,将那位请来配合一下,一切照计划行事。”

刘义走后,刘谦背着双手慢悠悠地朝客厅走去,边走边想这件事有没有纰漏,赵穗眼下还不能死,还需要他来配合演戏,等到凉州布局稳定后,去南阳郡平叛时,自然有大把的机会,让他壮烈地死去。

赵忠的使者出乎刘谦的意料,居然不是宦官,而是赵忠的弟弟也是赵穗的叔叔,此人表现极差,见到刘谦就开始兴师问罪,说刘谦把赵穗如何如何了,刘谦却不生气,很**份的为赵明添加茶水,并甜甜地向赵明叫叔叔。

这下子搞得赵明倒不好意思了,原本他就无凭无据,只是听了袁仁的一面之词。再说他来的时候,赵忠也说了,刘谦大不了痛打赵穗一顿,刘谦不敢将赵穗怎么样,他的任务就是适当的调解此事,不妨从刘谦这里敲诈点钱财。

当刘谦将他胡编的谎话,讲给赵明之后,赵明连敲诈的心思都没有了,为啥?因为刘谦对赵穗太好了,不但原谅了赵穗调戏马荷侍女之事,并且保举赵穗为破贼校尉,现在,保举的折子还在赵明飞手中。

等到赵穗出场之后,看到刘谦和赵穗勾肩搭背沆瀣一气的模样,他彻底相信了刘谦的鬼话,至于他侄子苍白的脸色,刘谦早就隐晦地告诉他,由于刘谦的款待,赵穗最近有点酒色过度。这话赵明很是相信,赵穗是什么德性,他当然很清楚。

而后,他按照赵忠的吩咐,要求赵穗跟他一起回去,谁知道赵穗居然死活不同意,非要跟他刚认的大哥——刘谦,一起享受男人本色,驰骋疆场不可。

赵明原来是个本分的庄稼人,出生于冀州安平国,后来他入宫做太监的哥哥赵忠,因帮天子诛杀大将军窦武有功,官拜中常侍并封为侯爷。从此赵家发迹了,赵家许多人也变了,赵明当然也有改变,变得趾高气扬,可是此人心肠不坏,搞的都是庄户人家抵达小心思。故此拉着刘谦感谢话说了一大堆,并且再三保证,回去后一定会为刘谦说好话云云,只盼着他侄子不要在刘谦这里受委屈,可以享受更好的待遇。

刘谦也适时地道出自己的愿望,他忽悠赵明:“金城易守难攻,城中积粮可以应对围城三年,三军近来伤亡颇重。当下韩遂愿意投降,谦也盼望着早日回到老家清扫黄巾,望叔叔回去后,帮小侄美言几句。”赵明满口应承下来。

最后,赵明见赵穗不跟他走,无奈劝导赵穗:“白天的疆场要小心点,晚上的疆场就不要驰骋了,身子骨要紧。”

赵穗心中蓄满了泪水,暗道:“我倒是想驰骋来着,可是**叫刘谦给废了。叔叔呀,到时候,你可要记得侄儿的好哇,今天侄儿如果说了实话,刘谦说了,我们两个一个也跑不了,都要剁了喂狗,这个混蛋可是心狠手辣的主,什么都能干得出来,我的小**硬是被戳成十一段。”

送走高高兴兴抱着重金而归的赵明,刘谦让葛玄写了一个诉苦折子,大意是,韩遂被围住老巢里拼死顽抗,战事进行的很苦,将士伤亡惨重。而韩遂愿意再次归降朝廷,情愿派长子为质,以证明他的心迹。在刘谦看来,可以答应韩遂的要求,赶快回军镇压南阳郡的黄巾贼,南阳郡是帝乡地位超然不容有失,又是他的老家云云,盼望早日回去平乱。

望着劳心劳力的葛玄,正在忘我的奋笔疾书,刘谦思忖道:“我是不是该到姑臧城,看望我没见面的外婆,听说她病得很厉害,最好带上李冰和马荷,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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