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耐心中驰骋沙场的冲动,刘谦大叫一声:“子烈!快随我一起冲阵!”就蹬蹬地飞步奔往城下。Www,QUAbEn-XIAoShUo,CoM跨上追风,看到一脸喜色的李严和文聘时,才猛然想起陈武已经和徐晃去了汝南。

不知道他们到了没有?刘谦心中不由地闪现,几天前单独会见徐晃的画面。

徐晃惊愕的说:“联络黄巾,进攻南阳郡?主公就不怕我假意答应下来,回头把你卖给朝廷!”

刘谦慷慨激昂道:“一直以来刘谦把你看做自己的兄弟,哈哈哈哈!如果兄弟相叛,我无话可说,虽死无憾!”

徐晃继续问道:“主公口口声声说要维护大汉,今日之举作何解释?”

“公明兄莫急,听我说给你听。黄巾之乱看似是张角兄弟挑起的祸端,其实不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大汉现行的土地政策,早已不在适合大汉的发展,经过秦朝的暴政及秦末的长久动乱,大量闲置的土地等待人们开发,在那个时候为了调动人们的积极性,实行谁开垦谁受益的土地政策在当时是良策,为了减轻人民的负担,实行无为而治的黄老思想,只要不是闹出大乱子,无主之地随你任意开垦,上边绝不干预,这些都是利于当时生产得到恢复的好举措。

随着大汉逐渐稳定强大,随着人口稳定的增长,随着天子要消除边患而加赋,大汉初期土地政策的弊病便一点点凸现出来,当初开出大片良田者,纵使子孙众多,还可以维持基本的度日,而劳力不足或开出劣田者,只好沦为他人的奴隶。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光武帝平定天下之初,堂堂天子之躯居然不敢丈量天下土地,这真是个莫大的讽刺。幸好的是,经过王莽乱政及十几年的征战,又产生了大量的闲置土地,很大程度上缓和了土地不公积累的矛盾。

大汉如今升平了一百四十余年,加上近年来天灾**,唉!当下是什么情形不用我多说,公明兄恐怕比我还要明白。人死的太多了,我要为我们汉人保留火种。黄巾贼还不是小民走投无路时,一种垂死挣扎罢了,当初汝南黄巾找到我投靠时,我便答应下来,与其死在同族互相杀伐中,不如给他们一个机会,留着有用之身和异族征战。

在这也有一段时间了,你也听说了我们的理想,不错,终有一天我要让天下:人人有其田,人人有所食,人人有所医。到那个时候,就是有人煽动小民造反,恐怕也不会这么容易了。

这次让你到汝南联络黄巾,希望你可以带领他们,把南阳郡的豪门清洗一遍,最起码也要把他们赶到西鄂,还要真真假假的到刘家打几仗,不然无法取信朝廷。最困难的是,你至少要在南阳郡待上三个月,可能会面对朝廷的数次围剿,只要你坚持下去,我的理想就完成了第一步。

我今日给你透漏个秘密,三年之内大汉将会有一大劫,如果处置不好,大汉将会辉煌不再,所以,我们要在这段时间内,努力使自己强大起来,在关键的时候雷霆一击,说不住就会改变天运。如果改变不了,我们就用实力说话,像先祖兄弟一样逐鹿天下,从建新汉。公明兄应当信我,作为刘氏子孙,绝不会自乱朝纲,自乱天下,如违此誓天诛地灭!”

徐晃跪拜道:“徐晃单凭主公驱使,大汉只要能实现人人衣食无忧的一天,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晃也不皱一下眉头。只是此行主公要答应我一个要求,不然恕难从命。”

“但讲无妨,无所不允。”

徐晃坚定的看着我道:“需要陈武同行。”

刘谦皱眉道:“公明兄小看我了,古人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决定你去,又何必派人监视。”

徐晃弯起嘴角道:“主公想到哪里去了,陈武为人豪爽,应该深合黄巾的口味,重要的是,他们看到主公既然如此相信出身水贼的陈武,自然不会——”

刘谦哈哈大笑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人,公明兄考虑问题实在缜密,好!陈武派给你了,不过,此行的主将非你莫属,望公明兄为天下计而辛劳!”说完郑重跪拜于地。

当晚徐晃和陈武带着刘谦的书信前往西鄂,他们会在西鄂稍微停顿和刘贝商量好细节,就会继续动身奔赴汝南。

“报,亲卫队准备就绪,屯骑营准备就绪,望主公下令打开城门。”新任亲兵副队长吴辽上前报到。

刘谦收回思绪,冷声道:“开城门!”

望着跃跃一战的北军,刘谦高喝:“大家记着,史书上会写着:中平四年五月二十一日,北军屯骑营在陈仓大破凉州叛军。让历史记住我们吧!出发!汉军威武!汉军威武!”

在汉军威武中,刘谦对着李严文聘重重地点点头,一马当先冲出城门。

城外,越骑营在三位猛将的带领下,仿佛化身为惊涛骇浪,不断冲击着西凉军的中军,又像锋利的尖锥一样,一层层剥开毫无士气的西凉骑兵,而西凉军阵的左右两翼,在中军的指挥下试图包围他们,故此两翼显得有点凌乱。

“报告大人,魏司马阵斩西凉武将张橫,黄司马射杀候选、程银,射伤韩遂的女婿阎行,其余西凉武将李堪、成宜、马玩、杨离皆重伤,黄司马看到时机成熟,领军直冲叛军中军。”传令官及时的把刚刚发生的战情回报上来。

刘谦当机立断,招募的五千骑兵减速,让因城门过窄,一条长龙似的军队腾出时间整顿队形,随时准备送给西凉叛军致命一击。

战场眼下的形式,对于刘谦而言是敌众我寡,凉州军大概有将近十万,汉军只有两万五千人,这还是因为,陈仓城下地势陡峭平地面积有限,使叛军展不开那么多队伍,如果遇到大面积的平原,刘谦今天相与的凉州军,估计不会低于二十万。

敌我兵力悬殊过大,按理说,此战刘谦只有战败这一个选择,可是令西凉叛军意想不到的是,汉军拥有着三位超级战将。这三位今天完美的杀人技艺,使生性剽悍崇尚英雄的西凉兵士寒透了心,西凉骑兵慌神了,一直以来敬为天神的各军首领,万人队的主心骨,让典韦三人三下五除二,就搞得死的死伤的伤,接着看到汉军使天地变色的臂张弩,放倒一层层凉州中军骑兵,而后以虎扑群羊之势直挑中军,虽然只有区区万人,却把骑兵锥形大阵演绎地淋漓尽致。

刘谦把希望寄托在黄忠他们身上,他不知道历史上,黄忠为什么总是要和敌人单挑,而不是利用超人的弓术,射杀敌方的首领,来谋取胜利。也许是暗箭会让人深深鄙视,可是战争就是战争,只要能战胜敌人,战争可以利用一切手段,于是刘谦就砸碎黄忠心中,那些该死的条条框框,利用他鬼神莫测的箭技,利用魏雄和典韦的超人武力,尽最大努力冲入西凉中军,采用斩首计划,只要解决或重创指挥作战的韩遂,这次他们就赢定了。

刘谦这一波的主要目的则是,尽量不给西凉骑兵重新集结的机会,一直把他们彻底驱散到二十多里外的西凉大营。

刘谦回身对着李严文聘朗声大笑:“建功立业就在眼前,来!兄弟同心其利切金,不破不还!”

“不破不还!”三人的手掌紧紧地握在一起。

“让史书铭记此刻!汉军威武!汉军威武!”刘谦手中银枪指向,已经沸腾了的西凉中军,借助陈仓城外的斜坡,他们轻快地奔驰着,迅**向越骑营捅开却没有合拢的缺口,而后带着大军忽然进行三十度转向。

刘谦刚刚入阵就看到,越骑营的屁股艰难地摇摆着,这种情况下不用问,一定是锥尖遭到了有力的反扑,刘谦决定绕“之”字撕裂凉州的大阵,在敌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越骑营身上时,凭着刘谦三人组成的锥尖,猛烈冲击凉州军大阵,为黄忠他们减轻压力。

此时可以看到西凉骑兵的素质,一支千人骑兵没有大将带领,仅仅根据帅旗那边的指挥,迎头撞了上来。刘谦心中不断自己说,我要战败他们!我要击破他们!我要碾碎一切!

刘谦扯着激动变形地嘶哑嗓音,发出野兽一般的嘶叫:“挡我者死杀!”

紧随其后的李严文聘回应着:杀!”

身后一万五千人回应着一个声音,杀!”

刘谦也不知道,此刻他进入到一个莫名的亢奋状态,只感到他的血在烧,只有通过呐喊通过战斗进行发泄,“万花千红”出现在他面前,迎面的三位骑兵洒着鲜血飞到空中,杀人,只有杀人,银枪在挥舞,鲜血在流动,生命在飞逝。“杀!”干涩的嗓子里再次发出不似人类的嘶叫。

杀!”高速运动下一切变得虚幻起来,就像来到一个另外的世界,刘谦恍然置身于群魔乱舞之间。

“我要生存!我要战斗!我要化身杀戮之魔!”

杀,除了杀,还是杀。

不知道杀散多少只堵截自己的千人队,刘谦眼前一下子空旷下来,眼前再也没有红色,这时他才发现,他们已经穿透了敌阵。转头一看,刘谦的心脏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凉州军两翼的士兵虽然毫无斗志,使他们行动缓慢了不少,可是他们依然凭着过硬的素质,听从中军的命令,对汉军基本上完成了包围,只等中军一声令下,两翼将对汉军发动致命的进攻,形势危在旦夕。

立刻调速转向,刘谦准备发起下一个冲击,必须在凉州军吃掉汉军前,彻底瓦解凉州中军。刘谦告诉自己,要冷静,作为一万多人的领头羊,自己不但要用英勇激励他们无畏杀敌,更重要的是采用合理的战术,早点撕碎叛军的防线,摧毁敌人中军,不然,自己将会永远埋骨在这个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