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二十章 孟达告密

“在下孟达,凉州人氏,望骠骑将军明鉴,虽说在下也有一些不当言行,可是在下本身并没有冒犯骠骑将军之意,望骠骑将军明察秋毫!”

仪表堂堂男子泪如雨下,呜咽悲声中祈求刘谦原谅他的罪行。wWW!qUAnbEn-xIaosHuo!CoM只有段姓男子头伏于地一言不发。

“孟达?有点熟悉,让我想想,原来是他,这下子就更好办了。”想清楚了记忆中孟达的事迹,刘谦指着不再求饶的清瘦男子,语气严厉喝道。“你姓甚名谁,如实报来!”

“回骠骑将军,在下姓张名宏,长安人氏。”

清瘦男子见刘谦相问,全身微微颤动起来,看起来就和很多没有见过世面的普通人一样,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哦,姓张?好!很好!”听到段姓男子自称姓张,刘谦更加肯定他的判断没错,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微微点点头就不再搭理自称张姓男子,指着其他二人道:“现在我给你们二人一个机会,只要你们给我今天想知道的答案,我就赦你们无罪,你们都很聪明,应该不会让我失望的。哼哼!最好不要聪明过头,我奉送你们一句话聪明反被聪明误,机会只有一次,就看你们能不能抓住。”

如果不是为了验证心中的猜测,而这个猜测结果很可能和他随后的行动有关系,刘谦也不会在这里亮明身份并且废话半天,有这点时间还不如痛打他们一番来得痛快。

说完这番话,刘谦面带微笑,看似好整以暇,暗下却暗暗戒备着,以防有人狗急跳墙做出不自量力之举。

室内忽然静谧到了极点,仪表堂堂男子伏在地上,清晰听到自己心跳剧烈跳动如擂鼓,沉重急促地呼吸就像加足火力的风箱,脸上汗水顺着额头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的声响,也变得刺耳起来。

“印象中刘谦此时已经被匈奴和诸侯nòng得焦头烂额,谁料他却有心情出来闲逛,这就证明刘谦可能掌握了大势。以前脚踏两只船,匈奴人占上风就投靠段家,刘谦取得上风周xiǎo侯爷这里也不乏是条出路,但是今天遇刘谦这盘棋就砸了。

而听刘谦的语气,好像他已经识破了段兴的身份,如果周xiǎo侯爷为了善报其身首先把段兴供出来,然后再连带出我是投靠段兴的老乡,估计刘谦就不会轻易的放过我了。不过我要是供出来段兴,就等于坏掉了名声,到时候刘谦恐怕更看不起我,上进的道路可就全毁了。”

“孟达,我看你仪表堂堂,一番谈吐可见不是俗人,也算是个人才。你们也许不知道,我最不愿意看到人才埋没于乡野,常常提拔一些隐没在乡野的才逸之士,原本看你只是jiāo友不慎和品行有些不检点,还想让你在重建三辅工作中贡献才智,现在看来你不够聪明呀!”

历史上孟达先是出卖蜀国投靠魏国,降魏之后甚至还得到了魏文帝曹丕的重用,可是等曹丕死后又动了反叛魏国的心思,如此朝秦暮楚的xiǎo人刘谦不信他又多少骨气,于是故意直接对孟达的弱点下手了。

“禀报骠骑将军,此人名叫段兴,是匈奴萧关太守段煨的长子!多谢骠骑将军器重,在下方才一直为了一己sī名而犹豫不决,却忘记了对大汉的忠诚,实在是罪该万死,请骠骑将军治罪!”

如果刘谦在这次大战前许下这般承诺,孟达还会犹豫三分,可是眼下的情况是三辅和凉州经过这次震就会有很多官员落马,留下的许多空缺就需要大量人才填补,这才使孟达动了心。

昨天,孟达从周xiǎo侯爷那里听说了匈奴人闹了内讧,原来还有几分疑虑,今天眼见刘谦如此大胆进城而且还有闲情出来散步,这就证明了传言是真,刘谦胜利的脚步应该不远了。

原来他只是一名寒mén士子,仕途无mén,怀带着碰运气的心理来到了长安投奔好友段信,到了长安才知道段信已经在萧关战死,不甘心之下就尽力显示一身才华,成功jiāo好了段煨的长子段姓,然后通过段兴认识了周xiǎo侯爷。

段兴比较看重孟达,曾经有举荐孟达到段煨那里任职的意思,只是孟达心里不情愿去匈奴人效力,这才使出浑身解数巴结周xiǎo侯爷周通,希望等到战事结束天下局势明朗,请周通通过人脉把他举荐为官。

可惜,以上两条路就在刚才被刘谦截断,辛苦经营多天的仕途出路转眼间成了泡影,而人也有了xìng命之忧。这时,刘谦忽然给他指出了一条梦想都想不到的平坦大道,这也难怪孟达会违心出卖待他还不错的段兴了。

“他是段煨长子,名叫段兴。”

就在孟达向刘谦回报的同时,周通慌忙直起身子,痛苦的看了好友段兴一眼,然后也向刘谦告发了段兴。

如果孟达不主动告密,以周通的一贯为人和段兴多年的友情,他绝不会出卖段兴。况且段兴一直隐姓埋名隐居不出,假如不是他接缠着段兴来到外边,今天也不会出这档子事。

可是刚才刘谦说得很清楚,只给他们一条出路,在孟达已经泄密的时候,为了保住自身xìng命和四百年基业,也只好走上这条卖主求荣的道路。

孟达表现的早,只是话语较多,而周通话语较短,说起来两人揭发段兴的时间几乎发生在一起。两人说完,彼此lù出几丝尴尬,伏在地上不再做声等待刘谦的裁决。

“方才我只准备饶恕一个聪明人,没想到二位都是聪明人,而且几乎同时说话,你们说说我改如何做呢?”

刘谦之所以有这样一问,根本没有指望两人会说话,这只是刘谦的一众习惯xìng御下手段,目的只是等一会他赦免孟达和周通之时,让两个人更感jī他罢了。可是他万万想不到,就是这样一句没有多少目的xìng的问话,一下子钓出一条大鱼来。

“回禀骠骑将军,在下这次前来并不是孤身一人,陪同前来的还有我一个朋友名叫法正,前不久听说骠骑将军灭了法家满mén之后,就离开了长安,说是准备从汉中入蜀要为何进效力对抗您。

骠骑将军万万不可轻视此人,法正出身三辅法家分支,别看年纪不大可是却有一身经天纬地之才,在下不敢欺瞒骠骑将军,以在下的才学三个也不及一个法孝直。何进如果听从法正的计谋,定会让何进如虎添翼给骠骑将军制造麻烦。”

纵使方才刘谦明确说明欣赏他,不过孟达也不敢不xiǎo心行事,要知道当时社会流行拥有大世家出身之人更容易得到人们重视,孟达不了解刘谦的为人,很是担心刘谦那番话的意思是故意为周通开脱而想要治他的罪。

孟达自幼就和法正相识,他自然深知法正的本领,但是他以为刘谦肯定不知道,为了让刘谦相信法正的能力和他这个情报的重要孟达不惜贬低自己的才学而拔高法正的形象。

“什么时候的事情?”

三国历史上能够排上号的智者,刘谦怎么会没有听说过法正的名字,历史上刘备非常相信法正,这种信任甚至超过了诸葛亮。史载法正去世后刘备抚棺大哭,连连哭泣数日,从中就足以看出法正的能量。

xiǎo鲁肃处死了法家之后,刘谦并没有把法正和法家直接联系上来,更没有想到法正竟然这么早就出山了。其实按照历史走向,迁移到凉州旁支的法正和孟达在三辅蹉跎了数年,见三辅被董卓搞得乌烟瘴气而法家又不怎么重视他,这才和孟达一起去蜀州投靠了名望不错的刘焉。

见事情竟然被他闹得如此刘谦也只有在心里叹口气。招惹了法正这般的厉害角sè,未来法正就一定会给刘谦制造麻烦,因为法正此人一生唯一的缺点就是气量狭xiǎo睚眦必报。不过如果让事情重来一遍,为了诛杀出卖民族大汉刘谦还会不眨眼的处死法家满mén。

前些天,匈奴人一直对长安城围攻不断,长安城根本没有打开城mén的机会,法正也就没有机会离开长安。只有近几天匈奴人围攻的人马不断调离,刘辟为了让长安城居民外出打柴烧火,就每天在清晨和黄昏打开长安城东mén,方便居民采来柴薪时法正才有出城的机会。

战事形势紧迫可以让百姓坚持两天,战事稍缓之后就不能还让百姓继续吃冷食,再说现在长安城居住了几十万人口,每天就是军用也需要大量的柴火,毕竟每座城池做好坚守打算时只会大量储存粮食兵器,却不会囤积大量做饭的木材。其一囤积半年数月的木材比较占地方,其一,一不xiǎo心让敌人点着就不用打仗了,与其让大火烧死还不如弃城而作来得爽快。

也正是明白其中的关键,刘谦才会询问法正离开长安的时间,如果法正没有走远他不妨命令暗隼卫追杀法正,一举把危险的萌芽扼杀在摇篮中才符合刘谦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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