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谦仿佛失了魂,漫无目的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反复轻唱着那首《中学时代》,来纾解自己内心世界的愁苦。wWw。QuANbEn-XiAoShUo。cOM

穿过云洞成了雨

淋湿我羞涩的你

和身边孤寂

躲在墙角里偷偷哭泣

我犹豫的你有谁会懂你

爱是什么我不知道

我不懂永远我不懂自己

爱是什么我会不知道

谁能懂永远谁能懂自己

三天了,刘谦一个人苦苦寻找了三天,认识的人全都打听了,一干兄弟被他分派下去,寻找一个白衣少女,可是没有一点消息。他不知道,雒阳城如今四下流传着,刘谦着魔了的流言。

袁仁笑眯眯地看着,行尸走肉般的刘谦,心中感叹道:“想不到刘谦还是个多情种,比他老子还花心,很好。嗯,明天是个好时机,好戏上演了。今天晚上去找耿忠,呵呵,隐藏在幕后的感觉真是不错。可惜,上一次被刘谦破坏了,这一次,哼哼!青莲妹妹,你知道哥哥为你的付出吗?”

第二天上午,刘谦伸着脖子四处张望,典韦耷拉着头跟在后边,一个中年男子找到刘谦,说他知道白衣女孩在哪里,刘谦心情大好,当场赏他五千钱,中年男子高兴得眉飞色舞,连连道谢中带他向西市而去。

西市占地很大,里边各种货物应有尽有,街市上人来人往摩肩擦背,叫卖吆喝声、讨价还价声嗡嗡一片。

由中年男子引路,刘谦来到采买衣物的街区,在茫茫人海之中,刘谦一眼看到了,朝思暮想的伊人。

少女身着宫装彩衣,一根彩带束着乌黑的头发,发梢零落地飘散在后背,她右手扯起一练白素,专心地检查着白素的质量。

少女看完白素,歪过头去和另一个女孩说着什么,新月般眉眼带着浅笑。刘谦迷醉了,几天来心中幻想的勇气,几乎消失个无影踪。刘谦带着患得患失的心情,犹豫着向她走去。

刘谦这厮讪讪举起右手,还没来得及打出招呼,少女发现了他,浅笑不见了,满面惊异之色。大概的过于吃惊,小嘴发出一声惊呼,然后,快速地拉着刘谦来到房角,看着只会傻笑的刘谦焦急道:“廷益快走,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再不走,祸事立刻临头。”

“为什么?”

少女快要急哭了,“奴家是宫中女官,我们是——求你了,快点离开这里。”

“什么?可是前几天,你——”

“奴家就是那天入宫的。”

“你傻呀你,说,是谁逼你的。”刘谦恨得牙疼。

看到少女摇头,刘谦猛然拉着少女就走,这一刻,他不惜得罪天下人,他怕,他怕再晚上两天,凭着少女的相貌,哎,危险,太危险了。

少女眼泪掉了下来,苦苦挣扎着道:“不行廷益,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刘谦咬着牙道:“为了你,我不怕和一切作对,人生自古谁无死,为了你,值!”

少女身子一软,仿佛失去了气力,顺势依偎在刘谦怀中,幽幽道:“可是——”

“没什么可是,愿不愿意陪我亡命天涯,”刘谦蛮横地打断了她。

“嗯”少女埋在刘谦怀中,声音几不可闻。

路人甲叹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采花高手刘校尉,果然是高手。

路人乙泣道:太感人了,这情话太动听了,奴家如果年轻二十岁,一定要嫁给他。

路人丙惊道:俺回家就劝俺媳妇,最近不要出门。

刘谦得到少女肯定答复,得意地仰天长笑,笑罢,手指把他围起来的士兵道:“今天我高兴,只要你们让开路来,我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非要找死,今天就送你们一程。”

典韦不等刘谦命令,嗷的一声就要扑上去,心中把主公崇拜的要死。什么叫嚣张,这就是,什么就重情重义,这就是。老天啊,敢和天子抢老婆,古往今来第一人,不服不行。至于以后会如何,这货顾不上考虑,人活着不就是活个义气。

“住手,原来是廷益呀,几天没见,这是干什么?”从店内走出一个白胖的宦官,脸上带着令人琢磨的微笑。

少女吓得立刻从刘谦怀中跳出,想说什么,却被刘谦大笑打断:“原来是王公公,几天不见,您老人家气色又好了几分,谦实在为您高兴。这位是我家亲戚,嘿嘿,多年不见,不知怎么就进宫了?”

听到刘谦叫自己公公,王甫心中美滋滋地,刘谦真是一个有趣的人。阉奴,真不好听,俗话说揭人不揭短,那些士人们全是狗屎,再听听人家刘谦叫什么,公公,听起来真有底气。再说,这小子出手大方,随便孝敬都是几百万钱,其实凭着何苗的关系,根本不需要这么多,这小子厚道。就是不提这些,这小子的保养医术,也真是管用,上次在何苗府上遇到刘谦,弄了一张药方,回来后按时服用,这几天精神多了。”

“哦,是吗?你怎么会从王允府中举荐上来,貂蝉,你来解释一下。”

刘谦觉得脑子有点不好使,“貂蝉?她是貂蝉?苍天呀大地呀,你对偶,啥也不说了,晚上回去给您供肉吃。”

“回禀中常侍大人,廷益是奴家亲戚。当年父母亡故后,奴家年纪还小,就有王叔父照料,一直到今天才得相见。”

王甫人老成精,那里相信他们的鬼话,不过这个忙,王甫还是决定要帮。想到这,心中冷哼一声,王允你这老匹夫的诡计,以为我们看不出来。居然想以美色迷惑陛下,然后疏远我们,想都别想,让她去管理宫中的衣物,八辈子也别想见到陛下,让你在天牢吃屎。

好,就这样办,刘谦这小子一定会感激不尽,而他是个识趣之人,嘿嘿!王甫为自己天才的构思而惊叹。

“呵呵,原来如此,这是好事,回头——啊啊。”曹节暗暗斜下眼角,转身就走。

刘谦是个有趣的人,当然紧随着曹节,来到已空无一人的店内,两人倒也没有废话,很快达成权钱交易,刘谦用五千重金,请曹节疏通宫中关节。曹节欣赏地看着离去的刘谦,手中摩挲着精巧的神物——一个不锈钢钥匙,心中喜道,王允匹夫,这次让你偷鸡不成蚀把米之外,老夫还得到了一件神物。

刘谦满面春风来到貂蝉面前,却没勇气去牵他的小手,傻乎乎地挠挠头道:“一切搞定,你你跟我——”

“哈哈哈哈哈哈!”一阵嚣张的狂笑从身后传了过来。

刘谦转过身去,越骑营骑都尉耿忠撇这嘴角,面带不屑神色,向他走来,嘲笑道:“刘廷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倒好,身为朝廷臣子,居然和天子并举,你想造反吗?”

刘谦知道这家伙趁机报复,故装没有听到,拉着貂蝉的小手,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耿忠脸气黑青,紧赶几步跑到他们前面,眯着眼睛“啧啧”不语,像只苍蝇一样晃来晃去。

刘谦好像刚发现他似的,打个哈哈:“原来是伯恒兄,哈哈,真巧,没想到在这里还能见到你,有空兄弟做东相请,哈哈!告辞,不送。”

耿忠嘿嘿一笑:“巧!实在是巧!廷益慢走,我有一事不明,望廷益一开茅塞。”

知道这家伙找自己没好事,刘谦立刻摆出凝重神色道:““伯恒兄客气了,兄乃世家大才,胸中藏万策,岂是谦可相比。哎呦,近几天吃坏了肚子,我就先走一步,以后有空必去伯恒兄府上叨扰,就此别过。”

耿忠黑青的脸色发出几分枣红,待刘谦走出几步,恼羞成怒道:“茂陵青莲小姐,素有才名,名震司隶三辅,多少才俊豪杰都没她放在眼中,不知道被你下了什么迷药,区区一日相处,便决定委身下嫁与你。我们司隶大好男儿,心中虽然不服,可是也尊重青莲小姐的选择。

谁知道,你只是个薄情寡义的好色之徒,这边山盟海誓悠悠在耳,那边又欺骗涉世未深的女孩,故作风流之态。放下这些不提,你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勾引宫中女官,你把天子放在那里?今天我就当着天下人,揭穿你这个无君无父,假冒为善的小人,揭穿你这匹披着羊皮的色狼,让你的真面目大白于天下!”

刘谦攥紧的拳头青筋毕露,可是为了貂蝉,这件事情绝对不能闹大,他忍了。只是沉声说道:“耿都尉不要危言耸听,这位只是刘家一位亲戚,疯言疯语倒是痛快,诽谤皇家之罪,就怕有些人最后吃不了兜着走。”

耿忠顿时面如猪肝,当下不敢乱说,继而咆哮道:“如果交往的是大家闺秀倒也罢了,不枉一段才子佳人的美传,哈哈哈!有些人偏偏不顾身份,结交些不干净的东西,自知理亏见不得人,就想夹着尾巴惶惶溜走,哈哈哈哈!我真替青莲小姐不值,马家世代的名声就要毁于小人之手!”

刘谦感到貂蝉的小手瞬间变得冰凉,柔软光洁的小手,忽然变得像钢铁那么硬,轻轻握了一下,歉意一笑后,附在她耳边道:“只是一只嗡嗡乱叫的苍蝇,你等我抓住苍蝇,挤破它的肚皮,把它的肠子扯出来,再用它的肠子勒住它的脖子,用力一拉,呵!整条舌头都伸出来啦!我再手起刀落,哗——!整个世界清净了。你乖乖的等我处理苍蝇,好不好?”

貂蝉眼中露出牵强的笑意,皱起鼻子说道:“比喻的挺好,只是有点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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