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xiǎo雨过后,戈壁上生出许多嫩绿的绿芽,天高云淡,空气格外清新。WwW、QunabEN、coM

戈壁旁边的一片绿洲之上,在初生朝阳下,一座如同梅花状的军营正在拆卸,不多时,类似草原人简易帐篷组成的军营便消失在绿洲之上,一队队清一sè的骑兵,高举着火红sè的汉家大旗缓慢离开绿洲,马蹄轻易碾碎了戈壁上刚刚chōu出的嫩芽。

骑军的前锋离开已经有一刻多时间,长长的队伍在戈壁上逶迤十几里,可是后边出发点依旧聚集着黑压压看不到边的骑兵。

“嗷嗷”

一些骑兵从来没有见过戈壁,初次见到戈壁一眼望不到边的碎石粗砂这种风景,禁不住欢呼起来,而一些曾经在戈壁沙漠上生活过作战过的骑兵,看到这些欢呼的战士只是摇头一笑,他们知道这些情绪高涨的xiǎo伙子,要不了三天就不会这般如同百灵鸟般的雀跃了。

说来也难怪,大军自从剿灭反叛的羌人之后,上级忽然下达命令让各支队伍都到武威郡鹤yīn县集合,准确的说是在鹤yīn西部黄河西岸集结。

五月十九日集结完毕的时候,来自张掖郡的军粮也运到了那里,然后大军一人三马携带着粮食兵器就沿着黄河向北出发了,而负责运送粮食辎重的车队在后边紧随而行。

大军行走了三天,于二十二日来到了北地郡廉县的对面时,由于贺兰山的阻挡,这才转向西行踏上了汉军多次出征的古道,在第二天再次北行,终于进入了大军一只很回避的戈壁。

行军在大军最前面的队伍上空,飘扬着一个绣着凌字的大旗,而大旗之后是一个生得貌相威武异族模样的汉子,他就是以前羌族零吾部的族长零吾兹勒,现在的汉名叫做凌武。

作为最早投靠刘谦的族长,并且回去后就解散了全族,带着全族人马来到张掖做了新汉人,为此赢得了李严和刘谦的信任,是张掖军中升官速度最快的人。

历来,但凡是张掖军有军事动作,都能看到他的身影,而他对凡是不愿做汉人的羌人就像对待世家血仇一般,对待和刘谦作对的汉人更是怀有刻骨的大仇,因此他作为李严手中一面宣扬的旗帜和杀人的刀,给李严带来了很大的收益。

这次远征匈奴人,他的表现一如既往的激进,激进进程度甚至超过了得知三辅陷落而抱着为同胞报仇的汉人。所以,他当之无愧又成了先锋官,率领五千人负责为大军带路。

紧随凌武身后的五千军队,负责人是刘谦曾经的情敌耿忠。

耿忠自从主动要求来到张掖之后,渐渐的受到张掖军的同化,虽然没有达到凌武那般地步,不过也为张掖的发展和消灭敌人做出了很大的贡献。耿忠作为耿恭的后代,对于异族人完全没有一丝好感,这一点上倒是和刘谦出奇的想象,也只是为了这一点,刘谦才完全放弃了对耿忠的成见,把耿忠当做正常的将领使用。

刘谦认为国之大仇方为大,儿nv私情是为如果连这点xiǎo纠结也放不下来,妄为心胸宽阔的男人。自从刘谦胖揍耿忠之后,人家不但没有打击报复,甚至也没有再去sāo扰马荷,人家耿忠就能如此,难道刘谦还不如耿忠的心胸开阔吗?

耿家自东汉建国,数代一直在北部和西部和匈奴人作战,历代传承下来,就是不提数代积累的宝贵经验,就是因为耿忠熟悉北方地利分布这一项,也值得好好的使用。毕竟古代地图偏差很大,而受到先辈提点的耿忠,却深知地图各个水源和地名之间的真实距离,在古代这就是一项了不起的本事。

“寿城,前边就要正式进入戈壁沙漠了,不知道我们携带的饮水能否到达向导所说的水源地?”

韩遂举目瞭望前方一片无际的戈壁,心中有些仲仲道。

“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虽说贺兰山山上的雪早已融化,不如chūn天出兵可以就近获得饮水,不过夏季总要下雨,耿忠说了,只要下雨我们至少十天就不用为饮水发愁了。”

马腾看看有些心事的韩遂,望一眼矗立在东方的贺兰山宽慰韩遂。

“呵呵只要下两场雨,以我们后勤贮备的饮水,足以保证大军平安到达狼山口,然后应该就不会有大问题了。”韩遂考虑一下,然后灿烂一笑道:“寿城,骠骑将军每次玩的都是大手笔,上次打败我们如此,从海路掏乌桓人老窝如此,这次也是如此。”

“大哥,说实话,我真是佩服骠骑将军这个子,每次做出的都是令人不解却能又让人大吃一惊的事情。据说这一次匈奴人能战之士都去了三辅,骠骑将军又调集幽州军团二十多万大军偷袭匈奴地,此次出兵注定是一个胜局,我们都有大功劳可取。”

“呵呵不错,灭匈奴一族,这可是大汉几百年没有的事情,就凭这件壮举,我们都可以跟着骠骑将军载入史册,受到后世的敬仰。”说到此,韩遂平时有些yīn沉的脸庞,一下子露出会心的微笑道:“想当初我们投效骠骑将军这步棋还是没有走错,若是当初抗拒到底或者和董卓联合,恐怕我们最好的下场是和羌人一样逃亡河曲以南了。”

“这全拜大哥当年当机立断的福,想想现在新汉人部落追着杀过了河曲,对着战败的羌人穷追不舍,如果和哦齐截截作对只有一路逃命的份,那里还有不久后名垂青史的机会。”

听完韩遂的感慨,马腾想着马超年纪就在刘谦跟前立下的功劳,一时间也感慨万千。

“两位大人,你们咋只想着立功,为啥不为要和三辅匈奴人恶战的骠骑将军担心?”

跟随韩遂多年,在和刘谦对战中幸存下来的杨秋,听到韩遂和马腾只是一味强调马上到手的功劳,却对于三辅的战局只口不提,忍不住就张口问道。

“呵呵骠骑将军每次都是以身犯险,以他这块招牌来吸引敌人主力,可是每次笑到最后的不还是他。你好好想想,我们十几万铁骑也是不xiǎo的战力,如果去三辅和骠骑将军的铁骑汇合,就是人数上还和匈奴人差了五六万,可是有了武器装备优势的弥补,也算是势均力敌,但是骠骑将军为何不让我们去呢?”

韩遂淡淡一笑,逐步引导杨秋去考虑最后的结果,自从陈仓单挑一战,让韩遂损失了数员大将之后,韩遂身边人才非常凋零,为此但凡有机会他都努力的教导剩下的几人。

“这有啥好说,骠骑将军不调我们助战就表示他很有把握对付匈奴人,你就不要cào心了。”

马腾不理解韩遂的苦心,见杨秋询问,为了彰显刘谦的本事及安抚杨秋,让杨秋专心的杀敌,就用略带夸张的口气回答杨秋。

“这个属下也考虑过,不过就以骠骑将军手中那区区数万骑兵,想要有力的牵制打击匈奴人,这个只是想一想就能想出其中的难度。这个时候可和我们那时候不同,我们当时缺少军粮,被迫无奈这才和骠骑将军硬拼,现在匈奴人粮草充沛绝对不会上却月阵的当,只需包围骠骑将军就能把骠骑将军给围死。”

杨秋见两人注意力都被他吸引过来,就接着将心中的疑问抛出,让韩遂和马腾解惑。

“这个嗯,骠骑将军一定有他特有的办法。”

韩遂感到很无力,尽管他自诩很聪明,但是他思考了半天,也猜不透刘谦究竟会以何种手段取胜。

“哈哈哈哈我说你xiǎo子就别想这个问题了,如果人人都能猜透骠骑将军的想法,骠骑将军也不会连战连胜了。”

马腾干脆连想也不想,马上拿出反正刘谦就是厉害来搪塞杨秋。

“哦,这样啊。”杨秋无奈的抓抓脑袋,然后眨巴眨巴眼睛又问道:“两位大人,凉州贫瘠所产有限,我们这次用兵可是需要大量的粮食,我只知道这次从羌人那抢来一些,那么我们剩下的粮食优势从哪里来的?”

“你没听说,去年张掖郡开垦的农田都丰收了吗?据说刺史大人还从新汉人哪里购买了很多牛羊补充后勤。”

韩遂有点不耐烦的皱皱鼻子,方才杨秋的问题让他感到有些没面子,原以为杨秋知趣的闭上嘴巴,谁知道这厮居然一点也不知道见好就收。

“就你废话多,这些事是你一个的都尉cào心的吗?要想nòng明白也行,有本事你去找贾军师去呀,他什么都清楚”

马腾也觉得杨秋这厮废话太多,说实话,这些军机大事他和韩遂都不是太清楚,杨秋如此,等于给他们上眼yào一般,故而对杨秋就没有好脾气了。

杨秋吓得一缩脖子,心中嘀咕道:“我无非是想多学些能耐,以后也可以自领一军多立战功,这才忍不住多问两句,靠,你们用得着这样吗?贾军师可是骠骑将军的舅舅,借给我三个胆子我也不敢麻烦他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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