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九十五章 暴雨中的少女

人衔枚,牵着战马,一点点向五里外的小集市摸去。wWw、QuanBen-XiaoShuo、Com

午时三刻,原本一天中阳气最盛的时刻,此时却被黑色的云块压得犹如黄昏。

猛烈的狂风催着瓢泼般的大雨,尽情洗涤天地间一切事物,狂风骤雨中,风向不停的转换,在眼都睁不开的情况下,谁也摸不透而今究竟刮得是什么风。

一道自东边天际升起的闪电在天空划过几个转折,这一掉闪电还没有消失,天空正中又亮起了一道闪电,这道闪电只是在空中闪现三丈长笔直的身躯,而后竟然一头向下扎来,顿时一道连接天地之间的光柱,映入了汉州军的视野之中。

两道闪电倏然消失,两个震耳欲聋的炸雷和又一道刺眼的闪电在天空生成,炸雷轰鸣声在山野回声中,声威一时间更是壮烈了三分。

战马不安分的踢跳起来,如果战士们没有连忙上前安抚,这片天地只怕会想起万马齐嘶的雄伟乐章。

电闪雷鸣,天地间忽明忽暗,大自然的威力如斯,使人生出鬼神难测的敬拜之心。

何仪后背的油布让狂风裹起来,呼啦啦竟然笔直地树立在他头盔上边,差一点将他的脑袋给包裹进去。该死,何仪痛骂一声,单手一用力就将油布给撤了下来,随手塞到了马鞍下边的缝隙中。

忙完这件小事,何仪抿一把眼前的雨水,眯着眼向前方看得清晰的小集市瞭望,心中一边默念着斥候带回来的情报,一边走到队伍的最前端,迈着最坚强的脚步向前跋涉。

小鲁肃手中的绸巾早就吃饱了水,指望它擦去脸上的雨水,已经没有多大作用了。小鲁肃望着白茫茫的雨幕中,战士们大多都收起了不断折腾的油布,埋着头,尽量不让风雨侵袭他们的眼睛,心中又是一番感慨。

以前,小鲁肃的任务是陪伴小天子,从来没有深入的和刘谦军队打交道,这一次,特别是这次大雨中战士们默默无语的表现,让小鲁肃再三对刘谦如何带出这样铁军感慨不已。可惜眼下的军中没有最初跟随刘谦建军的老人,如果小鲁肃知道刘谦建军最初的时候,就经常把几十个火种带到大雨中拉练,并且以身作则跑到最前边,那么他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疑问感慨了。

小集市不大,也不知道匈奴人自大,还是他们以为茂陵破城依旧需要一段时间,他们只在集市的东段设下一排稀疏的原木,然后就开始在大雨闲暇时间纵情欢乐了。

茂陵就紧挨着武功,马营以前来过不止一两次,对这个自发形成的小集市非常熟悉,他甚至瞒着马家在这里偷买过一些猎物。

这次是来杀人不是出售猎物,马营稍微有些紧张,可是也只是紧张而不是害怕。

作为在刘谦驻守茂陵练兵时,受到大小姐派遣投军的马家老人,刘谦亲历的战事他基本上都参加了。唯一的遗憾就是,自从刘谦知道马荷一片心意之后,颇为照顾他们这些马家出身的士兵,也正是这份照顾让马营经常在最后一批冲锋,致使马营没有立下多少军功。

这次不同了,因为带路的缘故马营处于第一线,巨大的军功就在面前,马营竟然紧张起来,这是军功即将到手的激动和马营意思说不出的担心。

轻手轻脚来到简易障碍前边,一边观察集市内的动静,马营一边搬开障碍上的木头,就在他刚刚搬开一个时候,何仪就来到了障碍前。

从关卡到集市另一边,也不过只有几百步,站在障碍前边,就能清晰的听到集市中传来的yin言秽语和女人的惨叫。

大雨如注,天地间一片哗哗的水响,依然不能隔断集市中各种令马营厌恶的声音,马营的杀气又凝实了几分。

其实关卡的旁边就有一个看守关卡的房子,房子内是几名睡得正香的匈奴人,一点也没有听到外边大雨遮掩下的动静。

马营摄手摄脚来到房前,轻轻用手中的环首刀拨开房门,有点陈旧的房门发出吱呀的惨叫,把门外的马营吓了一跳。马营深怕其中的匈奴人已经惊醒,就不再掩饰下去,一个箭步来到房内,刀花翻飞间,两道血箭溅到了墙上,将墙上的黄土凐湿了一大片殷红。

房中的动静惊醒了其余两名匈奴人,他们拿起弯刀刚想出生呼喊,却被马营身后飞出的弩箭刺穿了喉咙,而后握着喉咙的伤口,倒抽着嘶嘶的冷气萎靡在地上。马营没有回头给身后之人送上一个感激神色,马上再次挥动环首刀,利落的在两名没有死透的匈奴人喉头补上两刀。

结束完四名敌人,马营这才有空回头给身后之人送上一个笑容而不是感激,因为尽管他没有回头,可是他知道军中能将弩机玩的这样出神入化的,一定是他的铁哥们马虎了。

大功就在眼前,兄弟俩没空在这里拉扯感情,对视一笑之后就再次投身在茫茫雨中,向下一个目标前进了。

“汉人的女子皮肤真实光滑,像不像大王子说的丝绸,摸上一万次也抹不够。”

“那你还不多努力几次,听上边说,大雨停止咱们就没有如此闲暇时间了,就是碰到了汉家小娘子也不能这般的尽兴。”

“嘿嘿嘿扎木耳这家伙今天在小娘子身上耸动了六次,他那里还有上午的勇气”

“就是有勇气也不行了,下边的小dd也不争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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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营和马虎听不懂匈奴语,不过这一点也不妨碍他们杀掉匈奴人的决心,因为从这些匈奴人浪×笑中他们也感觉到这些不会是什么好话。

马营一脚踹开大门,眼光向内稍微一瞄,他觉得他的脑子再也容纳不了过多的怒火。室内,六名匈奴人赤条条的,围一个临时拼凑的床榻边,而床榻上还有一个匈奴人在一个汉家女子身上活动。

那名少女生得很俊俏,放在乡野之中也算是个小美人了,只不过此刻的少女目光涣散,没有一点生气,无论她身上的匈奴人如何的卖力,也不能让这名少女发出一点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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