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还好,还有葛玄。Www!QuanBen-XiaoShuo!cOM

补阙拾遗的葛玄,立刻挺身而出。只见他先是一番哈哈长笑,转移了大家的视注意力,达到目的后,两眼眯成一条缝道:“恭喜恭喜,汉升兄和主公师兄弟今日团聚一堂。先生莫要自责,令师学究天人,既然在飞升之际,对主公提到过你,自然也算出汉升兄运数不济,还未出仕。

主公带良方出谷,借仲景先生之手治愈令子,如今先生没有累赘,正好一展身手。先生之才没人赏识,而主公却视如天人,难道这不是冥冥天意?换个角度说,先生的大才,只有遇到主公才能得到施展。不然那会有这么巧?常言说的好‘兄弟同心齐力切金’,师兄弟正好相互扶持,共谋大业。”

一席话说的黄忠微微点头,刘谦乘此秀一下演技,刘谦紧紧握住黄忠双手,眼圈微红,泪水缓缓从眼角渗出,哽咽道:“谦深受师傅大恩,自当遵从师傅的教诲,为大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粉身碎骨在所不惜。师兄大才,谦原不敢断送其锦绣前程,可是,正如师傅所言,前途多歧路,小弟深感独木难支力量单薄。为了大汉,为了师傅重托,今日不得不相请师兄,助为弟一臂之力,望师兄千万莫要推辞。”说完就要跪拜于地。

黄忠止住悲痛,面露思索之色,良久,忽然仰天长笑,笑罢一把将刘谦搀起,欣慰道:“不愧是师傅最为看重之人,好一个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好一个粉身碎骨在所不惜,有志气有魄力,师兄自愧不如。

如此重担,师兄怎会让你独自担当,你放心,从此以后,谁若是想横着你面前,就要先得过了我这一关。”

说完后,黄忠猛地后退一步,整理一下衣冠,霍然单膝跪下道:“黄忠拜见主公。”

正在为盗用名句,对诸葛亮说对不起的刘谦,见状慌忙跪拜地上说道:“小弟当不起师兄大礼,请师兄起身,”

黄忠坚定说道:“上下有别,尊卑有序,不然主公以后如何发号施令,使众人信服。”

刘谦毫不退缩说道:“谦上已无父母、师尊,同辈也没有兄弟姐妹,现在终于找到一个师兄,也不和我做兄弟,谦心如刀绞悲愤难名。要是为了大业,就要失去亲情,谦宁愿不要大业,,请师兄收回成命,不然谦愿长跪不起。”

黄忠眼圈变红,一声长叹之后,在葛玄搀扶下站起来,又是一身叹息,上前把刘谦扶了起来。然后将目光锁定魏雄。

魏雄如有神助,不待黄忠发话,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声叫道:汉升师兄行行好,放过俺吧,俺和你不一样。魏雄原本身患绝症,是将死之人,为赎杀害师傅异兽之罪,而卖身到刘府。俺是家奴之身,承蒙主公看得起,把俺绝症治愈,授予俺旷世功法。魏雄不敢忘本,如果非要逼俺,魏雄就还上主公给俺的性命。”

黄忠长叹:“雄霸真义士也!”随后对着刘谦笑骂道:“师弟真是胡闹,明明知道师傅已经羽化飞升,还要代师收徒。不过,雄霸真是可造之材,要是师傅还在,一定会收他为徒,即然这样,雄霸你就随心所愿,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吧。”

“全凭师兄做主。”刘谦一礼道。

“全凭师兄做主。”魏雄也施一礼应道。转过来对刘谦说道:“谢主公!”

校场的人们笑得东倒西歪。

回到客厅,刘谦详细询问了,玉真子当年教导黄忠的事情。原来二十四年前,黄忠十三岁的时候,玉真子游历到了宛城,他发现黄忠天赋异禀,就暗暗观察黄忠的品行,通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后,确定黄忠是可授之人,就传他练气》三卷。

而玉真子也是个怪人,他只在晚上授艺,每晚两个时辰,平时无影无踪,并且嘱咐黄忠,学艺之事除双亲外,其余人一概不得透露。两年之后飘然而去,之后就再也没有一点消息。

黄忠只知道师傅叫玉真子,他上边还有两个师兄,一个以枪术为主,一个酷爱戟法。

玉真子身体长硕、面目慈祥、鹤发童颜,走路飘逸出尘,恰似神仙中人。年幼的黄忠曾问他是否神仙,玉真子说他乃是修道之人,游历天下就是为求证大道,他仿佛看透黄忠的内心,说黄忠不是修道之人,红尘之气太重。

刘谦心中暗暗叫好,谎话居然也能蒙对,运气真是好得没法形容,看来老天是真的和自己站在一起。

讲完玉真子的事迹,话题就转到张仲景身上。仲景先生的父亲,一心盼望他出人头地,为家族争光,坚决不同意,仲景先生弃官从医的想法。大汉以孝治天下,仲景先生不好忤逆父亲的意见。

其实出现这种状况十分正常,张家毕竟是一个小家族,整个家族全部人口不过二百多口,拥有田地不到三千小亩,和南阳郡的世家豪族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而现实是,振兴家族就要有人出仕做官,做大官。只有这样,在郡里才会有自己的地位,在世家豪族面前,有一定的话语权,张仲景眼下就是张家唯一的希望,张父身为一家之主,自然要为家族长远利益考虑。

“近些天,我一直在考虑此事,想到一个折中办法,我估计这个办法大家都能接受。”刘谦看到大家期盼的眼光,心中一阵满足。清了清嗓子说道:“那就是,让仲景先生去做官。”下面一片嘘声,只有仲景先生、葛玄和黄忠,依旧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不错!”刘谦心中为他们打个满分,至于别人的嘘声他不屑一顾。

刘谦继续说道:“过完新年,先生和我一起到雒阳求官,我会请大将军帮忙,在天子面前陈述瘟疫的利害,举荐先生防治瘟疫,最好外放宛城为官,方便先生继续进一步研究。

这样,仲景先生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开办医学院,而张父也无话可说。借助官吏外衣,更方便为医学服务,这是不是两全其美的办法?”

大家抚掌称善,而猛猛也是卖力的表现自己,怕手掌的模样,把大家逗得前仰后合,肚皮笑得生疼。

“报家主,南阳新任太守羊续大人遣使求见”

刘谦告了声罪,前去前庭迎接太守来使。

路上刘谦却在思考这个新太守,“羊续?这个羊续是不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清官羊续?

史书记载,当时的南阳虽然是个富裕之地,可是吏治**、风气奢侈、贿赂成风、小民暴动不止,形势相当严峻,羊续受命于危难之际,他进入南阳郡界内,便化装成平民走小道,仅带一名随从,了解各县情况,询问风俗民情,各县的令长贪猾还是廉洁,官民善良还是奸邪,他都有了清楚的认识。上任后他便大刀阔斧地清肃政风,平定叛乱,纠弊补偏,兴利除害,深得老百姓的爱戴。

他的副官郡承按照官场的惯例,年关时,送来一条从白河里,刚刚捕获地大鱼。羊续感到有点为难,不收,抬手不打笑面人,这样会让副官颜面扫地下不了台,以后两人关系紧张;收下来,以后面对络绎不绝地送礼之人,自己又非常难做;随后他可能灵光一闪,想到一个办法。

他乐呵呵收下了礼物,让人把鱼挂在前边的客厅檐下,并让下属广为宣传这件事情。郡中的大小官吏看到之后,震惊了,都被他这种做法所慑服,从此后再也不敢前来送礼。百姓听到后大为高兴,争相传颂他的事迹,因为敬佩他的为人,全心全意拥护这位新来太守的举措。从此后,羊续就有了‘悬鱼太守’的美名,中国的成语中,多了一条形容清官的词汇‘前庭悬鱼’。”

寒暄礼毕,告知来意后,使者迷茫了,这个少年家主怎么像个盘查户口的,恨不得把羊续的祖宗八代考查清楚,回去后,一定把这个不寻常地举动,告知太守。殊不知,刘谦只是为了弄清自己的疑惑,犯了穿越病而已。

南阳郡冠军县,冠军侯府后厅内,摆设着家宴,两位十七八岁的少年,正在踞案而食。

肤色较黑那位,已呈醉意,直着眼睛举爵劝酒:“仁哥莫要忧虑,莫非你不相信兄弟的本事?”

仁哥眼珠一转道:“获弟一身祖传本领,为兄可是钦佩之极。刚侯【1】当年昆阳大战巨毋霸时,肠子被挑出后,依旧坚持血战到底,而后南征北战,一直以勇武著称。获弟颇得刚侯真传,简直是我朝之大幸。”

贾获闻言大喜,哈哈大笑两声,举爵一饮而尽。

见贾获如此,仁哥吸口气道:“不过,为兄可听说,那刘谦也不可小看,章陵之战,他可是斩杀一百多人。现在身边又收服了几个好汉,咱们不能阴沟里翻船,堕了咱兄弟的名声。”

贾获冷冷一笑:“这也好办,明天我带你去见大侠【2】。嘿嘿!敢和我仁哥争女人,那就把他打得他娘都不认他。”

仁哥展颜大笑道:“他娘已经死了,怎么办?”

贾获拍案爆笑道:“你认识猪头吗?哈哈哈哈!”

【1】刚侯:云台二十八将之一,贾复的谥号,贾复作战勇猛,曾封为冠军侯,封地在现在南阳邓州市。

【2】大侠:在古代,大侠不是褒义词,意思和大盗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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