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又是一声狂吼,刘晔立马从地上跳起来,心中嘀咕:“附近没有毒蛇,狼的传说也消失了半个多世纪,昨天晚上他就没有采用防护措施,为什么?偶地盘偶做主!眼下发生的怪异状况,让刘晔一阵后怕,乖乖,若是昨天晚上这个玩意亲吻自己一下偶的大好年华,偶的大好青春,至此消逝无影踪了。wWW,QUAbEn-XIAoShUo,cOM”

“怎么办?去探一个究竟,不行!估计是羊入虎口有去无回,虽然有‘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说法,可偶一不是丈高雄汉武二郎,二没有唐家祖传的杀虎技能,再说,没有兵器‘唐打虎’来了估计也是白给。”

“吼——”

吼声震得刘晔两耳发疼,他判断不是狼啸(问他为啥知道不是狼啸?为了庆祝九年级毕业,几个死党一时高兴,喝了几杯小酒,肩并肩沿着马路一阵疯叫,吐出备考那段‘光辉岁月’留下地积郁,隐约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纳罕老道:“几十年没听说哪有狼呀,听说看狼还要掏钱去动物园,今晚咋听到好几只狼叫?”几人一听,如丧家之犬惶惶溜之。)

“莫非是老虎?”刘晔猜测道。

随之他心中一阵无语。天见可怜刘晔同学吧,小时候家境不好,没条件。长大后,他的学习成绩长久平平淡淡,父母不给去动物园的机会,爸爸只会诱惑道:乖儿子,啥时候给老子考个前三名,甭说去动物园,就是去看海族馆也是小事一桩。

此时,刘晔实在没有勇气,去瞻仰虎大大雄姿,抱着君子不立危墙的战略方针,四下一望,选择一颗最为雄壮的柘刺树,飞快地爬了上去。

攀爬了**米高,此处有一个五岔口,主干在此分为五枝分干,这里较为平坦,可以躺下大半个人。

刘晔左手紧紧抓紧枝干,右手从书本中取出橘子,用牙咬开橘子皮,双目紧张巡游着周围,心中念叨着,虎大大千万不要巡游至此。

吼声一点一点靠近,刘晔一颗小心肝“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老虎大大,您老人家为何要跟小的过不去,饶过偶吧,以后,偶一定痛改前非好好做人,再也不贪吃,不拿别人的东西。只要您放过在下,回去后小的一定为你献上,两只老鼠,实在不行,三只也可以,您老人家知道吗,如今老鼠也是越来越少,偶也不容易不是。”

忽然,这厮不知想到了什么,立刻来个川剧大变脸。

“哈哈哈哈!怕个鸟!老虎又不会爬树。”

草丛一阵乱晃,半人高的荒草中伸出一个兽首,仰天狂吼一声后,终于露出了尊容。一只刘晔从未见过的怪兽,形体像是一只放大了的沙皮狗。头部四肢及背部大部是灰黑色,其余部分的毛皮呈浅黄色。后肢明显比前肢较长,也更加粗壮。怪兽像是受了伤,走起路来一瘸一拐地,时不时露出锋利的獠牙,裂开大嘴,向着刘晔示威似的吼叫着,缓缓爬向刘晔的方位。

近了,刘晔发现怪兽看起来更像一只熊,晕!一阵天旋地转,两眼只见小星星乱晃,一种“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之感涌上刘晔心头,熊!熊大大可是爬树高手,这下往那躲?

猎枪、机枪、大炮、导弹,各位天上飞的神仙,破碎空间的诸位大大救命啊!

一阵无助的抓狂后,小人物身体里潜藏的生存危机感,终于在强压下迸发了。

拼了!老子不能白死,死也要给你留点纪念!”

嘶吼中,刘晔忘记了恐高症,忘却了死亡,只见他双目尽赤,双手握着大约鸡蛋粗细的树枝,弓身扭腰全力以赴。

“给我断!”

“咔嚓”

随着一声翠响,刘晔重心前移向前倒去,生死一线间,刘晔生命潜能爆发了,他感到浑身的知觉格外灵敏。说时迟那时快,在即将掉下去的一刻,他不顾柘刺树枝上锋利的长刺,右手抓住了一根细枝,在细枝断掉的前一秒,借住右手之力,左臂蓦然跨上一支半尺左右的树丫,随即双腿牢牢盘了上去,刘晔朝紧紧攥在左手的树枝侥幸一笑,然后又慢慢地回到了分叉处。

嗨!

折掉较细的一端,用牙齿扯去树枝两边树皮,手握短棍一身是胆。这时才有时间打量怪兽,怪熊盘踞在树下,并没有发动攻击,只见它呲着冷然惨白地锋牙,对着刘晔发出挑衅似的嘶吼。

看怪熊的意思不准备上树和他决战,对峙了半天之后,刘晔忽然想了起来,怪熊走路的样子估计真的受伤了,不然它为啥守株待兔,不爬上来攻击。只是下面草丛茂密,看不到它那里受伤。

想到这里,刘晔心中紧绷之弦慢慢松弛,微风拂过,才发觉浑身发凉,原来是方才惊出的冷汗作怪。既然危险暂时排除,这厮悠闲骑在树丫上,随便从书包中抽出一本教科书纳凉。

这厮早把自己不久前的窘态忘个一干二净。

心中还无耻暗念道:“偶是不是颇有孔明遗风,以弱搏强谈笑风声?”

太阳从三竿转至中天,一人一兽四目面对,可惜怎么也荡不出秋水。刘晔实在是无聊之极,于是下定决心向诸葛亮大大学习,来个舌战怪熊。

“熊大大,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何苦紧紧相逼。”

“熊大大你看,反正你受了伤不是,也爬不上来,不如早点回去养伤。祝你早日康复,说不准以后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呢?”

“熊大大你…………”

“你这头愚蠢的无知的死熊,劳资还有很多很多大事要忙,小布什,奥巴马等诸小弟还在巴巴的等着劳资去指示…………”

“怪熊你不累吗?不累也要口渴吧?就是不渴,回家看看你爸爸妈妈也是好的?怕了你了!劳资真是口干舌燥。”

太阳一点点西斜,费了半天口水,怪熊无动于衷,刘晔只好吃个橘子润润嗓子。

夜幕渐渐降临,一天就这样过去了,从来没有一个人面对如此恶劣地情况,刘晔真的慌了。

“爸爸妈妈怎么还不来找我,难道,我的命运注定丧生熊腹?”

想起怪熊又不禁诽腹:“退耕还林几年了?现在熊就来了,虎狼豺豹还会远吗?不知以后还要坏掉多少人命,可惜,我可能是第一个?希望爸妈早日寻到我的遗骸,希望怪熊口下留情,不然到时候只留下惨白骨头,还需要TNA来帮忙。希望大家以我为例,在报纸、电视台、互联网上呼吁开展,‘严防野生动物入侵人类活动空间’,‘归还人类一个安全生存空间’等等活动,使人引以为戒,少死一点人,想着未来我刘晔的大名也算是扬名大江南北,名燥一时的人物,可惜我……”

月光如水,怪熊一直没有动静,悲愤中的刘晔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清冷的雨滴,使刘晔从甜美地梦乡中不甘地挣扎起来,只感到浑身酸楚麻木,恍然中不知身处何地。

未醒的意识不知怎么联想到了下雨收衣裳,谁知刚嘟囔出两个字,便感到身体一轻,随着卡在嗓子眼的耳畔呼呼的风声和下坠失重感让他清醒过来。

这次恐怕真的要把小命交代在这了,摔死?一切结束了,也许这种死法不错,听说熊不吃死人,我不希望怪熊大大照顾。”

下坠的刘晔手脚不停挣扎挥舞,只感到踢在树上两脚,身子向前飞去,然后浑身一震,最后的念头是“想不到死的时候也不是太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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