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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慈这会记不得鞠义曾经的战友轻易,他握着戟柄的左手轻轻一旋,长戟的月牙就将鞠义鲜血淋漓的半个身子绞得粉碎,然后霍然向关羽的青龙偃月刀撞去。

剧烈的金属撞击声激荡出足足数里之外,金戈交鸣中,太史慈觉得双臂的肌肉一阵发酸,身体在战马上方大幅度的晃动几下才稳住局势,一张白皙的面孔涨的通红。特别是太史慈见关羽不过轻微晃动两下就恢复了常状,脸色更加的不好看了。

其实,之所以出现这样的原因,还是太史慈征战厮杀经验过少所致。如果太史慈也像关羽那样有四年的沙场搏杀历史,那么太史慈就不会小看,关羽人马一体给大刀增加的巨大力量。这还多亏太史慈的反映能力比较出众,如果是一般的武将,这会早就被关羽这一击摘下脑袋了。

关羽这一击确实出乎太史慈的意料,可是太史慈从不会轻易服输的个性,也被关羽凶悍的一击给激发出来,他猛然舞动长戟就要和关羽决一死战。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威风凛凛的黄忠即将来到跟前,一个关羽他都没有胜算,如今加上一个黄忠,他知道他绝对不是两人对手。

太史慈咬牙压制住心中熊熊的战意,单臂挥动长戟。正在低首想唤醒鞠义的战马,一下子被挑到关羽身前,然后太史慈趁机打马便向黄河岸边驰去。

此地到黄河岸边的灌木林也不过百余丈距离,当关羽追上他的前夕,他对着关羽冷冷一笑,忽然跃下告诉奔驰的战马,一下子窜入了灌木林中不见了。

灌木林十分茂密行不得马,就是人行其中也必须猫着腰行走。关羽见只差丈余居然让太史慈走脱,恨得牙齿咯咯直响,他骤然挥刀斩向低矮繁茂的灌木,一道赤练闪过,一下子就清理出八尺多的通道。因为关羽双腿受了箭伤,现在几支箭羽还在他小腿上不断震荡,故此就是下马行路也行走不快,绝对追不上完好无损的太史慈,只好采用最笨的方法追杀太史慈。

就在关羽清理出两丈长的通道时,落后于关羽身后数十丈的黄忠终于赶上来了,黄忠在战马距离灌木林两丈远就一跃而下,身在空中劝慰关羽尽快包扎伤口,而后一猫腰飘进灌木林中消失不见了。

灌木树林那边。

在太史慈和鞠义掩护下,袁谭等人先到来黄河边的灌木林中,甫一到达,就焦急的去寻找他们藏在灌木丛中的船只。

黄河不比长江,两岸平缓的河滩较多,能够让小舟轻易的上岸,唯一不美的地方,这些河滩不适合大船运载士兵和货物。当然这些河滩也不是很多,但是在熟悉附近地形的宋家帮助下,袁谭等人还是找到了一个小小的登岸滩涂。

袁谭等人是在宋家掩护下,分批用只能运载五六人的小舟运过来的,然后装扮成宋家下人模样,或者秘密潜入宋家货物中进入宋家的,而十几支小舟就藏在这片河边的灌木丛中。

按照袁谭等人的想法,他们只要迅速的将小舟拖出来,然后马上渡过黄河就安然无恙了,可是在逃命的紧急关头,他们居然找不到那些小舟了。焦急的寻找之后,依然不见小舟的踪影,一群人焦躁中有点傻眼了。

“梆梆梆梆!”

一阵清脆的梆子响,从两边的灌木林中骤然响起,而后,无数兵器碰撞铠甲的哗啦呼啦声音,从袁谭两旁的灌木丛中忽然传了出来。不过几个呼吸后,数百名全副武装的幽州兵出现在袁谭的视线中。

一人高的盾兵在前,盾兵后边是两排手执圆盾和环首刀的步兵,步兵的后边则是几排弩兵,而弩兵的弩箭箭矢隐隐将他们笼罩其中。弩兵的后边,有二十几个装备更加完好之人,在二十多人的中间,一位全身披挂的少年脸上挂着儒雅自信的微笑。

袁谭眼见这等阵势,脸上顿时一阵苍白,牙齿打颤中吐出两个字:“刘晔?”

刘晔也算是刘谦身前的主要人物,袁绍那里早就有了刘晔的画像,不过那副画像刘谦是个文士模样,如今刘晔一副武将装扮袁谭有点吃不准。

“正是刘晔那小子,想不到这小子在这里居然也设下埋伏,这次——”郭图的脸色也是很难看,他原本想说这次栽倒家了,不知道最后为什么却没说出口。

“列阵!向大河靠去!”

夏侯渊嘴角也露出几丝苦意,他禁不住摸摸怀中隐藏的羊皮筏子,这一刻他甚至怀疑曹操早就预见到此行的失败。就在他向怀中摸索的同时,夏侯惇和曹洪也做了和他相同的动作,心中也有夏侯渊一样的疑问。

其实在这一点上,他们倒是错怪了曹操,这次整个计划的策划曹操全程参与了,曹操也认为这次行动的把握很大。可是曹操时下混得一直不如历史中那般风发,他实在被刘谦屡屡爆发的好运吓怕了,为了万无一失,他才给夏侯渊三人准备了羊皮筏子。

这次参与行动的,都是袁绍十几年积蓄的精锐之士,而现在剩下的百余名亲卫更是精锐中的精锐。夏侯渊的军令刚刚下达,百余名亲卫立刻迅疾的布成一个防御阵,他们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但是仍然在夏侯渊的指挥下一点点向河边靠近。

这些亲卫的疑惑很正常,夏季的黄河河水暴涨,不像其他时节那般可以勉强泅渡,如果不借助外物妄想横渡黄河,那和投水自杀没有什么不同。他们绝对想不到,如今夏侯渊怀中有个羊皮筏子,只要他跳入水中卸去身上的铠甲,借助奔涌的激流在两百丈外露出水面,然后吹起羊皮筏子就能保住小命。

普通士兵就能想到黄河不可泅渡,智者郭图如何会看不透彻,他放弃了和大军一起行动,疾步退到灌木林中的安全地带,很是有气节的对刘晔拱手一礼道:“我们原定计划是从宋家的小码头离开,中途遭到你设下的一波埋伏。正是这道埋伏,让我以为你一定是在宋家码头等着我们,不想你却在这里候着,好心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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