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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光熹元年,五月十一日夜。

离宋家庄园不足十里的白马大营中,除了四周瞭望台上通明的火光之外,整个大营中只有帅帐周围还亮着灯光。

黄昏的时候,刘晔通过不寻常的审讯从老兵口中了解一些情况。前天老兵手又痒了,于是他违反军令私自聚赌,又输了不少钱。赢家王峰见老兵面有难色,就私下找到他,对他说,王峰一直看古邨这个宦官不顺眼。

可是,殴打太上皇身边小太监是军法所不允许的,这种事闹大了有可能会被驱逐出军队,所以王峰迟迟的不敢动手。只要他替王峰教训一番古邨,这笔赌债就可以一笔勾销,老兵当即露出讥笑的神色,

王峰见老兵不在乎的神情,就从怀中取出两串铜钱,说事后不管发生任何状况,老兵只要不出卖王峰,这些钱也是老兵的了。老兵认为这对于他来说只是小事一桩,于是他对天立誓永不出卖王峰,从王峰手中取过钱就去筹备教训古邨的事情了。

刘晔从老兵身上找到突破口之后,立刻让人去寻找王峰,为了不打草惊蛇,就以公务的名义将王峰骗到了后勤处,然后马上将他抓起来突击审讯。

孙圣和黄忠以为,这一次刘晔一定也会像上次那样,要和王峰谈谈家常成功取得想要的情报。出乎他们意料,这次刘晔在抓捕王峰之后立刻换上严厉之色,在王峰拒不承认的情况下,让人对王峰上了大刑。

王峰也真是条汉子,无论是用鞭挞还是火烙,自始至终皱着眉头一言不发,甚至连哼唧声都没有发出来,王峰如此顽固的态度,让黄忠和孙圣一时有种无处下手之感,只好将希望依旧奇托在刘晔身上。

刘晔盯着好汉子王峰,忽然冷冷的笑了起来,笑罢,在黄忠和孙圣的疑惑之中提高声音,音调犹如阴间的鬼魂一样阴冷道:“王峰,魏郡邺城人氏,邺城王家长子。现年二十岁,曾育有一子,去年不兴病故,迄今为止膝下没有子女。王峰你很好!你确实是个汉子。”

黄忠和孙圣看刘晔的神情,没有一点放过王峰的样子,可是他无端的提到王峰的履历,并且夸奖王峰是个汉子。于是,他们被刘晔这番话弄得更加迷糊了,只好等待,此刻紧盯着王峰的刘晔将谜底解开。

“你还有一个弟弟,今年十三岁。不过以我估计他活不过今年了,准确说,活不了几天了。”刘晔阴冷的看着王峰,根本不在乎王峰此刻一张没有表情的臭脸,继续说道:“你弟弟死后,王家只剩下你这一个根苗了,所以呀,你不能死,我也不会让你死。

我会大发慈悲帮你延续后代,然后将你的孩子送到邺城,让你的父母和家乡父老过过目。哈哈哈哈!来人呀!将军中驮粮食的母驴牵来一头!”

孙圣一时间被刘晔跳跃性的思维给弄晕了,他无论如何也不信,刘晔会好心的帮王峰娶妻生子。为了解开谜团,他不由的想询问身边的黄忠,对此会有什么高见,他没料到,他却看到黄忠一张皱眉欲吐的嘴脸。

在黄忠干呕欲吐的表情提示下,孙圣的表情刷一下子变得丰富之极,他禁不住的就想看看此刻王峰的表现。

孙圣一看王峰双目欲裂久久说不出话的神情,就知道这个王峰的脑子很好使,在他还没有领悟刘晔意思时,王峰就听出刘晔话中的弦音。

此刻,王峰万年不变的神色一下子变得狰狞之极,双目中迸射的怒火如果变成真的火焰,这会早就把刘晔给烧焦了。他因为激动,鼻息中喘着重重的粗气,喉咙间咯咯的响个不停,就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孙圣点点头,对于眼前王峰气急无言的表现,他深表理解,毕竟这种天理不容的事情无论发生在谁身上,谁也受不了的。

待卫兵牵着一头母驴来到大帐时,屈辱的眼泪从王峰的眼角滂沱而下,他嘴角哆嗦了良久,终于哽咽着说道:“我坦白,我坦白之后,我恳求你快点将我杀掉!求求你不要这样的屈辱我了。

呜呜呜!如果我和驴结合的后代出现在邺城,王家一定会成为邺城千年的笑柄,我在地下的列祖列宗,一定会被气得跳出坟墓永不得安息。”

刘晔乜视着此刻无助哭泣的王峰,冷哼一声道:“如果你早点合作,又如何会受这么多的罪?这是何苦来哉!唉!我奉劝你最好老实的合作,如果能让我们免受巨大的损失,我会考据放过你在邺城的家人,让你们王家的血脉顺利的繁衍下去。不然,你知道的。”

在刘晔软硬兼施之下,王峰老实的交代了他知道的情况。

他原来属于何进手下的奸细,在何宝的掩护下他在邺城顺利的加入了汉州军,然后就开始负责和何宝接头的工作,后来在何宝的介绍下认识了古邨。

何宝在的时候,他的工作还算顺利,何宝离开后,他再想和古邨接头就不啻于上青天了。前天晚上,上级给了他一个必须联系古邨的任务,上级告诉他,只要完成了这个任务他就能获得一个大县县长的职务。

他很想完成这个任务,可是他更怕死,为此他愁得一夜都没有睡好觉。天明的时候,他终于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于是他设下一个局,一步步将嗜毒如命的王贵骗入毂中。然后在王贵厮打古邨的时候,他装作好心的上前劝架,趁乱将情报成功的塞到古邨的怀中。

当然,除了这件事之外,他也将他的上级和暗号密语等联系手法全都交代出来。刘晔都一一的记录下来,为稍后的顺藤摸瓜做好准备。

刘晔见事情还算顺利,心中大喜。在证据充分的基础上,才派人在不惊动刘宏的基础上,将古邨诱骗过来。

古邨忐忑走进帅帐,当看到王峰的瞬间就软到在地,不用刘晔等人逼问,就慌忙抱住刘晔的大腿,痛哭流涕中将他知道的事情都交代出来。

刘晔见事情的发展比他想象的还要成功,就用惋惜的神情盯着古邨打量了半天,最后好像被古邨的惨状打动了。

他叹息着说,送给古邨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只要古邨一切听从他的安排,他保证古邨的性命不但无碍,还会有若干的好处。

这下子,古邨哭得更痛了,除了感激泣零无以言表之外,还是感激泣零无以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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