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馥听刘谦铁了心想把潘凤要走,心中更为担心,他可是很清楚赵穗当年是如何死的。wWW,QUAbEn-XIAoShUo,cOM赵穗身为赵忠的侄子,其时的刘谦还毫不顾忌,公报私仇让赵穗死在战场上。以刘谦如今的权势,他会在乎一个冀州刺史吗?潘凤最后的下场绝对是死无葬身之地。

当下韩馥急道:“骠骑将军有所不知,冀州而今黑山贼横行,北边张举逆贼还在大举侵袭,下官非常需要熟知兵事的潘凤,协助下官灭贼。”

“文节自私了,难道本官不是为了大汉吗?黑山贼?治下不靖?你被张举攻取的数座城池夺回来没有!哦,天子所赐御剑不知锋利否,只怕要找人试试才会知道。”

说完,刘谦笑眯眯地扫了一眼韩馥的下属,只见大多数脸色平静,完全是一种事不关己的样子。只有几位脸上呈现不平之色,他心中暗暗记了下来。

韩馥被刘谦的威胁吓得面如土色,他难为的看着转身而去的刘谦,眼珠不停地转动着。韩馥有韩馥的难处,眼下不是他不想屈服于刘谦的**威,而是他不想在下属面前丢面子。假如他丢弃尊严,在属下面前保不住官威,属下会怎么看他,以后还如何约束属下。

半晌后,他汗流浃背辩解道:“骠骑将军明鉴,不是下官不想平乱,而是眼下冀州粮食匮乏,士兵吃都吃不饱,如何上战场杀敌。再有两个月,夏粮下来之后,下官一定督促属下尽力平贼。”

“哦?两个月之后?如果本官不出兵,两个月之后张举说不住已经打到邺城了。朝廷选材素来是推贤任能,像你这种消极等待之辈要来何用?北边不用你操心了,一个月之内,本官要见到冀州一百石粮食,天下知名的韩文节不会是个无能之辈把?”

“多谢骠骑将军开恩,除了潘凤之事外,下官一切都听从骠骑将军的就是。”

刘谦难为地踌躇半天,叹息一声道:“看看,我也没有怪罪文节的意思,哎!公事公办真伤我们以前的交情,算了,我也不难为你了,就把你身边的年轻人送给我,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

韩馥瞥了张颌一眼,心中认真盘算着,张颌其实也不错,只是和潘凤比起来是年轻了点,经验有些不足,等两年或许也是一个将才。看刘谦为难的样子,看来这次真的给面子了,要是再忤触下去,刘谦断然翻脸就不是闹着玩了,纵使小命保住官位可就完蛋了。

“张颌,骠骑将军看得起你,还不过来参见。”韩馥见刘谦转身,双目泛着寒芒盯着他,赶快大呼道。

张颌脸孔上看不到喜优,来到刘谦面前单膝着地道:“骑都尉张颌参见骠骑将军!”

刘谦没有上前搀扶,居高临下道:“从今后,你只属于我一个人,只要好好干,绝对有前途。”

张颌脸上掠过一丝感动,大声呼道:“属下张颌拜见主公!”

“哈哈哈哈!我就喜欢聪明人,依你之才,我保证你幽州战后官升校尉。”

“谢主公赏识,士为知己者死,张颌性命交给主公了!”

刘谦这才欣喜地扶起张颌,看着张颌激动的眼神,心中美得冒泡道:“又一位五子良将到手了。”

韩馥在刘谦收服张颌时,属下向他汇报了方才发生的事情。当听说刘谦要和甄家结亲喜,心中大骂刘谦无耻之极,江东蔡琰还没到手,而今连十二三岁的小姑娘也不放过,太不是个东西。

“不知骠骑将军竟然和甄家结为连理,实在是可喜可贺!”见刘谦收服张颌高兴,韩馥老脸折起一脸菊花,上前献媚巴结道,之后又用虚假生气语气对甄夫人怨道:“甄夫人这就是你的不是了,这么大的喜事,你怎么不吱一声。骠骑将军心疼我们这些下官,不想让我们破费,不说也罢。可是我们是什么关系,你呀,太见外了!”

甄夫人用眼角瞄一眼刘谦,见刘谦露出八个牙齿做标准微笑状,也判断不出刘谦的意思,只好实话实说道:“冤枉呀刺史大人,方才你也听到了,未亡人向骠骑将军求亲,骠骑将一直没有答应,您让妾身如何开口呀!”

“夫人勿怪,是我冒失了。”转而媚笑道:“骠骑将军,如果不嫌弃下官浅薄,下官愿意为大人操办纳徵之力。”

刘谦和甄夫人闻言当即变色。刘谦是嫌韩馥多事,没有用心打听他制定的规矩,他怎么会用纳妾之礼对待甄宓。甄夫人和刘谦的意思差不多,不过他没有刘谦随意的心情,心中颇为担心甄宓未来的地位。

俗话说,抬手不打笑面人,韩馥巴结的本意刘谦还是知道的。刘谦打个哈哈笑道:“甄宓年纪太小,过两年,我会亲自挚雁前来纳采,多谢文节美意了。还不为我介绍一下河北的俊杰!”

“哈哈!下官失礼,这位是冀州别驾沮授沮公与!”

沮授三十岁上下年纪,面容清瘦,留着八字胡须。见韩馥率先介绍他,脸上并没有半点欣喜,眼神中不经意留露出一丝不屑神色,上前躬身行礼道:“参见骠骑将军,沮公与有礼了。”

“久仰,久仰!”

刘谦认真打量着沮授回礼道,心中对沮授的轻视很是不解。心道,你要是忠心护主之人,方才为何事一副漠不关心之态?为何还要协助袁绍谋取冀州?如果不是这样,老子可从来没有见过你,如何会得罪你?真是莫名其妙的东西!”

随着认识的人越多,刘谦渐渐感到十分的不正常,辛评如此,辛毗如此,审配也如此,刘谦仿佛嗅到一种阴谋的味道。而几位方才为韩馥鸣不平官吏,当知道刘谦只是要走张颌,并不是故意羞辱韩馥之后,现在对待刘谦还算是恭敬。他们分别是长史耿武,别驾从事闵纯和治中李历等人。

将众人介绍完毕,韩馥很是郑重道:“请骠骑将军进城叙话,请!”

三请三让之后,刘谦不再矫情,在韩馥陪伴下,畅笑中率先向城中驰去。

不提席间韩馥如何热情招待刘谦,更使刘谦对沮授等人有了更深的怀疑。单说刘谦离开酒席后,就让张颌回家安排家中事宜,整理行囊准备出征,而后在甄家苦苦哀求下住进了甄府。

到了甄府之后,刘谦得知了甄夫人为何认识他的因由,不由地询问起杜畿的去向。甄夫人就将当时之事详细讲说一遍,对于杜畿的去向她只能摇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刘谦见此,心中顿时觉得不妙。杜畿年前和张既一起上路,张既去了徐州,而他则来到冀州买粮,在此期间,刘谦还委任他负责冀州方面情报工作。按照道理,他明知道刘谦来到邺城,绝对应该上前拜见,并且还有将近期工作开展情况对刘谦汇报。据刘谦对杜畿的了解,杜畿也不是不懂事情轻重之人,出现这种情况,唯一的解释是,出大事了。

甄夫人见刘谦脸色不好,以为刘谦嫌她在此碍事,故意找一个借口带着下人离开,只留下甄宓单独陪刘谦聊天。虽然小甄宓确实长得很漂亮,可是有心事的刘谦眼下没有心思哄小孩,一味思考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会不会超过他的掌控。

半晌之后,考虑过全局的刘谦,认为只要小刘辨不发生意外,其他之事都伤害不了他的根本。索性不伤脑筋的刘谦慢慢抬起头,才顾得上关照这位名义上的小老婆。刘谦回想一下两人结识的过程,强忍住心中爆笑,暗道:“这算啥事,不娶洛神小萝莉还不行。看看小甄宓的样子,完全是一个冰雪小美人,看来甄夫人没有骗我。”

原来甄夫人怕刘谦嫌弃甄宓为人轻浮,就给刘谦讲了一个小故事。说甄宓从小不爱耍闹,喜欢文静读书。在甄宓八岁那年,外边来了一个杂耍团,家中其他的兄弟姐妹全都上阁楼观看,唯独甄宓一个人依旧看书。兄弟姐妹回来后,见她还在看书,就问她为什么不去看,甄宓居然来一句雷人的:这岂是女人能看的吗?

后来他哥哥看不惯,说她,女孩子应该在女红上面下功夫,看书没用,难道你还想做女博士。甄宓回道,听说古代贤女子,都是通过看书增长见识,学习前世的成败可以使人引以为戒。家人拿她没有办法,就任由她读书写字。并反复强调,甄宓平时根本不出门,这次出门寻药完全出于一片孝心云云,来证明甄宓是个知书达礼的才女。

刘谦对甄宓这种表现,说不上讨厌,不过心中隐隐有些担心。甄夫人说的这些事,不但没有为甄宓添彩,反而使刘谦觉得甄宓是个很有心计的女子,而有心计的女子刘谦并不感冒。刘谦最注重的就是**和睦,一个马荷就让他浪费了不少心力,再加上一个纯粹就是添乱,于是,刘谦决定开导一下甄宓。

就在此时,杜畿有点急促地来到大厅,勉强带笑给刘谦比划一个手势,刘谦的心咯噔一个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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