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战场形势瞬息万变,谁也不能保证半年内一定能平定叛乱。wwW、QuAnBen-XIaoShuo、coM”精神矍铄的皇甫嵩出列奏道。

“如果是皇甫爱卿领军出战,平叛需要多少时日?”

“陛下,张举不足为患,可虑的是他身后十几万乌桓人,据公孙瓒上报,还有一些鲜卑人也参与了叛乱。战事容不得丝毫儿戏,如果是老臣的话最短也需一年。”

“这样吧,皇甫爱卿,你给朕讲一下,骠骑将军什么时候能来到雒阳?”

“回陛下,按照老臣估算,从准备粮草征集士兵到雒阳最少也要一个月。”

“骠骑将军会在何时进京?”

“估计在下个月十八前后。”

小刘辨闻言禁不住站起来哈哈大笑,刘谦说,会在最近俩天到达,他怎么还会相信皇甫嵩的鬼话。

“陛下为什么大笑,老臣说的不对吗?”

“骠骑将军对朕说,大军明后两天到达雒阳。”

“不可能!刘廷益绝对是在欺瞒陛下,老臣从十六岁带兵,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事情!”

“刘谦欺朝中无人!”

“陛下!皇甫老将军可是大汉的宿将,岂是刘谦那种黄毛小儿可比。”何进翘着嘴角出列,他带着几分骄傲神色看向众位大臣,他有骄傲的本钱,大殿中除了他还有谁敢这样骂刘谦。

“陛下千万不要被骠骑将军欺骗!”

“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陛下!你可要相信我们的忠心呀!”

一阵急促的脚步由远及近,人还未到声音就传进德阳殿。

“报!骠骑将军带军已到雒阳城外!”

群臣百官一下子被这个惊人的消息震惊了,德阳殿中霍然掀起一片吸冷气声音。

“哈哈哈哈!老臣明白了,骠骑将军一定是只带部分精骑先到雒阳,大队还在宛城中集训。”皇甫嵩惊异了片刻,忽然咧嘴大笑起来。

“老将军说得是极!”

“一定是这样!”

“绝对是这样!”

“是呀!刘廷益纵有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这么快筹集到大批量草。”

皇甫嵩如此一说,小刘辨也有点相信,他追问报信的小黄门道:“骠骑将军带来多少兵马?”

“禀陛下,骠骑将军上报两万六千军马。”

“真的?”

“陛下,军令如山倒,骠骑将军不会不要脑袋欺哄陛下。”袁隗吸口气压住心中的震惊,出列为刘谦说话,从表面上说,他也是刘谦的姑父,这种姿态还是要做的。

小刘辨兴奋地点点头,看着大家瞠目结舌的样子,心中乐开了花,大声说道:“皇甫爱卿,这下你还有什么话讲?”

皇甫嵩红着脸道:“老臣无能。”心中长叹一声,江山辈有人才出,一代新人换旧人,自己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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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刻功夫,雒阳城场外边构成可一个军营雏形,军营中一片热火朝天的场面。见军营一点点在士兵手中完善起来,刘谦满意地点点头。

刘谦立在洛水边,用马鞭轻轻击打着手掌,低头深思起来。

汉州老窝估计没有多大问题,有马日磾和荀彧管理新州日常工作,新州今年应该会有长足的发展。有他们辅佐何苗,未来一系列的剿匪行动,就不会犯多大错误。只要指导上不出问题,有徐晃坐镇,有吴辽周仓刘辟等人参与的军事行动,就不会出问题。假如陆军的军事行动受挫,使流寇向南方水乡逃窜,陈武和蔡瑁的水军就能展开大练兵了。

新州学院的思想改造工作也不能放松,为此葛玄这次留了下来。他负责学生和暗隼卫的思想改造,负责为刘谦收买人心。通过总结一年多来葛玄的工作成果,大家都认为,葛玄神棍在忽悠人方面,有着天赋异禀。

刘谦唯一担心的就是家中后院失火,马荷和彩云他倒不担心,最担心的是表面佯装淑女的李冰。刘谦知道李冰深爱着他,但是他也多次领教了她的任性。

上次平定凉州叛乱时,李冰就坚持着非要和他一起。刘谦这次虽然做了大量的思想工作,李冰也表示会听从马荷的领导,但是,刘谦还担心他走之后,李冰根本不听马荷的劝告,以她那非凡的武力和身份,汉州没有一个人能管得了她。

想到这里,刘谦嘴角又露出苦笑,他以前也知道李冰会功夫,也曾经和她交过手。每次交手,李冰都摆出一副娇滴滴的姿态,手脚软绵绵的没有力气,让刘谦以为李冰只会一点皮毛功夫而已。直到现在,刘谦也不认为她能打过典韦,典韦一定是不敢动手罢了,而李冰却不知道典韦故意让她,就像猛猛从不会伤害刘谦一个道理。

想到此,刘谦怕怕趴在他身旁的猛猛,低声说道:“猛猛老伙计,咱们去马场活动活动如何?”

猛猛霍然站起来吼了一声,随后载着刘谦向雒阳城北的马场而去。

“骠骑将军,我这次可是将最好的战马都给您了,那个,那个——”淳于琼吐着满口酒气,有点不好意思说道。

“有啥话直说,别整得像个娘们,咱们是兄弟不是?”

“骠骑将军,我现在哪敢和您称兄道弟。”

“看不起我是不是,老子是升官了,老子是发财了,却不是那种得志小人,你还是我兄弟!”

酒意上涌,淳于琼觉得心中火辣辣一片,端起一杯酒掩饰梁上的激动,而后将酒盅重重的放在桌上道:“感谢骠骑将军还看得起我,我就直说了,今天您带来的酒真带劲。我早听说您有好酒,今天一尝,真是好得不得了,能不能送给我一点。嘿嘿!我知道这种酒价值千金,给我两坛就知足了。”

“原来是这等小事,好说,不是交心朋友我还真不送给他。两坛太少,我拿不出手,三十坛!”

“骠骑将军,您,您让我说啥好这——”

“不过——”

“哎呦!骠骑将军您就被卖关子了,还要多少战马,我想办法!”

“淳于兄,你也太看不起我了,要马的话我会拿酒要挟吗?我是担心你呀!”

“呃!愿闻其详。”

“我现在和本初有点交恶,如果本初知道你和我,明白吗?”

“哦!”

“我会私下将酒送来,你千万不能让本初知道。”

淳于琼心中一阵感动,差点脱口而出,骠骑将军以后我跟你混了。仔细思考后还是没说,他怕刘谦鄙视他的行为,只顾得激动地对着刘谦感谢不停。

刘谦和淳于琼在马场饮酒时,雒阳城正在经历一场小地震。

事情的起因很简单。贾穆前去领取军械盔甲时,正好是中午时分,管理军械的官员刘璋肚子饿了,想回家吃饭,让贾穆吃罢饭下午来领。

于是,无奈的贾穆就回去了,说来也巧,刚好碰上了魏延三人。上次魏延几个进京,恰巧碰到刘谦兵变,结果没有品尝到熊氏小吃。这次,刘谦抱着锻炼几个小将的心思,把魏延几人带了出来。到了雒阳城,魏延几位小家伙马上想到上次的遗憾,再次走进雒阳城。

偏偏熊氏饭馆就开在武库旁边,他们酒足饭饱出门看到贾穆,询问之后,几个人不干了。心中想到,老子是到北疆拼命的,用兵有讲究兵贵神速,哪有这种故意阻挠之理。义愤填膺的他们就要找刘璋理论,贾穆阻拦不住,只好随着他们来到武库。

几人还没到武库,新任武库令刘璋的马车就从武库大门口出来,魏延几人大声呼叫马车停下来,可是车夫对他们几位不予理睬。这也该刘璋倒霉,刘谦前不久刚从幽州随刘焉回到雒阳。他不懂军事,他也不认识去年轰动雒阳城的几位小鬼,而车夫看到几个小孩让他停车,他心中充满了委屈。他认为他是刘氏宗亲的家仆,是前任幽州刺史的家奴,属于有身份人士,那里看得起几个小孩。

车夫大喝一声,用鄙夷的眼神看向几个小孩。他挥舞马鞭,啪的扬起了长鞭抽向他们,魏延赶快拉着贾穆退后两步,鞭梢险之又险的从魏延鼻尖擦过。马夫挥鞭之后,也不看结果,快速架着马车快速离去,空气中留下来一句刻薄的贱民。

小魏延平时哪里受过这等委屈,怒火中烧的他当即虎喝一声,牵来马匹翻身上马,取出长刀后向前追去。黄叙和马超听到有人骂他们,还敢用马鞭抽他们,也是火冒三丈,当即上马追赶,只留下一个贾穆还在原地竭力大叫着不要冲动。

小魏延双目紧紧盯着刘璋的马车,看着战马逐渐超越,送给车夫一个狰狞的眼神。

车夫见小孩居然追上来,心中涌起来熊熊怒火,一个身份低贱之人妄想挑战他这种高贵之人,他绝不容忍这种事情发生。他大声咒骂着,再次扬起手中的马鞭,让眼中的小孩知道他的厉害。

可是,他却保持着挥鞭的动作静止了三秒,三秒之后,惊慌失措的他惨嚎一声,让马车的惯性将他甩了下去。

他的脑袋重重的和青石板接触后,又翻动了十几米,头昏眼花的他再也爬不起来,他的脑海中一直回放着一个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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