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万万不可!”

“使不得!陛下!”

“千万不能如此!”

………………

刘谦这下也傻了,心中暗道:“这不是历史中奸臣经常享受的待遇吗?王莽、董卓、曹操都享受过。WWw.QUanbEn-xIAoShUo.CoM凡是享受这种待遇的,没有什么好下场,史书上可是言之确确的记载着奸臣。老子要做权臣,坚决不当奸臣!”

怕做奸臣的刘谦这次真的有点慌张,他忘记了他的大手正卡在胡康的脖子,突然转身中将胡康的身体从案几内拉了出来。案几倒地的动静被群臣叫喊声覆盖,此时也没有几人注意胡康这个可怜虫,等到刘谦醒悟过来时,胡康早就翻起了白眼。

刘谦随手丢掉胡康,穿过激愤的群臣来到玉阶之前,请小刘辨收回成命。

小刘辨玩得正高兴,无论如何也要坚持他的主见,并且摆出天子之尊的威严镇压群臣百官。不管刘谦如何解释,小刘辨都不改变注意。小刘辨心中想,他都是为了刘谦好,他以为刘谦只是演戏而已。

刘谦无奈的接过小刘辨的御剑,冷然地看着诸位大臣,他怀疑大殿之中一定有人阴他,他怎么也想不到事后的主谋是鲁肃。

刘谦的眼光扫过胡康之时,胡康恰好刚刚醒来,见刘谦手执御剑对他冷目相对,心中当即哆嗦起来。如果让刘谦用御剑将他杀死,他可就白死了,因为刘谦手中的御剑代表天子,天子行刑,这不是死也没出说理吗?

“骠骑将军息怒,安众侯手下留情,在下举手表示支持您的建议。”

胡康马上爬起来,顾不得整理他的衣冠,颤抖着说着举起他的右臂。

刘谦见在这里劝说不动小刘辨,想着回去后再慢慢相劝也不迟。不想胡康居然怂蛋了,他对胡康的表现很是满意,当场赞道:“看看!不愧是本朝的大鸿胪,就是明白事理,勇于改正自己的错误,这种精神非常值得提倡。”

随后满面春风的提着御剑来到袁隗跟前,笑嘻嘻低声道:“司空大人一定会赞成我的建议,对不对?”

袁隗脸色一阵发青,不可察觉点点头,躬身出列进言道:“老臣赞同骠骑将军的谏言!”

在袁隗出列的同时,刘谦又向太尉崔烈靠去,崔烈不等刘谦来到身边立刻出列表示赞同。之后,在刘谦的环视下,殿中的朝臣都出列赞同。

一部分还极力赞美刘谦的善举,将刘谦的表现狠狠地美化一番,使刘谦的形象瞬间高大了十几倍。刘谦眯着双眼,对凡是赞美他的官员都微微的点头致意,这下子可把表忠心的官员美坏了,脸上的皱子就像绽放的菊花。

刘谦仿佛没有看到怒气冲天的何进一般,只是冷冷剜了一眼何进身旁的寥寥几人,带着耐人寻味的笑容回到本位。

至于之后的事情,刘谦就提不起多大兴趣,实话实说,某州某郡某县刘谦大多不知道在哪里,汉代官吏办公的流程也和后世不同,很多刘谦根本听不明白。谈论军事的时候,刘谦听得明明白白,他毕竟已经接触多时。一到治理文案之类的,刘谦就有点犯晕。

刘谦最近没少看书,都是在葛玄的陪伴下读的。问题在于这厮的古文能力实在有限,隶书大多认识,可是等到这些隶书组成句子时,这厮就迷糊了。

书信奏章之类等刘谦不怕,古人不懂标点符号,他们也知道在每句话之后留下空格。最怕的是古文典籍,经过秦始皇焚书坑儒之后,只留下一些手抄本,这下子问题就出来了。经过无数代的手抄之后,缪误百出,单单一个儒家因为经义不同就分为几个流派。

再说刘谦的兴趣只在历史传纪之类上边,秦汉时期的历史人物,期间发生的重大事情,如今已难不倒这厮。如果说到钱粮谷物之类的治理,刘谦的兴趣则缺缺,为此葛玄差点愁白了头发。

终于熬到散朝之后,刘谦立刻找到了小刘辨,得知是小鲁肃闹出的乱子后,刘谦一时间哭笑不得。刘谦暗暗后悔他过早的将小鲁肃骗出山,致使小鲁肃未来的发展停滞,而生生毁了一个著名谋士文臣。

对于刘谦的劝说,小刘辨心中还有点委屈。他真是一心为了他敬爱的大哥考虑,大哥怎么还不领情。经过刘谦的反复劝解,小刘辨终于做出了让步,收回其他三条,唯独保留了不用跪拜这一条。

刘谦见小刘辨不高兴,心中暗笑不止,他只好出卖威武的猛猛来讨好小刘辨,小刘辨才转忧为喜。

之后刘谦拜访了刘宏,见到了看守刘宏的王越,王越此时很是意气风发,对于天子老师这个头衔很是满意。等到刘谦表示两天后就会将刘宏带走后,王越更是高兴,看守太上皇这个差事可不是好差事。

良言劝说刘宏稍安勿躁之后,刘谦觉得有点疲倦。他前天晚上没有眨眼,昨天晚上又是没有睡觉,再加上这两天一直保持高度戒备状态,脑子一刻也没有停歇,真的累坏了。

刘谦使劲呼吸几口冰冷的空气,强行打起精神,他既然准备两天内离开雒阳,现在就该到马府去商谈新的大婚日子。

在去马府的路上,刘谦又为婚期之事发愁,究竟是两女的婚期一天操办还是分开举行。分开操办又涉及一个谁先谁后的问题,而谁先谁后又和正妻的位子有很大关系。

同一天大婚可以将正妻这个问题淡化,可是到了晚上矛盾又出来了,该先到谁的房间去睡?再说新婚之夜离开再跑到另一个的房间,这算什么事?这还是大家期盼的新婚之夜吗?

越想越头疼的刘谦决定不想了,他想到惊慌而逃的马荷,心中充满了幸福的感觉。

马日磾从看到刘谦就暗暗摇头,不过还是非常郑重把刘谦请到中庭。

刘谦还没有来得及坐下来,马日磾就用哀求的声音说道:“求求你了安众侯爷,求求你了骠骑将军,你不闹就不行吗?这两天我的心肝总是跳个不停,求求你了廷益!就让大哥多活两年好不好?”

“呃!嘿嘿!对了大哥,今天朝会怎么没有见到你?”

“哦,心脏不好。好在没去,去了今天估计回不来了。”马日磾嘴中说着,心中暗暗喜道:“我今天看到你怀带奸计的神情,立刻转身回家。好在没去,不然我也下不来台。”

“不至于这么严重,青莲说了,大哥的身体一直都很康健。”

“还不都是你,廷益呀,就听大哥一句话好不好?你就是不为我考虑,也得为我妹妹思量一下,为了你整天提心吊胆,眼泪都快哭干了!”

“好好好!大哥我准备后天前来迎娶青莲,随后回到西鄂大婚,希望大哥多多支持!”

“这会想起大婚了,廷益你说,哎!不说了,近几年天子还小,对你没有妨碍。听大哥话,骠骑将军,够了!”

“谢大哥成全!”

“我什么时候答应了?日子不好是绝对不行的!”

“大哥放心,许劭计算的日子你放心好了,再说我还是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比较好。”

“你倒好了,那我呢?留下来准备受夹板气?”

“那好,新州刺史的位子让给你如何?”

“这个嘛?不是不能考虑一下。”

“大哥在这慢慢考虑,我去看看青莲。”

“不行!万万不行!你以为你小子昨天傍晚的事情我不知道,你简直是一个疯子!”马日磾闻言,就像一只受伤的饿狼一般嚎叫起来。

刘谦见状,知道待在这里也讨不了好,立刻逃之夭夭,不过这厮心中还在嘴硬:“靠!不就是当众接个吻吗?值得大惊小怪的,二十一世纪海了去了!老子还有李冰妹妹在家等着,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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雒阳城南城,卢植府门前。

此时,雪花依旧在纷飞,只是比较零碎,比起中午时分已经小了不少。卢植带着家人,静静的立在雪中,平时沉稳的老者此时脸上带着几丝隐隐的激动。雪花无声的落在卢植的黑冠之上,可是卢植却没有理会,就像一尊雕塑似地矗立在门前。

不多时,几声吱吱的车轮碾压石板声传来,很快一辆公车从前方慢慢驶来,公车从道路上堆积着的白雪上驶过,公车之后留下深深的车辙。之后,几辆简易的马车沿着公车留下的车辙,跟着公车向卢植家而来。

马车还没有停稳,高硕的卢植用洪亮的声音道:“十几年没有见面了老友!哈哈!是不是也变成了小老头?”

中等身材面容清瘦的郑玄从车中下来,绽开笑容道:“子干兄也老喽,看起来身子骨可比我好多了,嗯,气色不错!”

“哈哈哈!估计你近些年埋头在经义中,忘记锻炼体魄。”

“不过子干兄毕竟干出了一番作为,郑康成只是腐儒一个,除了皓首经义其他一无是处。”

“看看有些人名头大了,就得意了,如今天下人都说,郑康成使几家经义达到一统,这可是功在千秋的伟业!对了,你不是说,到了雒阳就回去祭祖,怎么有兴趣来到我这里盘桓?”

“明知故问。难道你不想见见老师的孙女婿?”

“是呀!是该见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