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四海气糊涂了,什么都可以容忍,儿子叛逆无法接受。他暴跳如雷,却跳不起来,想破口大骂却骂不出声,盛怒使他失去正常判断,竭尽全力抬起右臂……一支枪突然出现,持枪人咬牙切齿地骂了声:“畜生!”扣动了板机。

当枪口对着自己时毒蝎这才省悟自己玩笑开大了,激发了垂死人致死的反抗。他想说刚才有一半是我编的,你儿子迷恋过小姐是真,害你是假,想害你的是过苗人……可惜来不及了,玩人玩掉自己的命。毒蝎最后听到的声音很清脆“乒”地一声响,然后他就觉得自己飘飘荡荡起来,远处有个黑洞正有力的拉扯着自己。都来不及想一想刻骨铭心的方媚,一切就消失了。他会不会穿越?

何四海书房保温隔音很好,枪声也没惊动外面。大宅院里佣人看见少爷带着一男一女进来,直奔老爷书房,慌忙避开,因为都知道少爷脾气不好。

此时的何文豪已经身不由已,微量散在躯体内发挥作用,要不是唐言架着早躺倒下来。一进父亲书房看到流血的尸体以及歪在椅子里的半昏迷状态的父亲,他觉得有点陌生、有点奇怪,再想多看一眼就被过玲拉了过去。

过玲在墙上摸了几下,大书橱“咔咔”响着滑过一边,露出一扇实质钢门。门上有一圆孔正吞吐着一攝光芒。

、钢门无声地打开,何文豪踉跄几步跌了进去,耳边只听过玲好像在说:“外面收拾了吗?”对方答:“给他一手刀,送上路了。”

“好,快收拾这里,装旅行包。”

“他妈的真多!现钞也有一大堆!能装下吗?”

“装多少算多少,快!”

“有只大保险箱没法开。”

“那就别开了。我两个游行袋全塞满了,你呢?”

“给,还有只空的。我带五只。”

“啊,能提走吗?要不叫何家仆人来帮忙?”

“行,有何小子在,何家人会听吩咐。”

“哎,这里还有两大包金首饰呢。”

“带走,越多越好,我去叫人搬运,你把包先弄出书房。

这一阵乱啊。叫来两个女佣,一人奔了三趟,帮忙把十五只大小包包全部塞进越野车,才看着少爷坐上车扬长而去。她们关上宅院大门,道路上散落的收拾干净,悄悄进屋休息。谁也没敢问为什么有几百张人民币散在地上,因为何家规矩就是不该问的别问。至于老爷为什么老在书房里不出来?为什么阿五、阿六不见人影?这些谁又敢问呢?连向里宅内房老太太说一声都不敢,弄不好被少爷骂一顿还算轻的。

越野出了嘉兴就驶到路边换车,那儿停着一辆厢式双排座,驾驶员也是巫教门的人。七手八脚把人和物全整到邻车上,把越野推到远处树丛里,这才发动双排座绕道朝安徽方向开去。

驾驶室后排坐着何文豪和喜鹊,看上去两人就是老犯困,想睡,其他没什么两样。车厢和驾驶室有扇小窗连通,小窗开着,过玲和唐言正在车厢里整理十五只包包。驾驶员好奇地朝小窗探头问:“唐哥,这次收获厉不厉害?”

唐言没好气地说:“开你的车,管什么闲事!”

驾驶员吓的一伸舌头,脚下猛踩油门。

车厢里过玲白了唐言一眼,啐道:“小心眼,姑奶奶还不是为教门献身,你就指桑骂槐。早知你这熊样,姑奶奶就不干,让教主大计成空,你就乐意了?”

“我、我……”唐言一阵结已。

“我什么?姑奶奶给他弄的是身子,心里想着你。不舒服?要不要现在耍耍?”这一说唐言立即笑逐颜开,他早憋不住了,过玲一点头,他忙着解裤子。

过玲厉害,裤子自然由情人脱,她只是向上翘起白花花的*任唐言抚弄、****,心思全在包包里。一个没命地爽,一个像插得是别人屁股似的,毫无感觉,反而在说:“老唐,这包整整六十五万,比刚才那包多了三万。你停一停,换个地方,我想看看金首饰那包。停一停嘛,色狼!”

在唐言爽歪歪的同时,过玲居然清点了抢劫来的财物。结论是:人民币六百八十五万;各类纯金饰品五百件(套);钻石项链、翡翠珠宝一大包。(详情暂不明)毛估估这些首饰珠宝也要近千万,这趟游猎可谓收获巨丰。

正烦呢,车子突然一脚刹停,“哐嘡”一声震得正拱在过玲屁股前细心擦拭的唐言一头撞向大白脸,满脸的污秽啊!过玲更是惨极,身子被撞得前冲,美妙脸蛋儿直愣愣朝车底板磕去,血和泪齐喷,心里哪个火“腾”地窜起,翻身一脚蹬开苦瓜脸唐言,冲着小窗喊:“找死啊!小八子你敢玩姑奶奶!”

这一脚刹车能不踩?

正浮想联翩地开着车,前方飘来一团黑影,而且越驶近越浓,黑乎乎地遮天蔽日压来能不踩刹车?车停了,大灯光柱直射前方,令人吃惊的是随着黑影渐渐压上,光柱一节一节被吞没,直至完全消失,黑影直接扑到车前窗上。小八子看见黑呼呼一片中似乎有灯笼般大小的怪眼正逼视着自己,怪眼下部是一张比车头还大的嘴,正吐着黑气想吞噬什么。小八子恐惧得发出一长串惨叫,头一歪,直接昏死过去。

透过小窗看见荒诞情景的过玲也浑身发抖,拉过跌坐在车厢里的唐言,指着小窗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牙齿抖得“嗒嗒”直响。

唐言跳起身,扒着小窗往外看去,就看见一只黑烟纠缠飞扬的巨大怪手伸过来,车前窗玻璃像雪一般消融,黑烟似的手指张开,变长,抓住左侧后座上的小姑娘,然后黑烟开始慢慢收缩,好像很爱惜似的拥着小姑娘退出车子驾驶室。漫天的滚滚黑烟顷刻不见,前面又能看清笔直的公路以及两旁昏暗的路灯。一公里外是个桥洞,上面一列火车正隆隆驶过……一切很真实,刚才发生的恍若梦中。唐言狠拧了自己一把,钻心的痛,再看驾驶室里的确少了小姑娘,那么这就不是梦,是刚刚亲眼目睹真实发生的。可是……

过玲斜瞪着他,轻轻问:“怎么啦?究竟发生什么啦?”

唐言说:“碰到鬼了,真的碰到鬼了。”

“什么鬼,你看见什么了?”过玲又开始着急。

唐言吞吞吐吐把看见的说了一遍,说是说了,连自己也不敢相信。过玲却相信,因为她也亲眼所见,诡秘的黑烟确实令人心惊肉跳,不是鬼又能是什么?她喃喃地问:“鬼走了吧?”

唐言答:“应该走了,外面寂静的很,没什么异样动静。”

“要不要叫醒小八子?”

“尧峰山庄小人质丢了怎么办?”

“怎么办?拿姑奶奶去顶?碰到鬼还有什么能耐,没丢性命就算不错了,反正远有何家小子在,一个顶两,多敲点就是。”

“好吧,我来叫醒小八子。”怦怦,唐言狠拍着车厢板,隔着小窗足足喊了几十声终于把惊噩中的小八子唤过神来。他糊里糊涂地发动汽车,糊里糊涂地松刹起动,车子摇摇晃晃地滑出。

汽车离开后才发现原地站着一个怀抱女人的男人,这话写来不顺,不过黑烟敛处我们的主人扇金旗先生确实正抱着喜鹊静静地站在公路中央。喜鹊突些震颤几下,长长的眼睫毛抖了抖,呼吸再不像刚才那么迟缓,一呼一吸开始正常起来。金旗收回放在喜鹊小腹上的左掌,自言说:“好了,迷毒解除,马上会醒来,只是倒退了三年修为,巫教门的散确实害人不浅,决不能放过他们!”他冷冷地注视着驶远的货车,身形一摇顿时消失,只见一股黑烟飞速向前,烟气越拉越长。

迫近汽车黑烟一顿全消,怀抱喜鹊的金旗又现显出来,他阴森地看着汽车后部猛地一脚蹬去,只见一股黑烟幻化而成的巨脚呼啸扑来,“隆”地一声踢中汽车。可怜的双排座货车像只足球一般朝十来外的桥洞水泥壁飞撞而去!“叭啦啦”四分五裂,车碎、人碎、物碎,没有整的,六百多万钱屑漫天飞扬,血糊糊一地中还有许多金光正在闪烁……

金旗转身冲天而去,百米高空,月色中他拥美缓缓走着,正有点闲庭信步,悠然自得的样子。刚才一脚毙了四命看上去根本没放在心上,真的入魔了,变得心狠手辣,杀人谈笑间,灭口恍惚中。在敌人的攻击中他的魔性完全呈现,若喜鹊正有个闪失,杀千人对他来说还不解恨。从现在金旗再不是左右他顾,躲躲闪闪,惟恐越轨的高手,而是蔑视一切,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魔头。尽管这一切潜移默化他不自知,可是确实是这样。他的禁忌不可触犯,犯者必以命惩,以后的怪僻行动我们会对他有新的认识。

由于在雾露河边夜宴时七妹无意中提到毒龙等四人两天前匆匆离去的情况,,金旗顿感不好,他匆匆打了个招呼腾空而去,看得猴子、七妹瞠目结舌,想象中的金大哥神功通玄,揍小年柏秋一例、为猴子轻易通脉一例、从必死的毒雾中安然脱生更是一例,可是万万没想到金大哥已经能化虹越空,飞天而去。两人半天都没说话,最后痴武成迷的七妹跳起身说:“走,收拾东西回国,我要去河市尧峰山庄拜金大哥为师,你去吗?”

“去,若能练成金大哥一般手段,我猴子死也瞑目!”

“什么死呀活的,不说好话。我看凭金大哥对我俩的交情准能入他门下,不行,咱就撒赖,赖着不走,他只好收我们,咯咯。”七妹想想也好笑。

猴子手忙手乱收拾,两人赶回中国不提。

金旗飞了一路又闪身落下,找处静地打开“灵识境”以尧峰山庄细细寻思,当下尧峰山庄所发生的一切列列在目。他觉得守庄的女人们很能干,很强大,居然三个弱者硬是施展了“弥天大阵”,关于逸人门巧擒“黑蛇小队”九个职业枪手以及何氏管家他觉得不错,应该表扬,“黑蛇小队”的背景一定要查清,所有支持者杀无赦!(他已经动了杀心)段木门捉弄过苗人的情况他同样了解,当即拨通段木长鹰的手机。当蹲在河边守候的段木长鹰听见金旗的声音时,“噗嗵”一声,手机惊得掉河里去了。

接着更诧异,他听金旗冷冷地下令不必让过苗人出来了,放水关闸,他喜欢呆在里面就让他呆在里面吧。另外三名被捕巫教门人全部击碎琵琶骨,毁去上丹田,让他们终身记住犯冒尧峰山庄的后果。最后命令是行动立即执行,千万别让凤娟等人知道。

段木长鹰索然起敬,感觉到金旗的阴毒和不择手段。他为之精神一震,身上的血沸腾起来,本能的感觉到金旗的震怒将有大战在后。段木长鹰这种武者习武决非为养身,是为战斗,若早生百年他就是驰骋疆场的战将。他早知凭金旗手段天下没有阻碍能拦住他,所以知道他活着的消息并不奇怪,奇怪的是千里之外怎么能对尧峰山庄所发生的一切了如指掌?不过这不是他段木长鹰应该了解的问题,他应该做的是执行总护法命令!

魏心刀也随即收到大尊法令,十人留三命,七人处死,三人让他们终身后悔尧峰山庄一行。魏心刀迟疑了一下,特别对那么老管家有些不舍。然而大尊仿佛亲见一样,语气阴冷地责道:“魏掌门心有不忍吗?觉得尧峰山庄活该受欺吗?特别是那个你对此惺惺相惜的老者可是策划袭击尧峰山庄的罪魁祸首之一,掌门人觉得值得同情吗?”

“这……这,心刀认为他是投降者……”

“我攻击了逸人宗,再向掌门人投降可以得到宽恕吗?我以大尊之令命令你亲自动手,挑断他四肢经脉、挖去其双目、不得闭穴施为,听清了吗?”大尊的声音越发冷厉。

魏心刀浑身一抖,沉声说:“心刀遵令。”

冷汗一身,此刻不是一个小友,而是上位者,元婴期的上位者,他有资格这样下令,只是自己不适应罢了。魏心刀此时才感觉到如山压力,承认一个人做大尊并非随便说说的,是要付出代价,比好虐杀俘虏。“尧峰山庄不可欺”,经此一役世人将记得这一点。魏心刀长叹一声,暗忖:“大尊呀,但愿你稍歇雷霆之怒,切记上苍有好生之德。”暗里埋怨归埋怨,他还是叫来六子下达大尊令,并且亲自执行了对老管家的刑罚。

金旗第三个电话是打开毒蛇的。

“庄主……”一听金旗的声音毒蛇就激动得泣不成声。

可是金旗并没有放过他,依然冰冷地斥责:“我临走时特意关照你的话全是放屁吗?你究竟是无视我的警告,还是怕承担保卫家院的责任?平时我总以为你冷静、智慧、有担当,可是这次让我失望,很失望!”

毒蛇听到这里两眼一翻,跌倒在地。

关山急忙捡起手机,说:“金兄弟,别再责怪毒蛇兄弟了,一路他一直在后悔、自责的沉痛之中。好哉刚才我和弟媳通了电话,得知庄中一切都好,没一个人受伤,敌人也全部就擒。兄弟你就原谅毒蛇吧。兄弟,你好吗?你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