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被子高高地抛起,落在了地上。黑暗之中,陆恒远满头是汗,赵香芹也是香汗淋漓,娇喘不已。

亲吻了一阵,陆恒远的一只手渐渐下移,细细摩挲着身下女人娇嫩的肌肤,反复往返,终于在女人的腿间停了下来。

赵香芹大腿上的肌肤终年不见日光,尤为娇嫩,手感柔软而滑腻。如同把玩一块精心雕琢过的美玉似的,陆恒远的手在赵香芹的大腿上来回地抚摸。

那儿也正是赵香芹最为敏感的地方,哪里经得住他这般撩拨,不一会儿,便已大声****起来,双手抓着身下的床单,又搓又揉。

陆恒远也快忍不住了,见她已完全兴奋起来,便伸手去褪赵香芹的小裤。赵香芹将臀部微微抬了起来,配合他将小裤褪了下来。

**的力量强过洪水猛兽,让陆恒远把一切都抛在了脑后,哪管身下躺着的是他该称作“嫂子”的女人。

“恒远,我的好兄弟,嫂子受不了了!快,快来狠狠地爱我,狠狠地爱我……”赵香芹喘息着,已完全忍不住了,身下溪水泛滥,在床单上留下湿湿的一个小圈。

陆恒远本已挺矛到了洞口,正想直捣黄龙,狠杀进去,听她叫自己“兄弟”,只觉脑中轰鸣一声,背后顿时冒出一阵冷汗,满腔的欲火瞬时全都消失不见了

“我这是在干什么啊?她是我的嫂子啊!”

伦理和良知重新占据了主导,拷问着他的内心,陆恒远怔怔地跪在**,如同雕塑一般,一动也不动。

赵香芹不知他为何突然间停了下来,急不可耐,伸手抓住那雄赳赳的大家伙,便要往自己的下面塞去。

陆恒远猛然间推开了他,翻身下了床,匆忙穿好了衣物,道:“嫂子,我们不能这样。我不想在虎子哥面前永远抬不起头。”

赵香芹坐了起来,半晌没有说话,披散的黑发遮住了她的脸,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过了一会儿,她默默地穿上了小裤,从陆恒远的**下了来,回到了自己的**,一句话也没说,盖上了被子,蒙头啜泣起来。

陆恒远知道这次伤她太深,却也找不到任何语言去安慰她,叹了口气,转身走出了房间。很快,他便出现在了空旷的大街上。

这是一条步行街,每隔五十米远便有几条供行人休息的长椅。在最近的一张长椅上躺了下来,双手压在脑后,陆恒远睁眼看着美丽的星空,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睁眼醒来,天已亮了。身上的衣物已被露水打湿,陆恒远才发现自己蜷缩在椅子上,忙站了起来,心道:“我怎么在这里睡着了。”

脑袋稍微清醒了些,才想起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

“我把她一个人丢在宾馆里,万一她一时想不开,会不会……”

只觉背后似乎吹来了一阵凉风,陆恒远浑身一颤,打了个激灵,心里担忧赵香芹的安危,慌忙快步朝宾馆走去。

此时天刚蒙蒙亮,街道上仍是一个人也没有。陆恒远回到宾馆,推开了门,见赵香芹好端端地躺在**睡觉,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了下来,稍稍松了口气,细细一瞧,却发现赵香芹脸上泪痕犹在,脑下的枕巾被泪水打湿了一片。

“嫂子,对不起

。”陆恒远轻声道了个歉。

睡梦中的赵香芹长长的睫毛抖动了一下,一颗晶莹的泪珠悄然滑落了下来,滴落在枕巾上。

陆恒远坐在床边,静静地等候她的醒来。又过了一个多钟头,天完全亮了,赵香芹才睁眼醒了过来。

“昨晚睡得好吗?”赵香芹一笑问道,就像昨晚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

“还行。”陆恒远简单应付了一句。

赵香芹坐了起来,掀开被子,毫不避讳地当着他的面穿好了衣服,一切都表现的那么自然。这让陆恒远自叹弗如,平心而论,若是调换身份,他很清楚自己无法做到一切都跟没发过似的。

“你等我一会儿,我洗个漱,然后咱们就出门去找长泰叔他们。”赵香芹走进了卫生间,再走出来时,已是容光焕发,看不出昨晚一点都没睡好的样子。

“走吧。”赵香芹拎起了小包,先出了房间。

二人从悦家宾馆出来,径直走向了对面的状元宾馆,来到陆长泰三人入住的房间前,赵香芹抬手敲了敲房门。

陆长泰拉开了房门,见是他们,侧开身子让他们走了进来。

“兆祥爷爷,昨晚睡得还好吗?”赵香芹一进屋便笑问道。

李兆祥拍了拍床道:“睡惯了家里的硬板床,再睡这种软床还真是有些不太习惯。”

一旁的陆长林一脸鄙夷地道:“我说兆祥叔,你这一辈子就是吃苦的命,一点都不懂得享受。”

陆长泰道:“好了,别忘了咱们是来干什么的,赶紧出去吃早饭,吃完了饭,讨论一下下一步该怎么办。”

五人一起离开了房间,出了宾馆,在街上走了不远就看到了一家卖早点的饭店。饭店门口的炉子上,一口大锅里热油沸腾,冒着腾腾的油烟,正炸着香脆的油条。

“就这家吧。”

五人走了过来,饭店的老板忙招呼他们进去,笑道:“几位请进,吃点什么?”

赵香芹上前问道:“老板,你店里除了有条还有什么?”

老板笑道:“还有胡辣汤、豆腐脑和各式的包子

。”

赵香芹道:“那就给我们每人一碗胡辣汤和一屉包子,再来十根有条。”

“好嘞。”饭店老板应了一声,很快便把赵香芹点的东西送上了桌。

这家饭店的胡辣汤十分香辣,在附近小有名气,据传是祖上传下来的手艺。陆恒远一行人也都是能吃辣的人,一口下去,先是觉得辣得十分过瘾,辣而不麻,继而便觉得满口鱼香,口舌生津。

“好东西啊!”陆长泰竖起大拇指夸赞道,嫌一勺一勺喝得不够过瘾,便端起汤碗,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老板,再来一碗!”

……

众人美美地吃了顿早饭,离开饭店之后,没有回宾馆,而是在街上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赵香芹道:“咱们就在这儿开个会吧。”语罢,把关于蒋星宇的材料拿了出来。

“从这份资料上来看,蒋星宇这个人不喜欢应酬,所以除了在公司之外,就是在家的时间最多。所以我想这样安排,咱们兵分两路。一路去他的公司,一路去他家里,分头打探情况。”

“我同意,这样比较节省时间,也能充分地利用人手。”陆恒远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那人手怎么分配呢?”陆长泰道。

赵香芹心里是很想和陆恒远一路的,但这样一来,陆长泰和陆长林势必成了一路,这二人在一起恐怕难以成事,便只好违逆自己的想法,另作分配。

“我和长泰叔一路,长林叔和恒远一路。兆祥爷爷年纪大了,就别受这颠簸劳累之苦了,留在宾馆里好好休息。这样的安排大家有意见吗?”

陆长林举起了手,对这个安排十分不满,道:“侄儿媳妇,凭什么让陆长泰跟你一路,为什么不让我跟你一路?我对省城比他熟悉,让我跟你一路吧

。”

“陆长林,别忘了你自己什么身份!昨晚要不是兆祥叔替你说话求情,你现在已经在回去的车上了。你心里想什么别以为别人不知道,趁早死了这条心吧!”陆长泰冷哼道。

“长林叔,正好兆祥爷爷缺个人照顾,要不你就留下来照顾兆祥爷爷吧?”赵香芹笑着发出了威胁。

陆长林叹了口气,举手投降了,道:“好好好,我跟恒远一路还不行吗?”

见他不再闹腾,赵香芹才继续道:“我和长泰叔这一路好办,蒋星宇上班的地方只有一个,就是星宇集团的总部大厦,而他在安吉市的房产却有很多处。从资料上来看,常住的是在西郊的一所独栋别墅。”

陆长林忙叫起了苦,道:“西郊啊,那地方得倒腾半天公交车才能到。”

陆恒远笑道:“长林叔,要不你就服从组长的安排,在家照顾兆祥爷爷吧,我一个人去也能行的。”

陆长林最烦李兆祥在他耳边唠叨了,哪敢跟他一块儿独处,忙道:“小恒远,你叔我不是那个意思。得,咱不啰嗦了,现在就出发吧。”

“别着急,先把兆祥爷爷送回去再行动,不少那点功夫。”赵香芹道,一行人起身往宾馆走去。

回到宾馆,把李兆祥安置了下来,陆恒远四人又从宾馆里走了出来。在报刊亭处又买了张地图,加上昨天陆恒远买的那张,两路人就都有了地图。

星宇集团的总部大厦坐落在安吉市最繁华的金融一条街上,紧邻市区,有多路公车直达。到了站台,没过多久便来了一辆往那儿去的公交,赵香芹和陆长泰跳上了车。

把地图摊开,陆恒远和陆长林便在上面搜寻了起来,看了好一会儿,才确定了路线,竟然要转四趟公交车。

“小远子,怎么样,叔没骗你吧,没有半天的功夫是到不了那儿的。照我看呀,咱爷俩不如偷个滑,别去那儿了。你想人家深宅大院的,咱就是到那儿了也进不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