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陆恒远惊呆了,这种诡异的现象他连听都没听说过。

呆呆地蹲在坛子便看了半晌,他的目光渐渐朝被四只金鱼围绕的那颗珠子看去,暗自心想,这恐怕也不是一颗夜明珠那么简单。

“难道这珠子有魔力?”陆恒远仍不敢确定,毕竟从外表看,这就是一颗普通的珠子。

“子不语怪力乱神,我不要再疑神疑鬼的了,世上哪有魔力这回事!”陆恒远笑了笑,对于无法解释的事,他也没太大兴趣去深究。喂好了鱼,想起小佳嘱托他要勤加换水,便端着坛子来到果园里的抽水泵旁,把坛子里的水倒了,接了一坛子的清水。

把坛子放进草棚里不久,葛三妹就带着早饭来到了果园,吩咐陆恒远赶紧吃完早饭后就拿起农具下地干活去了。陆恒远迅速地吃了早饭,也拿着农具进了田里,帮着母亲干地里的活儿。

忙了一天,晚上回家吃了晚饭后,陆恒远就往果园走去

。这一路上果园成片,陆恒远心想是不是可以做果木生意,但这想法很快就被他否决了。整个祁安县山多水少,盛产水果,最不缺的就是果木,走这条路竞争太大,很难在市场上打开局面。

干了一天农活,回到草棚里躺下来不久便沉沉睡了过去。第二天一早,陆恒远睁眼醒来,立马下床走到门口的坛子旁。

如果说昨天早上看到的异常现象是偶然现象,那么今天早上再一次发生,就不能再以偶然现象来解释了。

坛子里的水草以一种疯长之势刺激着陆恒远的眼球,茂盛浓密,有几根水草居然已经爬出了坛口,蔓延到了外面。

陆恒远的心里惊骇莫名,这种现象已超出了他的认知范畴,无法用常理来解释。

把坛子里的水草捞出来一大半,陆恒远才能看到水下的金鱼。正如他所猜测的那样,四条金鱼头上的“瘤子”也有所变化,膨胀为昨天的两倍大小。

乌黑的“瘤子”几乎与金鱼的脑袋一般大小,严严实实地遮在脑门上,打眼一瞧,整个金鱼的脑袋似乎只露出来一点点鱼唇。

陆恒远心里不禁感叹道:“唉,那么漂亮的金鱼咋就变得那么丑了?要是小佳看见了,肯定饶不了我。”

和昨天一样,陆恒远喂完了鱼,就端着坛子去换水。来到抽水泵旁,猛然瞧见一颗半米高的梨树苗居然开了几朵白花。

家里种了那么多年树苗,果苗的一些基本常识陆恒远还是了解的,这么小的果苗是绝不可能开花的,但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相信。

脑中闪过一道电光,陆恒远猛然想了起来,昨天坛子里换掉的水正是倒在了开花的这颗梨树苗旁边。

疯长的水草、变异的金鱼和过早开花的果苗,陆恒远的脑海里充斥的全是这些难以解释的奇怪现象。这一切的矛头似乎都指向了那颗来历不明的珠子。

沉思了片刻,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测,陆恒远决定做个试验,他从草棚里找来一个塑料水桶,放了些清水进去,捞了两条金鱼和几根水草放进了水桶里

水、水草、金鱼都是一样的,两个容器里唯一的不同就是坛子有珠子,而水桶里没有。这一切的异常现象是否是由那颗珠子引起的,完全可以从这个实验中得到验证。

忙完了这些,葛三妹也到了果园。陆恒远吃完了母亲带来的早餐就下地干活去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陆恒远起得很早,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观察自己的实验结果,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切都如他所料想的那样,水桶里的水草和金鱼较之昨天并没有明显的变化,而坛子里的水草和金鱼则有明显的变化,水面上的水草也变得密密麻麻,两只金鱼头顶上的“瘤子”变得更大更黑,除此之外,鱼身也长长了约莫两三公分。

“看来我是捡到宝了。”陆恒远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虽然还不明白金鱼头顶上的“瘤子”是怎么回事,但从种种无法从科学角度解释的现象来看,这颗珠子必然有某种可加速生物生长的特异功能。

福至心灵,脑中灵光一闪,陆恒远暗自琢磨起来,如果利用这颗珠子来养鱼,从鱼苗下水到捕鱼销售的周期将会大大地缩短,不仅成本会大大降低,回笼资金获取效益的速率也将是其他养殖者的数倍,甚至更多。

“有了!”陆恒远的呼吸急促了起来,心道:“我就从养鱼做起,一步一步打造属于我的商业帝国!”

做生意的想法终于有了眉目,陆恒远顿时觉得自己全身精力充沛,无比兴奋。他把水桶里的两条鱼放回了坛子里,端起坛子,往抽水泵走去。

这时,村里在镇上中学教书的陆长勇骑着自行车来到了地头,招手道:“过来恒远,我正有事找你呢。”

“叔,啥事啊?”陆恒远走了过去。

陆长勇是石头镇中学的副校长,学校正好缺个体育老师,听说陆恒远退伍回来了,就想着让陆恒远去顶个缺,跟陆恒远说明了情况,便问道:“恒远,你是咋想的?”

陆恒远婉言拒绝了陆长勇的好意,道“叔,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对未来我已经有了打算

。”

陆长勇也没多说什么,看到陆恒远手上抱着的坛子,惊诧道:“恒远,这几条金鱼可是名贵的品种啊!”

陆恒远笑道:“别开玩笑了叔,这就是最普通的锦鲤。”

陆长勇虽然不养金鱼,但见识不凡,他曾在县教育局的某位领导家里见到过这种头顶着乌黑“瘤子”的金鱼。那位领导对花鸟鱼虫一道十分醉心,他所养的金鱼绝非俗品。

“开没开玩笑你找个行家看看就知道了,好了,我得去学校了。恒远,你最近要是改变主意了,欢迎你来找我,中学老师虽然赚不了大钱,但毕竟是个体面的铁饭碗。”陆长勇说完就蹬着车走了。

换好了水,陆恒远看着坛子里的金鱼怔怔出神。陆长勇是陆家圪崂少有的见识广博的人,绝不会信口胡说。如果真如他所说的那样,这些长着难看“瘤子”的金鱼是珍品的话,那么那颗珠子无异还拥有使生物变种的异能,这真是令他又惊又喜!

普通的锦鲤零卖也才一两元一尾,而一般的珍品金鱼则动辄数百元,特别珍稀的品种,甚至有价无市。能把普通的锦鲤变成珍品金鱼,这简直就是点石成金!

“这是要发啊!”陆恒远心内窃喜,但还不确定坛子里的金鱼是变异了还是染了某种怪病,他决定进一趟城,找行家看一看。

家里果园的事情迫在眉睫,找行家鉴定金鱼的事情并不急在一时,把果园里的事情忙完,陆恒远才带着四条金鱼登上了开往县城的汽车。

祁安县是个小地方,有闲情逸致逗鸟养鱼的人并不多,所以并没有专门的花鸟市场。陆恒远到了县城的车站,又坐了半个多钟头的公交车,才来到了山阴市的市区。他早已打听好了,山阴市的花鸟市场在一条叫作皮市街的路上。

下了公交车,走了一会儿就到了皮市街。皮市街可谓是山阴市最具风雅的一条街道,这里不仅有远近闻名的花鸟市场,还有许多古董行和旧书店。

陆恒远没有急着去找人看鱼,而是先把整个花鸟市场逛了逛,算是开了眼界。在此之前,他从没想到那些看上去呆呆傻傻的小猫小狗居然能卖出数千元的“天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