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该换床了。()”

陆恒远和赵香芹相拥着躺在塌到地面的**,这类似地震过后的场景,就是他俩刚才疯狂****的鉴证。

久久,赵香芹才睁开了眼,长长地舒了口气,在陆恒远脸上亲了一口,道:“恒远,嫂子真的是离不开你了,你太厉害了,每次都弄得我死去活来的。”

陆恒远嘿嘿一笑,道:“我们还是起来把床弄好吧。”

赵香芹抱紧他,不让他动弹,道:“别管了,陪我温存会儿。”

陆恒远还惦记着鱼塘,别因为出来偷情而出了什么事情,便道:“嫂子,我真的不能在这里久留。起来吧,我来看看怎么把你的床弄好。”

赵香芹只得松开了他,撑着疲倦的身子下床穿好了衣服,一走动,便觉得两腿中间火辣辣的疼,嗔道:“恒远,你也太狠了。那么不要命的插,我怀疑我下面已经被你玩坏了。”

陆恒远笑道:“嫂子,你不是说你们女人那里越做越耐**吗?怎么,看来还是做得少了,还没起茧子。”

赵香芹白了他一眼,道:“没个正经,怎么,你还想做不成?我可告诉你,反正我是不能奉陪了,你去祸害别家姑娘吧

。”

陆恒远笑道:“除了你,我哪还有女人让我去祸害?”

“省城的小美女蒋雯雯啊!爱你爱得死去活来的,那还不是随时等着你去祸害。”赵香芹调笑道。

陆恒远脸一冷,不悦地道:“咱俩现在聊她合适吗?”

赵香芹忙笑道:“算了,不说她了。那你老实告诉嫂子,李家那姑娘之前有没有被你祸害过?”

陆恒远眉头一皱,道:“为什么这么问?”

赵香芹意味深长地笑道:“你就告诉我到底有没有破了她的身子!”

陆恒远想了想,点了点头,承认了。

赵香芹笑道:“那你算是没吃亏,人家清清白白的姑娘身子给你了。你啊,是她这辈子注定忘不了的男人。”

陆恒远不解地问道:“你怎么怀疑我和她做过,从哪儿看出来的?还是故意套我话的?”

赵香芹道:“你可别小看了你嫂子,是不是黄花闺女,打我眼前走过,我就能看得出来!”

“有这么邪乎?”陆恒远讶声道。

赵香芹点了点头,道:“就是这么邪乎!我妈以前是做接生婆的,教过我一些招数,光看走路,就能判断出一个人是不是黄花闺女。我早就看出来李青梅不是黄花闺女了,那时候她正和你好着,不是你干的还能是谁?”

这话让陆恒远想起那个暴雨天的玉米地,这辈子他也忘不了那段回忆。

赵香芹继续说道:“恒远,嫂子告诉你啊,女人终究是感性的动物。忘不了初恋,更忘不了第一个破了她身子的男人。李青梅本质上不坏,她的事情我多多少少听说了一些,也挺无奈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你要是能放下就早点放心吧,没必要记恨她。”

陆恒远笑道:“嫂子,我要是告诉你我早就放下了,你信吗?”

赵香芹点了点头,道:“我当然信

!有了蒋雯雯,谁还稀罕李青梅?李青梅再美,也是山窝里的凤凰,哪比得上人家蒋大小姐金枝玉叶。”

陆恒远摇头一笑,没有答话,专心看了看倒塌的床,看了一会儿,抬头道:“嫂子,床腿断了三根,看来是修不好了。”

赵香芹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别管了,明儿我去镇上的家具店定个最大最宽最舒服的床,以后你来我这儿,死命折腾也不用害怕会塌掉。”

陆恒远道:“对了,你不是说要把你的计划说给我听吗?咱俩该办的事情已经办了,现在该说了吧。”

赵香芹道:“我还以为你忘了,原来还记着呢。好吧,那就告诉你吧。”

陆家圪崂一直以来以出售果苗为基础产业,但果苗的利润很小,而且周围的几个镇都在做同样的产业,竞争太大,所以果苗的收购者便尽一切可能压榨价格。

赵香芹很早以来就考虑过这个问题,到底可不可以换一种发展方式。当然,任何想法都不能搞空中楼阁,必须要建立在陆家圪崂已有优势的基础之上。

陆家圪崂的土质非常适合种植果树,所以她就在想,可不可以不卖果苗,而该为卖水果?

她这次去了省城才知道,水果现在的价格高的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让她看到了巨大的利润空间,所以她脑子里一直就在盘算这个事情,到底有没有可能转变发展方式?

种植果苗与搞果园不同,但从投入成本来说,搞果园的投入要比出售果苗大太多,以陆家圪崂的经济水平,投入的金钱是村里几百户人家根本承受不起的。其它技术问题暂且不论,但这一项资金问题,就已经把这条路给堵得死死的了。

“恒远,我的想法你已经知道了,如果要能相出解决资金问题的法子,我想我要做的事情就能成功。”

陆恒远道:“去找梁镇长谈谈吧,看看镇上能不能给点支持。”

赵香芹摇了摇头,道:“咱们要替梁镇长考虑,他要是给了我们村钱,那其它十几个村能不去要钱吗?镇上的资金有限,问他要钱,就是给他出难题找麻烦呢

。”

陆恒远一想也对,一时也想不出别的法子。

赵香芹道:“恒远,我想来想去,还得麻烦你跟蒋老板说一声,看看能不能问他借点钱。”

“这……”陆恒远没有立即答应下来,他虽然救了蒋星宇的命,但总不能因为这个就总是求助于他,这与他的做事原则不合。

“你抹不开面子?”赵香芹问道。

陆恒远道:“这个你容我考虑一下,我们先想想能不能从其它地方拉来点投资。”

赵香芹道:“我也想过从其它地方拉投资,但以咱们现在的状况,就算有人肯投资,咱们也得被逼无奈地去接受对方苛刻的条件。到时候咱们辛苦创造的利润,难免会成为投资方盘子里的肥肉。”

赵香芹早已把方方面面都考虑过了,所以分析得很透侧。陆恒远思来想去,似乎也只有问蒋星宇借钱这个方法最靠谱。

“嫂子,假如咱们从老蒋那里借到了钱,那么这资金怎么分配呢?难道是分配给每家每户?”陆恒远说出了心里的疑惑。

赵香芹道:“你这个问题提得好,也是一直困扰我的问题之一。分配给每家每户显然是不行的,比如分给了陆长林那样的人,他拿着钱去赌博怎么办?到时候怎么能把资金收回来?”

陆恒远道:“一家一户分散种植这个做法看来是行不通的了,咱们得令开辟出一条道路,集中管理,统一分配。”

赵香芹道:“你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原本我想由村上牵头,搞一个大合作社,不过我想想问题太多。大锅饭会让人没有东西,大家都想着偷懒耍滑,能干出什么成绩?”

陆恒远道:“这个得从长计议,不能操之过意。嫂子,你和我都再动动脑筋,有什么想法再交流。我出来已经很久了,真的得走了。”

“我送你出去。”赵香芹道。

陆恒远摆摆手,道:“你别出去,免得被人看到

。我还是翻墙走吧,放心。”

“那你小心点。”赵香芹上前抱了抱陆恒远,娇声道:“恒远,嫂子真舍不得让你走。等我买了新床回来,你一定来好好疼疼我,好吗?”

陆恒远一笑,道:“别说的那么凄凉,要是没事的话,我一定来。好了嫂子,我走了。”

赵香芹送他到院子里,陆恒远一个助跑,纵身一跃,就翻出了院子。回到鱼塘,陆恒远便给她发了个信息,报了个平安。

天亮之后,老马醒来了,陆恒远便去睡觉去了。

到了下午三点,他才起来,胡乱吃了点东西,填饱了空空的肚子。陆恒远照例拿出手机,给蒋雯雯拨了个电话,聊了半个小时,才挂断了电话。

这是蒋雯雯对他的唯一要求,那就是每天必须通话半个小时,让陆恒远汇报每天的情况。

应付完小丫头,陆恒远本想回家看看,岂料收到了韩卿妤的短信,请他到学校去一趟。

有日子没见韩卿妤了,陆恒远想起手机里存放的在岭大录的课堂录音,心想把这段录音送给她,韩卿妤一定会很高兴。

跨上自行车,陆恒远便往镇上去了。二十分钟不到,他便到了小学。轻车熟路地来到韩卿妤的办公室,只有王维全一个人在。

“王老师,韩老师人呢?”陆恒远笑着问了问。

王维全冷冷道:“还没下课。”

陆恒远便在韩卿妤的座位上坐了下来,觉着无聊,便从办公室的书刊架上取了份报纸下来。津津有味地读了起来。翻了几页,看到有个介绍农村土地股份合作社的,顿时眼前一亮,认真研读起来。

股份合作社将分散的土地集中起来,统一规划,统一管理,农民以拥有土地的多少和品质来确定所占股份的比重,年底结算之后,进行分红。

整个版面都在介绍在南方出现的这种新的农村经济模式,里面包含的信息量很大很广,陆恒远一时消化不了,便打算把这份报纸带回去细细研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