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众人的表情,托索诺心里一阵得意,嘴巴却叹息着说:“想不预约也是可以,而且还可以请出最顶级的医师诊病,不过这样的诊疗,一次最低就要整整十个金贝尔,这也还只是粗略请医师诊病而已,细致的检查更可能会十倍于此,更不要说是治疗了…”

听到托索诺的这一席话,波挪威克.贾尼不敢相信的说:“竟能够请出高贵的医师亲自诊病,而且细致检查,可以花费上百金贝尔,这可,这可真是难以想象。WWw!QUaNbEn-xIAoShUO!cOM”

托索诺先生又叹了一口气低声说:“这样的花费对那些豪商贵族又算是什么呢,不过对我们这样的普罗大众来说,实在是过于昂贵了,不过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

弓勒姆听了托索诺先生的这翻垫场,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枚双金贝尔,向托索诺先生递了过去说:“抱歉托索诺先生,鄙人无意打断您的话,只是我们在赶时间给病人诊病,请您带我们去您所说的那个‘可以请出最顶级的医师诊病’之所,如果您答应,那么这枚双金贝尔就是您的了。”

托索诺先是有些愣的看着那枚双金贝尔,不一会回过神来一把抓过,满脸媚笑的说:“如你所愿富有的先生,能为您这样的阔卓者效劳是我的荣幸,您看我刚才都说了些什么啊,其实我一眼就看出您高贵的气息,刚刚只是个无聊的笑话罢了,请您跟我来,请跟我来。”

说着托索诺点头哈腰的,小步跑在弓勒姆等人的前面,还不时的回头招呼,弓勒姆微微一笑,对亚乐弥说:“看亚弥,问题解决了,现在我们只要跟着托索诺先生就好。”

说完弓勒姆先跟随者托索诺走去,而这时波挪威克.贾尼却在嘴巴里嘟囔这:“刚才是一枚双金贝尔吗,只是带一个路而已,居然花上一个双金贝尔。”

贾尼夫人听到波挪威克.贾尼的嘟囔,又看了一眼已经紧紧跟上弓勒姆的女儿,面色复杂的小声对波挪威克.贾尼一字一句的说:“记住贾尼,从这一刻起,你什么话都不要讲,我求你,为了你的女儿,你要记住,无论生了什么,你什么话都不要讲。”

望着从没这么严肃的妻子,波挪威克.贾尼茫然的点点头。

由于贾尼夫人不能快行,所以弓勒姆等人也只能缓步跟在托索诺的身后,好在托索诺走的这条道路,沿途都密布着高大的灌木,行走起来十分舒服。

弓勒姆现,在这条灌木大道上越是前行,周围的人群越少,走了良久众人终于走到了一座看起来非常有历史观感,却不令人感到古旧的乳白色的高楼前。

托索诺转过身,脸上带着一路以来都未消失的媚笑说:“就是这里了诸位。在这栋楼的一楼正中大厅由接待者询问病情、交款、选择医师。可以说学者之城最好的医师都汇聚在此楼中,而且所有的检查都是在这栋楼中进行,楼层之间有炼金师制造的悬梯连接,非常方便。”

然后托索诺点头哈腰的对弓勒姆说:“请问还需要我跟上去服务吗?尊贵的先生。”

弓勒姆微微一笑,又拿出一枚双金贝尔递给托索诺说:“多谢您带路托索诺先生,烦劳您还是跟着我们好了,毕竟我们也不知道,到底那些医师是最优秀者中的杰出者。”

看到托索诺那么轻而易举的,又赚到一枚双金贝尔,波挪威克.贾尼又是一阵不平,只是想到妻子,从未有过的严肃叮嘱,不敢做声罢了。

托索诺恭敬的接过弓勒姆递过的双金贝尔,满脸横肉的脸上,竟露出诚恳之色说:“我一定尽我所能,给您推荐最好的医师。”

然后托索诺引领着众人,走进了乳白色高楼正中大厅。

正中大厅的墙壁与天顶都是天然乳白色,散着莹莹的柔光。

厅中非常宽大,中间有着一张大台,三名始终微笑着的中年妇人坐在大台后,与她们相对的大台的另一边只有两张软椅,在软椅后不远处,有着三排软椅。

大厅的其他空间,只是精致点缀着几株植物,却使得使人觉得整个大厅并不空旷,可以想见这样的布置,一定是出自名家之手。

行到此处,显然已经不用托索诺先生再多加解释了,弓勒姆与众人走到了大厅正中的大台处,托索诺先生笑嘻嘻的,对大台正中间的妇人鞠躬说:“您好尊敬的莫妮卡医生,我带朋友前来诊病,恐怕要麻烦您了。”

莫妮卡医生看着托索诺,眼神中流露出一阵厌恶,不过还是彬彬有礼的回答说:“您好托索诺先生。”

说完这一句,莫妮卡医生就不再理他,望向弓勒姆等人,微微一打量,莫妮卡医生的眼睛就停留在了贾尼夫人的身上。

弓勒姆有点吃惊,这里居然连接待者都是医生。

医学系的职业者们从初阶到顶阶的排位是:医士、医生、医师、大医师。

医生已是中阶职业者,而且像医学系这样的稀缺职业者,虽然永远不会出现在战场之上,但在社会上非常有地位。

贾尼夫妇与艾瑞斯、比亚斯更是手足无措,只有亚乐弥因为一直担心母亲的原因,一见到莫妮卡医生注意到贾尼夫人,连忙激动的说:“您好尊敬的莫妮卡医生,我们正是带我的母亲来诊病的。”

莫妮卡转头看着激动的亚乐弥,柔声说:“不要激动这位小姐,这里是整个微澜大6最好的诊疗院之一,相信我们一定有办法使您的母亲恢复健康的。”

然后莫妮卡医生,又转过头对贾尼夫人说:“现在夫人请您坐到我的对面,再请一位平日和这位夫人相处最久的亲人,陪她坐着,我先需要询问一下病情。”

听到莫妮卡医生的话,弓勒姆望向亚乐弥,亚乐弥难过的说:“我平日很少在母亲身边,一直都是学校中度过的时光较多,母亲的两个孩子中,比亚斯陪伴她的时间比我多得多。”

波挪威克.贾尼终于忍耐不住贾尼夫人的禁令,自告奋勇说:“还是我陪着珂娜询问病情好了,比亚斯整天无所事事,却总是很晚回家,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艾瑞斯听到波挪威克.贾尼的话,撇了撇嘴说:“好了贾尼先生,你就不要再讲自己的孩子无所事事了,比亚斯无论去哪,总比你呆在家里醉醺醺好的多,你想一下,你呆在家中意识清醒的时刻能有多少,还是让我陪着珂娜询问病情好了。”

波挪威克.贾尼对心直口快的妖艳艾瑞斯一向有些惧怕,听到她的讽刺就不在吭声了,于是艾瑞斯陪着贾尼夫人,坐到了莫妮卡医生的面前。

其实刚一见到波挪威克.贾尼夫妇、艾瑞斯、比亚斯,只是看衣着与气质,莫妮卡医生就已经觉得,这些人与自己以往接待的病人与陪诊者是不同的。

毕竟能花上几百上千金贝尔,来这座乳白高楼诊病之人非富即贵,而弓勒姆等人中,只有弓勒姆与亚乐弥看起来,可以勉强称的上是体面人。

而刚才亚乐弥、波挪威克.贾尼与艾瑞斯那一阵乱七八糟的对话,更是让人觉得这些人,来到乳白高楼诊病显的十分蹊跷。

不过莫妮卡医生毕竟一名职业的医生,一旦贾尼夫人与艾瑞斯坐到自己对面,莫妮卡医生马上心无杂念的开始询问贾尼夫人之病情。

在后面的三排软椅上,亚乐弥神情紧张的注视着前面的一切,谁也不理,只是试图从莫妮卡医生始终不变的微笑中,看到些什么。

波挪威克.贾尼先生似乎也觉到了紧张,双手揉搓着看着前方。

比亚斯坐在后排软椅上,却像受刑一般,看起来浑身的不自在,神情又像担心自己的母亲,又好像对自己只能坐在这里有些不耐。

弓勒姆与托索诺却没有坐到软椅上,而是站立在一旁,弓勒姆低声问托索诺说:“托索诺先生,我很少生病,也未来过这样的诊疗院,没想到这里的接待者竟会是一名医生。这可真是出人意料。”

托索诺谄媚的笑着说:“从外表就可以看出,您的体魄非常健硕,尊贵的弓勒姆先生。其实这里请医生做接待者也是相宜的,艾米华大医师曾经讲过‘病人对自身病情的感触是最深切的,询问这些远比做任何细致的检查更加重要’,所以即使是初次的聆听病情,由职业的医生来做无疑更加适宜。”

说到这托索诺,舔了下嘴唇,然后又说:“而且请您想象一下,前面接待病患的医生,会对病患形成自己的诊断,而在这里真正诊病的却都是医师,甚至有些时候,一些大医师无聊时也会出诊,那么前面接待病患的医生,就有机会比较自己的诊断与医师、大医师诊断之差异,这样一来这些医生的进阶之路,也会变的平坦起来,所以来这里接待,对医生来说也是难得机会。”

听到托索诺的话,弓勒姆吃惊的看了他一眼,心中暗暗感叹:“怪不得学者之城有句谚语说‘永远不要轻视任何人,那一个人都会有比你擅长的长处。’”

想到这,弓勒姆真诚的微微鞠躬向托索诺说:“您在医学方面的博学,使我受益良多,在此我向您致以谢意。”

托索诺看到弓勒姆的鞠躬也也连忙还礼。

正在托索诺向弓勒姆激动还礼时,大厅的门猛地被打开了,一名和托索诺差不多衣着的年轻男子先打开大门,紧接着一位管家打扮的老人与几名随扈,扶住大门。

随后一名身穿华服的青年,抱着一名身有血迹的美貌少女冲进了大厅,身后还跟着几名华服青年男女,与一群管家、随扈和十几位身着制服的警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