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展颜,你不得好死。”肖茹玉跺着脚骂道。

“杨西席,你去抽她个大嘴巴。”伍展颜说道。

“抽,抽她?我怕她踢我。”我说。

“方十六,牛二十,你把这贱人给我按着,按好了。”伍展颜说。

方十六和牛十二上去把肖茹玉按倒,让她双膝跪着。

“抽呀,愣着干什么?”伍展颜斜眼看我。

我只得走到肖茹玉跟前,“玉儿,对不起了,我也不想抽你。”

“别喊我玉儿,你就是个狗,是猪,你就是个孔雀,瞎眼的孔雀。”肖茹玉说道。

哎呦,第一次听说骂人骂孔雀的,还有瞎眼的孔雀,我的娘来,厉害了,看来这孔雀在月阙国不是个好东西。

我扬起胳膊给她一个嘴巴子。

“杨西席,接着抽,再抽肖怀春这个老东西。”伍展颜说。

“还抽啊?”我说。

“你哪这么多废话?让你抽你就抽,挨个抽,一个都不能漏,狠狠地抽。”伍展颜说。

我过去给肖怀春一个嘴巴子,又给姜管家一个嘴巴子,这个嘴巴子打得我手有点疼,走到惠儿跟前时,惠儿冲我微笑着,居然把脸伸向我,我抽她时,减轻了力度。

“伍展颜,你这样让妖蛮羞辱我们,你这是大逆不道,这是死罪,是要入地狱下油锅的。”肖怀春说。

“屁!这律法我觉得要改一改了,凭什么只能女人打妖蛮,而不能妖蛮打女人?肖怀春说。

“这是祖宗定下的律法,你这是要亡国啊。”姜管家说。

伍展颜背着手,踱着步,“好一个祖宗,我,就是祖宗,我就是你们的祖宗,你们再敢多说一句,我立刻把你们活埋了,不,让你们进油锅。”

肖怀春嘴唇抖动着,摇着头。

一个穿着黄马褂的女人走过来,“大官人,牌子已经挂好了。”

“好,杨西席,我带你去看那个问诊的房子。”伍展颜说道。

出了拱形的院门,来到一个小院,院子里有棵柿子树。两个约三四岁的小女孩用竹竿在打柿子。

“去,去,你们一边玩去。”伍展颜说道。

屋门口挂着一米长的牌子,上面有两个隶体大字:医术。

进了屋,有一长桌,一个矮凳,两个马扎,靠墙是一个石头垒的木台子,上有一副行楷字写着:清风徐来。

“怎么样?这屋还行吧?”方十六说道。

“对了,方十六,我让你通知左邻右舍来看病,你通知了没?”伍展颜问。

“一大早就通知了,院门外已有来瞧病的

人了。”方十六说。

“带她进来吧。”伍展颜说。

不一会,方十六带来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女人头上缠着蓝绿相间的布条,头上插着白色的长长羽毛。“额拉,这就是杨神医。”方十六说。

女人上下打量着我,开口便唱,“俄欧滴滴来袭撕拉拉!低啦啦,索索索!摸梨洗。”

“这是何意?怎么唱起来了?”我问。

“她这是说,她女儿卧床在家,吃不下去饭,她很忧愁,要带你去她家看她女儿。”方十六说。

“我一句也听不懂呀,这不,这怎么唱起来了。”我说。

“这不是唱,这是她的方言,她是悉泥族的,她叫额拉,”伍展颜说,“她是我们这的少数民族。”

“哎呦,还有少数民族啊,这说话跟唱歌一样。”我说。

“少数民族来看病,我们要多收银子的,就收八分银子吧。”伍展颜说,“方十六,你跟杨西席一起去她家瞧病。

老女人在前面带路。街上有一队队的兵士,有兵士在路边买着柿子。

拐进一条街,就听到郎朗的读书声: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 。闰余成岁,律吕调阳。云腾致雨,露结为霜,金生丽水,玉出昆冈。剑号巨阙,珠称夜光。果珍李柰,菜重芥姜。海咸河淡,鳞潜羽翔 。龙师火帝,鸟官人皇。始制文字,乃服衣裳。

这读的是著名的古代教科书《千字文》啊,听起来悦耳亲切。

进了一个小院,院子里有一台纺车,有葡萄架,风吹着叶子,沙沙地响。进屋,看到一个女孩躺在**,面黄肌瘦。

“索拉额西多淹没米麻米麻和拉黑,做米着。”女人又唱起来。

“她是说她女儿吃什么就拉什么,未时吃的,申时拉,子时吃的,丑时拉。”方十六解释道。

吃什么,拉什么,那就是肠炎。“什么时候得的病?”我问。

女人又唱,方十六解释说是前三天的得的。那就很可能是急性肠炎,我小时候,也得过急性肠炎,我小姨用干姜丝加和绿茶用热水给我冲泡,喝了两日就好了,那就开这个方子吧。

回去后,看到伍展颜用鞭子抽打着肖怀春,惠儿在一边不停地咳嗽。

伍展颜一边抽一边骂,“我看你这个老东西还神气不?你不是很有能耐吗?”

“我学狗叫还不行吗?”姜管家说。

“不行,这老东西要是不学狗叫,我抽死她,好,不学是吧,我抽惠儿。”伍展颜说。

“我学,我学,我学还不行吗?”肖怀春说。“能不能让杨

西席回避一下。”

伍展颜回头看了看我,笑了,“你来的正巧,过来看老东西学狗叫。”

“我学狗叫行吗?”肖茹玉说。

“你们俩都要学狗叫,看谁叫得声音响,声音叫的最大声的,我赏她尿喝。”伍展颜说。

这女人折磨女人起来,真是没完没了,还花样挺多的。

“伍展颜,你这太欺负人了。”肖怀春说。

“你忘了你以前是怎么欺负我的,你把我按在臭水沟里,让我喝脏水,有没有?”肖怀春叫道,“有没有?赶快学狗叫,方十六,你去拿碗来,接点杨西席的尿。”

尼玛的,这伍展颜真是丧心病狂了,这么下去,非得把肖怀春这一家子给折磨死。

“伍展颜,你这贱货,我变鬼都饶不了你。”肖怀春咬牙切齿。

“不叫是吧,好,你可别后悔,不学狗叫,那我现在就用绳子勒死惠儿。”伍展颜捡起地上一根麻绳。

“我叫,我叫,汪汪汪!汪汪汪!”肖茹玉叫道。

“肖怀春该你叫了。”伍展颜手指绕着麻绳。

汪汪!汪汪!汪汪汪!肖怀春叫了几声。

“杨西席,你说,她们俩谁叫得声音最响亮?”伍展颜说。

“好像,好像都差不多啊。”我说。

“哦,分不出来是吧,那继续让她们叫。”

“好像是肖茹玉叫得声音响一点。”我说。

“那好,你脱裤子尿吧。”伍展颜说。

“官人,别用碗接了,让杨神医直接尿她嘴里去吧。”方十六说。

尼玛的,这方十六也不是个好东西,净出馊主意。

“这主意不错,杨西席,过去吧,这肖茹玉不是总骂你吗,你给她喂点尿,看她还骂不骂你,过去呀。”伍展颜说。

我走过去,站在肖茹玉跟前,这该如何是好呢。

“解腰带!”伍展颜喊道。

我哆哆嗦嗦地解下腰带。

“张开嘴。”伍展颜继续喊道。

肖茹玉跪在我面前,嘴紧闭着,怒视着伍展颜。

“官人,她死不张嘴。”方十六说。

“不张嘴是吧,不张嘴我这就把惠儿勒死。”伍展颜说道。

肖茹玉微微张开嘴。

“嘴巴张得不够大。”方十六说。“张大嘴。”

肖茹玉瞪着我张大嘴巴。

“脱裤子!”伍展颜继续喊道。

伍展颜这一声声地喊,让我想起小时候跑去郊外看枪毙人,枪是冲锋枪,哗啦子弹上膛,威风凛凛,那玩意比我这玩意厉害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