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茹玉写的居然是:李白乘舟将欲行,忽闻岸上踏歌声,桃花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字写得柔柔弱弱,没有骨架,其中一行还朝另一边倾斜,风一吹就能散。

肖茹玉写好后,拿起条幅转过来,“怎么样?”

“好,写的好。”秋三说道。

“你呢?”肖茹玉又问我。

我知道这大小姐脾气和她妈比不相上下,都是爆脾气,我还是识趣点吧,我拍着掌,“好,非常的好,太好了,不能再好了,哎呦,好!”

肖茹玉面带笑容,“你这狗嘴里也能吐出象牙来了,过来,让本姑赏你。”

“不用赏了,不用客气。”我说。

“主子说赏你,你还不领赏?”秋三阴沉着脸说道。

“好吧,那就给点银子吧,多少都行。”我说。

“银子?银子没有?”肖茹玉说。

“那就随便给吧。”我说。

“张开嘴巴。”肖茹玉说道。

“张嘴干什么?”我说。

“你这妖蛮,主子让你张开嘴巴了,还不快点!”秋三说道。

“哎!”肖茹玉叹了一口气,“我没心情了,算了,不赏了。”

“什么意思了,我不懂。”我看了看秋三。

“主子要赏你一口唾沫吃,可惜,你没这个口福。”秋三说。

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犹如喝了一瓶醋,又酸又恶心,尼玛的,吃主人的唾沫也叫赏赐,都没听说过这么玩宠物狗的,这娘们真是变态,亏得我没张嘴,这一张嘴,一口唾沫吐进嘴里,这得恶心半辈子,不会下次再赏吃屎吧?这贱女人是个什么玩意?

“李白乘舟将欲行,忽然岸上踏歌声。”肖茹玉念叨着,“秋三,你说我像不像那李白?”

“像,太像了,比李白还像李白。”秋三说道。

秋三这马屁拍得可不怎么样,还比李白还像李白,这李白是男人啊。

“玉儿,这李白是妖蛮还是女人?”我说。

“放肆!”秋三呵斥道,“玉儿是你可以喊的?要叫玉主子。”

“叫姑就行了。”肖茹玉说。

“那好吧,那我就叫你玉姑,请教玉姑

,这李白是妖蛮还是女人?”

肖茹玉摇了摇头,“杨小豪,你这蠢妖蛮,真是荒唐,李白大人怎么会是妖蛮呢?

“恩,明白了,那么说诗中的汪伦也是女人了。”我说。

“主子,新仆从来,按祖上规矩,你要给起一个新名字。”秋三说。

“好啊,杨小豪,从今天开始,你有新名字了,你的名字就叫狗头,杨狗头。”肖茹玉说。

“狗头这不是名字?这是骂人的话。”我说。

“少废话,你这狗头,小心你的舌头。”肖茹玉说。“什么都不懂,没有一点教养,吃饭的时候,拿筷子都长短不齐。”

“一长一短能用就行,哪这么多规矩。”我说。

“放屁,一场一短的筷子,叫三行两短,这是不吉利的。”肖茹玉说道。

“怎么不吉利?”我问。

“秋三,你告诉他。”肖茹玉说。

秋三咳嗽了两声,“杨狗头,我来告诉你,筷子长短不齐和棺材是一样的,人死后入棺,还没盖棺材盖时, 棺材的构成就是前后两块短木板,两旁加底部共三块长木板,五块木板合在一起做成的棺材,正好是三长两短,因此主子说不吉。”

“原来是这样,我才知道,还有,这狗头名字不好,能不能起个别的名字?”我说。

“好吧,先用你这个杨小豪名字,等我想好了,再起新名字。”肖茹玉说,“我姆妈说你什么都不会?”

“也不是,我会做风筝,风筝你知道吗?”我说。

“风筝?以后不要再给我提风筝这两个字。”肖茹玉说。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提风筝?你知道风筝吗?”我手指着窗外。

“当然知道了,纸糊的,可以在天上飞,你们顺天那可以飞,我们这可不行。”

“为何不能飞?”我问。

“这是皇宫规定的,禁止放风筝,有些年头了,禁了有十一二年了吧。”秋三说道。

“不止十一二年了。”肖茹玉拿着毛笔戳了戳头发。

原来月阙国是有风筝的,只是禁止放了,而昨夜我提到风筝,肖怀春却装做什么也不知道,这老妖婆真是阴险之人。

这两日,你先和秋三学习刺绣。”肖茹玉说道。

“我这就带他去隔壁房学。”秋三说。

“用不着绣架,你拿个小摆件教教他。”肖茹玉说。

“好咧。”秋三去了隔壁房。

“玉姑,昨夜,你姆妈说让我做你的内人。”我说道。

“内人?放你的狗屁,我姆妈昨夜来我房,对我说,要把你给吊死,我不忍心,才让你做我的仆从。”

肖怀春要吊死我,而肖茹玉要把我活埋了,这俩(逼)女人是要玩我吗?不过,从昨天到今天,我的确是被这两个贱女人肆意辱骂玩弄了。

秋三拿了一个紫檀木圆形摆件,里面正在绣着一只扑打蚂蚱的野猫。

“玉姑,做你的仆从,要干什么活?”我问。

“秋三,你告诉他,仆从要干什么?”肖茹玉说。

“负责主子的衣食起居,看夜,安顿车马,不可喧哗,不可擅离职守,一切听从主子调遣。”秋三说。

“看夜是什么?”我问。

“就是主子睡觉,你得再一旁守着,夜里主子要喝水,你得端好送上,水要不热不凉,主子要净手,你得要端桶侍候。“秋三说。

“净手应该就是出恭解手的意思,你是说她拉屎,我得拿桶拿盆接着?”我说。

“那是,那是。”秋三说。

“那我要和主子一起睡吗?”我问。

“主子睡里间,仆从睡外间,夜里耳朵要竖起来,不能睡死了,主子喊三声不应,就要鞭笞屁股。”秋三说。

“竖起耳朵的,那是兔子,要是十声八声不应呢?”我说。

“那就直接用草席卷走,后院埋了,听明白了吗?”肖茹玉说。

“明白了。”我说。

“我现在先教你刺绣,这个比较简单。”秋三拿起针线。

“好学吗?”我问。

“好学,看你这双手长得细皮嫩肉,手指又长,一看就是做针线的好手,”秋三说道,“先说刺绣的针法,针法有这么几种,你可要记住了,有直针,盘针、缠针、切针、接针、滚针,还有旋针。”

“天哪,要不,你先给我屁股来一针吧。”我哀叹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