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婚女嫁,是两情相悦的事,岂可强迫别人呢?肖大人,你冷静一下,好好想想。”我说。

“冷静个屁!屁!你是不是嫌弃我老?说!”

“不,不是,绝对不是,你看上去风华正茂,貌,貌美如花,年轻着呢。”

“那是为何?说!快说!”肖怀春抖着腮帮子。

“怎么说呢?我们妖蛮虽然地位低贱,也是应该尊重的吧?你能让我好好想想吗?”我说。

“你过来。”肖怀春冲我打着手势。

“我站在这挺好的,过去干嘛?”

“我从没见过你这么没有教养,没有礼数的可恶妖蛮,你还不过来?真是狗胆包天,难道让本姑把你掐过来不成?”

尼玛的,这月阙国的女人脾气一个比一个大,简直视男人如狗如猪一样,认识没有两天,她就把我当她的私人用品了,这比明代的男庄主还霸道。

我叹了口气,朝前走了两步,她又大发脾气。

“坐下,给我坐下!”她呵斥道。

我半个屁股坐在旁边,低头想着怎么脱身,这女人可不是一般的暴戾。

“把手伸过来。”她说道。

“伸手干什么?”我说。

肖怀春扬起手臂要打我,手臂停在半空,忽又收了回去,她语气突然柔和了起来,“小妖蛮,把手给我,让姑看看。”

“手又有什么好看的?”我说。

肖怀春也不和我废话了,她索性抓住我的手,“哎呦,这小手好嫩啊,又白又嫩。”

尼玛的,这是调戏我吗?我堂堂历史系本科生,没想到被这么一个老女人无端的羞辱。想到这,我把手抽回。

“哎呦,小蹄子,脾气还挺大的。”肖怀春说。

当她喊我小蹄子的时候,我又气又想笑,我这大老爷们,居然被她称做小蹄子,“小蹄子”乃是古代人对年轻女子戏虐称呼的口语,最早出现在大清朝曹雪芹的《红楼梦》,清朝满族人,就是以前的女真人,是游牧民族,他们和牛马羊朝夕相处,又因女子脚小,因此会这么说。难道“小蹄子”这口语在明代或者明以前就有?

我见她说话柔和了些,暗想这

月阙国的女人虽然彪悍,那毕竟是女人,是母性,女人的本性是阴柔的,这是造物主的意思,我还是耐心与她好好沟通,毕竟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如肖怀春,慕容若雪一样蛮横不可一世,金夕就和她们大不同。

“想什么呢?你家在哪里?家里都有什么人?你姆妈是做什么的?”肖怀春问。

她突然提起我母亲,倒是提醒我了,我反问,“肖大人,你有没有生男孩,生妖蛮呢?”

“妖蛮当然生过了,出生后就掐死了。”

听她这么一说,我后背突生寒意,她说把儿子掐死时,连眉头都不皱,就像踩死蚂蚁一样轻松,毫无负疚。

“为,为何掐,掐死?都掐死了,那,那岂不是没有妖蛮这种子生女儿了?”

“有愿意生的,多了。”肖怀春皱着眉头,“这世上妖蛮太多了,集市上到处都是卖的,都过剩了。”

没想到这桃花源里的女人国也是男人过剩,“明白了,你们这是奴隶主义社会,比奴隶主义社会还恶劣,人都不当人了。”

“奴隶主义社会?什么意思,我知道奴隶,这后面带了个“主义社会”是什么意思?”肖怀春问。

我懒得和她解释,奴隶社会都不知道,那更不用提资本主义社会,社会主义社会,还有更奇葩的共产主义社会了。

“奴隶主义社会的意思,就是说妖蛮要完全服从于女人。”我说。

“说的好,对了,你是读过书的,果然和别的妖蛮不同,不过,妖蛮读书不但会祸害国家,也害了自己,妖蛮无才便是德,这是老古语了。”

“你是说妖蛮不读书不识字,什么都不会就是好的?”我又想笑。

“识字可以,但不能读书,你把舌头伸出来,让我瞧瞧。”肖怀春说。

“看我舌头干嘛?我又没有病?”

“你这妖蛮,怎么给你说话这么费劲呢,没有妖蛮敢跟我回嘴的,让你伸舌头,你就伸舌头,为何每次都给我顶嘴?再这样,我把你的舌头割了,一点都不剩,让你连妖蛮也做不成。”

这是吓唬我,让我连奴隶都做不成,哎!我伸出舌头。

“再伸长一点。”肖怀春手捏着我的

下巴。

“伸,伸不长了。”我说。

“你的牙齿挺白的,又整齐,是天生的吗?”肖怀春问。

“天生的,从娘肚子里就有的。”

“就是舌头短了一点,颜色挺好,很鲜嫩。”肖怀春手指贴着我的舌尖,“弹性也不错,哎,舌头贴着上嘴唇,让我看看下面。”

尼玛的,这肖怀春这是做甚?我的舌头,她研究半天了?

“可以了吗?我都累了。”我说。

“累了?伸伸舌头你就累了?”肖怀春皱起眉头,“你有没有和别的女人睡过?”

“没有,绝对没有。”我说。

肖怀春眉头舒展开来,“原来如此,挺好。”

我小心翼翼翼翼地把舌头放进嘴里,“我想问一下,你看我舌头是何用意?”

“你真得不懂?”

“不懂。”我摇着头。

“舌头用处多了,以后你慢慢就懂了,这里有深浅的。”肖怀春**笑一声,忽然手捏了一下我的脸。

我似乎明白了什么,我头皮一麻,胳膊上全是鸡皮疙瘩。

“上床休息吧。”肖怀春抓着我的手。

“我想一个人睡。”我说。

“好啊,你睡吧,我看着你睡。”

我忽然想起肖茹玉在顺天国说的一句话,她说她这老娘最会调教妖蛮了,我心里不由咯噔一下。我抽过手,“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你还没给我说呢,你姆妈是做什么的?你有兄弟姐妹吗?你怎么读的书?谁偷偷教你读的书?”肖怀春问。

她一问就问这么多问题,我还真跟她说不清楚,“我以前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摔倒,头碰着门槛了,头撞得不轻,以前的记忆一下就没有了。”

“哎呀,我说你怎么这么没教养,原来是头被撞了,现在头好点了吗?”肖怀春摸着我的额头。

“好点了,就是,就是有时候记忆会出问题。”我说。

“哎呦,我可怜的小蹄子啊,姑会好好疼你的。”

听她又说这个“小蹄子”我头皮就发麻,“姑,姑大爷,能不能别喊我小蹄子好吗?我不是小蹄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