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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纶身边有很多妖精,熊大随便数数就有一个(李二)两个(翠莲)个(碧荷)。尽管他知道,温纶对他一心一意,可谁都不喜欢自己媳妇儿跟前天天晃着几个妖精。媳妇儿还有些离不开这几个妖精。

将心比心,媳妇儿肯定也不愿意看到,他的身边围绕着一群妖精。是的,数量以群来计算。哪怕在熊大眼里,这群妖精全部加起来,还没自己媳妇儿一根手指头吸引人,在别人眼里是什么状况,他自己也心里有数。

熊大只消看一眼,就明白,媳妇儿生气了!

熊大:“媳妇儿,我回来了。”

温纶:“哦。”呵呵,怎么不干脆死在外面算了?

院里的莺莺燕燕们很快就发现了温纶,纷纷过来给温纶行礼:“奴婢拜见熊夫人,给熊夫人请安。”姑娘们全都是一水的十五六岁年纪,环肥燕瘦清纯美艳端庄等等应有尽有,简直就是选美比赛。

几年下来,温纶仗着内置的霸贵公配置,将端架之类的逼格早就融会贯通。此刻哪怕他心里面已经火冒丈,脸上表情也没动一丝。

他们的家庭特殊,两个男人组成,就算是夫夫关系,感情也牢固,可是平时也多少注意着点避嫌。这几个姑娘不管是什么来,看这样是要直接在熊家住下的。她们称呼温纶为“熊夫人”,明也不是熊大买来的丫头,是外人。这外人的单身姑娘们,往两个男人的家里面一住,别人看见了得怎么?她们不要名声,他还要呢!

温纶端着诰命夫人的架,略点了下头,叫上熊大:“吃过饭了吗?”教训浣熊势在必行,但是没必要做给外人看。

熊大没想到还能从生气的媳妇儿口中听到这样的话,愣了愣神,才结结巴巴地回答:“吃、还没吃。”

温纶嗯了一声,走去厨房。

还没等温纶走两步,一个姑娘紧走两步,笑道:“熊夫人留步,奴婢去厨房传话就行了。”哪有主人亲自传话的道理,这种事情当然是下人来做。来之前只知道镇南将军是草根出身,将军夫人稍好一些,也不过是个落魄贵族出身的庶。今天一看,有这样的主人,难免没了规矩。她们出身高门,很多事情绝对不能跟熊家一样这么没讲究。

温纶果然停住了脚步,低头对着这个状似谦恭又有眼色的姑娘看了一眼,嘴角露出一个笑:“哦?”

熊大的脸一黑,一层淡淡的煞气弥漫开来。他的媳妇儿,他自己都舍不得一句,这鬼丫头算老几,敢这么跟他媳妇儿话?!

气场这种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可周围的人自然感觉到一股寒意,那话的姑娘感觉尤甚。她脸上的笑容不过撑了两秒,就撑不住了,到底也是深宅里面混出来的,察言观色是必修课,看这情形就知道不妙。她大概知道自己错了话,应该对熊夫人不合规矩的言行无视,可心里面还是难免委屈——她多做事情,教他们该有的规矩,倒是她做错了?

这时候翠莲端了一个托盘出来,大碗的热汤面,两个碟摆在一旁,一碟酱菜,一碟水果,都是普通的东西,但硬是摆出花来。

这是柯大厨的手艺,他原本是安江城大酒楼的掌厨,手艺比起京城的大酒楼来也是不差的。一碗面看着也没什么出奇,细面清汤几点葱花,连油都撇清了,看上去就是一碗阳春面,可是却香得出奇。

熊家的院不,可从厨房门一打开,所有人的视线都在一瞬间转了过去。

翠莲对一院的安静仿似未觉,径自道:“夫爷,面是放在偏厅里,还是放到花厅里?”偏厅是吃饭的地方,花厅是在熊大夫夫两个的卧室里。

熊大回了一声:“放花厅里吧。”转头对着另一个姑娘,“院里都是男人,钱夫人住这儿不方便。你们别忙着收拾,一会儿让管家带你们去。”至于去哪里,熊大没,也没人敢问。

直到熊家人全都进了屋,那群姑娘还呆呆地站了很久。

齐国的民风还算开放,对妇女的约束并没有那么大,平时走街串巷的不,就是当官也都是可以的。这群姑娘们往日里跟着自家夫人外出的机会并不少,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大狗看主人,以前哪怕是主人家对她们有些意见,也不会给脸色,最多也就是为难一下,可这种直接让她们连屋都不让进的事情,从来没发生过。

过了良久,一个姑娘忐忑道:“夫人最晚后天就要到了,快的话明天就能到,这住的地方……”自家夫人万事都有讲究,就这两天时间的布置,时间也未必够。而且从进村起,她们就留意了,整个村就熊家一家算是砖瓦房,其他的人家都是土坯房。熊家不让住,难道让夫人夫人住那土坯房吗?

大茶村的土坯房对比原来,那已经是从危房变成经适房了。但是在这群姑娘的眼里,那房哪里能住人,家里的牲口住得都比那房好!

另一个姑娘狠狠瞪了起先话的那个一眼:“多嘴。你不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外面的争执不过是短短两句话,等翠莲出来的时候,几个姑娘已经状若无事了。

翠莲目不斜视地走过,到门口对着从茶园赶回来的赵四道:“大少爷吩咐了,让你带着这些人去钱大人那边安顿。”

赵四刚回来,还没搞清楚是什么事情,但怎么也能听出翠莲话中的不喜,皱着眉头翠莲:“这是钱大人家的?怎么往院里领?都是姑娘家的,怎么好住在府上?我不在,你们连安排这些事情都不会了?”

翠莲低头,装出一幅受教的样。

赵四话间多少带了点训斥的意思,声音没有提

高,但也没有刻意压低,几个姑娘自然是听得清楚的。脸上不由得一阵红一阵白。

她们前脚刚嫌弃人家不懂规矩,后脚就被扇了一巴掌回来。这也确实是她们没考虑到。和钱夫人往来的自然是同一个阶层的人,住宿那是分内院外院的。钱夫人要上人家家里做客,当然不会住在外面。可她们没考虑到,熊家是男人当家,根本就没有内外院之分。她们巴巴地把夫人的东西往两个男人的院里面搬,这话传出去,她们夫人成什么了?

想到这里,所有的姑娘都脸色煞白。

赵四的脸色也不好看,勉强挤出个笑来,话的声音也透着分轻浮:“几位跟着我来吧。”

几个姑娘的行李不少,但还没从马车上卸下,现在也方便,直接就跟着赵四的走。

竹林那里哪里有什么住人的地方,就连钱大人他们都已经搬进了新屋。让这几个娇滴滴的姑娘,去住进那夏天是凉爽,现在是四面漏风的吊脚楼里,赵四心里面却是连一分恻隐都没有。主人家比他的心更软,要不是这几个姑娘犯了忌讳,哪里会被发配到这种地方来住?华大夫的那个药房已经在药园那边建了新屋,不然村里的其他人家也有院可以租借,怎么也不吊脚楼好。

姑娘们搬去了吊脚楼,熊家院里瞬间就清静了。

温纶和熊大在花厅里开始吃面——温纶吃面,熊大吃酱菜。

吃饭的时候,不话。

温纶吃得慢条斯理,熊大吃得都快脸上滴苦水了。

好不容易等温纶吃完,熊大期期艾艾地叫了一声:“媳妇儿~”

温纶抬了抬眼皮。

熊大捞过放水果的碟,给剥皮去籽,递到嘴边,眼巴巴地看了一眼又一眼。

温纶不为所动地吃完整盘水果,才低头了一句:“钱夫人?”

熊大点了点头:“嗯。就是钱的娘,钱尚书的夫人,她过两天要来,是给钱大人送衣物,顺便在山上过个年。这些人都是钱夫人跟前伺候的,先来给钱夫人布置安排的。我回来的时候,正巧和她们同,就顺便带回来了。”

温纶也跟着点头:“哦,顺便。”现在茶园的秋茶都没上市,距离过年还有半年呢,这钱夫人到还真是顺便。

熊大拧了毛巾给媳妇儿擦脸,又倒了茶给媳妇儿漱口,有些摸不准媳妇儿的意思,心里面有几分委屈:“上山就这么一条道,我也躲不开啊。”

一个五大粗的糙汉,做出这番忸捏的样,简直不能忍!温纶直接站起来,往门外走。

熊大脸色变了变,手伸出去,没敢拉住,盯着关上的房门,脸色逐渐阴沉下来。

温纶倒是没生气了。他生气也就是进院门那一会儿,任谁看了自己的男人出门一趟带回来了一群姑娘,都会心里面不痛快。可事情闹明白了,浣熊是无辜的。惹事精是那钱夫人。

温纶去了厨房,这回没人阻止他的“没规矩”。

当天晚上,钱大人没饭吃,看着两位同僚捧着香喷喷的面条,两眼放绿光。

两位同僚把碗搬到自己的桌上,厚帘一拉。

钱大人:“……”

来收碗的碧荷:“钱大人您的家里人来了,咱们家就不伺候了。”

钱大人:“……”

同僚们擦着油嘴:“怎么你家的丫头不给你准备吃的?”

钱大人翻了个白眼,不吭声,在火塘里点上木柴,架上锅自己煮粥吃。山民们送的山货不少,水也不缺。两碗水煮沸,撒上两把杂粮米,再撕了几个干蘑菇,用匕削了几片风干的腊肉,没一会儿就有浓香飘出来。

他们常年在外面,条件艰苦,生活自理没问题。这样的粥在以往看来,甚至已经算得上奢侈。可吃几个月熊家的饭食,钱大人的胃口显然不怎么好。

“笃笃笃”地敲门声传来。

钱大人开门一看,果然是自家老娘养在跟前的几个丫头,面若桃李的脸冻得发白,话都在哆嗦:“少爷。”

对比那蚊叫的话声,肚的咕噜声更响。

钱大人黑着脸进屋,将锅从火塘上取下,递过去,然后把门一关,一句话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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