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虎事件之后没几天,徐健就发现不对劲:乡亲们还是乡亲们,但他们看向自己的目光明显有了很大的改变,行为也是谦卑有礼到了极限,徐健成了“徐公子”或是“健公子”,而徐父徐母也变成了“徐老爷”“徐夫人”,让他很不习惯。而让他更加郁闷的是家里的一切事情,乡亲们都包干了,徐健和父母到成了外人!还有,大牛、二柱等四人倒是常来,也一样训练,可每次见到徐健,用徐健自己的话说那就是相当于自己前世见到首长时一样,并且四人的动作行为还要标准!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的徐健只好闷在心里,因为他问过父母,父母也是一脸苦笑,而其他乡亲都不说,只是低头该干嘛就干嘛。

“李爷爷,到底出了什么事啊?”徐健好不容易见到李爷爷,李爷爷现在是村里唯一还叫他健娃子的人。

“娃啊,爷爷这么叫你早就有人说我是倚老卖老了。呵呵,想想也是。”李爷爷对徐健也是恭敬的施了一礼才说,把徐健搞得更是莫名其妙。

“爷爷,健娃子永远也是您的健娃子,爷爷您也永远是健娃子的爷爷!”徐健有点急了。

“虎,山中之王也!白虎,更是王中之王!昔日汉高祖挥剑斩白蛇,今日”李爷爷说到这里就没再说了,而徐健也终于明白了。

“打个野兽还打出事情来了,奶奶的,搞啥飞机哦!”明白过来的徐健喃喃的说,但他的话却让李爷爷愣愣的看着他,仿佛不认识徐健似的。徐健一见,连忙告辞出去,飞机这词语老人可是不知道的。走出房门,徐健无可奈何的摇摇头,他知道,在这个科学不发达的年月,是难以和众人解释的。

转眼就到了十月末了,张倩的伤虽没痊愈,但也无大碍了。于是和张龙几人来向徐健等辞行。

对于徐健,张倩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先看到徐健把村里安排的头头是道,就起了替父招揽之心,后来听说张龙等无人联手也无法战败徐健,相反还被徐健一一甩出来,要知道张龙几人可曾经是父亲的亲卫!虽然徐健每次都是含蓄的拒绝,但她也不愿放弃。直到白虎事件后,知道徐健并非池中之物,才再也没提。只是少女的一分情愫,悄然的系在徐健身上。但她知道自己的事,或者说是任务还更恰当,不得不把它放在心底,这次要离开,想到再见面亦是很难,再说再见又有何用?不由悲从心起。

“孩子,等你的大事办完,有空了,回来看看大婶。就当这里是你的家吧。”徐母慈祥的为张倩擦去眼泪说。她不知道张倩的事,只知道她要去办一件大事。

张倩两眼通红,依偎在徐母的怀里,眼光却飘向站在旁边像一根木头似的徐健---这个除父母外唯一见过自己身体的人,更可恶的是这个人还是唯一摸过自己身体的男人!

对于张倩,徐健也无可奈何,来到这个世上,认识的第一个有着自己主见的女孩,他不是木头,更不是一个冷血动物,对张倩也有心动,而张倩对他的感觉他也心知肚明,但现实却不给俩人一点机会。无奈的叹了口气。

张倩见徐健没有说话,只是叹气,心里也不好受,慢步来到徐健面前,轻启朱唇,低低的说了一声:“徐公子,谢谢救命之恩,小女子只能来世报答了。”

“轻轻的你走了,正如你轻轻地来,轻轻的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看着张倩姣好的面容,徐健不由得想起一首词。

当这首盗版加改版的词由徐健轻轻的呤出来,那种离愁顿时笼罩着张倩,而张倩也终于明白这个木头不是对自己无情,也不是无视自己的感情,但同时也明白了徐健的无奈,一时间扑在徐母怀里,泣不成声。

相对这边的悲切,那边可热闹多了。张龙几人也纷纷和这些早就像一家人的乡亲告别。和张虎最为对头的大牛拉住张虎:“虎哥,你昨天摔了我一跤,我还没来得及报仇呢,你可得记住了,你还欠我一下。”

“小子,想跟你虎哥较量,现在就可以,信不信我揍你个满地找牙!”和徐健相处久了,也多少学了点徐健的话。

“来就来,谁怕谁是这个!”大牛眉一竖,做了个王八的手势,也是和徐健学的。而张虎刚想上前,却被张龙拉住,并对他摇了摇头。

“喔喔,虎哥熊了,虎哥熊了!”二柱在旁唯恐天下不乱。

“看我收拾你这兔崽子!”张虎挣脱张龙,笑着扑向二柱。二柱转身就跑,在人群里穿梭。他人瘦小,加上乡亲们为看热闹,有意无意的阻拦张虎,俩人就在人群里你追我赶,众人是乐的哈哈大笑。张龙也笑着看着张虎,偶尔也帮帮张虎阻拦二柱,大牛、石头和狗剩不干了,也加入进来,这下好,张龙和其余的三个护卫也嘻嘻哈哈的加入战团,乡亲们一见,先还是偷偷帮忙,现在也分成了两帮,各自帮各自支持的人,一时间笑声震天,暂时忘记了那份离愁。

终于还是要走了。张倩在小翠和徐母的劝说下终于止住了哭声,两眼已是通红。小翠幽怨的看了看徐健,扶着张倩走了。张龙几人也不知不觉眼红起来,声音也是有些哽咽,乡亲们也是恋恋不舍的送出了老远,望着远去的几人,久久不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