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嗟名利客，扰扰在人间。何事长淮水，东流亦不闲。”李煦做个苦脸，“今天在寿州收古董可千万别像在大梁那般一无所获。人生地不熟，难啊。”
“不行咱们就换别的地方。”小乔一幅轻松的样子，“你不是常说，既来之则安之吗？”
吃完早饭，三人结伴走在寿州的大街上，商量着如何收取古董。“我们不要开价，得听卖家的。”小乔说，“不能像大哥，三件东西，给人家二十两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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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有意思，三个人耍活宝？”
“算了算了，快去挖濠沟吧，刘大人可是付工钱的。”
“走吧走吧，浪费时间。”一转眼，一群人又走个干净。小乔心里郁闷，“说我耍活宝？不看看你们模样？大梁城里哪一个不认识我乔二爷？”
“我知道了，”李煦若有所思，“他们不认字，我们得喊，要沿街喊。”
“你没有搞错，”小乔嚷到，“我要饭的时候都没喊过，收旧货还要喊，要喊你喊。”
“好，”李煦站起身，拍拍小乔的肩膀，“只能喊，不能，我们可就白出来跑一趟。”说完，他扯着嗓子喊起来：“收旧东西，铜器，瓷器，一应旧货喽。”
绿珠笑起来，花枝乱颤，“大哥，你可听到公鸡打鸣的声音？”
小乔不由地也跟着笑，“算了大哥，你打算盘算帐还行，这等事你还真不行，听我的吧……收旧东西，铜器，瓷器，一应旧货……”小乔的嗓音清脆洪亮，中气十足，颇有几分气冲宵汉的味道。
“你还真有两下子，跟谁学的？”绿珠问，“我可喊不出口。”
“当年我和大乔在老家，除了跟爹打石材刻碑，就是有时间去喊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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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乞丐们心里高兴，蜂拥散去，一时间胡同里、大街上收旧货的声音此起彼伏。
小乔得意之极，对李煦和绿珠说：“充分利用我们丐帮的力量，大江南北，不可小瞧。”
李煦苦笑：“方法是好，可就是怕影响咱们的形象，收不到好东西。”
“等着看就行。”小乔不高兴，“光靠我们三人，还没喊遍寿州城，嗓子怕已经哑了。”
三人也没闲着，逐家挨户地打听，有没有旧器具要卖。三人忙活二天，没收到一件旧货件。小乔蹲在街口泄气：“这地方哪有什么古董？”
“一定有。”李煦说，“历史悠久的古城，怎么可能没有古件？只怕时候不到。不要心急，过几天我们出城，去下面各村看一看。”
“你们收旧货？”一位拎着木锹、满身是土的老汉凑过身，把绿珠吓一跳，“看你们挺拿强，我有件东西，到是有些年数，不知道你们要不要？”
“我们看一下可好？”李煦说道，“只要有年数，我们都要。”
“那好，它可是用过几辈子的物什，要不是我孙子害怕，我还真不舍得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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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汉一紧腰带，伸出五个手指头，前后翻两下，小乔差点将虎子扔了：什么意思？要打架？
李煦笑笑，伸出三个手指头，也是前后翻两下。老汉摇头，李煦点头，两个人摇啊摇，点啊点，小乔和绿珠的眼都花了，最后，老汉一咬牙，伸出四个手指头，李煦点头，“呵呵
”一笑，从口袋里掏出四百文钱递给老汉。老汉往手心里吐口唾沫，一文一文数完，点点头。李煦又问：“还有没有别的了？”
老汉摇头：“没有了，这些东西不耐实，一碰就碎，能放这么长时间已经不容易。”
三人走出门，小乔实在受不了虎子的气味，脱下衣服包住，拎在手里。绿珠笑道：“你可要仔细些，这东西不耐实，一碰就碎，能放这么长时间已经不容易。”
小乔听出绿珠是模仿老汉说话，也不搭理她，问李煦：“你们一个摇头一个点头，伸着指头晃来晃去，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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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乔邪笑：“你当然是用不上，但我和大哥能用。嘿嘿。”
卖给像大梁城熊老爷那人，一准儿卖个好价。”李煦说道，“用个几百年以前的东西做尿壶，气派！”
三人回到客栈，李煦和小乔将青瓷虎子清洗干净，放在桌上，瓷面油亮，很有气势。小乔点头，“仔细看，还真是件好东西。回头一定想办法卖给熊老爷。”
“你今年多大？”两人往屋里走，李煦问，“老家是哪儿的？”
“今年十二，老家是凤州的，前阵子闹兵乱，跟着爹娘跑过来。”
“你爹娘呢？”
“看哪天吧，如果运气好，能吃上饭。”
小乔走过来，“你怎么进来了？不是让你们在街角等我吗？”
“我昨天在那里等，你们没出来。”小乞丐说，“害我等到半夜。”
李煦和小乔对望一眼：昨天晚上买回虎子，两人光顾着清洗，把小乞丐的事情抛到脑后，“给你。”小乔数出二十文铜钱，“够了吧？”
“我不是来要钱的，”小乞丐有些恼，“要钱的话，昨天晚上就来了。”
“那你是来干什么的？”李煦问。
“我来告诉你们，东门附近有户人家，昨天打听我，问你们住在哪，好像要卖什么东西。”
“是吗？”李煦和小乔来了兴致，“先吃饭，吃完饭再说，如果想卖，会来找我们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