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从离开了两个人,李正更加无所顾虑地向前走,一路之上花钱也大方起来,必竟现在自己的钱多了,但很快他也感觉自己有些过了,所以开始收敛起来。

某树林

“救命、救命,”树林内,只见两名汉子正在追一名女子,只听女子一边跑一边叫道。

此时,李正正是树林子里走,正当他走着的时候,只见一名女子冲了过来,躲在了他的背后,明明就是在拿自己在当挡箭牌。

“这位小兄弟,你救救我,他们要捉我,”女子害怕道。

“你们为什么要捉她?”李正好奇地问道。

“因为他丈夫欠了我们的钱,如果你想要帮她就还钱,要不就让我们把他卖去青楼,”其中一名大汉冷笑道。

“他们欠你们多少钱?”李正好奇地问道。

“一百两银子,”大汉冷笑道。

“一百两,你们开什么玩笑,我明明记得才借了你们十文钱而已,”女子气结道。

“利滚利,每天十分利,这可是说好的,你还想欠似怎么地,”大汉叫道。

“我的天,”李正也气结道,如果要说这事在几天前还真没问题,可这两天大手大脚习惯了,现在手里竟然只有不到三十两银子,看来自己得省吃省用了。

“怎么,没钱了?没钱就让我们捉人,”大汉笑道。

“滚,”李正怒道。

“怎么,还想打架是怎么地,”大汉怒道。

“我打了又怎么样,我还不怕你们呢,”李正大喝道。

“兄弟,揍他,”大汉怒道。

李正借力打力,没用两下就把他们解决了,两个人一看这小子原来是个硬茬子,害怕地撒开双腿就跑。

“多谢公子相救,”女子施礼道。

“没关系,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是我们每个人应该尽的义务,”李正傻笑道。

“公子,那边两个人是你的朋友嘛?”女子突然问道。

“是嘛!”李正回头一看,却没有发现人,正想回头问那女子,可是刚一回头就见女子一挥手,从她的手上发出来一道白烟,李正觉得非常地香,然后就晕倒了。

“你们两个出来吧!”女子收起了她那刚才的样子,变得凶狠起来,大声叫道。

“大姐,我们来了!”刚才的两名大汉,从草丛里跑了出来,对女子笑道。

“你们两个刚才还算可以,等回去之后少不了你们的好处,不过你们两个人是不是太贪了一些,一百两,我这才十文钱,我要是那么富有,管你们两个借什么钱,”女子怒道。

“对不起大姐,我们两个人错了,以后一定要多多改进,”一名红衣大汉笑道。

“好了,事情也算完事了,”女子笑道。

“大姐,这个小子我们怎么处置,要不直接杀了算了,”大汉笑道。

“如果直接杀了,那真是太便宜这个小子了,我们要让他受尽折磨再死,”女子狠狠地说道。

“可是大姐,我们已经没时间了,上头让我们杀掉南宫正之后,立刻去做别的事,”另一名大汉说道。

“哼,随便这小子了,但如此放过他我不甘心,这样,你们两个把他找个没人的地方给活埋了,”女子冷冷地说道。

“是,大姐,”两个人赔笑道。

树林某僻静外

“我说老李,大姐可真是的,我们又不是埋死人的,”一名大汉说道。

“是啊,干这活儿也太晦气了,”另一名大汉说道。

而此时在草丛里面,两个人开始议论起来。

“我说老周,殿下不会有危险吧,反正才两个混混而已,我们出去把他们做了好了,”张风小声儿说道。

“不行,杀了他们容易,那一他们的人见他们不回去找来,那殿下就有危险了,”周翼小声儿回答道。

“危险?不就是一个骗钱的主嘛,一看就是那种荡,妇,怕什么!”张风说道。

“荡,妇?你刚才没听那女人说的话啊,说是要报复,那有什么事报复,殿下几乎未离开过长安,哪里来的什么仇家,唯一的一个仇家只有暗骑,所以要想救殿下,只能等他们离开,这样才不会让他们感觉到异常,”周翼说道。

“好吧,那就照你说的办吧,希望殿下不会有意外,”张风说道。

而此时在另一边

“赵三儿,你看我拿到了什么好东西,”另一名大汉叫道。

“银子?怎么才这么一点儿,这家伙应该不差钱,”赵三儿一脸郁闷道。

“可能让他花光了吧,必竟这种富家子弟大手大脚习惯了,”老李笑道。

“李四,你说的对,但十两银子太少了,我们分下来才一人五两,要不我们把他身上的衣服扒了吧,看着衣服料子不错,”赵三儿笑道。

“兄弟,你是不是嫌命短了,”李四气得反问道。

“这话怎么说?”赵三儿好奇道。

“一来把死人衣服扒了,让死人光着身子去下面太缺德,二来你也不看看他身上衣服的料子,我虽然不懂,但是我知道这料子一定非常好,一般人家做不出来,我们把他身上的衣服扒下来总得卖吧,到时一进当铺,那些人就会发现不对,到时如果报告官府,我们可就是大罪,到时组织不会放过我们,可能还会拿我们出替罪羊,这十两银子虽然是少了一些,但总比没命要强不是,”李四说道。

“四哥说的有理,这一层我怎么没有想到,差点儿就没有命在了,还是四哥聪明,得亏我问四哥了,要不我们就麻烦了,”赵三儿傻笑道。

其实李正的身上确实没多少银子了,但却也只是不到二十两,具体的说应该是十八两,而那个李四却贪了八两,告诉赵三儿只有十两,那样自己又可以多赚五两,可谓是人心隔肚皮。

而张风两个人看两名汉子走得远了,然后冲了出去,拼命地将土扒开,将土下面的李正给扒了出来,然后将土重新添上,再把原来木头插上,再带着李正离开。

当李正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他揉了揉头却不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低头一看自己全身都是泥土,于是就站起身来抖了一抖,但也发现自己身上的银子不见了。

“我去,见鬼了,银子怎么没了?我明明记得还有十几两银子来的,”李正郁闷道。

李正简单地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就向前面走去,可刚没走多远就看到一群黑衣人挡在了他的面前,而且一个个手持钢刀,身带杀气,一幅要将他吃了的样子。

“你们是谁?”李正好奇地问道。

“你就是南宫正?”为首的一名蒙面黑衣人怒气冲冲地问道。

“这是我以前的名字,那又怎么了?难道我们之前认识?”李正好奇地问道。

“既然是那就没错,兄弟们,首领有令,杀了他!”为首的黑衣人大叫道。

“杀......”这群黑衣人大叫着杀了过来。

李正一看也吓了一跳,转身就想跑,可是没跑多远就被他们给追上了,于是李正就跟他们打了起来,如果李正一上手就下杀手的话,也许还好一些,必竟这些黑衣人的武艺并不怎么高,比那些强盗强不了多少。

可是李正一上来就只是阻挡,一心想让他们害怕,想让他们后退而已,所以并没有下杀手,这样反倒让自己处处受制于人,而且最后被他们砍的身上到处都是伤,而且被逼到了悬崖边。

“南宫正,如今你已经是死路一条了,要想活命是不可能了,你自己了结吧!”刚才为首的黑衣人冷冷地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同样是人,为什么要夺走别人的生命,我们不是应该互助互爱的嘛!为什么你们一定要杀人,这是为什么,”李正非常痛苦地大叫道。

那是一种撕心般地痛,多年的信仰瞬间被击跨,李正在这个瞬间整个人仿佛没了知觉,任由这个黑衣人在自己的身上砍着,然后像被扔尸体一般给扔下了山崖。

“校尉,今天我们终于把事情解决了,这事要让将军知道,”一名黑衣人笑道。

“哼,这就是得罪暗骑的下场,我们走!”为首的黑衣人叫道。

而此时在旁边的树林内

“我说周翼,你出的什么锼主意,殿下都没了,我们怎么办,”张风气得大叫道。

“走,我们去山崖下看看,也许殿下还没有死,”周翼说道。

“这么高的悬崖怎么可能死不了,今天殿下还被砍了那么多刀呢,”张风说道。

“就算死了我们也要见到尸体,而且就算死了也跟我们没关系,到时我们随便编些理由,将责任全推到暗骑人的身上不就好了,你怕个什么鸟,反正死人又不会说话,到时我们只要统一口径不就成了,”周翼笑道。

“这样成嘛,”张风半信半疑道。

“有什么不成的,大不了到时你就把事全推到我身上来,我说你应就好了,”张风说道。

“也好,”张风笑道。

“你小子,听说自己没责任那笑了,你这叫什么人,”张风笑道。

再说李正,本来他是必死的,但这山崖下有不少沿着悬崖边长着的树,当李正掉下来的时候被这些树给挡了好几次,所以下坠的力量也小了不少,再加上他这个人平时练功,所以那些人并未砍中要害,当他落到崖底的时候也只是流血过多,昏迷不醒。

如果光是这样的人话李正也活不了,必竟身上流了不少的血,然而李正这个人的运气还是不错的,此时,正好有一名上山采药的人就此路过,看到李正之后走了过去,看了看这个人还有一些生气后,就将这个人背回了家。

某村子一家草屋之内,一名村女正在熬药,这时只见老父亲背着一名年轻人回来了,于是大惊,父女两个人将年轻人放到了**,然后用尽自己知道的办法救治。

也算李正的运气好,他身上的血竟然止住了,整个人也慢慢缓了过来,呼吸也正常了,这下父女两个人也放心了。

“爹,他是谁?”女孩儿问道。

“我怎么知道,我采完药回家的时候,就看到他躺在悬崖下面,看来是被人追杀吧,”老者无奈地说道。

“那他万一要是坏人怎么办?”女孩儿有些害怕地问道。

“丫头,我们是医者,好人坏人对我们来说没有分别,只要是人我们就应该救,”老者说道。

“爹,那他不会死吧,我看他的身上流了不少血,”女孩儿问道。

“那就要看这个人的运气了,今天晚上就这样吧,明天我再给他采些补血的药去,”老者说道。

“爹,我记得咱们家里不是还有一些嘛!”女孩儿问道。

“那些不够,明天我还得采一些,如果真的不够用的话,那只能采取别的方法了,”老者说道。

“什么办法?不会是吸血法吧!”女孩儿问道。

“不错,但也要看他的运气,必竟不知道谁的血跟他的血能溶合,但在之前,丫头,你快去准备一些水蛭,”老者说道。

“是,爹,”女孩儿说道。

接下来几天倒是相安无事,当李正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七天后的事了。

“我这是在哪里?”李正捂着头,从**爬了起来,痛苦地问道。

李正自己走出门,正看到一名老者在给人抓药,而他的旁边正有一名年轻地女孩儿,两个人的关系很亲密,像是父女关系。

“爹,他醒了,”女孩儿突然开口道。

“小伙子,你还没有恢复,快回去休息,”老者担心道。

“老伯,这是哪里?”李正开口问道。

“这是安定村,小伙子,你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老伯问道。

“我叫......我叫......我叫什么来着,我是哪里人?为什么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我的头好痛......”突然间,李正捂着头大叫道,然后身子一倒又晕了过去。

“爹,他怎么又倒了,快扶他进去休息,然后再找一个郎中过来,”老者说道。

“爹,你不就是郎中嘛!”女孩儿笑道。

“你爹配药还成,但要说到诊病那还差一些,你快去把村东头的司马郎中找来,”老者焦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