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请问王常在的家怎么走?”王蔷拉住一个老人问道。

“小子,如果你说别人的话,老夫还真不知道,如果你问老何的话,那你可算是问对人了,这老小子没事就找老夫我下棋,昨天他还欠了我三局棋呢!你见到他后一定要让他还老夫,”药堂内,一名白发老者说道。

“可是前辈,你说了半天都还没有说这路应该怎么走呢!”王蔷汗颜道。

“不好意思,老夫竟然把这事给忘了,对了!你刚才问什么来的?”老者傻笑道。

“我是问王常在的家哪里走,”王蔷无奈,只好又重复了一遍。

“西城区,绿树胡同三十二号王府,唉!也不知道那老小子为什么不叫常府,看他的样子不像一个下人,”老者说完自语道。

“常在?!怎么有人会叫这么一个名字,”王扶好奇地问道。

“怎么,有什么不对嘛?”王蔷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感觉好奇而已,”王扶遮掩道。

王扶自从被李正放回来后,心里还真的有了想法,他与王蔷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铁,他这次下山也只是为了完成师命而已,而李正给的好处可是实实在在的,如果有了李正的帮忙,自己可以省多少力气,所以虽然对这个常在有了些想法,但是也不想提醒王蔷什么。

“胖子,我发现自从下了船之后,你的心事好像就多了,”王蔷笑着问道。

“是嘛?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船上我有种离地的感觉,好像所有的事都与我无关,可是来到了陆地之上,我却感觉又回到了某些地方,跟某些东西有了一些联系,”王扶解释道。

“是这个样子,那好吧!我相信你,我们走吧!”王蔷笑着说道。

“蔷子!”王扶叫道。

“什么?”王蔷好奇地问道。

“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我对你做了一些很不好的事情,你会怪我不?!当然了,我是说如果,”王扶说道。

“没有如果,我相信你,但你也知道我这个人的性格,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你可以离开我,但是我最讨厌的就是被叛,我是不会放过被叛我的人的,不过我相信你是不会的,”王蔷笑着问道。

“那是当然,谁让我们师出同门,”听王蔷这么说,王扶的心不知道为什么好紧,好痛,但又念着同门之情,心里很复杂,但王蔷既然这么问了,怎么样都得敷衍一下,不能让这小子看出破绽来,必竟这小子整人可是有手段的。

西城区某处府邸

“你们找谁?”门开了,一名小厮看着两个人问道。

“我们找王常在,”王蔷说道。

“你们是谁,也敢直呼我们家老爷的大名,”小厮有些不高兴地说道。

“我叫王蔷,你快去通知你们老爷,就说我来了,让他快出来迎接,”王蔷说道。

“你是小主人,快请进,奴才这就去通报,”小厮一听,立刻赔笑道。

大厅布置的很简单,中间的墙上挂着一幅山水画,下面就是两排很普通的凳子,由于这王家的身份特殊,所以为了不引起官家的注意,所以王常在不敢太奢侈,虽然说这里的主事是自己,只要自己不说,别人始终都会以为自己是主子,但是王常在却一直以奴隶的身份要求自己,所以王家给的钱他不是存起来,就是花在了必要的地方,而自己穿的、用的都非常地简单。

“小主人,你可来了,”一看到王蔷,一名穿着员外装,人虽然已经到了中年,可是脸上竟然没有胡子,声音竟然还是尖尖的,只见他一见到王蔷就变得激动起来。

“我说这位老丈,你怎么知道这位是你们的小主人?”王扶好奇地问道。

“胖子,你不知道,何伯是从小看着我长大地,我八岁的时候他刚离开,那时我正好去拜师所以不在家,家母就在我不在家的时候让何伯离开了,如果那天我如果没去的话,我不会让何伯离开我的,”王蔷有些激动地解释道。

“原来是这个样子,怪不得你们认识,”王扶恍然大悟道。

“小主人,这位是谁?”王伯好奇地问道。

“不好意思,忘了介绍,这位是我的同样师弟,他叫王扶,我们师出同门,这次下山也是家师让他来保护我的,所以何伯可以当他是自家人,”王蔷指着王扶介绍道。

“小主人,主母可好,这次是主母让你来找老奴的?”何伯抑制了一下激动的心情,然后问道。

“何伯,不瞒你,我的家没有了,被人给灭门了,家母也已经归天,家母升天之前让我来找你,”王蔷愣了一下,然后激动地将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什么......主母死了,主母......你怎么抛下老奴就走了呢......”王伯跪到地上放声大哭道。

“何伯,家母说让我来找你,你会告诉我下一步应该怎么做,”王蔷说道。

“原来主母竟然是这个意思,小主人,老奴先带你休息去,明天早上老奴再带你看一些东西,”何伯说道。

“何伯,以后你不用小主人、小主人的叫,好像我多么那个似的,你叫我少主或者公子都可以,但就是不要叫我小主人了,”王蔷说道。

“是,少主,”何伯恭敬道。

“我能说句话嘛!”王扶不好意思道。

“公子请问,”王伯笑道。

“茅房在哪里,我忍了半天了,”王扶用双手捂着下体,不好意思地笑着问道。

“公子请跟我来,”何伯忍住笑说道。

“前辈请,”王扶说道。

夜里,王扶在**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他一直在想以前的那个问题,那就是对于王蔷的忠诚问题,如果忠诚他的话,那么他又为何忠诚于他,自己根本与他就没有多么深厚地感情,唯一的关系也不过就是同门而已,就算这次下山也不过是从了师命而已。

可如果被叛的话,那么也说不过去,必竟是同门一场,而且也有几年在一起的时间,关系处的早就像是一家人,虽然同门之间多少会有些摩擦,但那都是小孩子处进感情的方式而已,这些年处的感情也不错,可如果真的被叛,那还真的说不过去。

他在侧面打听了一下天网的力量,那可是真正离皇家最近的队伍,而且结交的不是皇亲就是重臣,所办的事也都是皇差,如果真的加入天网的话,那要让自己少费多少年的努力,那些皇差如果办好了也会得到皇亲重视,就算什么都办不了,只要能在天网成为一名小卒,那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到时也会有不少发展的机会。

而此时就在王府房梁之上,两名黑衣蒙面人正望着下面,两个人一个身材宽而高,另一个身体纤细而瘦小一些,一看就知道是一男一女。

“冰月天,你今天看出些什么来没有?”男子冷冷地问道。

“我看出来那个叫王伯的家伙明显就是公公,更何况他叫常在,常在明显不是他的名字,而是他的职位,这家伙看上去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但却给人一种很忠诚的感觉,尤其他公开叫自己常在,这不明显是在告诉有心人他是宫里的人,而且我让人查了一下,这家伙在这里几年了,手里也有了一些下人,可是他却时常以奴隶自居,住的、穿的都是最差的,这样的人如果不是愚忠的话,那就是另有目的,”冰月天说道。

“那么你更偏向于哪一种?”男子问道。

“我更偏向于后一种,我感觉这个人很有城府,而且他一定有他的目的,如果王家人还在的话他可能还有所顾忌,可如今王家人就只剩下了一个王蔷,那么接下来想怎么办还不是都由着他,我就不相信一个竟然真的可以忠到这种地步,”冰月天说道。

“那好吧!我们就按最坏的打算,如果说他之前是有所顾忌,可是如今他一定会有所动作,接下来就看你们的啦,谁让你们青阳派在这方面是一绝,”男子冷笑道。

“你放心好了,这事用不着你操心,该办的事我们一定会办,总之最后一定会让你满意,”冰月天冷冷地笑道。

“王扶那小子你怎么打算的?”男子好奇地问道。

“那小子不是你的人嘛!干嘛要问我?”冰月天问道。

“谁让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所以本宫现在不问你问谁,”男子说道。

“刚才我仔细观察了一下那小子,那小子明显的是心不在焉,而且你刚才也看到他在**的情况了,那小子明显就有了心事,看来你的攻心战起了作用,不过这小子的心很不稳,你就不怕他跑了?”冰月天分析道。

“那小子的价值就是卧底,如果他敢自己跑了那就没有了利用的价值,那么他就交给你处置吧!”男子冷笑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让我动手杀他?”冰月天试探着问道。

“杀人对你来说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吧?”男子笑道。

“当然不是,只不过本姑娘不想做替罪羊而已,”冰月天冷笑道。

翌日清晨,王扶很早就醒来了,刚到院子就看到王伯拉着王蔷进了后堂,按理说王扶不是那种八卦的人,但是好奇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自己还与某些人有些一些关系,如果没有点东西的话,以后谈价钱的时候就不好说话了,所以王扶在看了四处无人之后就跟了过去。

只见王伯带着王蔷来到了一间很豪华的房间,只见里面的椅子用的都是上好的木头,连茶碗都是黄金造的,纱帐跟床单、被褥用的都是江南上好的丝绸,足见这个房间的主人不简单。

“何伯,这是你的房间嘛?”王蔷问道。

“这哪里可能是老奴的房间,如果老奴能住在这里,那可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了,不瞒少主,这是当年先王的房间,虽然先王故去多年,但是我们这些下人还是将他的房间打扫干净,”何伯激动地说道。

“王伯,你是什么时候伺候先皇的?”王蔷好奇地问道。

“当然老奴伺候先皇的时候,先皇已经被李世民打败了,”何伯说道。

“不知道王伯现在高寿?”王蔷问道。

“五十六了,已经可以自称老夫了,”王伯自嘲道。

“可是这时间不对吧,按当时的年龄,何伯应该过了李渊、李世民的年龄,怎么说也应该七十多了吧,怎么现在才五十六呢?”王蔷好奇道。

“傻孩子,王伯我还能骗你不成,老夫那时六岁,到如今你算算多少岁了,”何伯笑道。

“不好意思王伯,我不是怀疑你,我只是随便问一问,”王蔷说道。

“没什么,我们走吧!”何伯说完,在床头某个地方一按,只听一声响,床翻了过来,一条梯道出现在了王蔷的面前。

“这是什么?”王蔷惊讶的,指着出现的密道就大叫道。

“密道,一处专门供人避难的地方,”何伯说道。

“这也是当年先祖告诉你的?”王蔷好奇地问道。

“不,这是当年主母让我离开的时候告诉我的,”何伯说道。

“这个地方通向哪里?”王蔷好奇地问道。

“你跟老夫来就知道了,”何伯说完,掌起灯火在前面带路,将王蔷带了下去,然而他们哪里知道,就在他们自以为得计的时候,王扶从外面走了进来,然后悄悄地跟了进去。

密道内

“少主,你小心一点儿,密道里有些暗,”在前面掌灯的何伯关心道。

“何伯,这里面就没有灯嘛?”王蔷问道。

“当然有,老奴这不是在找嘛!”王伯说道。

此时在后面跟着他们的王扶更加小心,害怕被他们发现,王扶连火折都不敢点,明知道前面暗也只是有双手摸着前进,此时强烈的好奇心已经战胜了恐惧,为了拿到法码,他已经顾不得很多了。

王冒被带进了密室内一处暗格,只见在这正中央的神台之上有几个牌位,最上面写的是郑王世充之灵位,下面是几位子孙,其中一个正是自己的父亲王哲,看到这些牌位王冒双腿一软,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